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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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小哑巴就着生物钟醒来，动作轻缓地从坚实的怀抱里脱身。
这两个月里，他每天早上都是这么过来的。
自从住进这个地方，每逢清早醒来，他都会自觉地去做早饭。
前段时间，不知走了哪路神仙的运气，他居然有幸能够和孟泽同眠。于是每天早上从孟泽怀里醒来时，他的任务又多了一条——
别吵醒他。
虽然这个任务让他起床变得有些吃力，但却是他梦寐以求已久。
每天这么来一次，他甘之如饴。
尽管这个怀抱温暖无比，是他梦想中的港湾。
可他更想要孟泽一睁眼，就能吃上热腾腾的早餐。
不管多舍不得，他还是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
只是今天情况却有所不同。
小哑巴还未下床，就被孟泽一把揽住，又回到了他的怀里。
“唔，”孟泽还没完全清醒，借着朦胧的困意，嘟囔道，“还早，再睡会儿。”
小哑巴心里惦记着早餐，却更怕弗了孟泽的意，让他不痛快。
想走又不能走。正纠结中，他的身体绷直成了一条直线，僵硬地靠在孟泽的怀里。
他本来就瘦，孟泽抱着就有点硌手。这会儿他将这份手感发扬光大，险些让孟泽以为，他怀里的是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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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今天的特.殊.性，孟泽难得生出点人.性，弓虽迫自己在关键时刻醒来，拦住成功晋升为小寿星的小哑巴，不让他去厨房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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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人是拦下了，却扰了他的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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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脾气不好的人，起.床.气更是大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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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能可贵的好心没能及时传达出去，孟泽不由地冒出了“狗咬吕洞宾”式的怒火。他眉头一皱，不假思索地在小哑巴的臀.肌.上，掌过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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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瘦脸没肉，没想到臀.肌也十分合群。一掌下去，像是打在了枯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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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孟泽倒是清醒了不少，开始担心起今后的性.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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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那点微不足道的起.床.气，孟泽一巴掌，打在两块枯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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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便.宜，
他嘴上还卖起了乖：
“怎么这么瘦，你说你的脂肪，都去哪儿去了？不会全给了前面那一百克海绵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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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不太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但那些触.感却是实打实的，
他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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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人嘴上没个把门，
手上也不知轻重，
米曹.蹋.完后.面，
又顺着缝儿，来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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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阵地即将失手，小哑巴一个激灵，制止他的动作，
随后屁股往后一挪，
整个身.体弯成弓箭状。
*
可惜他没有找好地方放置屁股，导致中间部分的躯体在床沿处悬空，而且由于用力过猛，顺着惯性摔到了地上。
本就瘦弱没有肉，这一砸，把小哑巴久违的眼泪都给砸出来了。
罪魁祸首闻响起身。面对着声源处，他先是不客气地笑了几声，随后想起惨遭他毒手的人今天身份特殊，努力憋住来势汹汹的笑意，俯身过去，把地上的人拉起来。
小哑巴实在疼痛难忍，想坐在原地缓缓，可一张嘴“啊”了半天，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孟泽以为他是被摔狠了，不作它想，赶紧把人拉起来，沿着他的身体的曲线轻轻地捏来捏去，检查是否有地方摔出了问题。
这不捏不要紧，一捏就捏到了小哑巴倒地的部位。他才刚摔没多久，疼痛劲还没缓过来，伤处又要受此大刑，整个人疼得都快要卷成一团，眼泪更是不要命地往下掉。
然而，他们一个瞎，一个哑。一个看不见哭，一个说不出痛。
这就导致信息出现了偏差——
瞎的以为哑的疼得厉害，心里顿时有些着急，没能注意手上的力气，稍稍一用力，就换来一声嘶哑的喊叫，吓得他差点也从床上掉下去。
哑的又从未感受过瞎的温柔动作。
这手劲先轻后重，没先例参照的他，以为又被捉弄了。借着这几日积累下来的甜，心里的委屈有了借力，扶摇直上九万里，眼泪越掉越多，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似的。
孟泽没辙了，直接撒了手，无奈道：“你哪儿摔疼了，你就带着我的手去摸。如果感觉有地方不对，你就捏捏我的左手，没事儿，就捏我的右手。”
小哑巴没让孟泽再占“便宜”，而是碰了碰他的右手，表示没事。
收到讯号，孟泽放下心来。心里不着急了，也有心思开始调笑：“反应这么大，还是个小处男？”
这几个字小哑巴听明白了，但说不过又打不过，只好忍着痛逃离。
看着模糊的身影越跑越远，孟泽倒回床上，捂着笑痛的肚子，嘴上还在嘚啵：“没事儿，宝贝儿，今晚我就带你领略大人的世界。”
“说起来，你可比我幸运不少，一成年就能碰上这样的好事儿。想我刚成年那会儿，怎么就没遇见像我这样的好心人呢。”
闹够了，小哑巴的早饭也准备好了。
只是回屋叫孟泽的时候，却还红着一张小脸。他唇瓣紧抿，活像个刚结婚不久，仍然容易害羞的“小媳妇”。
“老丈夫”孟泽身经百战，云淡风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一落地，习惯性地夹住小哑巴的脖子，拖着人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子。
孟泽原意是想让寿星解放双手，偶尔得闲一天。但这会儿知道早饭已经做好，便不再强求，心安理得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人把饭菜端到他面前。
这个生日过得似乎和平时的日子没什么不同。
他们两个一个贤惠惯了，一个懒散惯了，都不觉得照常下去哪里不对。
直到早饭过后，门铃响起，孟泽取回包裹递给小哑巴，难得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生日快乐，成年快乐。”
小哑巴愣愣地接过包裹，突然反应过来，孟泽昨晚说要给他生日礼物，并不是在开玩笑。
他仿佛踩在云巅之上，整个人笼罩在一股不真实的朦胧感中，手上精美的盒子一会儿轻得宛如一团空气，一会儿又重得好似千钧，压得他的手都快抬不起来。
“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的话，趁着现在还早，联系换货，新的晚上就能到。”孟泽心思的细腻程度，就像是薛定谔的猫，玄之又玄。
不过好在小哑巴正沉浸在感动中，眼睛被泪水糊住，耳朵也不大灵光，孟泽好几句话，他几乎只听得见一句，便火急火燎地找剪刀把盒子拆开，取出他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没什么特别，就是一个手感柔软、做工精细的垂耳兔娃娃。
娃娃大概有成年人的手臂那么长，耳朵等身，一直垂到屁股，全身上下除了一对鲜红的眼珠子，其他全是灰色。
“对了，”孟泽伸出手指算了算，好奇道，“你好像不是属兔的吧，怎么就那么喜欢兔子？”
喜欢兔子这一结论，是昨晚孟泽窥屏时，发现小哑巴在相关页面停得时间有些久，才因此得出来的。
他时常一根筋地想问题，万事不爱过脑，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善解人意和没心没肺永远只在一念之差。
“还是个小孩儿样，尽喜欢小孩儿的玩意儿。”孟泽伸手揉了一把兔子脑袋，皮毛顺滑柔软，手感确实不错，要不是还想要点脸，他都想抢过来自己玩了。
不过小兔子玩不了，玩大的也行。
孟泽眼睛微微眯起，透过眼镜，打量面前这个刚才还被他嘲笑“小孩”的成年人。
眼镜不治近视，也不治半盲。所有画面透过镜片传到孟泽的眼里，只有一团模模糊糊的光影，连物体的大致轮廓都描摹不清楚。
可就着这团光影，孟泽难得体会到了一种不一样的美感——一种区别于其他人事物，从未体会过的关于美好的感觉。
孟泽笑了，同样是有别于以往的笑容。
这个笑容传至小哑巴眼里，似阳光似养分，让之前播撒在他心底的一颗种子，突然破土而出。并以迅猛之势，沿着心脏生长蔓延。
用细小的枝条，一点一点地将整颗心包裹住。
小哑巴呆呆地抱着兔子，感受着心脏的变化。
陌生的滋味浸润无声，往往在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已攫住所有心神。
等小哑巴回过神来，他正乖巧地靠在孟泽的怀里，脖子上照旧架着那只胡作非为的手。一会儿捏捏他的脸，一会儿揉揉他的耳垂，没安静过半分钟。
到了后面，更是连兔子耳朵也不放过，差点被他撸秃了毛。
小哑巴心疼地看着兔子的遭遇，几次想要阻止那只不知轻重的手，却总是在对方舒展的眉眼下，默默收回劝阻的想法。
不管怎样，他高兴最重要。
两人就这样一个玩兔子，一个既玩兔子又玩人，玩到了晚上。
回到房间，人在床上，兔子在床底。
小哑巴想要起身捡回兔子，被人一拽，又倒回床上。
重复了几次，他放弃了，转头看着孟泽，无声地询问他要干嘛。
孟泽倒也干脆。见人不再挣扎，一个翻身，翻到小哑巴身上，双腿跪坐在他身体两侧，怕把人压坏，又悬空屁股，以右手做支撑，撑在他的枕头上，左手食指沿着脸颊，从太阳穴慢慢滑到嘴唇。
轻轻揉了几下唇畔，柔软又饱满。
孟泽笑了笑，猜想这肉不会都长到嘴上了吧。
“宝贝儿，准备好了吗，我带你领略大人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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