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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3、征兵赋税惹内乱,天台寨兵败太仓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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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华大地这块土地上,此时,秦国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但是,还没有强大到足以立即吞并某个弱小。那些时代先锋们(历史上称他们为谋略家或者是纵横家)在思考让自家独自强大的问题,并致力于解决这一问题。比如,鬼谷门门徒公孙衍与苏秦,先后游说六国,联合抗秦,历史上称为合纵。秦国用张仪,劝说各国帮助秦国进攻其它的弱国,叫做连横。 “合纵”,即合众弱以攻一强,就是许多弱国联合起来抵抗一个强国,以防止强国的兼并;“连横”,即事一强以攻众弱,就是由强国拉拢一些弱国来进攻另外一些弱国,以达到兼并土地的目的。各国为了自身利益,时而加入合纵,时而加入连横,反复无常。
公元前328年,楚威王去世,熊槐继位,史称“楚怀王”。
合纵连横的斗争,持续了很长时间。当时有两句很流行的话:一是“外事,大可以王,小可以安”;一是 “从(纵)成必霸,横成必王” 。
公元前318年,在魏国相国的公孙衍倡导,楚怀王主盟的楚、魏、韩、赵、燕五国攻秦。楚怀王决定给合纵联盟当合纵长时,秦楚两国就已经处于对立面。张仪用计,致使联军内讧分裂被秦军反攻,楚国出于削弱三晋和燕国的目的,故意出工不出力,使韩赵联军损失严重,第一次合纵宣告失败。秦国也因此记下楚国的仇恨,将楚国列为最主要的对手,秦王专门发表了诅咒楚国的巫术表文《诅楚文》,谴责楚王破坏秦楚十八世联姻,“今又悉兴其众,张矜亿怒,饰甲底兵,奋士盛师,以逼我边竞(读作境。)”……细数楚王熊相之倍盟犯诅,箸诸石章,以盟大神之威神。
同时,双方的主战场就逐步向转移巴蜀地区。
像巴国,蜀国,苴国这样弱小到还没有资格直接参加合纵或者连横的国家,如蝼蚁般,不知会在谁的脚下践踏。这些小国,有它自己的豪情与壮志,有自己的野心。
沉寂的巴王,这头日渐老去的猛虎,在蔓子大胜充国的事件中倍感欢欣鼓舞,召集众臣,宣读圣旨,任蔓子为巫咸大将军,镇守巴国的最后一道盐泉。蔓子接过圣旨,与圣旨一同递过来的,还有一把虎头短剑。看着这把虎头短剑,在场的人非常吃惊,虎头短剑犹如先帝的权杖,虎头短剑在谁的手里,谁就有统领并调动军队的权力,这柄虎头短剑,就是权力的象征。
卫士斟上满满的一碗酒,蔓子将酒举过头顶,虔诚地祭天祭地,猛地一口喝下,将酒碗狠狠地摔在地上,单腿下跪道:“父王,人在盐泉在;人不在,盐泉依旧在”。
一鼓作气,蔓子的气势与果敢,犹如定海神针,极大地鼓舞着巴国将领们的士气,那即将熄灭的战神之火,又被点燃,熊熊燃烧。这时候,也有几双阴冷的眼睛,直直地落在那把虎头短剑上。
回到住处,女媭瘫坐在椅子上,这段时间的经历一帧一帧地闪过,每一帧都是惊心动魄。蔓子走来,把女媭搂着怀里,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爸爸,妈妈,见到你们真的很好。抱抱。”
只听声音,便知道是女儿小双。女媭拉过小双,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女儿,都怪爸爸,没有保护好你。”蔓子说。
“不,爸爸,是女儿不够聪明。”小双很懂事地税,“令狐原野他们的人易容成朱尔雄叔叔,导致我认错人,才跟他走。其实,仔细留意,声音上还是有不同的。”
“事情过去了就好,小双。这也是爸爸妈妈要送你到秦地找舅奶奶清夫人的原因,生逢乱世,防不胜防,只能说敌人太狡猾。我们大人都难以分辨,何况一个孩子。”女媭心疼地税。
“小双,如果现在让你选择,你是跟着我们回丰都习武呢,还是继续北上赴秦地跟着鬼谷门学习?”蔓子似乎是自言自语,也似乎是在征求小双的意见。
“爸爸妈妈,我还是想北上到鬼谷门学习。人们常说‘巴将蜀相’,其实就是在轻视我们巴国人只知道出蛮力,不懂得智取。我要去学,像舅奶奶一样。”小双坚定的语气,让蔓子女媭刮目相看,小小年纪,敢爱敢恨,有将门虎女的风范。
见小双态度坚决,蔓子尊重她的选择,让小双继续跟着朱尔雄继续北上。
蔓子与女媭立即启程回丰都。现在军符在手,是荣耀,更是责任。路过亵江(今合川),周靖轩在码头上等候。蔓子他们并没有停留,而是邀请周靖轩上船,一起到江州,亵江到江州顺水,也就半天的时辰。船行至温塘峡一带,只见江水奔腾,旋涡叠生,两岸只有五六十丈,悬崖挺立,犹如刀劈斧削。
“靖轩,从地势看,这一代应该是历来匪患横行,你要特别小心。”蔓子叮嘱。毕竟,父皇远在阆中,统领国家的事情,现在蔓子也开始思考。“亵江作为陪都,囤积着我们巴国的另一重要军力,一定要加强训练。你这里,往北,协助张擎天的力量抵御北方的入侵;往南,协助我的力量。我们责任重大,要是我们在一起,可以将棍法练成双棍合一,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唉”,蔓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靖轩,我们是异姓兄弟,但却能做到心灵之间的默契。可惜啊,我感觉我那几位叔叔,现在是四兄弟,八条心啊。”
“蔓子,放心吧。我父亲在世时,他经常点拨我,帮着分析局势。现在,我们加强联系,齐心协力,共担重任。”靖轩是安慰,也是表态。
“女媭嫂子,你那么聪明,不用来习武,真的是浪费人才啊!”周靖轩一半是玩笑,一半是提醒。因为如果真的能练成双棍合一,那真的是巴国的荣幸。
别过靖轩,顺着长江到丰都,速度更快。船家是自己的暗卫,在上面讨论事情,安全。
“蔓子哥,我觉得靖轩的提议很好,我想习武,学习棍法,你愿意教我吗?”女媭很正式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蔓子尽管心疼,但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蔓子哥,小双去了秦地,楚国我的母国,这边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啊?从大局看,我和你,沐瑶和熊槐,都是国与国之间的政治联姻,好在我们本身也相爱。但是,楚怀王熊槐还是抢夺了我们的郁山盐泉。所以,即便有联姻,还是利益当先。再过一个月,怀王登基十年庆典,父王有什么安排没有?”
“还真没听说这事。女媭,你到提醒我,我马上请示父王,是要派人去参加庆典。秦我们惹不起,楚我们也得罪不起。”蔓子说。考虑到现状,巴王为怀王登基十年庆典送去了厚礼。
蔓子与女媭回到丰都,立即开始学习棍法,女媭领悟能力强,动作要领很快学会。但要练成双棍合一,女媭的力度是大大不够的,毕竟她是一个初学者;好在心有灵犀,默契度高,这样,女媭就是蔓子两只另外的眼睛,对付敌人是全方位无死角。
一天学习下来,已是夜幕升起。蔓子拉住女媭的手,抚摸着她手上的水泡,满是心疼。“辛苦你了,我的才女老婆。”语气中充满歉意。
“蔓子哥,能与你并肩御敌,我愿意。”女媭一边擦汗,一边告诉蔓子。
定王府上,书房中,气氛有点凝重。安王、禄王,都在,还有一个陌生人,其实也不陌生,是他们的老朋友,蜀王杜卢的弟弟杜坤天。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听说姬三娃把兵符交给了蛮子,可以此事?”杜坤天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啊,蔓子何德何能,能够掌握兵符?”一向沉稳的定王,都忍不住埋怨起来。
“真的还是有点不公平,为什么你们这几房人就不能掌握兵符呢?你们也在守卫疆土,养兵、带兵啊?常言道,大路不平旁人铲啊。我都替你们鸣不平。”杜坤天生气地说。
“这些年来,楚人先霸占我们清江盐泉,前几年又抢走大哥领地的郁山盐泉。而今,我富饶的巴国,就只剩下一个巫盐了。”安王叹气着,“产盐量最多的巫盐,也属蔓子管辖。他们收税,他们收钱,好日子是他们的。”
“兵权,财富都在蔓子手上。”禄亲王郁闷地补充着。“我们也是姬家皇权的后人,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拥有这些呢?”
“现在大哥一家依旧下落不明,也没人去寻找。”
“找什么找啊,找出来分钱啊,现在只有巫盐赚钱,谁会分钱给你?”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述说着心中的怨气和愤懑。
“怎么办呢?”杜坤天关切地问道。
这时候,有官府衙役送来官文。定王浏览后,生气地把文书扔在地上,还用脚踏了踏。
“怎么啦?这么大的火气?”
“你自己看吧!这还要不要人活?!”吃辣椒的人,有辣椒脾气。
文书的内容大致是:因为近来常年征战,导致国家兵力严重不足,从现在开始征兵。每位王爷征收新兵十万,拿出其中的五万给蔓子统一操练,以增强国家的战斗实力。第二个内容是,由于青年男性人数急剧下降,老百姓生产能力降低,为了和平稳定,号召减轻赋税。第三,……
“要不我们联名上书,抗议征兵和减税。二哥,你看可行么?”
“没用,文书都到了。根本没用商量的余地。”
这场聚会,整个风格是郁闷、憋屈、愤慨,从喝茶变成了喝酒。一边发泄着心中的怨气与怒火,一边寻求着解决的方法。
“多谢坤天兄,此事需从长计议,但是也要速战速决,我们也借鉴当今流行纵成必霸的方式,把弱小势力联合起来,不要求成王,追求安稳是可以达到的,也就是那些谋略家说的‘大可以王,小可以安’。合纵方法,齐心协力。”安王说。
“楚人一直觊觎巫盐地盘。坤天兄,你要计划好,期待着。”定王说。
奇怪的是,此刻的杜坤天笑而不语,静静地望着几位王叔。
“你们出兵,待我三兄弟好好商议,利益方面,不会亏待你。”禄王爷看出杜坤天的目的。可以理解,合作做事,利益是需要瓜分,这很正常。
最后,终于达成一致协议,如此这般部署安排。
杜坤天没有休息,连夜赶回蜀地,立即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三位亲王爷,对杜坤天的意图也是心知肚明,团结一致,共同对付蔓子这个敌人。
“平心而论,蔓子能干,就是傲气十足,自以为了不起,谁让他好吃独食,盐泉,兵权都在他手上。现在我们三位王叔,加上蜀国的支援,让他内忧外患,看他逞能!”禄王爷说,禄王属于典型的巴人性格,城府不深,有一说一。
“其实,我们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巴国的百姓。你看楚王一直在打我们盐泉的注意,明抢暗盗,都是为了我们的盐泉。蔓子的母亲是楚国公主;蔓子的妻子女媭是楚国贵族,义公主;蔓子的妹妹沐瑶又是楚国贵妃;他们亲近楚国,可以说是狼狈为奸。这是其一。其二是,蔓子把小双送到秦地,蔓子的舅母清夫人在秦地贵族中大名鼎鼎,那些丹药以为能保长命百岁,连秦王都要敬她三分。这样看来,蔓子他们是朝秦暮楚,鬼主意早就打得响当当的。”定王爷分析得头头是道,“我们这样做,不是让蔓子为难,而是在拯救巴国百姓。”表面一听,好像还真如所说的那样冠冕堂皇。
渐渐地,在巴国境内,有人在悄悄说:某将军要把盐泉让给楚国。消息广为流传。
蔓子同样也接到征兵的文书,开始在老百姓中间实行三丁抽二,五丁抽四的征兵方案。原文书中的被抽丁的家庭,将免去赋税,在老百姓中却流传成被抽丁家庭按照收入的四层收税,没有抽丁的家庭将按收入的七层收税。老百姓被谣言吓得恨不能掘地三尺,遁入地下躲起来。于是,抓丁的人员常常与老百姓发生冲突,有时甚至是流血事件,抽到军营的兵士也经常偷跑或者闹事。
蔓子知道有人在故意制造事端,无奈却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平息事端。派人鸡毛信去苴国,请求援助。蔓子接到信息:一只秘密军队,正从遂州出发东进华蓥山方向,队伍在不断壮大。巴蜀相邻,千百年的融合,使得巴人和熟人在外形和语言上很难分别,只能从服饰去辨别。所以,根本无法确定巴人居住地区,到底掩藏了多少蜀军。只见蜀军在一天天越来越多,此刻,已经占领上华蓥山的必经之地,潼川府,逼近盆地东部的华蓥山。
别小看华蓥山,它可是巴蜀之间的咽喉。华蓥山,纵跨北面的广安,经亵江(今合川),到江州、永州等,绵延千里。一旦占领华蓥山,就拦腰切断了江州与阆中的要道汉水通道和陆路要道,阻截了江州与丰都之间的陆路要道。华蓥山,属于巴蜀必争之地。
张擎天和苴国援助的人马毕竟远,来不及敢到。蔓子只得让凌冰留守丰都,女媭熟知兵法,也留在丰都协助凌冰指挥,同时去信函让周靖轩火速做好准备,坚守亵江,以防万一,准备抵制蜀国军队。
蔓子自己,则率领主力部队,浩浩荡荡,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西向遂州,镇守潼南府。为了便于区分,蔓子领每位将士左臂上都系上一条红色的布带,平时藏着,紧急情况,务必露出红布袋。快到潼川府,平坝多,有浅丘多,小山堡上树木繁茂,便于隐藏,蔓子吩咐各位将士小心小山堡堡中有埋伏。正如所料,一股蜀军,从两侧的山坡上冲下来,挡住蔓子军队,蜀军人多势众,来势汹汹,志在必得。在对抗过程中,发现这些蜀军竟然是些老兵,年老体衰,根本不是蔓子巴军的对手。巴人善战,巴人也好战,在对抗中英勇顽强,那是鼎鼎有名的。
三下五除二,不到一个时辰,蜀军丢盔卸甲,连死带伤,死伤无数,放弃了阻挡,唯一的动力就是逃命活着,奔向那些小山丘,躲进密林里,穷寇莫追。
“将士们,看见前方的山没有?那是天台山,我们今晚扎营天台山。”蔓子吩咐传令下去。“急行军打仗到天台山扎寨,今晚保证有大块的肉,大碗的酒。”
这一带的地势,蔓子烂熟于心。北边的涪江,流向垫江(今合川),涪江以北到龙多山是蜀的地盘,涪江南边流域以及琼江是巴的地盘;这是祖上的盟约。但多年以来,因为地盘问题,一直争战不断。如今,蜀军强行占领了涪江以南的流域,琼江流域的大部分区域。
到了天台山,兵士发现这是一个天然的易守难攻的寨子。站立寨子上,顿时感觉雄奇峻拔,天高云淡,四面归眼底,一览众山小。天台山,真如其名,天神助也。将领们安排兵士安营扎寨,蔓子则带着亲信考察天台寨。
天台寨分: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修于峭壁,砌于条石,夯于黄土,险要坚固,保境安民,易守难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东门又称“大生门”,意为“土生万物,大吉大利,男丁打仗,平安归来”;南门又称“极耀门”,意为“宸极闪耀,心存高远,质达天下”;西门又称“安定门”,是寨内粮草生产和储备的主要运输通道;北门又称“武德门”,是寨内兵器弹药的主要运输通道。
连接各寨门的城墙,由土和条石分层夯打而成,异常坚硬,每隔三四丈有瞭望口,每隔一段距离有排水口,是很成熟的防御性寨子。正因为有天台寨的坚强堡垒,才能抵御蜀军常年来的无数次掠取与强攻。
寨内是别有洞天,地势平坦,房屋众多,阡陌相连,六畜兴旺。蔓子看着这些,心中充满鼓舞与欢欣。
暮色已晚,寨子突然扎进一两万人马,让安静的寨子沸腾起来。暮色中飘荡着肉的芬芳,勾起蔓子的味蕾,还真的饿了。
已经有人在安排兵士们吃饭喝酒,连续几天的长途行军,让他们放松一下,吃饱喝足,也是一桩美事。蔓子挺满意这支他亲自调教的兵将们。因为天宝寨重要,祖父在世时,这里由定王爷镇守。想到现在的这几位亲王,蔓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牢记祖父的训导:“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但是,目前的这几位亲王叔,真的要打很多个问号。
蔓子一边吃饭,一边在思考接下来的计划与安排。吩咐将领传令:“所有人不能过渡饮酒,今晚好好休息,准备接下来的硬战。”
差不多戌时,蔓子下令所有人必须停止喝酒,歇息睡觉。所谓兵不厌诈,小心为上。蔓子带着亲信,再一次巡查了安营的兵士们,发现他们都能严守军纪,安静休息。
蔓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是子时。和衣而卧,很快入睡。行军作战,蔓子入睡很浅。悉悉索索,蔓子听见有响动。本想叫醒身边的卫士,想想不急,再仔细听听看。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有人冲入蔓子的房间。
“蛮子,交出兵符。”
定睛一看,原来是定亲王。“定王叔,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交出兵符,饶你一命,你毕竟是我姬家的孙子,我欣赏你的能力。”
这时,屋外火光冲天,杀声四起。蔓子心里马上明白,定王爷叛乱。卫士们也清醒过来,拿着兵器,保护着蔓子。当然,定亲王也不是独立行动,他的卫士也保护着自己的主子,双方对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蔓子没有听从定侯王的指令,道:“定亲王,您是叔叔辈,为何要逼我?”
“既然知道我是叔叔辈,那就应该清楚,你一个小毛头,何德何能能独掌兵符?”定亲王冷冷地说道:“少啰嗦,交出兵符,可以避免我们的兵士伤亡,大家都是巴人后代,你是我的后代,我不忍杀你。如果不从,你听听外面的杀喊声。告诉你,而今住在寨子中的兵士都听我的指挥,蜀军正从外涌入寨子,我已经命人将寨门打开。要消灭你这一两万人马,轻而易举。”
“要抢夺兵符,看我手中的棍同不同意。”蔓子同时给卫士下令:“传令下去,对没扎红臂巾的人,格杀勿论。”
拿起身边的棍,一阵狂风扫落叶。十八棍法,蔓子已经炉火纯青,得心应手。定侯王的卫士,根本无法近得蔓子的身边。
“冲出去”蔓子吩咐。
“留他一条性命。”定亲王命令,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儿。
终因寡不敌众,蔓子的兵士伤亡惨重。在卫士的协助下,蔓子冲出重围,走密道回到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