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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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顿·马丁在空寂无人的地下停车场突兀出现，安吾眼尖地注意到汽车的油量表增加了，似乎齐木楠雄使用的并不是普通的转移异能。
太宰手上的书瞬间像失去所有活力一样合上，被他像烫手山芋一样扔到一边。太宰看到织田作困惑的表情，解释道：“只是心脏停跳几秒而已，很简单的。”
——能控制心跳，怎么想都不会是简单的事。
“不愧是你。”织田作敬佩地说。
兔美站在织田作肩膀上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楠雄的身影。
车外的齐木楠雄在将车转移出来后就消失不见，待几人下车后，他才再次出现，平淡道：“我已经将这一片区域的孵化者消灭干净。这回出门没有带专业设备，只能先做到这一步。”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孵化者是什么蟑螂一类的生物，顺手就杀了，但是为了杀干净还得拿专用的设备……好专业。
“孵化者对齐木先生来说是蟑螂一样的存在吗？”安吾没忍住吐槽。
“蟑螂？”弱点是虫的超能力者楠雄打了个寒颤，“蟑螂可比孵化者可怕多了。我先给你们一些小道具。”
织田作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的围裙口袋中掏出一大把织田作超人的Q版钥匙扣，递给安吾：“这个是迷你型孵化者屏蔽器，制作方法也不难，我下次来会带上图纸，你们先将这个分发给需要的人。”
“哇！这是什么？好像织田作！”太宰兴奋起来，抢过一个钥匙扣仔细端详，“太——可爱了吧！”
虽然在家里看过一次织田作超人电影，但是在新朋友面前看到自己的周边，织田作依旧被羞耻感淹没，呆毛都快打结了。
他抢在楠雄前面开口：“不是我，只是隔壁世界的一个虚拟角色，长得像只是巧合而已。”
“哦~是这样啊。”太宰笑眯眯，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楠雄明显知道安吾是政府的人，简明扼要地对他说道：“织田作毕竟在这个世界留下了痕迹，为了杜绝它们通过线索找到我们世界，下次过来我会帮助你们驱离这个世界的孵化者。不过因为它们的大本营在太空，我还要回去做一点准备，你们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
“那些被契约的人已经没救了，我会引导圆环之理降临这个世界，那些人不会闹出大乱子，但是你们也必须尽力遏止再有无辜的人许愿，能救一个是一个。”
“我知道，感谢您。”安吾很清楚齐木楠雄并没有义务管这个世界的死活，十分感激对方的帮助。
“别误会了，我只是和孵化者有旧仇而已。”楠雄面无表情道，转头对织田作说，“走吧，太宰实在是太烦人了。再不回去五层那个说不定都要起来了。”
“这么快就走？【书】的问题不需要解决吗？”太宰没想到楠雄这么快就要带织田作走，下意识拉住了织田作的手臂，“万一孵化者又通过【书】召唤织田作过来怎么办？”
“不会的。这一回是绝无仅有的意外情况，织田作再也不会因为【书】的召唤而离开。”楠雄道，“如果不是我们世界的【书】在恢复记忆的时候因为黑历史太多精神失守，下意识响应了这边世界【书】的召唤，织田作又正好在边上，他连拒绝都来不及，织田作是不会经历这一遭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这一次穿越如此特殊。
织田作想起太宰在那时说过“我拒绝”一类的话，并且自己也是因为他的触碰才更快地穿越过来……原来太宰融合了【书】后可以自己响应和回绝其他【书】的召唤。
“这样啊……”太宰有点失落，缓缓松开了抓着织田作的手。
织田作看看太宰，问楠雄：“下次你过来时我可以一起吗？我也想知道如何对付孵化者。”
——你那是想对付孵化者吗？你是不忍心看太宰治难受吧？他那副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给你一个人看的，你不要上当啊！不要被太宰治这种东西吃得死死的啊！
楠雄在心底恨铁不成钢，面上依然毫无表情：“你现在太弱了，不行。”
“它们不会因为我弱小就手下留情。”织田作道，“孵化者所行之事过于恶劣，它们对我和太宰虎视眈眈，未来肯定还会再遇上。我想积累对付它们的经验，以后可以保护自己和太宰。”
“……”楠雄没忍住扶住下巴陷入思考，没想到织田作现在口才居然这么好，说的真是十分有道理。
“就是嘛。实战才是提升实力最佳的手段，有楠雄君这么强大的超能力者在，织田作的安全肯定会有保障的。”太宰露出笑容，“不如叫上隔壁世界的太宰治一起过来？”
“不行，太宰治无论如何都不能与孵化者见面。”楠雄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绝道，“至于织田作你……我回去与其他人商议后再说。”
“好。”
“真是太好了。”安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好没有出现大问题。因为我的关系给你们添麻烦了，真的非常抱歉。”
看到楠雄对安吾的话露出疑惑的神情，兔美为他解释道：“是安吾先生写下的召唤语啦，他不是故意的。”
“居然是你……也对，太宰治因为[人间失格]的关系是不能在【书】上书写文字的。”楠雄瞬间想通，看到兔美，他从手腕上取下一个手环，“你也收回这部分机体吧。”
“这部分机体怎么会在楠雄大人身上？”兔美好奇地问，手环化作白光回到它身上。
“其实这个世界已经被孵化者屏蔽了，天上那个东西就是封印装置。我是通过兔美机体之间可以相互感应的功能才找到附近的。”楠雄指指车后座的【书】，“如果不是你们正好在【书】创造的特异点内，我还真没办法这么快找到织田作。”
果然不能小看孵化者，如果没有这一连串巧合出现，织田作现在说不定已经被它们抓住了。
“我们运气还不错。”织田作点头。
“这已经不是运气不错就能概括的了，小织田作先生。”安吾有些后怕。
“织田作一定是有神明大人在保佑。”太宰双手合十，十分没有诚意地说，“谢谢神明大人。”
“没有其他事，我们就走了。越晚回去太宰失控的可能性就越大。”楠雄再次向织田作伸出手，“老样子。”
“太宰没有那么脆弱。”织田作边将手递过去，边向太宰和安吾道别，“再见，太宰、安吾，在这个世界多谢你们的照顾。”
“要常来玩啊~”太宰笑眯眯地向他挥手。
“这下是真的再见了。”安吾笑道，“还有小兔美，谢谢你一路上提供的帮助，如果可以，希望下次也能再见。”
“安吾先生，兔美下次一定会一起来的！大太宰先生，再见~”
楠雄确认四周没有什么遗漏后，抓着织田作的手臂，发动能力传送离开了这个世界。
——
楠雄带着织田作来到了一个奇怪的空间中，四周是超脱了人类视觉可以认知的瑰丽图景，织田作感觉自己似乎在上升，又像在下降，仔细感觉仿佛又停在原地没有动。这个空间并没有重力，没有方向，甚至没有时间的感觉，非常微妙，他只有通过与楠雄接触到的位置确认自己还‘存在’着。
织田作没忍住两只手都抓住了楠雄的手臂，实际上他连抬手的动作都做得有些艰难，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正确将手往想要的方向伸去，但好在‘抓住’这条结果还是达成了。
楠雄感觉被扯了一下，低头看到织田作不习惯的表情才意识到，对于现在是普通人的织田作来说，跨世界的穿越是有点超纲，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织田作整个抱起，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不要看，不要去思考，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只想自己的事情，只感受自己的存在就好。】
楠雄感受到织田作心跳渐渐平复，平静地为他解释道：【两个宇宙离得有些远，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回去。这里是一个超维的通道，在这里是没有人类可以理解的空间和时间概念的，一个闪过的‘一秒’可能是一个宇宙的‘一生’，你头顶的星光可能正在你的脚下闪烁。会感觉混乱很正常，还有感觉就说明你是安全的。】
【不用担心兔美，它无法在这个通道里活动，已经提前进入休眠状态了。】
“这些就是楠雄君平时接触的日常吗？”织田作闭着眼睛，闷闷地开口，“真是强到我完全无法想象的地步。所以太宰他……平时也接触着这种级别的超然概念吗？”
【……我只想过没有灾难的平静生活。】楠雄声音里透露着无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谁叫我是这种人设，我单纯就是被抓壮丁了，啧。太宰的话……】
楠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说实话，第五层的他到底面对的是哪些概念，我也只知道大概。不过你也没有必要去思考和理解，你将他看做一个普通的人类其实就是最好的处理手段了。】
楠雄吞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警告，想着，算了，多说无益，反正世界意识会自己兜底，管我什么事。
——我已经不想掺和这两个人的事了。
楠雄啊，有些事不是你想不掺和，就能不掺和的啊。
“不行，我有非做不可的事。”织田作抓紧了楠雄的衣袖，“楠雄君，我想让太宰脱离那样可悲的命运，可以的话，请指点我，我想要变强。”
【你……】楠雄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时有些错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知道太宰的情况是连**&都束手无策的吗？更不要提你我了。】
“虽然不知道楠雄君说的是谁，但是，既然是楠雄君都觉得不可能做到、不会去做的事，那只有我能做了。”织田作说，“没有关系，哪怕结果是失败，所有的尝试都是徒劳，哪怕等待我的是无比惨烈的结局。我也一定要去尝试。”
“如果连我都不去做……那他可能真的就永远……”
织田作的声音低了下去。
楠雄抱住他的手微微收紧，良久，他叹道：【我知道了。我会支持你的，你放心去做吧。】
“谢谢你，楠雄。”
【我真是……唉。】楠雄想了半天，最后只能感叹。
【啊咧啊咧。】
他怎么就忘了，织田作虽然变回了普通人，但是他毕竟是那个‘织田作’啊。
是那个坚定，勇敢，心怀正义，向着正确的道路不断前进，永不言弃的，‘希望的’织田作啊。
楠雄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织田作回来后，不自觉也戴上了‘弱者滤镜’对待对方，之前还吐槽太宰对织田作的态度就像母鸡对小鸡一样保护欲过剩，结果自己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吗。
——啊咧啊咧，真是太不应该了。
楠雄反省，楠雄心累，楠雄明悟。
——就应该让织田作去做。
如果说有谁能解决那个世界最后的不稳定源——那把悬在世界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拯救那个其实已经脆弱到一触就会崩溃的世界之核，真的只有织田作能做到。
因为是朋友，所以下意识不希望已经死过一次的织田作再参与到拯救世界有关的行动中来。也因为是朋友，所以楠雄知道织田作想要做什么，也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
因为常与太宰那样多智近妖的人在一起，织田作又有点天然呆，导致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其实织田作头脑相当好这一点。
聪明如他，肯定早就发现，看似和平的新世界其实一点都不稳定、不和平，甚至倾覆只在某个人的一念之间。面对那样严重的危机，面对神明太宰治那样复杂的情况，外人毫无插手的余地，甚至像楠雄这样超维的强者都束手无策。已经到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都闭口不谈的程度。
其实G世界融合的危机比起不稳定的神明太宰可能导致的危机，对他们这种级别的强者而言，想解决真的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简单。但是面对后者，他们能做的却只有尽力维持神明的稳定这一点……能保持现状就是最好的状态。
所谓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委员会，他们只不过是在最坏的结局到来时，保护世界的第一道、也是唯一一道防护堤而已。
而现在，有一个人，说自己愿意拼尽全力去拯救那个神明，他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如果是别人，楠雄只会觉得那是在痴人说梦，但是如果是织田作——如果他不行，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救了。
在想通后，就像是有一块一直压在身上的巨石被人帮忙举起了一样，虽然石头没有落地，但是那种突然一松的畅快感，令楠雄有一瞬的恍惚。
见证了所有事情，一路前行，背负着世界最大秘密最沉重负担的世界第一的超能力者，真是好久没有这种可以松一口气，可以感受到有人在身边支撑，未来不是毫无希望的感觉了。
如果不是时间、场合、人设不符，他都想极度OOC地给织田作来一个飞高高，来表现内心的喜悦。
可能是察觉到楠雄心情的变化，织田作的呆毛疑惑地抖了一下。
【啊咧啊咧。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那之后的指点我可不会放水，虽然我也没有教导别人的经验就是了。】
“是！楠雄老师！”织田作精神一振，知道楠雄这是明确答应教导他这件事，很开心。
【等下，老师什么的还是算了。】楠雄赶紧阻止，头上滑下汗滴，【我可没有五条悟那种好为人师的奇怪癖好，而且我的力量体系完全是论外，没办法指导你怎么变强，最多就是带你旁观，体验一下流程。还是叫我楠雄吧。】
“好的，楠雄。”织田作从善如流地改口，非常乖巧。
【你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强的决心想救太宰？】楠雄记得上次分别的时候，织田作还是一下子接收太多设定有点呆呆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很被动地被太宰带着行动。现在再见面时居然变化这么大，甚至有觉悟去以凡人之身做救神一事。
对他而言，织田作和太宰只是三天没见。虽然期间太宰一直没有与主世界联系，但是太宰治嘛——逃避工作划水摸鱼才是常态，第五层也没有异动，所以其他人都没有在意。只有楠雄因为放心不下在愿力通道等了等，结果一见到人又出了意外，他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就被太宰塞了兔美手环推出来找人……
……好惨啊，劳模楠雄。
“我想起了……织田作超人一周目死亡时候的记忆。”织田作紧了紧撰着楠雄衣服的手，“我还从孵化者那里得知，太宰曾经为了寻找让我活过23岁的办法，在【书】中经历了非常多的轮回……如果他真的背负了那么多绝望的过去在前行，我身为被拯救的那一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坐享其成。”
【原来如此……】提起这个话题，楠雄也沉默了，【既然你都了解到这种程度，我就告诉你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吧。】
【关于孵化者所说的‘潜力’，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完全不清楚。”织田作摇头，“听说是只有很少的人才会有的素质。”
【确实是非常少的人才会有。】楠雄颔首，【所谓‘潜力’其实不好简单概括，你可以理解成这个人的命运对世界的影响力，或是这个人在命运的尺度上是否足够特殊的潜力。】
“命运？”织田作有点奇怪楠雄的说法，一般而言，命运只是一种概念，但是在楠雄口中，命运好像是一种具体的‘东西’。
【你应该知道圆环之理的存在吧？】楠雄却说起了另一件事。
“知道。孵化者说，与它们契约的人会在圆环之理的作用下消失，导致它们无法收集到应得的能源。”
【呵，比虫子还恶心的东西。】一提起孵化者楠雄的心情就会明显变差，【在圆环之理出现前，孵化者它们是另一套收集能源的系统。比起现在它们通过毁灭世界来收集能源的手段在恶心程度上不相伯仲。】
【它们专门找青春期的小女孩签订契约，并且为那些女孩冠上魔法少女的称号，要她们与一种名为魔女的怪物战斗。但实际上，魔女就是灵魂宝石污浊后的魔法少女。那些怀抱希望和拯救人类理想的女孩子只要签订了契约，面临的就是完全绝望的死局。孵化者将那些女孩当做消耗品，收集她们从希望转变成绝望那一瞬间爆发的能量，非常恶心。】
【后来有一位少女站了出来，许下了由她亲手消灭所有魔女的愿望，包括她自己生成的魔女，终结了由孵化者主导的魔法少女们的绝望命运。因为这是一条颠覆了因果的愿望，那位少女的人生从此不再有开始，也不再有结尾，她变成了宇宙的法则，名为圆环之理。】
织田作听着这个故事感受到一瞬间的颤栗。
【你见过她，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位白色裙子的少女，就是小圆。】楠雄提示到，【不过这里提到她我主要还是想为你解释‘潜力’到底是什么，身为一个普通人，小圆为什么潜力巨大到可以许下颠覆因果的愿望？你们两个的处境其实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背后有一个为了拯救你们不断进行轮回的友人。】
【小圆的朋友名为晓美焰，是时间系的能力者，为了拯救小圆不断倒转时间回到过去，她的行为导致无数世界的时间线纠缠于小圆身上，使她身上的‘潜力’大到可以颠覆因果。】
【而你和太宰……】楠雄沉默一瞬，【你应该已经知道，你是八兆个平行世界唯一一个活过27岁的织田作之助。不止是你，达成这份奇迹的太宰治潜力也极为巨大，所以孵化者才对你们虎视眈眈。】
织田作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他分不清自己现在的感情到底是什么，面对真相，尽管早有准备，却依旧不受控制有些颤抖。
楠雄安慰地拍拍他，继续解释道：【初次见面那次，我只是仿照孵化者的手段对你身上的‘潜力’进行了很粗劣的提取，不是真的签订的契约，所以表现方式也很粗糙：当你想要使用力量的时候，那份‘潜力’会直接加持在你身上——[天衣无缝拳]就是这个原理，简单，粗暴，单纯，有效。】
原来如此，织田作点头。
【理论上，你身上的最后的‘潜力’已经被用在复活一事上了……不过也说不准。】楠雄不太确定地说，【如果说有什么东西可以拯救太宰，你的‘潜力’有着最大的可能性，但是具体的方法需要你自己寻找。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一周目的结尾，织田作超人说想要和太宰一起去上学。”织田作还是有点没办法带入自己，“我推测‘去上学’这件事上一定有什么他留下的后手在等我找回。”
【嗯。很有可能。】楠雄深思，【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你现在年纪还小，去上学也正好。】
楠雄抬头看看前方，道：【快到了……我最后要与你交代一件关于太宰和孵化者的事。】
织田作精神一凝，十分认真地竖起呆毛听讲。
被呆毛扎了一下的楠雄偏偏头：【……孵化者不难对付，但是它们克制太宰治，非常容易引发他的崩溃，所以太宰也不能随意前往陌生的世界。我们将整个世界藏起来，主要就是为了保护太宰。绝对，不能让太宰与孵化者有接触，明白了吗？】
织田作点头，因为一直闭着眼睛的关系，他不知道他们究竟到了哪里，但是感受到重力回到身上的一瞬，他终于有了回到人间的感觉。
楠雄将织田作放在委员会会议室的地板上，手都没来得收回就被某个心急如焚的人挤到一边去，织田作再次被抱了个满怀。
“织田作——织田作织田作织田作……”太宰的声音里饱含焦急和担忧，“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人士，特别是什么其他姓太宰的可疑分子吧？”
在‘其他姓太宰’这几个字上，他可以说是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的。
——这可是我的织田作，其他太宰想都不准想！是我的！我的！
织田作睁开眼，先看到了委员会那堪称瑰丽的背景，然后是脑袋上顶着鲜红井字的楠雄，最后才看到熟悉的黑外套。
他回抱住太宰，其实他们分别并不久，织田作却感觉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对方，在那毛茸茸的感觉扫过脖颈时，在感受到那熟悉的拥抱时，一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的感觉，使他不由自主地长舒一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家已经不再是横滨，而是这个人身边了。
“我回来了，太宰。”
“欢迎回来——”
——第二卷·一起回横滨END——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