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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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国语倒是学得挺好。”你真诚地对松田说。
就是略显直来直往。直接戳破别人公众场合下进行的调情行为，很毁灭气氛的啊。
……但是萩原看上去还是完全掌握着主场的样子，真不愧是他。你向他点点头，以表精神上的支持。
萩原不明所以：？
松田听得出来你是很真诚地在夸奖，拳头打进棉花的感觉这几年已经很熟悉了，开始还会觉得你是阴阳怪气，故意找茬，之后才发现纯纯是你个人脑回路奇异。
到现在面对这种程度的垃圾话他已经进化到敷衍着嗯嗯啊啊，都懒得接下去。
像什么样子！总觉得你俩能站路边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辩下去，从警校时期就开始直面各种大场面小场面的老大哥伊达航当机立断地截断话头：“好了好了，一之濑上车吧。”
又问高木要去哪，要不要搭他一程。
高木哪里会想要插到这个死亡队伍中间……
如果说有伊达前辈在，气氛适应生存度加一，萩原警官也在，气氛适应生存度加十；松田前辈在场，扣一，你在话的扣五，你们两个凑一起……那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应倒扣到负一百了，就算是有萩原警官在，也拯救不了这个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地狱场景。
他着急过来时把打包好的咖啡一起丢波洛咖啡厅了，现在还得回去一趟，匆匆拒绝了一路小跑回去。
其实你们是顺路的，但高木想跑路的意愿完全写到了脸上，也就没人再拦他。
你接过萩原递给你的水吨吨吨一口气喝掉半瓶才觉得缓过来。
松田寻思着你跟他也才见面一小时不到吧，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名场面：“嚯。你还真是把他唬得不清啊。”
这就有失偏颇了。
你强调：“我觉得应该不会是因为我。”最起码不是单纯因为你。
他用‘真没自觉啊’的语调说着：“是么？”
你用‘请不要推卸责任’的语调回答：“没错。”
这次伊达完全当做看不见地低头给娜塔莉发消息。
算了，反正又打不起来。
性格优柔温和的草食系男子高木在一众肉食系警官中常年身处金字塔底端的位置，尤其不擅长应对性格强硬的人，但是身为他半个师父的伊达航很是看好他，朋友聊天时偶尔会提及。
同处一个办公室，松田和你都不算安分的人，出外勤时默认分配的搭档要么性情温和要么是能压得住的，前者以高木为代表，后者以伊达航为代表。
更有时候四个人一起出外勤的情况也挺多，你跟松田你来我往，性格使然，彼此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旁观者却总是心惊胆战——特指高木，以至于他看见你们俩凑到一起就隐隐有些胃疼。
这是你不知道的。
你只知道虽然高木反应不算快，但人还不错……总之他有意想躲怎么想都不会是你的错。
嫌疑人一号松田跟你这个嫌疑人二号在这个问题上各有发挥。
萩原从后视镜里多望了两眼，开玩笑般说：“嗯嗯，知道你们关系不错，但是这样无视我，我真的会伤心哦？”
松田无语道：“你在说些什么白痴话。”
你倒是当真了：“没有无视你，……嗯，高木那边是你之前支的招吧。”
不是萩原就是伊达，不过你觉得前者的几率要高上一些，高木刚刚看他的眼神跟看救世主一样。
“是那么回事，印象不错的后辈对吧？”萩原爽快地承认下来，又率先反问。
主要那段时间高木为了道歉格外关注你的一举一动，佐藤学妹和警视厅的男警官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他还毫无察觉……萩原各种方面看不过去地当了回指点迷津的好心人。
你莫名其妙抖了一下，左右张望也没察觉到异样，慢半拍地回答：“还好。希望他另一方面进展顺利吧。”
“所以你们遇到什么案子了？”
他们三人到那的时候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到案子两个字，车上三个警察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这上面。你简单说了下经过和结果，姑且还算是个好结局。
“真是不负责！幸好一之濑你和高木去得及时，那个孩子之后应该能跟着父亲生活了吧……”伊达航感叹。
交往多年，拜访过双方父母，他和娜塔莉也进入了商量婚期的阶段，自然少不了畅想婚后生活和组建家庭，于是面对相关事件比其他人要更有感触一些。
萩原自然接道：“如果是班长的话，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的啦。”
你听了跟着点头。
这些天你吃娜塔莉的狗粮都管饱了。她也不是故意秀恩爱，可字里行间那种羞涩与幸福几乎隔着网线糊到你脸上。
明明情侣两人真正能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你甚至都没感觉到她有什么埋怨，想必双方沟通工作做得非常好。再添个孩子虽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但就凭这份用心，作为父亲也差不到哪去。
被朋友肯定，伊达航本来高兴且羞涩，颇具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意味，但看到你不觉赞同点头的动作时，表情瞬间卡壳变得微妙起来。
他还没忘记你那声爹（。）
你完全没读懂他那复杂的眼神：？
松田坐在副驾驶位转过头看你们的眉眼官司，没忍住笑出声来，想也知道是你在无意识中祸害了其他人还根本没察觉到，不管是什么乐子，总之先笑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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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起车上的位置问题，其实是发生了波折的。
来警视厅上班，萩原和松田都开了车。预定饭店停车的位置不多，他们正好五个人，干脆就开一辆车去。最后是萩原当的司机，他盘算着最后还能把你单独送回去，松田倒是无所谓，反正第二天他也可以慢跑着上班。
然后萩原坐进驾驶位，看见自己的幼驯染轻车熟路地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萩原：……
就是说，虽然他也没有期待驾驶过程中能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想过松田充当僚机身份，但好歹表示一下支持的态度啊。
他用眼神无言暗示，小阵平你换到后面去。
松田完全没有想到那么多，他只是条件反射——虽然他也会开车，但很巧的是除了跟你搭档出外勤迫不得已、或者是他单独出行的时候，大多数情况都不是他在开车。
于是上车直奔副驾已经养成了习惯。看懂萩原的意思他还有些莫名其妙：“她坐后面也刚刚好啊。”
萩原可不这么觉得。位置的暗示性这种小心机幼驯染一点不懂，而且按照你的习惯，来回都会坐同一个位置，有娜塔莉在旁边的话，你绝大部分注意都在她身上……
伊达航也欲言又止。虽然座位只是小事，你坐在哪个位置都不影响，娜塔莉温柔体贴的性格也不会冷落自己的男朋友，可最近正值她保护欲最强盛的时期……
……但总感觉，说出来就输了。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若无其事地缓慢别开视线，心声重合了。
松田：？
最后在莫名的沉重氛围和单身汉的不解中车子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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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种事情么？”娜塔莉惊讶地说。
“确实挺巧的。”
“看来今天值得高兴的事情又多了一件欸。”
“这个大部分得归于高木吧，今天没遇到的话，他大概也会去确认的.”
她也收到了你的短信，但语焉不详的，只知道安全没问题，其他倒不清楚。只是小事件，也不涉及到什么敏感内容，你模糊了当事人信息跟她讲了一遍。
对比刚刚跟案情简述般的只言片语，这就好像是大纲和正文的区别。
你混然不觉。
你目前恢复的简单社交网中最亲近的人无疑就是娜塔莉。同性好友天然加成是一回事，另一方面她的温柔包容无形软化了你的态度，不过后者在你的关系者身上都多多少少有所展现……
你知道自己有时候的警惕和疏离会伤到身边的人，可你确实缺少支撑那份亲近的经历。
他们忧虑归忧虑，但大体上看着都挺乐观的——人还在嘛。听着不吉利，但考虑到其中大部分人所处的行业行情和你未来即将从事的工作高危程度，也算是一种很朴素的祝福了。
相处的时候所有人态度也很自然，没有刻意回避过去的事情，就好像是重新认识一个老朋友。
……你的性格，居然也能处到这样的朋友啊。
对自己旁若无人的程度稍微有些了解的你心中很是感慨。
司机先生顺口接道：“这么说来我也有一份功劳欸。”
“啊，请你吃饭。”你很上道地作出回应。
萩原笑了一声，故意拉长尾音：“是单独的那种么——？”
你奇怪地说：“最近的一顿不是等会的晚饭么，我刚好也想请所有朋友一起。”
落下的伊吹蓝关系成分比较复杂，到时候跟他和蒲爷夫妇再单独吃顿饭。不出意外之后你会去一趟茨城，得看伊吹什么时候有空了。
萩原一时沉默，面上仍然带笑，手上打着方向盘加重声音重复了一遍：“刚好啊……”
他短时间内都不想再听到这个词汇了。
松田别过脸去假装自己没有在笑。
很快收拾好心情，说到所有朋友，萩原也想到了那个跳脱的年长男人，问你怎么没有邀请伊吹蓝一起。
“问过了，他跟搭档查案子去了，凌晨也还有值班，今天不行。”
机搜队的工作也很紧张。伊吹所处的第四机动搜查队是最近才刚刚组建的新队伍，可想而知有多忙。
娜塔莉在医院的时候见过他，相处时间太少，印象还停留在这人是个可靠兄长，闻言有点可惜：“伊吹先生么？好不凑巧，那只能下次再约了。”
工作上跟机搜队交集更多的伊达航和松田研二对他也有印象，一人很厚道地说那也不错，另一人则是露出了难以描述的表情：“你的熟人还真是类型统一啊……”
？在说他自己么。你静静地看着松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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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那声声七拐八拐的小真理和真理妹妹，真的很肉麻。
你想到了这两人仿佛与生俱来的野生直觉，真的很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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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几句你才明白松田是指的什么。
涉及到这种地图炮你还是开口分辩了一下：“娜塔莉就不是。别以偏概全，样本分析好歹也需要十个以上的样本才有准确性吧。”
松田哂笑一下：“你概念上的熟人加起来能超过十个么？”
你很平静：“所以我说这个结论没有足够的数据支撑啊。”
娜塔莉笑着看你们又掰扯起来，下一秒被拉入战局。
“但是要试试看么？像萩原那么喊我。”你建议。
“……小真理。”娜塔莉也觉得挺有意思，她酝酿了半天才小小声喊出来，说完缓了一下自己都觉得好笑地捂住了脸，“说出来居然有点害羞……”
“是么？但我觉得挺可爱的。”
同样的称呼，但果然女孩子就是不一样啊……你感慨。
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三个男人表情都变得及其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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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驯染的眼神交流时间
萩原平静地提醒回忆某人先前的言论：她们坐一起刚刚好？
松田死鸭子嘴硬：……这不是聊得挺好的么。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