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天问仙》夏逢秋

17、正文之寻仙

　　“何为仙？仙妖本记言：仙乃星空巨族，至强盛时妖魔奴仆。何为仙界？仙界乃阴神漩涡星空中最为浩瀚无穷的主世大陆。何为仙帝？一界之至尊，掌无垠星域之规则，统镇亿亿万万千千，无上量之通恒久。”

　　“仙，诞生于阴神漩涡，神后仙，阴神乃仙之始祖，旦是脱离，仙命尽，除掌握规则之仙。”

　　“人非仙，非阴神族，星空本生。”

　　“仙帝，仙之极长，不死不灭，先后仙帝，均破界离去，寻星空之至理，妖魔仰望。”

　　“我族有祖圣古尊长言妖魔乃阴神之阴，仙乃阴神之神，是否妖魔离开会亡？无从得知，然留必死，去犹有生机。”

　　“曾有传言，仙界是阴神的化身之一，仙终死尽，阴神终吞一切。”

　　“人非仙，但可以成仙，此是为何？无处知，无处晓，也许赐人以仙力的第一代仙帝知晓。仙界之强大，第一代仙帝居功至伟，其名空易祖圣颜仙帝。”

　　“人修本我，掌天地之力。仙修规则，掌天地之源。人仙有别，仙人有同。”

　　“夫仙帝青霖者，双瞳自成星空内绝顶规则，其色无定，杀时血。”

　　“祖圣谓高境，至此拿捏源力与规则折槁振落，不乏力，脱离之根本也。若妖魔人仙均祖圣高境，何苦内斗寻觅生机？只是太难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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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条讯息从策天的脑海中阅过，他叹息：“人力尽后感悟规则，最终祖圣……可悲，祖圣境太高太远。”

　　策天起身，向着仙界碎陆飞去。百余年，策天至，这片浩瀚无垠的广袤仙陆已经彻底地成为了规则的碎乱之地。

　　“杀……你欲何为？”仙尊声音传来。

　　策天面色不变：“我欲一观仙界与仙帝。”

　　思索不知多久，仙尊道：“可。”

　　其后，?樽武枯仙尊魂灭，策天抬头，看清了无尽起伏、连绵不绝山脉的仙界，看清了仙兽瑞麟翻飞庆贺的仙国，看清了覆压千千万万的至仙宫殿，看清了那双触之茫然震撼的瞳。

　　“本帝赐你……生。”

　　“本帝赐他……死。”

　　“本帝双瞳……可记住？”

　　策天骤然瞪大眼睛，其内血丝密密麻麻，看不见任何它色，继而心血喷出，策天跪倒，一股规则的意蕴生于眸。

　　“这就是仙帝……”策天震撼，“他的一次深思，规则了数之不清的事物，哪怕……未来！！”

　　仙门之下，策天趺坐在此已经数十年，他的修为在十余年前已经突破，只差半步就是灵齐境，其伟力，星空已经少有对手。

　　星空极光轮转变化万万千千，比之人难以形容的庞大星辰旋转或近或远，其旁，数之不清的陨石漂浮，仙门之正前，策天血瞳在。

　　天极，三个浑身血气的身影突兀出现，他们细细打量着仙门，低声交谈。

　　“花兄，难不成真要进入仙门？要知道当年那个近仙王的光仙强行破门后，可是当场消散，我们三人就算有开阳珠，进去后又如何？”邪异男子眉头紧锁。

　　花若间表情严肃：“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我们仙妖魔三大族祖圣高境尽死，想要回去，只有冒险！”

　　血屠平静：“我们这万余年经历了那么多的艰难困境，收集了这般数目的材料，难道要放弃吗？”

　　花若间笑了笑：“血兄言重了，苏兄只是谨慎。”

　　苏天邪只得点头，把注意力放在仙门上，却蓦然面色微变：“仙门前有人影！”

　　“什么？”花若间警惕，一身的仙力极度怪异。

　　血屠更是奇特，仙力全无，唯有浓厚的血气：“什么人？”

　　“奇怪的味道，奇怪的模样……”被惊扰的策天开眼，仙门前的万里星空颜色一变。

　　“这是哪里来的老怪物？！”苏天邪惊骇。

　　“你们是什么东西？”策天戏谑地笑着，看向花若间等三人。

　　花若间虽是第三步的气势，在策天面前犹然弱小，他面色几变，随后传音给苏天邪和血屠：“此修只怕是劫仙巅峰！”

　　苏天邪浑身血气聚散，露出一副刚毅面孔，抱拳道：“晚辈见过前辈。”

　　策天面色瞬变，厉声质问：“说不说！！！”

　　超越劫仙的无边气势压下，那双血色近暗的瞳杀意无尽。苏天邪和花若间难以抵挡，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灵转巅峰！！！”

　　面色冰冷如血屠此刻也表情变化，被那双摄光血瞳惊骇了身心。

　　三人对视一眼，花若间拱手：“前辈息怒，晚辈等……是血族。”

　　策天面色阴冷：“我游历阴神漩涡星空诸族，为何从未听闻血族？你三者弱小得可笑，莫不是要告诉我，你们可以远渡星天？”

　　苏天邪不敢再瞒，老实开口：“前辈可听闻过……祖圣高境？”

　　“仙帝及几位仙尊曾是祖圣高境……你们三人知道什么？”策天心中思绪万千，却不曾表露分毫。

　　“我等均是另一片星空的大族，星空名……日永门轮。在祖界中，我等曾是日月两道中的月寒血道的修士，万余年前，两道大战，日月尊者交手，爆发出的威能击碎了规则，我等不幸卷入其中，来到了此处，各沉睡了许久。”花若间的话语惊震了策天，他不由得失态：“你言，你们均是另一片星空之人？！”

　　三人点头：“正是。”

　　策天仰头狂笑：“天意啊！天意！！！”

　　“不！不是天意！是……仙。”策天在瞬间明悟了太多太多，“巧合？巧合！巧合？太多巧合了……仙，你瞒不住我！青霖！你到底留下了多少线索？”

　　一句青霖，星空之内闪过青色雷光，这一瞬间，策天的脑海闪过那个词——照青。

　　“哈哈哈哈哈哈！！”策天如福至心灵，“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照青！！！我苦苦寻觅的青，原来就是青霖！”

　　花若间三者见策天疯癫般，都心生畏惧，不由得想逃离。只是策天何等修为，双眸血色凝：“若走，杀！”

　　这一句话说出，策天的修为再次暴涨，此是——灵齐境！

　　花若间苦笑，抱拳道：“晚辈不敢。”

　　策天再次恍惚，喃喃：“照青却醒幻无形，照青却醒幻无形……”

　　他一挥袖，声震仙界：“照青！”

　　青雷闪，仙帝的至高规则震慑了已经远在百万亿里外的星空诸族，更让妖魔人三族的修士全部心胆裂，纷纷出世仰望。这一日，人界所有宗门、巨城、圣地的老祖苏醒，所有劫仙惊骇。

　　策天立于仙门之外，掌青色雷霆，如同耀世的仙神，傲皓然威严。

　　“照青……”

　　策天不断重复，感受到身周的丝丝缕缕规则，双眸的血色越来越淡，一点青，渐渐晕散。

　　“师父，青后醒，是我所想之意吗？”策天想起恩师遗言，悲凉难愈。

　　策天收敛一身威势，再次盘坐，看向三者：“你们有功，免死。”

　　花若间是半点不想激怒策天，赶紧讨好道：“前辈仁慈。”

　　“你们要打开仙门？”策天问。

　　三者暗中传音几句，随后还是花若间开口：“是。”

　　“可笑！你们这帮废物，也敢妄想开仙门？”策天言语刺耳。

　　花若间忍气，挤出笑脸：“回前辈，我等已经准备许久，打开仙门之依据，是我们手中的开阳珠，此是仙王遗宝。”

　　策天开掌：“给我。”

　　花若间早有预料，把开阳珠御予策天，后者接过，又是嗤笑：“以你们这样不堪入目的修为和天赋，想驱动这颗珠子？真是在侮辱它！”

　　苏天邪按耐不住：“前辈又如何？可有方法驱动？”

　　策天双眸有血光射出，直接逼出了苏天邪的心血，令其浑身气势大减：“再意恶，便去死罢。”

　　策天的话让三者心寒不已，他们才意识到，眼前的人究竟有多么喜怒无常，苏天邪在花若间的传音劝导下抱拳：“晚辈过错，冒犯了前辈。”

　　策天不理会，拿着开阳珠，喃喃：“也许，真正去一趟仙宫可以真正明悟何为却醒，何为幻无形！”

　　随后，策天看向三者，露出一个不带任何笑意的笑：“你们不是想进去吗？我帮你们，但是生死你们自理。”

　　花若间三者全部惊喜，真心实意一拜：“多谢前辈！”

　　又是十余年，策天立在仙门前，没有任何变动。花若间三人则在整个仙门的附近摆下了密密麻麻的器具和阵旗，更炼化了不少灵器来护身开道，到第二十三年时，他们已经整装待发，只看策天。

　　第四十一年，策天忽然心神一凝，他喃喃：“仙缘到了！”

　　没有招呼，策天卷起千万里陨石，灵齐境的通天神威爆发，那颗开阳珠在策天的催化下迅无影，直冲仙门！

　　嗡嗡轰！一个素面的彩衣女子虚影显，挥手化滚滚仙力成海，席卷冲撞之下仙门巨震，缝隙开！！！策天眼眸光闪，一抬手卷起被冲得七荤八素的三者，以绝快的速度进入仙门。

　　仙陆碎，仙陆碎！策天震撼，唯有置身其中才知道仙陆之碎有多么惊骇人心，寻得一处规则较平和之地后，策天甩下三者，开口：“你们好自为之吧。”

　　三者拜谢，策天不多言，仰头，看见青天、青云、青雷，他的瞳色渐渐地青了。

　　“仙宫……”策天的心神被那一处的仙缘牵扯，毫无犹豫地御空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