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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岑淮动了坏心思,想要捉弄宋京北。来之前周漾就教过她一些男女之事,还在她的行李里塞了一件性感蕾丝睡衣。

      两人好不容易有次同床共枕的机会,宋京北见她迟迟不肯脱下外套,以为她害羞了。

      刚想说些话缓和气氛,她的衣服便掉了下来,宋京北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盯得她红了脸。

      原是想让他尴尬,没想到自己给自己下套了。

      岑淮尴尬地又穿上衣服,她说:“你…你先出去,我再换一件衣服。”

      宋京北:“你还带了其他衣服吗?”

      额…他们计划就待一天,她就只带了这一件睡衣,本想着一鼓作气,结果再而衰,三而竭。

      她没有,宋京北无奈叹了一口气,从自己包里拿出来她的睡衣。一早就看到她偷偷摸摸把东西收了进去,他看到只是没说,自己随手又将她的塞到自己包里。

      宋京北给她腾地方换衣服,再进来,岑淮已经裹到被子里去了,整颗头都捂在被子底下。

      他掀开被子,说:“别把自己闷坏了。”

      岑淮拽过本子没啃声。

      宋京北笑了,脱下衣服也跟着钻进被子里,岑淮背过头去,不肯见他。

      宋京北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岑淮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有犟过他。

      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想要什么,阿姜。”

      岑淮身子抖了抖,一声阿姜,叫得她心里暖暖的。

      宋京北将她翻了个身,让她正对着自己。她头上散乱的那几缕头发被他别到脑后,宋京北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凑了下去,岑淮立马闭上眼睛,等来的却只是他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

      “啊,就这?”

      宋京北看她失落的模样,忍不住大笑:“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以为在这里,我能干什么?”

      周边全是露营的旅客,他就是想有点什么,也是万万不能的。偏偏岑淮胆子大,穿着这样的睡衣来折磨他。

      岑淮已经羞愤得脸红了,从?根、连脖?、经背脊红下去,直到脚跟。

      宋京北像摸小猫一样温顺地揉着她脑袋:“明天回去再说。”

      岑淮钻进被子里,她说:“哼,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假期最后一天,宋京北带着岑淮返程。

      这段时间耽搁了他不少时间,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阵忙碌。

      周漾结婚不过月余,就传来了好消息。她头胎反应大,吃的喝的全都吐了出来。她丈夫早早给她请了假,如今她也安心在家养胎。

      周漾得闲就找岑淮去家里坐坐。两个人在花房聊天喝茶晒太阳,有时候干脆什么都不做,躺在懒椅上一睡就是一整天。

      周漾肚子日渐隆起,看向岑淮扁平的小腹,犯了愁:“你说你都嫁了这么久了,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岑淮呷了一口红茶,说:“顺其自然吧!”

      出了周漾家,岑淮径直去了医院。在妇产科检查了一圈,身体倒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来,就连医生都让她顺其自然。

      医生说:“或许,是你丈夫的问题。我不是说身体有问题,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不太想要,所以做了一些措施。”

      岑淮想起每次一和他聊到孩子的事,他就故意转移话题,他的态度已经摆明了没这个意思。

      以前老说她身体抱恙不建议生育,如今她体重上去了身体也比从前好了许多,他还是不肯。

      岑淮向医生道了谢,失落地回到家。宋京北前不久出任务去了,归期未定,岑淮给自己炒了一盘鸡蛋,午饭就这样将就着吃。

      宋京北正巧回来了,看着餐桌上那盘炒糊的鸡蛋,卷起袖口进了厨房,等他再出来,端出了一盘炒土豆丝和一盘西红柿炒鸡蛋。

      他把新菜放到岑淮面前,已经添了一碗饭,一把将糊鸡蛋狼吞虎咽吃完了。

      岑淮心里憋着气,始终不肯动筷。她总觉得宋京北对她还是有芥蒂的,可在生活他总能无微不至照顾她。

      见她迟迟未动,宋京北放下筷子,他说:“要我喂你吗?”

      岑淮撇过脸,宋京北已经站起来坐到她身边,真的将饭喂到她嘴边。

      岑淮也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干,用手避开他,怒道:“你干嘛呀?”

      “我还想问你想干嘛?”宋京北说:“你不是说要留在周漾家吃饭吗?怎么回来了。”

      岑淮故意试探他的口风:“漾漾怀孕了。”

      宋京北说:“哦?是吗?祝福她。”

      岑淮沮丧地拍打自己小腹:“她才结了几天啊就怀上了,而我呢,光长肉不长肚子。”

      岑淮:“说真的,宋团长,你要不要去医院查查?”

      宋京北继续扒饭,他淡淡地说:“不用查了,你是不会怀孕的。”

      他们每每同房一次,宋京北都会给她一杯牛奶。如今想来,问题应该就在那杯牛奶里。

      所以,他是故意不想让她怀孕的,他根本就不打算让她怀孕…

      岑淮低着头,拧着眉毛,眼泪大颗大颗掉在裤腿上:“你是不是还是介意我妈妈的事?”

      “你说什么?”

      她自顾自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怀上你的孩子?”

      什么医生说身体不好不建议生育,通通都是借口。

      宋京北无奈:“你别想太多。”

      “你只会说这个。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像个白痴一样赖着你不撒手…”

      他们本来就是最陌生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缓冲,突然有了亲密的婚姻关系。

      他的过去对她而言,一片空白。每每想了解有关他的过往,都被他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别的夫妻吵架好歹还有娘家去,岑淮没有娘家,吵了架就下楼溜了个弯随便找了个长椅坐着,她给陆淼发了信息,问起近日外公的状况。陆淼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迟了十分钟才给她回消息。

      陆淼说:前几日陪着爷爷去医院做了一次体检,有点脑梗。

      岑淮:我想去看看他。

      五分钟后陆淼打来电话:“岑淮,你还是别来了。爷爷最近心情就不太好,他见到估计会更烦。昨天吃饭奶奶不小心提起你,立马把碗掀了。”

      岑淮哽咽:“可是我想家了,淼姐。”

      陆淼放下手头的事,叹了一口气:“受委屈了,是不是妹夫欺负你了?”

      岑淮抹干眼泪:“没有。”

      陆淼:“没有你哭什么。岑淮,结了婚嫁了人就是大人了,你得收收你的小脾气,不是谁都可以无条件包容你的。”

      “我知道。”岑淮蹂躏胸前的衣服,说:“我想来看看钱森,他满月的时候我就没机会来看看…”

      “有机会我把他带出来给你看看,我不跟你说了啊,孩子哭了,我哄孩子去了。”

      她打车去了市区,刚好商场在办周年庆活动,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她挤过重重叠嶂朝着二楼走去,路过一家母婴店,看到一套小老虎婴儿套装,瞧着十分可爱,她心一横就买了。

      “小姐你好,一共是2668元。”

      “这么贵。”她的钱都在卡里,微信没这么多现金,她尴尬地冲收银员一笑:“不好意思,可不可以等一下。”

      收银员官方微笑:“可以的。”

      她给周漾打电话,对面是周漾丈夫接听的,他说周漾刚刚睡下了,有什么事可以告诉他。岑淮说谢谢不用了,就挂了电话。

      她心里还生着气,果断拒接联系宋京北。

      该怎么办呢?

      “岑淮?”

      身后突然有人叫他,她回过头,是赵毅然。

      赵毅然替她付了钱,两个人在楼下一家咖啡店小聚。

      岑淮招来服务员,点了两杯拿铁。

      就这样尴尬的坐着,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

      赵毅然倒是一直在打量她的状态。曾经因为愧疚一直不敢联系她,如今他瞅着岑淮脸色比起从前确实好了不少,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岑淮被盯着直发毛:“你看着我干什么?”

      赵毅然挠头笑了:“面色挺红润的啊,看来宋团长把你照顾得挺好?”

      红润什么呀,还不是被气出来的。

      赵毅然说:“你不知道,你晕倒那天他来找我,差点把我揍了一顿…岑淮,我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在乎你,不然我也不可能放心将你交给他。那段时间你的状态真的糟糕透了,哪里像现在这样,气色看着就好。”

      岑淮问:“我现在看起来很好吗?”

      “好的不能再好了。你不知道那段时间你…算了,都过去了。”

      你当时自杀了,岑淮,尽管他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也是一知半解,但能让她不顾一切放弃生命,想来事情应该比他料想的还要严重。

      赵毅然故意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买婴儿的衣服?该不会是有孩子了吧?”

      “哪有这么快。”岑淮摇摇头,说起这个就难过,她苦笑:“给我侄子买的。”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赵毅然突然朝身后招手,一道身影就走了过来,挺直背脊和她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岑淮气结,这两人什么时候狼狈为奸到一起了?

      “其实宋团长早就给我打了电话。”赵毅然笑道,他们夫妻俩的事还是自己关门解决吧,他这个人外人不好插手。

      他笑着向二人道别,将空间留给他们。

      岑淮起身也要离开,宋京北将她拦了下来。

      “我们谈谈。”

      岑淮坐到对面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女孩子别老说这些脏话。”

      岑淮撇嘴嘟囔:“你管我。”

      “妻不教,夫之过,我不管你你还想要谁管。”宋京北无视她的白眼,将她手握在手里:“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是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你要是真的想要孩子,以后那些药就不喝了。但你要答应我,把身体调养好,行吗?”

      早这样不就可以了吗?她的气来的快,消得也快。

      她说:“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有事不许瞒着我,好好和我说,我们好好商量。”

      宋京北点头。

      她又说:“那我刚刚花的2668…”

      “钱我已经还了。”

      陆淼在一家出版社工作,接到岑淮电话立马放下手头工作匆匆赶来。

      她们约在出版社附近。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妹夫。宋京北向她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们怎么来了?”

      岑淮将衣服交给她:“淼姐,我刚刚路过,就给孩子买了这身衣服,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2…这衣服也太贵了。”陆淼看着价格有埋怨,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男人:“不好意思啊妹夫,岑淮大手大脚习惯了,让您破费了。”

      宋京北淡淡道:“没事,她高兴就好。”

      岑淮结婚这件事陆淼足足消化了一个月。她怎么都想不到,岑淮会这样草草嫁了出去。岑淮结婚的事情,她直到现在都不敢告诉家里的老人。

      妹夫对她倒是格外宠爱。一瞬间,陆淼似乎从岑淮脸上看到了消失许久的幸福。

      无论何时,她都不缺爱着她的人。

      结婚前她有姑姑和外公外婆宠着她,结婚后丈夫也格外疼爱她。就连自己的前男友,都对岑淮照顾有加。

      她无时无刻不被人爱着,宠着…岑淮,你可真好命啊。

      陆淼一笑:“说起来,我们还没有正式认识一下。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订个包厢,就在聚福楼。”

      两人都没什么意见。

      两两呆望,一片寂静。

      直到钱越泽过来,他开口打破沉默:“妹夫,怎么称呼?”

      “鄙姓宋。”

      他刻意的疏远让陆淼夫妇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作为东道主,两人还是努力缓和气氛。

      钱越泽举起酒杯:“宋妹夫,你看我们光吃饭多没意思,要不喝一杯?”

      宋京北婉拒:“不好意思,部队有规定。”

      钱越泽恍然大悟:“妹夫原来是部队的人,失敬失敬。那既然你不能喝,就岑淮替你喝吧,怎么样,岑淮?”

      宋京北:“她也不能喝。”

      岑淮没明白他的意思:“我为什么不能喝?”

      宋京北看着她:“你不是在备孕吗?”

      咳咳…宋京北真是口无遮拦!真不知道他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平时这么正经的一个人…

      岑淮恨不得钻地缝:“不好意思,让两位见笑了。”

      钱越泽哈哈大笑:“没事,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得的。”

      陆淼一直低着头看手机,突然划到什么,手指僵硬地抖了抖。她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等再次出来,正好与宋京北碰面。

      她挡住宋京北的去路,面色不算好看。

      “有事?”

      陆淼气昏头:“她难道不知道你的身份吗?你们俩这样尴尬的身份,怎么可以结婚?”

      宋京北绕开她:“只要你们把嘴巴都守严实了,她会过得比你们任何人都好。”

      陆淼皱眉:“你这是什么态度?”

      现在可是她在质问他。

      宋京北转过头,眼神尖锐:“陆小姐,需要我再帮你回忆一下那些检举材料究竟是谁递交上去的吗?”

      陆淼满脸震惊,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件事情她明明做得天衣无缝,反正当初那份材料就是别人寄给岑淮的,她只不过是原封不动再以同样的方式寄给纪检委而已。

      以岑淮的名义。

      姑姑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载到在自己亲生女儿手里。

      宋京北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清楚你因何原因出卖自己的亲姑姑,也不知道你为何要陷害你的表妹。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要是不想闹得太难看,劝你谨言慎行。岑淮要是出了事,我保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陆淼:“我记得岑淮以前说过,她高中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是你吗?”

      简单地用过饭后,宋京北夫妇向对方告辞。从这到停车场有段距离,两人步行过去。

      天气骤然变化,前一天艳阳高照气温直逼40°,第二天就大风呼呼,裹着棉衣还打哆嗦。

      岑淮牵着他的手:“你今天和我表姐说了什么?我看她回来脸色不太好,饭都没吃几口。”

      宋京北:“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聊你了。”
      岑淮好奇:“聊了我什么?”
      宋京北假装认真地想了想:“她说你今天买的衣服太贵了,让我好好教育你,叫你没事别乱发钱。”
      她不信,盯着他的眼睛想瞧出点真话来:“她真的这么说?还是你借话喊话呢?”
      她看宋京北笑了就知道他在说谎,她拍打他的后背,说:“好啊,宋团长,你又骗我,白天你的承诺是不是都忘了。”
      “冬天又要到了。”
      宋京北仰头望天,岑淮扯过他衣领,气鼓鼓的她说:“别想转移话题。”
      “真的,你看,飘雪了。”
      “骗子,这才11月呢…真的诶,真的是雪!”岑淮捧着零星的雪花在广场上欢呼,她一个人不满足,硬要拉着宋京北一起,他只能苦笑着接受路过行人的或诧异或羡慕的目光。
      她从小就像公主一样,被陆遥宠溺着长大。无论多少岁,她总能像个十八岁小女生那样无忧无虑地玩耍。
      这也是他唯一一点认同陆遥的地方。
      可是这样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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