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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   岑淮辞了工作,不当律师改玩摄影了。
      宋京北在琴阳给她报了班,2000块钱的课,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报名了。岑淮从前大手大脚花钱习惯了,如今结了婚嫁了人,却开始心疼起丈夫的钱来。
      她说:“要不,咱们还是把钱退了吧,这也太贵了。”
      “那你去问问,可以退课吗?”
      她摇头,畏畏缩缩:“要不你去吧,我不敢。”
      宋京北摸摸她的脑袋,笑道:“巧了,我也不敢。”
      小夫妻日常拌嘴,岑淮从来没过占上风。宋团长不光体力惊人,嘴上也不饶人。
      元旦部队办联欢晚会,政委邓清扬正恼着上次活动没留个照片做纪念,宋京北进来了,他拍着脑袋一想,这不老宋家的媳妇有相机,正好派上用场了。就把心里想法说了出来。
      谁料到宋京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二愣子摸不着头脑:“为啥呀?”
      宋京北说:“我自己的媳妇,为什么要给你们这群大老粗拍照。”
      邓清扬笑了,气的。以前怎么看不出来宋京北竟然还是个闷骚的体质。
      “哎,说真的,这次晚会你把你家那位也带过来呗。你不办婚礼,弟兄们都挺遗憾,大家都想见见小嫂子。”
      早知道宋京北娶了媳妇,但一直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人就住在家属小区里,可奈何宋京北将人保护得太牢固,邻居们几乎没几人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宋夫人。
      宋京北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将整理好的文件归档,他说:“是你自己想看吧?”
      邓清扬绕到他身边:“哎,你要是这么说,我也没话解释了。凭什么岳黎刚他们都看过了,就我没有。”
      宋京北面无表情道:“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没什么好看的。”
      邓清扬越瞧越觉得这小子正春风得意着,知他娶对了人,心里也由衷地为他高兴。
      他说:“哎哟,你小子,你还学会金屋藏娇了。反正我不管,人你必须带过来,当年我结婚可没少被你们折磨,这口恶气必须当着小嫂子面前出了咯。”
      宋京北威胁:“你敢,小心吓跑我媳妇,我找你拼命。”
      宋京北训练回到家,客厅里竟然没人,打开房间门,岑淮还在睡着。
      昨天夜里他是看着她入睡的,十点钟上床,到现在中午十二点已经睡了十四个小时了,他有些心慌,急忙将她从梦中摇醒。
      岑淮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宋京北和她同居的第一天就发现了。
      蹬被子、踢人、说脏话,她挨个都做了一遍。好不容易将她叫醒了,宋京北也安下心来。
      岑淮终于坐起来,眼睛却没有睁开:“现在几点了?”
      “该吃午饭了。”宋京北被折磨得厉害,没好气地说。
      震惊的她睁大了眼睛说:“竟然已经中午了。”
      宋京北揉搓她的后脑,问:“头还痛吗?”
      岑淮摇摇头,除了伤口缝合处还有些痒,其他的都太大的问题。可是宋京北还是有些不放心:“找个时间我们去医院复查一下吧。”
      听到又要去医院,岑淮有了脾气。
      她不喜欢闻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打从心底排斥它。
      这一点宋京北可不惯着她。
      这种情况并不只是发生在今天。他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中午吃饭时,宋京北打开浏览器搜索了有关嗜睡的病症。他也咨询了相关的专家,将情况都和他们交流了一遍。专家说:“按照您所说的病症,我建议还是希望病人能多到户外去走走,闷在家里精神永远得不到放松。”
      是他的错,是他太焦虑了,担心岑淮在外受到伤害,想让她活在自己的羽翼下,却忽略了她的感受。
      “这个周末,部队举办元旦联欢会,你想去吗?”
      听到这个,岑淮眼睛都亮了:“我也可以去吗?”
      她笑得像个傻孩子,宋京北揉揉傻孩子的脑袋,说当然可以。
      邓清扬曾经就听岳黎刚说,这小嫂子长得好看。这小子没怎么上过学,语言文字描写匮乏,只要是个女的都说好看邓清扬也没当回事。
      直到宋京北亲自将人领过来,站到他面前,他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
      这岂止是好看二字可以概括的容貌。
      “嫂子你好,我叫邓清扬,是和团长搭班子的。”
      岑淮生涩地伸出手,宋京北却把她拉了回来。邓清扬气到嘴歪。
      宋京北说:“我在前排给你安排了座位,你就好好坐那,结束我就来接你回家。”
      瞧瞧这恋爱的酸臭味,满空气都是。邓清扬都看不下去了:“走不丢的,这又不是什么虎穴龙潭,至于这么紧张吗?”
      宋京北没搭理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岑淮。
      岑淮是只温顺的小绵羊:“我会乖乖听话的。”
      安排好岑淮,宋京北跟着邓清扬找军长去了。
      岑淮曾经去看过某某明星的现场演唱会,喧闹,嘈杂,混乱。虽不喜欢冷清,太过热闹也是不行的。
      部队的活动她还是第一次参加,活跃却不闹腾,岑淮看着也开心。大家坐在小马扎上,就算是放松时刻,腰杆子也是笔直的。她下意识也跟着挺直了腰杆。
      她坐在家属区,身边大多都是嗑着瓜子的妇女们,一群人细细碎碎地说着话,注意力也不在舞台上。军区整改,从原军区搬来琴阳,她们都是随夫背井离乡过来的,说的话都是浓重的外地口音,岑淮没听懂,但隐隐约约知道她们谁的是谁。
      坐在她后面的女人,岑淮虽然看不见,但她也知道她们说的人是她。
      “是她吧,她就是宋京北的老婆?”
      “长得这么漂亮,错不了。”
      “哎呦,以前都说宋京北老实人,到头来也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人都一个德行。”
      “你当初不是说把你表妹介绍给他吗?怎么没有结果了。”
      “他可看不上我表妹。”
      “听说这位也是有来头的。”
      “所以我才说小宋为了她连前途都不要了。”
      “这话怎么说呢?”
      岑淮心里一咯噔,她也很想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竖起耳朵想要听懂,那边说话声就降下去了。
      她本来就不怎么听懂了…
      “我听我们老丁说,原本上面是要给他升职的,但谁叫他有一个有案底的丈母娘,政审没通过,就黄了。你说可不可惜。”
      岳黎刚来给岑淮送热水,不凑巧听了全程:“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
      又对着岑淮说:“嫂子,你别他们瞎说,根本没这回事。他们要把团长调到其他军区,我们还不同意呢!”
      岑淮挠挠头:“哎~我其实听不懂她们说的话的。”
      这就尴尬了。
      所以是他多嘴了,岳黎刚囧了,拜托到:“我什么都没说过,您千万别告诉团长。”
      将水交到她手里,岳黎刚灰溜溜又跑了。
      岑淮哭笑不得。
      却也没有了看表演的心情。
      活动结束时不过九点,岑淮听他话,在原地乖乖等着他。
      周围人都散了,空气瞬间冷场。岑淮裹紧了棉大衣,往手里呼了两口气。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啊。
      这么冷的天,要是下雪该有多好啊~
      岑淮心里期待着,眼睛一睁一闭之间,竟真的看到了空中飘过的一粒雪花。随后,漫天雪花飞舞。
      岑淮伸出手,难以置信地望着在手里消融的雪。
      竟然真的下雪了。
      她开心地在地上跳了起来,随着漫天大雪,随风飘荡。
      宋京北就站在五米外的地方,凝望着她。
      这一眼,仿佛回到十年前。
      今夜大雪,不过半小时,天地黑白,白茫茫一片,只有路灯还泛黄灯光。
      担心岑淮感冒,宋京北将身上的呢子大衣套在她的身上。岑淮傻愣愣地盯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乘其不备,将雪球砸在他身上。
      猝不及防被摆了一道。
      宋京北淡定扫去身上的残雪,也揉起一捧雪,朝着岑淮砸去。他故意打偏了方向,任由岑淮开心。
      躲过雪球的岑淮哈哈大笑,嘲笑宋京北的能力来。
      他任由她嘲笑着。
      回到家里,岑淮的鞋子已经湿透了。宋京北更是全身没一处干净的地方。
      两人都洗了澡,宋京北烧了热水给她泡脚,又到厨房煮了姜水。寒气入体,可别感冒了。
      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岑淮看在眼里,心里却是一阵酸涩。
      工作上的事他对她从来是闭口不提。要不是那些人特意跑到她家门口聊到了这件事,岑淮肯定是不清楚的。
      说:“听说你原先是要被调到北方的,因为我,耽误了。”
      他说:“谁又多嘴在你面前嚼舌根子?”
      岑淮低下头:“我很抱歉。”
      然而除了抱歉,她什么都做不了。
      “不必自责。北边苦寒我也不乐意去。”
      宋京北将她的脚擦干,放到烤火炉上去,又起身去了厨房将烧好的姜水递给她。他敲敲她的脑袋:“趁热赶紧喝了。”
      岑淮望着姜水,眼泪却情不自禁掉了下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宋京北拿这个爱哭鬼没办法,刚用纸巾将她的泪擦干净,鼻涕又出来了。宋京北哭笑不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怎么这么邋遢。”
      这话人听了上火。岑淮可是处女座,最忌恨别人说她不干净了。
      岑淮垮着脸:“我哭得那么伤心,你竟然一点儿都不感动。”
      宋京北将卫生纸扔进垃圾桶,又坐了回去:“本来挺感动的,鼻涕一出来就没了。”
      他们明明刚认识不久,成为情侣的时间也不长,可亲昵的动作却说来就来,最主要的是,岑淮也不排斥。
      岑淮诧异:“宋团长,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啊?”
      他的手突然一顿,神色也有了一丝慌张。自私的不仅仅岑淮一个,他也是。他私心岑淮永远都不要记起从前,这样,他们也许还能在一起。可是要是有一天她真的清醒了,她要是知道自己骗了她,她还能原谅他吗?
      “怎么说?”他不答反问。
      岑淮贴近他,对着他的嘴亲了一口。她说,谢谢你。
      宋京北眼底最后一道防线,在此刻,彻底崩溃。
      他搂着眼前这个姑娘,泪水从眼角滑下。
      什么怨恨迷障,什么风雷恩怨,他统统都可以不在乎。
      她只要不像上辈子那样悲催地死去,他的这辈子任她折磨。
      只要岑淮活着。
      只要她活着。
      知道岑淮嫁了人,周漾一回来,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她,正好宋京北也在家,两人见面很默契地没有多说一句话,像所有刚见面的人一样寒暄、打着招呼。
      宋京北留着他们说话,自己钻进了厨房。
      人刚走,周漾捏着岑淮的小脸问:“姑娘啊,他对你好吗?”
      岑淮笑得很温柔:“他很好,对我也很好。可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我觉得很愧疚,自觉配不上他。”
      “谁说的。”周漾说:“你配得上世界上任何一个好男人。”
      岑淮道:“我终于明白了,漾漾,感情这种东西与认识早晚都没关系。和他在一起,我发自内心的高兴,你明白嘛,这种感情连我自己都说上是为什么。我们…我们好像上辈子就认识,只是阴差阳错没能在一起,这辈子才如愿。”
      周漾本来是笑着的,笑着笑着又眼泪就出来了。岑淮以为是自己的话勾起她不开心的回忆了,连忙道歉。周漾却说没事,真的没事。
      她只是心疼这个姑娘。
      如今也算得偿所愿。即使她早已不记得年少的梦想。
      “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对方是个富二代,在银行工作,也挺能赚钱的。我想和他试试。”
      “试着谈恋爱?”岑淮问得小心翼翼。
      “当然是结婚。”周漾答得随意。
      “你喜欢他吗?”岑淮担心她的一时冲动,会害了自己的下半生。
      周漾已经看开了:“这个年纪,谈什么爱不爱的都已经不重要了。男人都一样的花心,他有钱,我有需,我们各取所需,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你的历届男友呢?为什么不考虑他们。”岑淮知道,那些人里其实是有真心喜欢周漾的男生的。周漾自己当然也知道,可是她说,就是因为对方对她是真爱,自己才不能耽误他。
      因为她并不爱他。
      “都是露水情缘,不值一提。”
      晚饭时,周漾没等主人家的招呼,自己开了一瓶酒,看向宋京北。
      “宋师...宋团长,我们家岑淮以后就拜托你了。她是个好姑娘,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姑娘,既然你选择了她,就请你好好珍惜她。如果有一天你也累了,请你一定要告诉我,让我来把她带走,不要扔掉她。”
      部队有规定不能喝酒,宋京北以水代酒,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他向她保证:“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那天晚上,姑娘们喝醉了,抱头痛哭。
      宋京北原不许岑淮喝酒的,可姑娘死乞白赖地求,他心里听得软乎乎地,勉强同意她喝一杯。
      可一转头的功夫,一杯变成了亿杯。
      宋京北气得不行,好不容易将周漾送走,岑淮自己又喝上了。
      和桌腿干杯,一咕噜全干了。任凭宋京北如何拉都不撒手。
      宋京北一气之下直接将她扛起来,扔在床上。
      “你这个小骗子。”宋京北说。
      姑娘是醉了,不是糊涂了,听到有人骂,酒鬼也有脾气:“你才是骗子,你才是。”
      她自己还委屈地哭了。
      宋京北脱掉她的外衣将她裹进被子里,她一转身,被子掉到了地上。这个动作反反复复重复了好几次,愣是把宋京北的好脾气磨没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哭得更厉害了:“你凶我,你竟然凶我。漾漾说得没错,女人一旦结婚就贬值了…”
      他冷了脸:“你再嚎我就把你扔屋外了。”
      这话不像玩笑。很严肃很严肃…
      他真凶起来,小姑娘立刻就怂了,果然不嚎了。可小脑袋瓜一摇一晃地,下一秒就要摔出床去,宋京北扶住她的脑袋,于是两个人一起摔在床上,下一秒,岑淮躺在他臂弯里呼呼大睡。
      宋京北被她这一系列操作气笑了。感情把他折磨透了,没耽误自己睡觉呗。
      他咬着牙,掐了一把她肉乎乎的脸。
      她刚生病那会儿,体重85斤,如今95斤,肉也长回来了,气色肉眼可见地从前红润。
      宋京北很满意,情不自禁将她往自己怀里搂。
      这样的距离…太近了,心跳得好快。
      扑通扑通扑通…突然,宋京北的怀里空了一块——岑淮踢开他的腿,翻身掉下床。
      姑娘捂着额头:“好疼!”
      第二天早上,岑淮起来饭都没吃就被拉出门了,被宋京北带着又是换了新衣服,又是买了高档茶具。岑淮就这样任由他摆布着。
      直到车开到学校门口了,她才想起来我要问一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宋京北拎着礼物走在前面:“这是你的母校,你认不出来了。”
      岑淮不甘心地追上去:“我知道这是学校,我们来学校干什么。”
      宋京字:“今天我舅舅生日,当然是去给他贺寿了。”
      岑淮:“你舅舅?你舅舅是谁啊?我们学校老师吗?”
      宋京北打着哑谜:“到了你就知道了。”
      学校家属楼,五年前新建的。岑淮许久不来,学校的路都忘得差不多了,一路小跑地跟上宋京北,可他铁了心似地要追弄她,愣是没慢下来等着她。
      “我不去了。”察觉出被戏弄,岑淮来了脾气,转头就走。
      宋京北也知道玩笑开过头了,赶紧追了上来,挡住她的去路。
      “前面就是了,坐坐再走吧!”
      “你让我来我就得过来,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你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大。”
      “我…”还不是被你惯的。
      刚说话,迎面走来一个双手后背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一头白发,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大老远就听到你们俩的声音了,还好现在是放假,这要放在平时,学校这么多学生呢,你们也不注意点影响。”
      “金校长?”岑淮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走路都有标志性动作的男人。
      宋京北:“舅舅。”
      岑淮听了震惊,转头直视宋京北:“舅舅?”
      岑淮最后还是稀里糊涂地跟着人上了楼。
      “你说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我看看我看看这茶具不便宜吧!”
      以前当学生是就挺畏惧金校长的,如今虽然不当学生了,见到老师还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岑淮像打了霜的茄子,半句话都没有了,亦步亦趋地跟在宋京北身后。
      金校长看她紧张,想说两句缓解缓解气氛,可一张口:“我说小姑娘…”
      宋京北:“都28岁,还小姑娘…”
      岑淮尴尬一笑,狠狠瞪了一眼宋京北。
      金校长哈哈大笑:“那好那好,那就是大姑娘…”
      宋京北:“人家有名有姓,叫什么姑娘。”
      金校长:“哎呦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当了兵做了芝麻大点官你以为你就很了不起了是吗?”
      “没有。”他还是很谦逊的,很尊老爱幼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血压就高。我当年可是把全校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倒好竟然缺考了一门,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好不容易复读了,成绩也还不错,一声不吭当兵去了。”
      宋京同提醒他:“舅舅,别乱说话。”
      “怎么的,都把人带回家了,还有什么话不敢让人家知道的。你说说你当年都做的什么破事。”
      金校长懒得搭理他,继续卖力地诉苦:“我跟你你说小姑娘,他当年恋爱脑,为了当时一姑娘,高考英语考零分。你说他傻不傻!”
      岑淮附和:“我看他不是傻,是瞎。”
      她上学那会儿,可是学校校花,宋京北竟然还为了其他女生高考考零分!
      哼!
      宋京北:“是,我是瞎,瞎了眼了才看上那姑娘,瞎了眼了才为她弃考。”
      舅妈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四个人有吃有聊地吃了两个钟头,饭后岑淮便留在厨房帮忙洗碗,宋京北和金校长在阳台上下象棋。
      宋京北眼睛时不时就往里面瞟,这可把金校长看乐呵了。他说:“我呀,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紧张。”
      “我有吗?”
      金校长:“眼睛都长厨房去了你问我有没有。”
      “这姑娘就是高中你喜欢的那个,我没记错吧!”
      宋京北倒是没想到舅舅的记性这么好,都十年前的事情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你怎么认出来的?”
      “她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人嘛,我还能不认出她。”
      “我以为你会反对,毕竟…”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连坐那一套呢!别想太多,你舅的态度就一个,日子你们好好过,其他的甭多想了。”
      “舅舅,她生病了,记忆出了点差错,以前的事就不要在她面前提了。”
      金校长冷哼一声:“我看出来了。你看我今天和她说的那些事,她竟然还反问你以前喜欢的是谁。哎呦,当年你们俩可没少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地谈恋爱。”
      宋京北义正言辞:“先说好,我们俩没有早恋,我只是在帮她补习功课。再说了,你当年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我喜欢你就举双手赞成吗?”
      金校长甩甩手:“得了吧,你是我外甥,我还不知道你?还补习功课呢,你那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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