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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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坏的情况是指？”高木问。
你的语速跟此时的走路速度一样快：“一个失去意识的孩子独自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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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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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什么啊！！你倒是说点什么啊！！高木把呐喊吞入肚中。
有时候，他真希望你能跟破案后会详细解读凶手及作案手段的侦探们性格稍微中和一下……
但长久以来养成的相处模式让他毫不怀疑地就相信了你说的话，暗自心急起来：“我知道公寓的地址，要先打电话叫救护车么？”
你诡异地望了他一眼，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如此相信你的判断。
你甚至都没亲眼目睹过那公寓和玩偶的情况，只是根据高木说的现有线索进行的推理，中途出错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所以你只是强调如果是最坏的情况。
如果不是，那么皆大欢喜；如果是的话，那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可以。但最好先去确认一下，不然造成医疗资源浪费也不好吧。”你最后说。
高木肃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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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你确实猜中了。
小女孩被及时赶到的救护车接走，跟她察觉到异常的父亲一起。
据说这个地址出现了重复报医，除了高木之外还有一个OL也呼叫了救护车，地址查重之后合并出动了一辆。
你远远望见几个职场打扮的人站在公寓楼下，他们当中一人应该就是拨打电话的对象。其间一位短发女人留意到你看过去，跟你对上了视线。
两边隔空打了下招呼。
高木注意到你在对谁点头，也望了眼，发现是陌生的面孔：“那边是一之濑警官认识的人么？”
你摇了摇头：“不认识，大概是路过的侦探。”
被侦探这一关键词激活了记忆的高木很快反应过来：“是她叫的救护车？路过时发现的端倪么……”幸好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赶上了……
你再次否认：“不，我想大概跟你我的关系差不多。”
也就是说供给关系，一方提供问题、另一方解开来达到缓解气氛的效果——尽管你没觉得气氛有多尴尬，结果搞到真货的情况。
这种小概率事件居然也能撞一起啊。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啊哈哈哈哈莫非也是上下级关系么？“
在没反应过来之前高木就本能地进行了否认，他冒出一些冷汗，下意识张望。什么关系！这个说法也太危险了！
那么激动干什么。
你提醒他：“我已经辞职了。”
尽管对话时一惊一乍的样子看着有点不靠谱，但实际上从到达现场之后，都是高木在进行协调，从邻居那里确认情况，打电话给救护车，叫管理员来开门等等等等。
不是你想当甩手掌柜，只是说再多也没有一张实打实的警官证来得有用，在救护车到达之前，你简单确认过小女孩的身体情况就老老实实地就站在一旁当壁花。
父女之间的呢喃简单而动人，再结合街坊邻居议论的单亲妈妈交了男友之后丢下女儿独自在家的故事，综合之前的线索，高木稍有明悟。
玩偶是来自父亲的礼物。
窗边的暗号孩子摆给父亲看的。
三个月前入住的男人扔掉了那些玩偶才出现了变化，但仍然保持着每天更换。
所以这次长时间停止更换玩偶让父亲察觉到了异样。
但高木还有一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推出是孩子呢？因为玩偶的原因么？”
确实一般说起毛绒玩具会下意识想到女性和孩子，但只凭这个来判断还是太武断了一点，那就是说还有别的地方证明了这一点。
他想到你问的几个问题，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展现了线索，他却没发现的。
你想了下，还是决定从开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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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出了两种可能性，装饰或者是暗号。”
“但只是作为装饰的话，放在自己能看见的地方会更合理吧。但每个玩偶都是面朝马路的。”也就是说想展示给在外面路过时能看见的人。
“无规律的每天更换，换个角度说明重要的不是玩偶的种类，而是更换玩偶的行为本身，只需换上一个与昨天不同的玩偶就行。”
“像是传达……我在这里，你好么？这样的感觉。”
“再说放置玩偶的人，我不认为会是那位女性。你能一眼注意到，说明所在楼层不高，她却把衣服晾晒到面朝马路更容易沾灰的这边。”
“而且她也会在晒有东西的阳台上抽烟……不太像是那个会每天更换玩偶的人。那么更可能是同居者，排除男性，半年来你一次也没看见过，巧合、习惯或是缺乏行动能力。”
“寒冷的秋冬会在外面抽烟，但天气转暖了却不再出来。试着猜想，是不是因为室内的同居者是她需要照顾的对象？比如病人或孩子？”当然也有可能是戒烟……没亲眼见到前你也不能肯定。
“三个月前的时间点，前后出现了晾晒男性衣服、玩偶更换和对方不再室外抽烟三件事。延续之前的猜想，同住的人是孩子的可能性更高，合理推测这背后象征着男友入住、对方送来新玩偶作为礼物还有……疏忽于照顾。”
“而起码坚持了半年以上的重复行为，最近十天却突然停止，要么是人不在家，要么是对方目前没有更换玩偶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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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你说的话加起来都还没这一下午说得多，一口气说完，顿时觉得异常口渴。
附近也没有自动售卖机和便利店，你开始想念起了那被你留在桌上只喝了几口的咖啡。
早知道就多喝几口了……话说耽搁了一会，不会错过约定时间了吧……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当你觉得口干舌燥时，高木却在心里想，果然还是那个一之濑啊……
你说着说着突然神游天外的模样异常令人熟悉，瞬间就带来了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在私底下，你被悄悄吐槽过像是一台人型机器，日常多线操作、重视结果胜于过程。
看似在专心处理当前窗口，但不知道后台到底运行了多少程序，时不时就思维跑丢冒出一句什么，片刻又回到上一个话题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每当这时，大家都会非常自然地装作没注意到你的卡顿（除了松田），毕竟有天赋的人的古怪之处只会被称之为个性。
而后者，与你的结案数量成正比的就是你收到投诉的次数。
你破案快是事实不假，但同时不问就不解释和解决问题不挑手段也是最令人诟病的地方。
好在你还是听劝的，不然早在几年前就被开除了。要知道关于你离职，主流两大猜想之一就是你是被忍无可忍的上司炒鱿鱼，为了明面上好听才说是自行辞职。
但办案时间紧张，三言两语交代完了就算解释完了，闲暇之余则根本找不到人。
因此高木也还是头一次听你这样详尽说明，一时间居然还有点受宠若惊：“所以一之濑警官才想过来亲眼看看啊。”
你：“啊，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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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很好奇么？”
“你很好奇啊。”
“一之濑警官你很好奇？”
“——万一事关一个孩子的生命，不能用最好或者是最坏的可能性来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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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说出帅气台词的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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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好奇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萩原伊达和松田他们三个什么时候开车过来的，还有高木你为什么也要跟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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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看见经典场景复刻的三人都有那么一些不同程度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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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我们收到信息的时候已经下班了，干脆就想着过来接小真理。”
最后一如既往的还是萩原压轴打圆场，驾驶位正好靠近着你这边，他降下车窗向你笑着招呼。
“最后的台词很帅气呢，有种真不愧是小真理的感觉！”
你深深地、深深地望着他。
萩原表情都没动摇一下，甚至还可以再来个wink，就好像刚刚第一个开口造梗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警惕地说：“……我不吃这一套。”
“欸……我这可是很真心地在说这句话哦。”
坐在副驾驶的松田眉头跳了跳，忍无可忍地说：“认真的？你们就非要在马路上打情骂俏？”
机动队和搜查三系今天都非常难得的能准时下班，基本是到点就准备走人的萩原在办公室的一众单身汉中显得非常扎眼，这段时间这俨然已经变成了常态。
说着今天是和班长他们去聚餐这样的理由开脱，成功从同僚们中突出重围，萩原看着你发过来的两条短信，毫无自觉地脸上带了几分笑意。
不用猜他都能想到其中的经过。
又遇见了突发事件吧。你虽然发了条消息说了大致在哪，但往常会用的敬语全部忘掉了，精简到极致的信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求救短信。
一颗薄荷糖精准地对着萩原的脑袋砸了过来，被他躲开敏捷地单手握住。
笑眯眯说着那就不客气啦，萩原把糖丢进嘴里，手指勾着车钥匙在空中转了两圈，潇洒地把嘘声全部关在门外。
隔着一层门板，依稀还能听见里面某个单身汉悲愤的大喊：“还说是和伊达聚餐！队长你笑成这样了不是约的一之濑警官还会有谁啊！！”
“果然他们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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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和你同框的场合下，高木终于想起了自己听到的第二个关于你辞职的主流猜测：
萩原警官要转系到搜查一课，你们决定结婚，所以你这是……
寿退社。
他打了个寒颤。
不不，随便怎么这个也是不可能的，这可是那个一之濑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