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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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让整个搜查三系加了小半个月班的案子终于尘埃落定了，伊达航他们补完了报告，回去爆睡了一天。
然后萩原在第三天他们正常上班的当晚，约了一场五人烤肉庆祝会。
松田扯了扯衬衫领口，露出半月眼，对着毫无违和感地出现在搜查三系办公室的萩原说：“你还真是找尽理由约人啊。”
他本来以为就你那坐不住的性子，最多在家呆几天就开始往外跑了，甚至还在心中预演了一下萩原找不到人拉着他碎碎念时该摆出什么姿态。
……结果你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听班长说，没人相约的话，你现在每周除去扔垃圾以外撑死就出门一次。
喂喂、真的么。松田震惊于你的性情大变。
前情提要，
当你还在搜查三系时，有一个外号叫“追逐死亡的魔女”。
说实话很没新意，但这个前缀却是很准确地形容了你的行动轨迹。
一线刑警的工作有多忙连警视厅门口的狗都知道，好不容易轮到放假，一般单身刑警大多要么去联谊要么在家补觉。
但在这种工作强度下，你却坚持拒绝下班后的酒会和会在每个假日都出行——去的还不是什么旅行景点，非常偏僻的地方也在你的选择范围内，让人不禁思考你的选择标准到底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你去的地方十有八九会有案件发生，其中又有很高的几率会出现死者。
然后你再报警协助破案，俨然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流程。
这么算下来你堪称是全年无休工作了整整四年，非常恐怖的数据，所以也是同期中晋升最快的那个。
松田私底下嘀咕过，觉得你身上那种死不回头的性格非常像那个混蛋降谷零，但某方面又比他更没下限一些。
当其他人都惊讶于你的辞职，只有他不那么想，甚至还觉得你终于想开了。
之后的事……
“知道了，我会去的。”松田很干脆地应下了。
不说继续追逐死亡，好歹先取个中间值吧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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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信息的时候你正在做大扫除。
做好出门准备的时候才发现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你传了条简讯给其他几人，决定先去波洛咖啡厅等他们出来，那离警视厅比较近。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就是更容易遇见你的前同事们。
“……一之濑警官！”
你在落座时听到了别人呼喊你的名字，转过头去看见的那人面熟，在你的画本里见过。
青年惊讶地望着你：“你是在等萩原警官么？”
你礼貌地询问：“你是？”
“……”
“……”
对面大概花了十五秒，紧盯着你的表情来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他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诶……？请不要开玩笑了……我是高木啊！”
你失忆这件事并没有大规模地传开，毕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或者是演变成什么情况，萩原他们并没有说出去。再加上这段时间太忙了，得知你出院，以前认识的人都只是社交软件上问候了一下，你也没提自己现在的情况。
你的想法是早晚得解释，碰上再说吧。
于是造成了高木开屏雷击的效果。
你向他点点头：“抱歉，其实前不久我失忆了。之前的事完全记不得了。”
听着非常像是不走心的借口。
……这次高木花了更长的时间才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不是玩笑了。
你还在搜查三系工作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微妙ky女和社交心之壁持有者，谁见过你开玩笑啊。
高木是准备帮同事们一起打包咖啡回去，因为数量不少，店员需要忙一阵子才能全部做完。等待的期间他因为刚刚的搭话自觉落座你对面，但受到的冲击太大，恍惚沉默了一分钟还没走出各种猜想。
“那，那一之濑警官现在是在……？”高木讲完才发觉自己是在没话找话说，还没来得及找补就听见了你的回答。
你说：“在等萩原。”还有松田和伊达。
……结果真的是在等萩原警官啊！！！所以这句话是在开玩笑么？还是上一句话在开玩笑？
高木被镇住了。
你看他脸色变来变去，猜想他大概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心开解：“没在开玩笑。”
“确实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我知道你是我前同事。”
“办公室的老好人，早饭和午饭都吃的面包，擅长修理数码设备，是受伊达照顾的后辈，有点怕我，正在追求受欢迎的心怡对象——哦，也是我的同事？同期？大概跟我关系还不错……”
你觉得差不多能证明你所说的话之后就停下了。哪管高木在另一边差点以头抢地，好了好了这下他知道你真的失忆了，但性格这不是一点没变么！
他很快找回了曾经的心态，擦擦额角的汗，担心询问道：“我知道了……但一之濑警官你的伤养好了么？你要不要回警视厅看看，大家其实都挺担心你的，只是最近太忙了没办法去探望……”
“办公室的熟悉环境应该会有助于恢复记忆吧？”
其实探望的时间还是有的，但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佐藤警官和交通部的宫本警官打算休假时去你的公寓，但还没跟你约。
高木觉得这也不算是说谎……
又来了。
所以你之前到底是有多肝啊？随便来个人都认为你的真爱是工作。你想。
“我会的。”你颔首。
然后两人再次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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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这沉默有什么问题。
但高木却在这片沉默中如坐针毯。
他刚工作两年时间，带他熟悉岗位的是伊达航，而你又跟伊达航算是半个绑定搭档的关系，所以顺带着他对你也挺熟悉的……熟悉地招架不住。
在高木来到搜查三系的时候，你已经用过硬的业绩镇压住了大部分人，但名声已被人传人扭曲得妖魔化。
听信传闻在先，一开始心惊胆战地与你交际着的高木发现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傲慢其实是迟钝，沉默中也隐藏着独特的温柔。
他羞愧于自己的轻信，表达歉意的方式是道歉加努力想和你打好关系，但你不仅没理解到，还觉得他很奇怪。
某次得到你的直言劝说之后高木终于悟了：也许所有的流言都有夸张化和误解，但唯独你交际能力很神经刀这件事一点水分也没掺啊！
萩原警官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了他一条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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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濑警官，这里有件事情已经困扰我很久了，猜谜暗号什么的我并不擅长。你现在要是有空的话、愿意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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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试试看用解谜来破局怎么样？”萩原警官竖起一根手指，神秘兮兮地说，“小真理是不会拒绝你的，毕竟她完全抵御不了好奇心嘛。”
毕竟破案理由是“我很好奇”说着这种口头禅的女性，不过萩原警官，你的语气好像是在说这一点也很可爱……高木迟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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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请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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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当下也成功过关的高木在心中呐喊：
十分感谢！萩原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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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高木掏出他的小本哗啦啦翻到了某一页然后递给你。
本子整整齐齐写了两页，条条信息都是由日期加动物的形式进行记录，相邻日期没有重复的动物标注，共有六个进行循环，从三个月前开始则完全换了一套动物，粗略一看，整个记录时间段横跨半年，而最后一个日期距离今天已经过了一周多。
你想了下，问：“是暗号么？”
目前从纸面上你没看出什么能解译密码的规律，要么是缺条件，要么就是其他事件。
高木点头向你说明情况：“这是我路上看见的某间公寓窗台每天的情况。”
从萩原警官那里得到支招之后，高木开始留心起身边奇怪的事，好在关键时刻拿出来救场。所以连着几天回警局路上看见那一幕，瞬间感觉其中有所隐情。
“那间公寓面朝马路的窗台上总是放着一张小型椅子，每天那张椅子上都会摆放着与昨天不同的动物玩偶。怎么说呢……因为从马路上隔着窗户的防盗栏看过去，感觉好像小型动物园一样，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每天都坚持在更换，好像是在打什么暗号一样。六种动物代表的是什么呢？时间地点或者是物品？居住在公寓的那位女性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上班族，我记录了半年也没发现更换玩偶的规律。”
“而从三个月前，旧的玩偶全部被换掉了，出现了新的一套开始轮换，一直到十天前停止更换。这还是半年来的第一次，所以我还挺在意的。”
高木说着自己观察到的内容，一开始还有点紧张，后面说着说着就放开了。但是注意到你没有给出回应，一时间有点尴尬：“啊，仅仅是猜想而已！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主人在布置装饰，最近停止是因为工作太忙了，是我多想了之类的……”
你问：“那些玩偶是怎么摆放的？前后两套玩偶有什么区别么？”
高木仔细回忆道：“呃，就是面朝马路地摆放，所有玩偶都是。区别……区别的话……开始那些玩偶看着都比较旧，差不多只有一只手的大小吧，新的玩偶要更大一号。”
“那栋公寓是什么样的？你怎么知道居住者是女性？”
“就是警视厅附近的老公寓，普通的1LDK，据说房龄有二十年以上。窗户和生活阳台都对着马路，我开始注意到那些玩偶时，偶然撞见过她晾完衣服之后靠着栏杆抽烟，后面也撞见过好几次，只是最近没看到人了。”
“差不多三个月前？”
高木回忆了一下，点头：“是的。”
“同时间段那间公寓还出现了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么？”
“……好像是，阳台上开始晾晒了几回男性的衣服……”高木下意识地回答，三个特征连在一起，让这个工作内容围绕着刑事案件展开的青年额头冒出一点冷汗，“莫非是那位女士被非法囚禁了，更换的玩偶是她对外求助的信号？那没更换的这几天……”
你打断他：“如果是想用异常来提醒别人的话，不再放置玩偶会更显眼的吧。”
“说着也是……”高木干笑着，“果然还是我搞错了吧，下次有机会碰到那位女士我会问问的。”
“也不能说是搞错了。”你站了起来，非常理所当然地说，“走吧，那公寓离这也不远吧。”
猜测需要验证才能得到答案。
在发出疑问的时候高木已经下意识跟上了你的步调，但还是没想明白：“现、现在么？”
你不解地看了过去：“不一定就是最坏的那种情况，但你不是挺在意的么，先去看看吧。”
不过他提醒得也有道理。
你单手打字噼里啪啦，几下选择收件人发出去，然后满意地抬头：“好了，这下可以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