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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4
      大年三十,伯父一家把该买的都买了,当然白鲸知道,有很大一部分钱是他老爸出的。
      白倾邀请他打游戏,白鲸拒绝。除了那个每天跑跑图收收蜡烛,顺便换两件好看的衣服发型的并且没有攻击键的游戏,其他游戏他是一点没碰过。
      白倾玩一会儿游戏被这个游戏的机制气到不行,干脆挂机,撸起袖子就到厨房帮忙去了。白鸿和伯父两个人坐着聊天,聊的什么白鲸一点不关心。手机充电,往客房小床上一到,睡个午觉,晚上还得守岁。
      小桌上是摊开的假期作业,就是那几张破纸。白鲸已经搞完了最擅长的语文和还可以的数学,理综只写了选择题,英语是一点没碰。白鲸就是属于那种几十万的小说能两天看完,英语的阅读理解却一篇看不下去的人。
      来了两天,白鲸写了三张试卷,偶尔会在群里唠两句,更多的时间就是写作业。他很享受写完试卷然后对答案的过程,自我检验的感觉简直是酷毙了。他偷偷观察过白鸿,这家伙带作业来就纯粹是装样子的,白鲸还发现他连笔都是没墨的。
      自从白鸿的“恋情”曝光后,他就没谈恋爱了,说实话就是人家姑娘看不上这种渣男。于是白鸿的每日所做就是打游戏,线上和狐朋狗友聊天,线下和伯父瞎扯。
      外头电视声音吵闹,白鲸戴着耳塞入睡。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踏实,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醒来时天已黑,零零散散地飘了小雪。今天又降温,起床那一刻白鲸想着要不死在被窝里算了。
      拿过手机看时间,结果看到十来个未接电话,四个姜嵩的,剩下全是江陵的。
      这俩人干啥呢?
      白鲸一边回拨江陵的号码,一边打开微信。果然,微信也炸了。
      “卧槽你干嘛去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你是把手机砸了还是丢了??”
      电话几乎秒接,手机还没凑到耳边,就听到江陵的叽里呱啦。
      白鲸干咳两声,解释道:“我睡觉呢,开了免打扰。”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叹气声,然后沉默了两秒。
      江陵:“我还没发现你这么能睡呢。早上发消息给你的时候你就在睡,你从早上睡到下午五点钟吗。”
      “当然没有,我刚是午睡。我这边下雪了,很好入睡。你是怎么了,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其实吧,也不是什么特别急的事。我是看你很久不回消息,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姜嵩我都叫上了。”
      “搞笑。什么事你说吧,我现在醒了。”白鲸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耳朵边,手提着裤子边把裤子套上,顺便把羽绒服穿上,另一只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估计是快要吃饭了。
      江陵:“明天你生日诶,我上哪找你?”
      白鲸抬着头想了想,说:“你不用来找我,你奶奶家隔这好远。虽然你觉得没必要,但我还是要说一下,我不想麻烦你。”
      “你......我,不是,你生日诶,你生日我能缺席?你把你伯父家位置发我,我躲着我奶奶我都要过来。”
      “疯了,”白鲸顺手把桌上试卷拢成一沓,甩了甩没墨的笔,啧了一声,直接丢掉,“我没给你开玩笑,很远的,很危险的。过后有时间再补就是。”
      江陵有些急:“生日哪有往后过的啊,我奶说生日可以提前过但不能往后过。哎,早知道我就提早给你过了。”
      白鲸无奈笑笑:“我哪知道我不在家过年啊。”
      江陵附和:“对啊,我也不知道我要来我奶奶这啊。”
      白鲸安慰着他:“没事,一个生日而已,你陪我的时日还少么?”
      江陵:“可是这是你十八岁生日诶,有点意义的好吧。”
      白鲸:“都说没事了。你不一定要跑过来,即便是打个电话发个消息,我也知道你在陪着我。听话啊江陵。”
      江陵沉默了会儿,电话那头只有吵闹的带着当地浓厚口音的说话声。白鲸听不懂,但能听出那边的人很开心,江陵奶奶家的氛围很好。
      白鲸叹口气,他很羡慕,羡慕说说笑笑的氛围。
      “再说吧。”江陵终于开了口。
      “好。”
      电话刚断,白倾就来敲门:“小鲸,你在里边吗?”
      白鲸开了门,低头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白倾。说实话,他现在才发现自己高出白倾这么多了,小时候可是他比白倾矮一个头来着。
      “怎么了姐?”
      白倾:“你刚在睡觉啊。快吃饭了,我来喊你一下,不然你上桌晚了你伯父又得说你。”
      “好的姐。”白鲸反手关门,随着白倾出去。伯母已经开始布菜,看出来蛮丰富的,不过白鲸很清楚知道自己很没胃口,倒不是看着伯父啊白鸿啊陈末啊没胃口,他是真的不想吃什么东西。
      用老人的俗话说,可能是刚睡醒不新鲜。

      白倾为他着想,提前叫他来吃饭。很周到,但她忘了自己的父亲是什么货色。
      白鲸正在帮忙摆碗,顺便抬头看看白鸿在干嘛。好家伙,那人就往沙发里一坐,开着麦打游戏。伯父从他旁边路过啥也没说,来这看到白鲸就开始整活。
      “噢哟,还晓得起啊,再睡会儿呗,等老子亲自上楼喊你过来吃饭。”
      白鲸和白倾同时停下手中动作。
      白倾比较快,先开口:“这不还没开饭吗?”
      伯父冷笑一声:“你不是去喊他吗,你不喊他他会过来?”
      白倾:“你就知道人家不下来?不是我说你啊爸,没事老说人家干什么?”
      “谁说他啊,谁敢说他啊,”伯父一边端着酒一边斜着眼瞥着白鲸,“这人越大越不敢说。哎哟你看你看,他恨我嘞还。”
      白鲸皱眉,看着旁边的老爸,用口型告诉他自己没有。
      他的确没有,就是抿着唇表示很疑惑,这人大过年的发什么神经病的疯。
      “别想这么多,小鲸他不会的,你别误解。”老爸上前解围。一方面是护着白鲸,一方面是今天过年,气氛不能太过分。
      伯父盯着白鲸看两秒,哼了一声,意味深长,但什么也不说。
      白鲸最烦这种,有本事就说出来,盯着人哼一声算什么意思。
      “吃饭吃饭,大过年的不能骂人不知道?”伯母擦擦手,一边招呼大家坐下,一边训着伯父。
      白鲸坐下,这回更没胃口了,有种想一杯水给伯父头上盖过去的冲动。他不明白伯父为什么看他不爽,逮着机会就会阴阳怪气两句,和陈末像是一个母胎出来的一样。
      过年呢,他不想惹是生非,破坏气氛。大不了积累着,哪天不爽了一个大铁盆给他盖过去。
      吃饭前他看了眼江陵的朋友圈,年夜饭和他迷惑自拍凑成九宫格。江陵还带着虎头帽,他说是他奶奶每年都会给他做的。
      唉,又是羡慕江陵的一天。

      挺没意思的。
      饭后,白鲸帮忙收拾餐桌,然后被白倾轰出厨房不让他洗碗。他只能出去溜达,思考着要不要和小朋友抢滑滑梯玩。
      半张脸埋在围巾里,手老老实实揣在口袋里。迎着细密的雪粉,有一脚没一脚地踢着路上鞭炮的爆竹碎片。
      楼下花坛旁边是设施不全的休闲区,有很多小朋友在这放炮。小孩子的胆子总是很大,玩法也很丰富,把炮塞在水瓶子里,易拉罐里,以及埋在废弃花坛土堆里。爆竹一炸,就会引起一阵开怀的大笑。
      白鲸小时候就是坐在门槛或者楼道里,看着其他小孩子放炮。虽然没有加入,但他看得很开心。
      一路溜达出这个很小的小区,抬头就看到头上五线谱一样的电线。电线杆上是各种各样的广告,楼上伸出来的烟筒冒着灰烟。白鲸慢悠悠地走上街,路旁是炸耳的促销活动的喊声,以及匆匆而过的路人。
      去哪呢,白鲸也不知道。这条街不算长,走个十分钟就能走到头,没意思。这一片的网吧他也不敢去,当然他也没有去网吧泡着的习惯,他就是想找个地方坐一下。
      小地方也没电影院,最近上映了一部口碑很好的电影,他一直没去看。当然平时也想不起来要去看,只有这种无聊的时候才会想起。
      路边的奶茶店有卡座,白鲸进去随便点了杯豆沙牛乳,坐下来蹭个空调,再蹭个网。
      人不算多,基本上是和二三朋友小聚的,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打游戏,有说有笑。
      白鲸又狠狠地羡慕了。
      他在这没有朋友可聚,只能拿着手机隔着屏幕与江陵聊天,顺便回两句姜嵩的消息。
      他们从作业抱怨到学校食堂菜色不好,一锅汤里捞不出两片肉,再扯到海的尽头是什么,楚门的世界会不会存在,然后回归生活,聊今晚的饭菜和天气。虽然都是在一片天下,但江陵那边没有下雪,干冷,他现在守着老式火炉取暖。
      即使这样,白鲸还是觉得无聊。
      很久没有过这种空虚感,大概就是因为明天的生日,他不能和江陵见面。
      白鲸是真的不建议江陵过来找他,他们相隔太远,不太现实。
      可是,他真的很想很想,江陵能参与他的十八岁生日。
      他突然想起什么来,手往围巾里摸了摸。他从脖子上取下一物,摊开手掌时,掌心里躺着一条项链。
      确切说,这是由戒指做成的项链。学校成人礼那天江陵送给他的戒指,这礼物过于贵重,他不敢丢,于是买了个银链子,请人家把戒指扣上去,于是他得到了一条项链,还挺好看,戴在脖子上蛮有感觉。小时候脖子上挂着的是玉观音,现在戴的是戒指项链,蛮有一番滋味。
      哦对,他还没告诉江陵呢。
      店里灯光很好,项链闪着银光。白鲸拍了张照片,准备发给江陵时,接到了白倾的电话。
      “喂,姐。”
      白倾却是喘着气和他说话,语速有些急:“小鲸你在哪,快回来!”
      白鲸也跟着急起来:“怎么了姐?”
      “小客房桌上的试卷和资料是你的吧?”
      “是我的。”白鲸开始不安,他的作业绝对出事了。
      “快快快回来,跑着回来!我爸不知道发什么疯,把你的试卷从楼上丢下去了!!”
      操。白鲸骂了一句,迅速起身,走时不忘把奶茶杯子投进垃圾桶。
      这他妈是哪路的神经病!
      看不爽归看不爽,你至于吗!?
      本来心情就不好,还得摊上这么件破事,这他妈还是人吗?这是人能做出的事吗!?
      千万愤怒不甘与不爽自胸腔凝聚,白鲸感觉情绪已经冒到头顶,随时都能喷发。
      亏得这街不长,白鲸跑得飞快,飞扬的雪粉密密麻麻扑到他脸上,现在却感受不到一丝冰冷。现在的他脑瓜子热得紧,什么呼啸而过的车辆,什么擦肩而过的路人,什么震耳欲聋的音乐,也只是从耳朵边擦过,稀里哗啦地搅碎在耳畔,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快,要快啊。
      他何时这么着急过,自从上次江陵被林雾华打后。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他妈倒是给个理由啊!
      你他妈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
      “操!”
      白鲸猛地推开未锁的房门,把门摔在墙上的同时破口大骂。
      他想不出骂什么合适,一进门就看到被伯母拦着的伯父,第一句就想这么骂。
      白鲸三两步上前直面伯父,一路上捏紧的拳头猛地朝伯父肩膀上砸过去。怒气正当头的他竟不知自己有多大的力气,他只看到伯父挨了他的拳头后,连连往后退了三四步,腰背直接砍在木制小桌桌沿,桌上的玻璃花瓶应声倒地,稀里哗啦碎得难看。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白鲸再次上前,揪住伯父衣领,质问他,怒斥他。他不知晓,自己发怒的样子,吓得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了两秒。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爸,他赶忙上前拉住白鲸,使劲把他往后扯,并为数不多地吼了他一句:“白鲸!”
      “你不要拦我!”白鲸想甩开老爸,但他低估了老爸的力气,以及伯母也在旁边帮忙。
      “小鲸你冷静点,我们好好解决。”伯母说。
      好一个冷静一点,好好解决。
      若真能冷静地解决,这男人就不会针对他到现在!
      “白鲸!你听我话吗?你先冷静,听话!”
      拉扯之中白鲸不知道磕在哪里,屁股有点疼,这才冷静下来一些。
      他看向老爸,老爸眉头紧锁,看向他时是满眼担忧。
      老爸是为他好的,再怎么莽撞,也不能和老爸对着干,尽管他现在气上天灵盖。
      “嚯。”陈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抱着一只胳膊撇嘴看着混乱的现场。她老人家就喜欢这种场面,尤其主角是白鲸。
      可白鲸现下不想和她计较,只希望她不要在旁边煽风点火,不然管她是什么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直接一起骂了。
      “你看看,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东西迟早会打我!看看看看,这不动手来了吗?我可是长辈!白鲸,我是你长辈!!”
      伯父龇牙咧嘴地骂,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疼,明明磕到的只是腰,却莫名其妙的哪里都疼。
      “就你还长辈,你配吗!?你扪心自问,你配吗??”
      “小鲸......”伯母对他摇摇头,用深情告诉他不要吵架。
      “要遭天谴,要遭雷劈!你动手打长辈,你不得好......”
      不得好死。
      话未说完,伯父就挨了一巴掌。
      白鲸有些错愕,反应过来时,原来是伯母。
      “王八蛋!这么恶毒的诅咒也能说!?”
      这是白鲸从未见过的,一向温柔少言的伯母,今日歇斯底里起来。
      “小鲸惹你哪里了?这件事明明就是你的不对,你发什么疯要把人家的作业丢出去!?人家还读不读书了?”
      白鲸倒吸一口气,忍住眼眶打转的泪水。
      还好,不是每个人都不讲理,他不是错误的那一方。
      伯父额头爆筋,脸色是透着乌黑的红。胸膛跌宕起伏,巴掌印清清楚楚。
      可煮熟的鸭子仍然嘴硬,他甚至理直气壮地反驳:“就他?就他还读书?他是什么读书的料!他样样比不过白鸿,他凭什么读书?”
      ???
      此话一出,白鲸差点没背过气。
      他样样不如白鸿?
      他不如白鸿??
      他比不过白鸿???
      白鲸脑瓜嗡地响,恍惚间好像听到陈末的一声“就是”。
      “白鸿成绩比他好,应该只让白鸿读书,他凭什么读书?一个家里怎么可能供两个人读书?”
      白鲸:“???”
      这什么年代了,还一个家只能供一个人读书?还有,自己读不读书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是他供出来的。
      疑惑之际,白鲸却无意间发现老爸的眼眸闪动了一下。
      愧疚?疑惑?白鲸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但是,此刻他更疑惑的是,白鸿的成绩什么时候比他好了?
      不说总分,随便拎出一个科目,白鸿就没哪科能高于他吧。
      他老人家上哪听的谣言??
      “可以啊,白鸿的成绩什么时候比我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质问,顺便想起,白鸿去哪里了?
      还有白倾呢?白倾打电话让他回来,她在哪。
      疑惑刚起,房门又被撞开。白倾拖拽着白鸿进来。白鸿的裤脚和衣角有点点泥土,脸上还有巴掌印。白倾手攥着几张或完整或残缺的试卷,进门时是把白鸿单手甩进来的。
      “道歉!”她吼道。
      自己宝贝儿子成这副狼狈模样,陈末看热闹的表情突然褪去,开始皱眉心疼起来。
      “哎哟你打他干嘛?”
      “我今天打的就是他!”白倾把试卷塞给白鲸,道,“抱歉了小鲸,姐只能帮你捡到这么多了,我想你的试卷不止这些。”
      “姐......”喉咙如灌铅,白鲸哽咽得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就可劲儿心疼你的宝贝儿子吧,你看看你的宝贝儿子都干了些什么。”白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和几张被烧过的纸张,然后把打火机丢到白鸿身上,“还好我下楼早,不然这家伙就要把人家的试卷全烧了!”
      我草。
      白鲸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两个人是想干嘛?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我读不读书关你们什么屁事。你,从我记事起你就看不起我,你阴阳怪气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白鲸瞪向伯父,转而又指着白鸿,“还有你,很骄傲是吧,你自己什么烂模样心里没点数吗?从小到大,你哪样能比得过我!你有什么底气说你成绩比我好!”
      “你少来!”白鸿反驳。
      “你觉得我在说假是吧,你觉得是我在诬陷你冤枉你是吧,好啊,期末成绩在昨天已经发布了,来我们堵堵,是你的成绩高于我,还是我的成绩高于你。”
      “我......”白鸿突然被堵住了嘴,气得鼻翼一扇一扇。胡说八道久了,忘了凡是是有证据的。
      白鲸才不管他乐意不乐意,直接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调出成绩总汇。这是学校发的文件,可以看到整个年级的成绩。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白鲸428,白鸿289。
      “好厉害哦,三百分都不到,的确比我厉害。”白鲸冷哼一声,他赢定了。
      “不可能!白鸿一直说他成绩比你好,肯定是失误......”伯父的视线在白鲸的手机上停留两秒,忽然夺过白鲸的手机,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抬起手就狠狠地把手机砸到地上——
      “不可能,你骗人!你不可能有这样的成绩,你一定是作弊,作弊!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作弊,你白鲸就是不可能考这么高的分数!”
      “我靠!你他妈神经病啊!”白鲸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己的手机被这个神经病砸到地上,屏幕碎了。
      “爸!”白倾也喊起来。
      丢他试卷,骂他没出息,丢他手机。他到底想怎样!
      “操!”白鲸一巴掌扇过去,却因为太过于激动而没有让巴掌落在他脸上,只是扇在他肩膀上,这回直接把这个人扇趴在地上。
      “白鲸!”老爸拦住他,却不想白鲸收了手,踢了一脚地上的手机,转身就出去。
      白倾急了:“小鲸你去哪啊?”
      “不要管我!”白鲸猛地甩上门,几乎是从楼梯上跳下去,从楼道出来时差点摔在雪地里。
      他走时还听到了伯父的骂声,骂他不孝,骂他出手打长辈,骂他要遭天谴。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雷劈下来也不一定劈到我头上。”
      这心情已不是一个烦字能形容了。
      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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