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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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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赌场里的人稀少，任何都比不上千秋馆的，常眠看向赌钱那处，不少人都是明零请来做戏的。
经过包房门口，顾唯停下，侧目。
房里，明零正在哄骗舞尔尔写什么东西，顾唯抬手，身边常眠会意，施法将那张字条拿了过来。
“诶？”舞尔尔抬头，看见顾唯后，她脸上的笑有一丝僵硬，“顾唯，你怎么来了？”
“舞尔尔，你还要给这赌场投资？”顾唯气得咬牙，他将字条撕成两半，又叫常眠用灵力将字条燃得一丝都不剩。
舞尔尔看了明零一眼，明零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委屈。
“顾唯，你干什么啊？刚才是他力挺我，帮我，还把那人给赶出去了，你可倒好，你不能及时来帮我就算了，还一来，就不给我面子！”
“你要的是这虚无的面子？他有何企图，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顾唯上前去，要将舞尔尔拉走。
常眠安静看着他们三人。
明零挡在舞尔尔面前，虚假的正义凛然，“不可欺负我们赌场里的人。”
顾唯盯着他身后得意的舞尔尔，被气笑了，看一眼明零，顾唯说，“她是我的人。”
“她在赌场，就是我赌场的人。”明零紧紧闭上眼，发动灵力，身后大翅现形。
常眠看着他的蝴蝶翅，那是雾女的翅膀，没想到三年过去了，像明零这种资质平庸的竟也知道如何利用了，常眠对顾唯说，“顾大人，有话好好说。”
“我不是在好好说么？”顾唯绕过明零，去拉舞尔尔的手，却被明零用灵力扇倒在地。
“顾唯，你走吧，我还要在赌场玩一会儿。”舞尔尔说。
顾唯抬眼，眼神里冒着火光，他看向明零，冲身后的常眠说，“常眠，杀了他。”
“顾大人，我不是他的对手。”说着，常眠出手，层层光圈将明零击退几步，他上前，拉过舞尔尔的衣袖，将明零固在原地瞬间，眨眼功夫，他与顾唯，舞尔尔，便出现在了赌场门口。
舞尔尔气看顾唯一眼，转身要走，顾唯将她拦腰抱起。
“顾唯！你放开我！”
“常眠，唤船。”舞尔尔一拳一拳毫不留情地打在他后背，他忍着痛往前走。
“还有你常眠！你能不能别一直帮他啊！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舞尔尔指着常眠的鼻子，“常眠！我跟你说话呢！”
常眠笑而不语。
*
“舞尔尔，你能不能别闹了！你哪回出去玩，我没同意？你天天玩也就罢了，你还夜不归宿，你一个女子。”顾唯将她放在小船上，她坐下来，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舞尔尔，你都多久没跟我一块吃顿饭了？”
舞尔尔撇过头，“我腻了，我们分开吧，结婚真没意思，我发现我只是之前喜欢你，跟你结婚之后，就不喜欢你了。”
“气话？”
“认真的。”舞尔尔站起身来，看着他，“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又要搞什么？”顾唯皱眉看向她。
“我们不合适啊顾唯，你还比不上那个明零呢。”
顾唯被舞尔尔这句话气到了，他转过身去，看着夕阳正在下落，他努力平复着呼吸。
“顾大人。”常眠出声。
顾唯转过身去，视线一空，舞尔尔不见了。
“她往哪儿走了？那个破赌场？”顾唯真要被她给气死了。
“不是。”常眠说，“往舞小姐自己家的方向走了。”
顾唯点头，看着常眠，常眠立在小小船头，用灵力划着船，他指尖散开淡淡的光，身后是红色云霞。
“常眠，你倒是不挑拨我跟舞尔尔的关系。”
“我为何要？”
“你是个值得相处的朋友，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就更好了。”顾唯坐下来，叹了口气。
常眠，“……”他到底何时说过自己喜欢顾唯？不过顾唯是如何看出来的？
“明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顾唯说，他看了常眠一眼，心想，那个地方许多俊男美女，应该能让常眠彻底对他死心。
*
夕阳西下，天边大鸟飞过，红霞将船晕染，刻画在船上的花朵，一时之间都成了红棕色。
冷着脸站在船头的，正是苏恙，他站了好久，迟迟等不到沈沐净出来。
她就还没醒？苏恙回头，皱起眉来看了身后一眼。
洁白云朵上，沈沐净睁开眼，她拉过衣衫，将自己的头给盖住了。
磨磨蹭蹭了会儿，沈沐净竖起身子，慢吞吞地穿着衣服。
“沈沐净。”苏恙忽然出现在门口，眼前。
沈沐净捂着胸口，清亮的眼神如阳光下的溪流，晃荡了一下，“苏恙，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苏恙盯着她，“快点。”
收拾好自己后，沈沐净慢慢地走了出来，她盯着苏恙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在苏恙回头时，抬手捂住了脖子。
苏恙皱眉，“？”
“这是哪儿？”沈沐净问。
天边只剩下残留的红光，前方有许多木桥，木桥下，流水潺潺，大石白净，花草茂密。
沈沐净瞧着那边，苏恙瞧着她。
这儿应该是个住宅区，十分安静，在沈沐净看来，这地方，是有钱人才能住得起的，屋角边檐的纹路都刻画得很精致。
“你的手跟脖子长一起了？”苏恙出声。
沈沐净垂下手，烦恼地看着他，他目光下移，看见她白皙脖上有一道红印，这红印怎么来的，苏恙并不想多问，他冷声，“下船。”
“你住这儿？”沈沐净问。
苏恙不搭理她，自顾自地踏上石板阶梯，阶梯最下一层被河水漫过，那儿停留好些红色跟黑色的小鱼儿，沈沐净看着它们，一手扯下裙摆边沿的薄纱，系在脖子上了。
风来，她的黑发与纱带便欢快起来。
苏恙回头，盯了她一眼，她下船，踏上阶梯后蹲下身来，素白的手指伸入水中，逗弄着那些鱼儿。
“沈沐净。”苏恙回眸瞧着她。
“来了。”沈沐净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她跑到苏恙身边来，眸光闪闪，“你真住这儿？”
“多话。”苏恙转身就走。
这是苏暮如留下的私宅，原先连苏恙也不知道有这个宅子的存在。在千云城的时候，他在门口等沈沐净取完云回来的那片刻，烟尘派人来告诉他的。
“很多邻居呢。”沈沐净往右手边看了会儿，又看向河的对面。
苏恙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到一所有三层的宅子前，他停下脚步，望着楼前的小花园。一圈长长的花草带将整个宅子从前到后包裹，红色的花生得艳丽，是苏暮如喜欢的花。
“是这儿吗？”沈沐净来到他眼前，仰起头来望着他，“果然你还是一个如意郎君，这儿。”
“没你的地儿。”
“什么意思？”沈沐净跟上他前进的脚步，他一手拉开低矮的栅栏门，走进这充满香气的花园，看他的神色，似是在缅怀。
木栅栏被风吹关上了，可沈沐净还没进去，她站在外，看着苏恙的背影。
“苏恙。”
“你去船上。”苏恙侧首，看见她那被风吹起的衣角。
沈沐净沉默片刻，转身离去，她平静地说，“让我下船的是你，催我的是你，到了之后，让我回到船上的，也是你。”
苏恙不听她的碎碎念，走进了屋子里。
沈沐净脚步一顿，忍住了没回头，她走到河边，蹲下身来，用手指逗逗小鱼儿。
逗了一会儿，夜色像层薄纱，将幻陆盖住了，沈沐净起身，脚有些麻，她来到船头，坐下，揉着自己的脚踝。
连双鞋子也没有，她的脚变得脏兮兮的，不忍直视。她起身，听见了口哨声。
“美丽的姑娘，这是你的大船？”说话的是个男子，看不清容貌，沈沐净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见船上的姑娘衣着寒酸，她光着脚，下了船，去河边洗脚了，易识意往前走几步，走到桥上，冲那姑娘说，“姑娘，吃饭没啊？不嫌弃的话，来我这儿呗。”
听到男子这话，沈沐净抬起脸来，摇了摇头。
嚯，这姑娘实在美丽，易识意笑道，“你等着，我给你送来。”
“多谢，真的不必了。”沈沐净说。
“等着啊。”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易识意没听清沈沐净的话，他回到屋子里，取过桌上的圆盘，给美丽的姑娘备着吃食。
洗干净脚之后，沈沐净上船，坐在船头处，望着右前方带有花园的宅子，苏恙进去后就没出来，苏恙一点也不关心她，她仰头看天，弯弯的月亮像那漠然的苏恙，离她很远。
“姑娘。”
这声姑娘就在身后，沈沐净看向来人，是方才邀请过她的男子，这男子竟端着盘子来到船上了。
“你怎么来了。”沈沐净说，“这是我的船，你没经过我同意。”
“好。”易识意笑着将盘子递给她，“接着，我立马走。”
“不用了，谢谢。”
“那我给你放这儿。”易识意将盘子放在木板上，转身时，他问，“敢问姑娘芳名？”
“小净。”
“易识意。”
他说得很快，沈沐净愣了下，问，“十一？”
“嗯，你可以这么叫我。”他笑起来，露出八颗洁白的牙，是个阳光俊朗的男子，与苏恙截然不同。
十一离开后，沈沐净望着那盘饭菜，心中有些动摇。
站在阁楼窗边遥望夜景的苏恙嗤笑了一声，他抬手，画了个简易法结后，一股力量去到船上，将装有饭菜的盘子给打翻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苏恙搞的鬼，沈沐净抬头，望向阁楼处。
苏恙的脸藏于黑暗中，一双冷冰冰的黑眼睛里，现出得逞后的傲慢。
“苏恙！”
这声呐喊被广阔的天地吞没，沈沐净下船，走到一半，看见木门被苏恙推开了，他走到院子里，双臂抱在胸前，命令道，“过来。”
“我正要过去，你什么意思？”沈沐净板着脸，“你是想看我饿死在船上？”
苏恙瞥她一眼，走进屋里去了。
沈沐净跟了上去。
这宅子里的构造，像个别具一格的茶楼，很美很雅致，也有花朵，看来之前在这儿住的，也是位女子。
木桌上摆有许多茶具，难道这儿真是个茶楼？沈沐净边走边看，苏恙停下，她也停下。
“怎么了？”她问。
“你，睡这儿。”说完，苏恙上楼去了。
沈沐净看着铺在脚边的薄毯，低声，“苏恙，你好狠的心。”
这宅子里房间那么多，沈沐净躺在毯上，愤恨地想，这苏恙为何如此不待见她？
想了会儿没想通，沈沐净起身，将桌上的灯吹灭了，她躺回毯上，觉得背被硌得慌，这也太硬了，她又坐了起来。
最后，沈沐净把毯子披在了身上，她伸直双臂向前，趴在矮桌上准备入睡。
片刻后，睡意袭来时，身后有了动静，沈沐净轻问，“谁啊？苏恙？”
她睁开眼，向后看，看见苏恙黑亮的眼睛，看见苏恙那外露野性的脖颈线条。
警钟在心底敲响，沈沐净瞬间清醒了，她盯着苏恙的眼，少年的眼神淡漠而霸道，看她的时候，好像在用目光霸占她的一切。
“苏恙，不行。”沈沐净摇头，“我又困又饿。”
苏恙向前一步，沈沐净站起身来，由于急，她踩到身上的毯子，一个趔趄，她被苏恙抱在了怀中。
不行，事情不能这样展开，沈沐净去推，推不动他，沈沐净问，“苏恙，你能不能说句话？你这样让人挺害怕的，你是在梦游吗？”
“不是。”苏恙将她抱起，一手固在她的腰际。
苏恙转身上楼，沈沐净说，“你不是让我在那儿睡吗？我不上去，我要回去睡觉。”
“不行。”苏恙微微抬眉，眼神里传出对她的警告。
她将脸埋在苏恙怀里，“我不管了，我先睡了。”
来到静悄悄的二楼，穿堂风带来一些凉意，苏恙低眸，看着假寐的沈沐净，“把眼睁开。”
“我真的困。”沈沐净睁开眼后，瞪着他，“你就不能忍忍？”
苏恙又不说话了，他走进房中，将沈沐净放在了床上。
“脱了。”苏恙俯视着她。
“你还要我自己脱？”沈沐净趴在柔软的床上，不想动。
苏恙盯了她一会儿后，俯身，她赶紧往床那边跑，“我不要。”
“沈沐净。”苏恙捉住她的脚，将她拖了过来。
她闭上眼，一会儿后，她睁眼，发现苏恙正在看她的脚，她问，“你看什么？”
苏恙抬头，瞥她一眼。
由他带来的黑影将沈沐净吞没，沈沐净开口，“你为什么不亲我，的嘴。”
苏恙握住她的手腕，举高过头顶。
被苏恙直视着眼，沈沐净觉得有些羞，侧过脸，锁骨处落下苏恙给她的吻。
沈沐净脖间的纱带还未取，苏恙觉得碍事，就施法将纱带断开了，他凑近时抬眼，眼底阴郁，这红印，难道是他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