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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岑淮纠结了许久,决定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最好的朋友。
      岑淮:滴滴滴,漾漾在吗?
      周漾:有屁快放。
      岑淮:我…谈了一个男朋友。
      周漾:不然还能是女朋友吗?
      岑淮:你一定猜不到他是干什么的。
      周漾:那么神秘?难不成你找了个和尚?
      岑淮:你正经一点。
      周漾:那你倒是说啊,猜来猜去多没意思。
      岑淮:他是一名军人...他叫宋京北。
      周漾正喝着咖啡,正巧看到信息了,手一抖,咖啡全撒了。
      周漾:谁?你说谁?
      岑淮:…你认识我男朋友吗?
      她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看,是宋京北没错了。
      可岑淮,为什么这么问?
      周漾:阿姜,你真的和宋京北在一起了?
      岑淮疑惑,这说话的语气,两人难道真的认识?会不会,宋京北也是周漾历届男友的其中之一?
      她这个人一旦开始好奇就停不下来,竟然想着套话:“我有一个朋友…”
      说到这,突然就接不下去话了。
      “什么?”宋京北正在泡咖啡,忽而停下来看她。
      “宋团长,你都谈过几次恋爱呀?”岑淮在眼神威压下询问。
      “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我们谈恋爱是奔着结婚去,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就比如我谈过一个,我会把他的名字,过往经历通通告诉你。”
      “你也没告诉我呀?”
      “我就交往过一个,唯一一个,他叫梁弘吉,至于经过嘛,不知道这几年记性怎么了,以前发生的好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有关前男友的一切都是赵毅然告诉她的。
      岑淮不知道,宋京北倒是清楚得很。
      回上海时他总会去她学校附近看望她,得知她生活如意,知道她交了男友,他发自内心地为她感到高兴。
      后来知道她分手了,还把那小子揍了一顿。
      这些,她也不知道。
      “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他小酌一口咖啡,将温好的牛奶递给她。
      她浅浅喝了,撒娇道:“我都说完了,该你了该你了~”
      宋京北最后实在拗不过他:“你是第一个。”
      红晕顺着脖颈爬上他的两颊。
      岑淮瞧得清清楚楚,坏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第一个女朋友?”
      宋京北不再说话。
      岑淮捧腹大笑,难以置信的同时,心里又满满的小开心。
      “我竟然是宋团长的初恋,我真的是宋团长的初恋!”
      宋京北挑眉:“你谈过男朋友,很骄傲吗?”
      察觉不对劲,岑淮赶紧低头认错:“我是高兴,是高兴嘛!”
      “军校纪律严明,禁止恋爱;毕业后进部队,没时间结交对象。”
      岑淮撇嘴:“可我怎么听说,有不少人给你介绍过对象啊。”
      这个小醋缸子,一酿一个酸。
      宋京北:“那时经常出任务,聚少离多,怕耽误人家姑娘。”
      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味呢!
      岑淮阴阳怪气:“哦,你这意思就是不怕耽误我呗~”
      宋京北捏着她鼻子:“反正你也笨,不怕你跑咯。”
      岑淮稀里糊涂交了个男朋友,对方竟然还是个军人。这放在以前是万万不敢想的事。
      不过她的男朋友有些特别,特别的直男。
      别的男朋友给女朋友送花送的都是玫瑰、满天星,她的男朋友送的却是风信子。傻愣愣地将花塞到她怀里,半个渲染的情话都蹦不出来。
      她抱着风信子,人还是懵的。看到他这样巨鲸,嘿嘿笑道:“宋团长难道是第一次给女孩子送花吗?”
      “嗯。”
      身后跟来的战友们已经开始起哄。为首的男人笑着说:“快看快看。团长害羞了。哎哎哎,你们谁带手机,赶紧拍下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为首的男人叫张清明跟着宋京北时间最长,关系也最铁,刚进部队那年不懂事,看不起长得跟小白脸似的宋排长,以为是个关系户,没少在暗地里说他坏话。
      现在他是实打实佩服团长。
      边境子弹不长眼,若不是团长将他从战场上拖回来,他早就死在边境了。
      团长终于嫁出去了,最高兴的就是他们这些做兄弟的。
      以前不是没有给他介绍过其他姑娘。可他总觉得,那些姑娘配不上他们团长。团长这样的人,配得上更好的姑娘。
      眼前这个小嫂子,虽然长得漂亮,但身体太弱,况且他从其他队友口中得知她的身世,张清明心里更不舒服了。
      张清明说:“团长,你…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考虑。”
      宋京北正打枪,一击命中,摘下眼罩。“我的女朋友,你有意见?”
      张清明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和她交往,不利于你的发展。”
      “说说看,她怎么影响了。”
      “我都听人说了,她妈是个贪官,还害死过人…”
      团长脸色铁青,岳黎刚急忙捂住他的嘴:“哎哟,我的祖宗,你少说几句吧!你知道那姑娘是谁吗?”
      “能是谁?不就是一贪官的女儿吗?”
      岳黎刚恨不得割了他的嘴,笑嘻嘻地看着自家团长:“团长,他这个人一直都这样,嘴贱脑袋也不好使,您老人家别在意。”
      岑淮第一次见这群人,难免有些局促,尤其是站得最近的那一位还黑着一张脸。
      岳黎刚为人处事圆滑,处处应付周全,此刻见气氛不对,立马出来调节:“小嫂子,以后还请多多担待,团长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了,你该骂就骂该罚就罚,您放心,有我们做后盾呢,团长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宋京北面目表情:“岳黎刚!”
      岳黎刚立马站定:“到!”
      他淡淡开口:“马上操场十圈,跑步前进!”
      岳黎刚欲哭无泪:“别啊团长,今天可是您大喜日子...”
      宋京北不为所动:“二十圈。”
      “我就是开个玩笑。”
      “三十圈。”
      岳黎刚认命了:“我跑,我跑还不行吗?三十圈就三十圈不能再多了。”
      岑淮看着这一幕,笑出了声。宋京北将一杯热牛奶递给她,说:“我将你的东西都打包进家属楼了,你介意吗?”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其他人见状,都识趣地关门出去了。
      宋京北坐到她身边,“你问?”
      岑淮问:“和我交往真的没问题吗?”
      她妈妈的事,岑淮担心会影响他的仕途。
      宋京北将他眼角残留的泪渍擦去,给她吃了定心丸:“我心里有数。”
      岑淮觉得自己自私透了,抓住一根浮萍就不肯撒手。
      岑淮拉着他的军装衣袖,怯怯地说:“请你,请你不要再放弃我。”
      她这一生不断被放弃,以前是父亲,后来是母亲,她像一颗皮球被推来推去。
      他喉头哽咽,说不会的,不会的,这一次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他将她搂进怀里,自己却一瞬间落了泪。
      只有他才明白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也许,永远的忘记也是一种幸福。
      这一生冷冷清清、寻寻觅觅,希望老天能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弥补遗憾。
      岑淮住进了家属楼,军区只给他分了一间120平米的住所,两间卧室一间书房,设计装饰一切从简。宋南不知从何处听来了宋京北结婚的消息,屁颠屁颠地从上海跑回来兴师问罪。
      “哥,你疯了?”
      岑淮去医院复查了,宋京北正好在厨房做午饭,青椒爆炒土豆丝,岑淮很喜欢。面对宋南的来势汹汹,宋京北纹丝不乱,一如往常:“来了,怎么不提前吱一声,吃饭了吗?”
      宋南拍掉他手里的锅铲:“我问你话呢!”
      他从小就敬爱这个哥哥,从没想过要违逆他,除了这个,除了岑淮。
      宋京北默默拾起地上的铲子,用洗洁精清洗干净,没说一句话。快到十二点了,岑淮马上要回来了,他必须赶在她回家之前做好饭菜。
      宋南服软了,拉住宋京北的手说:“哥,我也心疼岑淮,可我即使再心疼她,我也不会忘记她妈对我们家做的那些事。”
      从弃考,疗养院,再到现在结婚,若不是他疯了,那就是宋京北疯了。
      他不能看着他哥一步步跌入沼泽:“哥,你为她做得还不够多吗?你为她英语交白卷,为了她照顾蒋阿姨十几年,你欠他的都已经还清了,可她欠你的呢?”
      宋京北说:“那你欠我的呢?”
      什么?
      宋京北继续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照顾蒋阿姨,小南,你才是导致他们一家悲剧的罪魁祸首。我这些年都是在为你赎罪。当年救你溺水身亡的那个人就是蒋吴懿的父亲,”
      若不是今天宋京北提起,宋南早就忘记这件事,也忘记了那个男人。那个把他从水里救上来自己却长眠于水底的男人。
      那年他也不过才5岁。或许蒋吴懿也是。
      宋南失神落魄地跌坐在地:“这些…你怎么知道的…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又要告诉我,你以前不说现在为什么又要说…”
      宋京北沉默地看了他许久:“我这些年,都是为你们而活,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做一次我自己吧!”
      他从来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什么,只有这一次,他只要这一次。
      福康疗养院在距城区百米外的新开发区。
      宋南走进老养院时,院内正准备开联欢会,一群老头老太太们拿着小红旗,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坐着小马扎认认真真等待着。
      宋南原本是想像就近一个阿姨打听蒋阿姨的位置,没想到阿姨们年纪看着挺大,眼神倒尖得很。
      “你这小伙子长得俊,我好像在电视上看过。”
      “是不是那个什么叫陈析的,哎哟,我孙女可喜欢你了,每次在电视机上看到你都蹦个不停。”
      “是不是院长请你过来助演呀,他面子可大得列,都能请明星了”
      接着有个阿姨抢了麦克风开始大喊:“同志们,院长请明星给我们表演来了,大家热烈欢迎。”
      于是宋南救稀里糊涂地被推上台,他经历过无数次采访,登过无数个舞台,面前架着无数台闪光灯和摄像机,可都没有一次比现在这样...折磨人。
      台下时无数道渴望而热切的目光,台下是瑟瑟发抖的当红艺人。
      院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表演嘉宾给惊喜到了,赶紧抢过麦克风打圆场。
      “大明星,你就随便唱一首呗。”
      宋南硬着头皮接下,他也不知道该唱什么,唱自己的歌生怕老人家不喜欢,唱以前的老歌?他没怎么学过呀!
      他记得大学军训时教官教过一首《军港之夜》,音犹在耳,随即拍板定下。院长立即让音响师换歌。
      他出道后本业是当演员拍戏,偶尔也会接下自己电视剧的ost,但不多,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不能让台下众人开心。他尽量放慢语速,保持充沛的感情,等待音乐的过程中,歌词已经在脑海里细细过了一遍: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
      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
      睡梦中露出甜蜜的微笑
      海风你轻轻地吹
      海浪你轻轻地摇
      水兵远航多么辛劳
      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
      让我们的水兵好好睡觉
      ......
      一曲结束,宋南缓缓睁开眼睛,台下掌声此起彼伏。
      虽然他们拍得不整齐,声音也不响亮,可宋南还是觉得这是他登过最满意的一次舞台。
      因为他看见了,人群之中的蒋阿姨笑得很开心。
      宋京北许久未到养老院看望蒋阿姨,她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元旦快到了,有孩子的老人们都被接回家过节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床上,眼神落寞,像极了放学时见不到家长的小孩。
      她从柜子里掏出上次京北买来的糖糕,已经坏掉了,可她始终舍不得扔掉。
      就在这时,房间的大门被推开了。
      她缓缓转过身,门外站着的是宋京北,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姑娘,姑娘瘦瘦小小的,瑟缩在他身边。
      宋京北轻轻捏着她的手。
      “阿姨。”宋京北牵着岑淮走到蒋阿姨面前,又将她推到前面。
      蒋阿姨的开心全写在脸上,一连说了几声“好好好”,热泪盈眶。
      “你终于舍得来看我这个没用的人了。”
      “阿姨说的什么话。”宋京北安抚她:“最近军中事务繁忙,我实在脱不开身。这不,一有时间我就来看你了,还把媳妇也带来了。”
      听到他介绍是媳妇,蒋阿姨眼镜瞬间就亮了。京北这孩子做事可真的不含糊,从前她就一直催,催他早日成家,他左耳进右耳出,愣是没当回事。如今媳妇都带回来了,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蒋阿姨看姑娘是越看越满意,忽然,她想到什么,眉头一皱,说:“这个姑娘,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啊?”
      “您忘记了,她是岑淮呀。”
      岑淮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直到有人提起她的名字,她才抬起头来笑笑。
      岑淮。
      蒋阿姨一直重复着这个名字,她是记得的,她怎么会不记得。那可是她儿子死前都在念叨的人呀。她偶然在电视上看到了有关岑淮母亲的新闻,知道这孩子肯定是要遭罪了。
      蒋阿姨摸着岑淮的脸,瘦了真的瘦了,颧骨高高隆起,哪里还有从前的光彩。
      她哭着说:“你这孩子,当初不是答应我要好好生活的嘛,干什么想不开,做那些傻事。”
      岑淮反应慢了半拍,她不知道从前她答应过什么,只是盲目地点头和摇头。
      宋京北将她扶起来,他整理了她额前那两缕乱飞的头发,两个人靠在一起。
      见二人如此,蒋阿姨也收住了情绪。
      宋京北:“阿姨,我们想邀请你,参加我们的婚礼。”
      蒋阿姨:“你这孩子,说点什么话,你们的婚礼我肯定是要来的。”
      宋京北:“不,我的意思是,您来当我们的婚礼见证人。”
      蒋阿姨不知道什么叫做婚礼见证人,一听解释,更是摆手摇头:“你让我喝喜酒还行,这个我做不了。”
      宋京北:“我和岑淮都没有亲人了,您就是我俩唯一的亲人。”
      岑淮中午微微转醒,推开门,屋里飘着一股淡淡地墨香。
      “在写什么?”
      她走过去,宋京北正完成最后两个字。
      “你竟然还会毛笔?”
      “我爷爷是书法爱好者,小时候跟着他学过一点。”
      “你爷爷…爷爷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2013年…六月十号。”
      那天,公司破产了,姑姑进了监狱,爷爷一气之下就再也没起来。
      没等岑淮说话,宋京北牵过她的手,走到桌子边上,他指着一处:“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
      “啊…可是我不会写毛笔诶。”
      “没关系,我带着你写。”他握住她的手,行云流水地写下岑淮二字。岑淮以为他会就此松手,没想到他又握着她写完了他的名字。
      许久未见的心动。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没有宾朋满座,没有张灯结彩,没有锣鼓喧天。有的只是三副碗筷,一对钻戒,一纸婚书。
      宋京北将酒杯端给岑淮,就这这间小小的家属楼里,两位新人跪在地上给蒋阿姨递上喜酒。阿姨哭了,热泪盈眶地看着这两个孩子。
      他们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她都看在眼里。
      岑淮烂漫天真,京北重情重义。
      上一辈的恩怨就化解在这杯酒里,就让他们释怀吧!
      在此之前,宋京北去了一趟郊区监狱。
      民警找上陆遥时,她正在上思想政治课程。
      “3209,外面有人探监。”新来的民警语气尖酸,陆遥早已习惯,她也习惯地摇摇头,拒绝了探监。
      陆遥冷漠拒绝:“我不是都说过了,让她不要再来了。”
      民警:“不是你女儿,是一个男的。”
      陆遥皱眉:“是我家里人吗?”
      “谁知道。”语毕,又想起刚刚男人的介绍,又说:“哦,他说他是你女婿。”
      陆遥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坐在探视室的位置上,对面坐着的竟然会是宋京北。
      宋京北一身便衣,神情冷漠。
      陆遥克制了许久的怒气终于在见到宋京北时爆发了,她双拳拍打在玻璃,怒气十足:“是你…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民警急忙上前拦下她。
      民警怒吼:“不许动,不许动听见没有。”
      陆遥被摁坐在椅子上,民警见她情绪稳定下来,退到了角落。
      宋京北毫无情绪地说:“我们领证了。”
      陆遥掐着自己的掌心:“是你疯了还是岑淮疯了,她怎么可能接受,她怎么可能接受,你们不许结婚,我不同意。”
      宋京北冷冷道:“我是来通知你的,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
      陆遥怒吼:“宋京北,我害死你爸妈,我害死了你爸妈,你怎么可以娶我的女儿,你怎么可以。你有气可以撒在我身上,我可以去死,你不要动我的女儿。”
      宋京北冷笑:“比起死,我好像更喜欢想看你生不如死。”
      陆遥痛苦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宋京北,你究竟想干什么?”
      周围沉默下来。半晌,他才说:“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陆遥:“你爸妈就是我害死的,我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岑淮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她。”
      宋京北:“我想要你说出全部的事实,包括你身后那个人。有些事我心知肚明,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可是你呢?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宁愿牺牲自己都不肯连累他们。”
      陆遥拍着桌子大喊:“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包括你死去的父亲他也不明白。他古板迂腐,因循守旧,一昧地遵从规则从不打破规则,正因如此,让他手底下的我们活得很窒息。你以为是我们害死的他,不,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他当年可是动了大多数人的蛋糕。想要他命的可不止我一个。”
      宋庆笙一生清廉正直,鄙弃利己,却难容于世。
      当邪恶大行其道,所谓正义便显得畏手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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