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8、第 48 章 ...
-
第二天,爱爱和高大壮一起回家接爸爸妈妈。“爱爱,今天回去把制服带过来,明天上班要穿的。”高大壮温柔地提醒道。
“我不。婚都没结就不回家了,我才没有那么不害臊。”
“都合法了你还害臊什么?这里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家,为什么还要丢下我去你妈那里住?冷血的家伙,你去我也去,我不怕害臊的。”
“你们男人真是不怕丑,你就不怕我妈把你轰出来?”
“我不信她就那么不近人情。”
妈妈看见他们回去脸上虽然依旧没有笑容,但是也没有让高大壮难堪。她换上了爱爱上个月给她买的新裙子。老古同志也是从头到脚一身新。“大壮,爱爱的衣服我都给你收拾好了,你什么时候带上?”
“我这就带上。爸,谢您了。”高大壮红了脸说。
“谢我什么?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周末休息你们有事就算了,平常的时候,晚上,她去你那里,中午,你让她回来跟我们吃中午饭,你也可以过来一起吃的。行不?这算公平合理吧?”老头小声跟高大壮说。
“行,只要爸妈不嫌烦,我们天天来吃中午饭。”
“怎么会嫌烦呢?烦了我就跟你们直说,那样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可能生气?”
“那我们背上衣服走。”
“爸,你跟那小子鬼鬼祟祟磨蹭什么呢?”爱爱不耐烦的问。
“就走了,等不及了呀?”
“谁个等不及了?妈,古月箫他乱说话你听不见呀?你还不训他?”
“训他?他是你爹咧。从前在家叫叫名字也就算了,你现在是有老公的人了,当着外人面你还这么没有家教,也不怕人笑话。”
“没家教怎么了?有本事他休了我。”
“姑娘,当着你公公婆子的面可不能瞎叫了,得给爸爸留点面子。大壮,你爸妈到了吗?”
“不知道,他们说打车过去,不堵车十几分钟的路程,这会子按说快到了。”
他们在高大壮的楼下碰到了他爸爸妈妈。
“陈妈,高叔叔。”爱爱羞红了脸叫。
“爱爱来了?”
爱爱觉得高大壮的妈见到她时,没有象从前那样特高兴特热情的样子,是不冷不热地回应她,她的心里有些小失落。
“苕女娃子,爸爸妈都不会叫。小陈呀,我万没想到会跟你做亲家。”老古跟亲家打招呼。
“难得爱爱抬举我和他高叔叔。只怕您和爱爱妈觉得委屈了爱爱。老爱呀,感谢你把爱爱给我们做姑娘。”
爱爱觉得老陈同志嘴上客气着,脸上却带着一丝勉强和尴尬。她可能想起了从前跟老爱同志说过高大壮要跟钱多多结婚的事,或者是曾经和别人议论过自己不恋爱是身体有问题,还有和有妇之夫关系暧昧的事,反正她的脸色极不自然。
“唉,我们做娘老子的那里当得了娃子们的家?他们高兴怎样就怎样。”爱清青同志可能想起她拒绝高大壮时说过的一些不太中听的话,也可能是对高大壮照面都不打就拉着她姑娘领了证感到气愤或于心不甘,更有可能是想起了老陈见过她□□的样子,所以爱清青同志的表情更加复杂。
当那两个曾经非常友好过的女人,还各怀心事别别扭扭地交谈时,两个老男人早就亲家哥长亲家弟短地聊上了。难道老古个不怕丑的忘记老陈曾经见过他和老爱□□地打架的事了?居然没事人一样和老高把手言欢,畅所欲言。麻将是化解尴尬的一个很好的工具。高大壮让四个老家伙赌博去了,他拉着爱爱进了厨房。
“爱爱,你做什么呢?”爱清青对姑娘女婿亲自下厨很有看法,她认为下厨的应该是老陈同志。但是爱爱光应声不露面,她就没法说什么了。
高大壮的厨艺确实还不错,色相气味都没的说。看到儿子媳妇摆到桌上的饭菜,老陈的脸上露出悦色,老高一直是笑面如花。但是爱清青同志就不怎么开心了。她的姑娘在家是不进厨房的。
“爱爱,菜是你做的?”
“你姑娘有这么能干吗?高大壮做的,我打的下手。不过饭是我亲自做的。”爱爱笑嘻嘻地说。
老爱没注意老高两口子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还带着怒气不满地说:“你在家什么时候进过厨房?连自己吃的筷子碗都不拿到厨房里去,在这里你居然还亲自做饭?你会吗?”
“做饭又不是造卫星放火箭,是什么高科技呀?是个人都会。”
“哟,一下子这么勤快了?”老爱的语气里不无讽刺意味。
“老话说的有嘛,男服先生女服嫁嘛。”老高不合时宜地说。
“那好嘛,从明天起,你天天做饭孝敬孝敬我和你爸爸。”
“嗯?”高大壮和爱爱听了一愣。
“嗯什么嗯?不行吗?”老爱看他俩。
“行行行,那有什么不行的?爱爱,爸爸妈妈把你当掌上明珠一样伺候你这二十几年不容易,给他们做两个月的饭还应该吗?从明天起,你就亲自做饭孝敬孝敬爸爸妈妈,不会就把壮壮叫去你俩做。学学你姐姐,厨房的活就算不天天做,但是样样拿得起,家里招待亲戚朋友不都是她占主要?”老陈话里有话地说。
“爱爱,从房子装好了后,我和你陈妈也是第一次来,今天辛苦你了。以后不会了,你陈妈老了,往后不给你们做饭还能做什么?目前你好好孝敬孝敬爸妈,结婚以后下了班回来就吃现成的。”
“欸,那不行。我和大壮有言在先,周末我不管他们,平时中午饭必须在我那里吃,晚上随他们便。大壮,你可是答应了的。”
“爸您放心,我说到做到。”高大壮觉得气氛不太好,想转移话题。“我买的这些餐具好看吗?”
“嗯,蛮好看的。特别是那个鱼盘。多少钱买的?”老陈问。
“都是爱爱挑的。这些盘子差不多都在四、五十块钱左右,那个汤碗一百多一点。饭碗便宜些,十来块钱一个。”
“啊?为什么买这么贵的?打破一个几十块钱就没了。哪样的碗不是一样盛饭?你们这么花钱将来结婚的钱还够不够?”
“不够你不会凑吗?他们喜欢就行,这玩意又不是今天用了明天就不用了。”老高看爱爱一脸尴尬,忙笑着解围。
“我不知道这么贵的。我只说钱多多家有的是钱,他让我看餐具我就光看好不好看,没注意价钱的事。”爱爱知道婆子有些不满意,红了脸解释。
“钱多多?”几个老家伙都看她。
“啊,他前两天才跟我说想跟我结婚,我一直以为他是在准备跟钱多多结婚,所以他让我帮他挑东西的时候,我就没大注意价格方面的事。”爱爱说着瞟高大壮,看见他冲着她眨眼睛。
“你是说你们俩结婚是现说起的?”几个老家伙都看高大壮。
“嗯。”高大壮挠着头说。“但是我们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是慎重考虑过的。”
这顿饭吃得并不开心,但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出现。几个老家伙对房子花里胡哨的墙漆颇有怨言,但木已成舟也只能吐槽几句。老高提议两家酒席一起办,钱当然是他出,然后各收各的礼金。爱清青也很大度,看见新房里一应具备,不需要添置什么嫁妆,也就没提彩礼钱。再没有别的问题了,与其呆在一起别扭,不如各回各家。
“爱爱,你在家把屋里收拾收拾,我送爸妈回去。”高大壮见丈母娘脸上阴云密布,怕爱爱回去了来不了了,扯个由头不让她一起回去。
“我们不要你送了。送送你爸爸妈妈。你看他们来的时候就是打的来的,回去再让他们打的显得太不公平了嘛。”老古同志很识大体地说。
“看亲家哥说的,我们是自家人,还客气个什么?你们是贵客,当然得送你们?”
“兄弟,你还莫不把你自己当外人,这是人家的家,你和我一样,都是过门客咧。”
“一样一样。”老高附和。
“你们不是要收拾吗?我和你妈也打的走。你们忙吧,记得明天回去吃中午饭。”老古拉着嘴巴撅得老高的老爱走了。
老爱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姑娘一眼,嘴里嘟嚷了一句“老子把她当祖宗一样供了二十八年,没把她养家,人家两天半就把她养家了。你说养姑娘有什么意思?”
高大壮送走瘟神一样的开心地笑了。“还是老丈人最好,我爸爸表现得也很不错,两个妈还真有点难伺候。”
“是说我妈吧?”
“谁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纯属骗人。我这么好的女婿,丈母娘看了还是翻白眼。”
“你妈好像也不喜欢我。”
“你打小就逗她喜欢,她是嫌我领结婚证没通过她。”
“你户口本不是在她手里拿的?”
“那早了,还是打算跟钱多多领证的时候要来没还给她。”
“你妈是不是很喜欢钱多多?”
“只要说是她媳妇她都喜欢。笨蛋,你干嘛告诉他们你不知道我和钱多多分手的事?”
“那是事实。怎么了?不能说?”
“那样他们就知道我一直在骗你。都是老狐狸了,他们不用想就知道我们肯定是越轨后才急匆匆偷着领证的,多少有点难为情吧?”
“你做得出来还怕别人说?”
“我也要脸的好不好?不说了,我们分工干活吧。我洗碗,你负责抹干了放柜子里。然后拖地,我在前面拖头遍,你随后拖二遍。”
“为什么不各干一样?”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你总让我做家务,我爸爸妈妈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这不能当做借口,你现在是我们高家的媳妇,你得听我的。赶紧干吧,完事了我们出去逛逛,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你妈妈不是对床上被套的颜色不满意吗?我们重新买一套。”
“可你一让我做家务我就不想结婚了,哪还有心思买那些东西?”都怪老爱,揭了自己在家不做家务的老底,现在老老实实做家务不是显得很巴结他吗?爱爱装作不高兴地撅着嘴巴进了厨房。
“一开始不适应,慢慢习惯就好了。我也不愿意做家务,可家务谁做呢?因为推掉和钱多多的婚事,我爸爸妈妈气得没进过我的门。从装修监工,到收拾屋子,买东西布置房间,我都是不上班的时候一个人默默地做的。我从前也是不干家务活的,我都快累死了,一想到这是准备迎接我们爱爱来住的,我就打起精神努力坚持下来了。我可以为你吃苦受累的,爱爱你就不能为我也稍稍辛苦一下?”高大壮一边洗碗,一边劝说爱爱。
“不是一直在配合你吗?发发牢骚也不行吗?”
其实做点家务真的没什么。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俩就完工了。午睡起来,两人逛了超市,买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早饭必须的面粉面条一类的东西。回到家来,吃了些中午的剩菜剩饭,两个人洗完澡洗过衣服,天色尚早。
“过来看会电视吧?要不再玩小猫钓鱼?”高大壮坐在长沙发上招呼爱爱。
“还小猫钓鱼咧,你玩上瘾了吗?高大壮你从小就这么无趣,我真是搞不明白,那么无聊的游戏你怎么就百玩不厌?”
“小笨蛋,那得看跟什么人玩。再无聊的游戏只要是跟你玩,我都会觉得趣味无穷的。”
“我才没你那份闲情逸致。累死我了,靠那边些。”爱爱把高大壮推到沙发一端,然后枕着高大壮的腿,舒服地蜷睡在沙发上。
“喂,床上夫妻堂前客,这话是谁说的?”高大壮踮踮腿说。
“我说的,怎么了?”爱爱笑。
“那你这叫什么?这可是在客厅,正经的堂屋咧。”
“沙发的功用和古时候的榻是差不多的。榻也是床呀?所以我现在是在床上的。”
“好,你在床上我也在床上。”高大壮低下头来。
“你不行的。”爱爱嬉笑着拿手撑住高大壮的嘴不让他亲她。“你的脚还在地上。”
“那我把脚拿上来。”高大壮翘腿。
“不行,我不让。”爱爱耍赖地使劲摁住他的双腿。
“行了,小气包,我不亲你了。爱爱,我们商量一下,把你这个床上夫妻堂前客的家规改改怎么样?你这家规太碍手碍脚的了。”
“怎么改?”
“改成进门夫妻出门客,你看怎么样?”
“那堂客岂不成了门客?不怎么样。除非-----除非你不要我做家务了。”
“那还是按老规矩办事吧。”
爱爱咯咯的笑。“鉴于你能坚定信念、坚持原则、维持正义,特批准你的请求,期限三年。高爱卿,你不谢主隆恩吗?”
“当然得谢主隆恩。来,让我以深情的一吻表示我的诚挚的谢意。不对呀,为什么还要限时?”
“你猪呀?”
“哦,我知道了,怕将来我们屋里多一双小眼睛了,影响不好是吗?爱爱我问你,你希望那个小人娃子像谁?”
“呸,还没有就说这种话,不怕丑。”
“是你先不怕丑的。说,希望那个小人娃子像谁?”
“当然得像你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希望他像你。”
“可我希望他像你。我现在还模模糊糊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你小时候真的超可爱的,我总是看不够,想抱抱不敢,想亲亲更不敢,所以我们的小人娃子得像你,我要天天抱着他亲他,以补偿我从前的遗憾。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捡宝。”
“呸,土死了,那是你爷爷那么大年纪的人才用的名字。”
“你就是我捡来的宝,你给我生的娃子那当然更是捡宝了。”
“捡宝应该是男娃子的名字,要是生个姑娘呢?也叫捡宝?”
“好像真的不怎么好听是吧?那就叫捡爱,不知道还以为是用的外国人的名字,简·爱,多洋气。”
“滚,我就为我这倒霉名字伤了半辈子脑筋,还让你姑娘也伤脑筋?”
“要不就叫拴住?有了姑娘,我就不愁拴不住你了。”
“呸,高大壮你只知道这几个字吗?你姑娘肯定会骂你个老文盲的。依我说就叫贱贱,两个贱骨头凑在一起,生的娃子当然就是贱贱了。”
“这名字好吔。”
“嗯?你有病吗?”
“真的很好,不过字得稍微改一下,用健康的健,管他是男是女,只要健健康康就好。不过我还是舍不得我取的两个名字。要不儿子的小名就叫捡宝,姑娘的小名就叫拴住。在我们这里,拴和珊完全同音的,别人听了绝对想不到这么土的字眼,他们会以为是珊珊,或者是珊珠的。一定要叫拴住,她得帮我把你拴牢靠了。你说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姑娘?”
“无所谓,我一向不喜欢小娃子的。”
“撒谎,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如菲?”
“那是因为爱屋及乌呀。”
“好你个小坏蛋,你这就是赤裸裸地挑衅,我要生吃了你。”高大壮抱起爱爱啃她的肩和脖子。
“我错了,我投降不行?”爱爱痒得差点笑岔气了。
“说,怎么个投降法?”
“我保证看在你姑娘的份上喜欢你。”
“这还差不多。”
“不过你要是生的是儿子,那就怨不着我了。”
“走。”高大壮掀起爱爱站起来拉她的手。
“干什么?”
“不是爱屋及屋吗?我得赶快造个姑娘出来让你喜欢我呀。”
“滚一边去,高大壮你真恶心。”爱爱笑着推开他。
“可别吓死你了。”高大壮笑呵呵地坐下来,搂着爱爱的肩看电视。
爱爱偎在高大壮怀里,她仰头看他洋溢着幸福的脸。“高大壮,搂着女人看电视是不是很惬意?”
“嗯。错,是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看电视很惬意。靠在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的怀里,你不觉得很享受吗?”他低头看她的脸。
爱爱想说是的,这种被人爱和呵护的感觉真的很好,可是她张嘴说的却是“恶心,再说这么肉麻的话打嘴。”
高大壮笑,拿他的脸蹭她的脸。
“小时候,我们家老古就喜欢这样搂着我妈妈看电视。每天晚上,妈妈抱着我,老古就搂着妈妈,他管我妈叫大宝贝,管我叫小宝贝,他总是亲亲妈妈再亲亲我。我和老爱不一样,我从小不喜欢他亲我,所以我回赠他的总是响亮的耳光。他从来不生我的气,不停地亲我,惹我不停地打他。这是我不记事的时候的事情,是奶奶讲给我听的,她总是说:你都不知道你爸爸有多喜欢你们娘儿俩。可我记的最深刻的就是他们打架的场景。我讨厌他们,觉得他们恶心,所以很少和他们说话、跟他们玩。以前还在锷新厂住的时候,老古和老爱老好坐在一起看电视,老古经常搂着老爱,拿他的胡茬子蹭老爱的额头。老爱高兴时就咯咯的笑,不高兴了就骂,也拿巴掌扇她他。有天我在房里做作业,又听见老爱在客厅嗤嗤地笑,不用看就知道他俩又坐在一起看电视。老了老了还为老不尊。我气死了,拉开房门,果然是老古又拿他的胡茬子蹭老爱的额头。我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着腰吼道:古月箫,爱清青,你两个不坐在一起眼睛就看不见电视机了吗?他两个吓了一跳,躲到他们卧室去了。”
“你真是太平洋的警察,怎么管得这么宽?他们以后再不敢这样了吧?”
“老古那个老色鬼,他还改得了老毛病?不久就买了一台小电视搁在卧室了。他们知道我从来不进他们卧室的。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看见男的跟女的腻歪在一起就恶心,认为他们那是流氓行径。你们家老高和老陈也这样吗?”
“夫妻,就是最亲密的关系,他们能不这样吗?只不过是从来没让我看见过。”
“长大了,才知道人都是渴望和自己喜欢的人相依相偎的,现在想起来觉得怪对不起他俩的。”
“别,我一点都不同情他们。”
“为什么?”
“他们的行为也太过了,光污染你的视听。好在你骨子里保守,换个人早被他们带引坏了。还有就你爸爸那个性格,一点点原则都没有,要不是人家道学先生给你的德育课上的好,由着他的胡来,他可能早就撺掇你给他生外孙子了,不等我来找你,你已经是‘绿树成荫子满枝’了。”
爱爱一巴掌拍在高大壮的嘴巴上,“好你个高大壮,中午还说老丈人好,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了?是想跟我显摆你读过几句古诗,还是暗讽我也是如今风摆花狼藉了?”
“你在我眼里永远都赛过神仙,我怎么会暗讽你?老丈人成全我我当然高兴,可是他并不是因为欣赏我才特意这么对我好,而是,谁是他女婿他都会这样。所以,我想想都觉得后怕,庆幸的是你是一个感情专一、信念坚定的人,不然,哪还轮得到我?我也只能念着这首诗遗憾终生了。”
爱爱和高大壮住到一起后就再没有分开,他们每天在老古那里吃午饭,到老陈那里吃晚饭。星期天两个人单开火。他们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收拾房间,一起去体育中心练球、健身,每天腻在一起不亦乐乎。有两次爱爱半夜醒来不见了高大壮,发现他躲在书房里加班工作。这家伙,加班不趁早,半夜偷偷摸摸地起来不嫌辛苦吗?
“高大壮,今天要加班吗?你以后要加班就跟我打声招呼,我不用你伺候,家务让我来做。熬夜会坏身体的。”从老陈家回来,爱爱关切地问高大壮。
“你知道我昨晚加班了?没事的,我就喜欢跟你一起做家务,喜欢看着你入睡。我也不是天天加班,偶尔几次无所谓的。爱爱你心疼我呀?知道你有这份心意我累死了都值得的,何况我不累。”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要跟我一起做家务?这点小事也累不着我的。”收拾洗漱完毕,两个人躺在大床上看电视。
“不行,就要一起,不许在我不在的时候做任何家务,也不许自己洗澡睡觉,一定要等着我回来一起,听见没?”
“我无所谓了,只要你高兴就好。把你银行卡的号码告诉我。”
“你要的是密码吧?我所有的银行卡的密码都是你生日。”
“拿我生日做密码?为什么?你也太谄媚了吧?就算你不嫌改密码麻烦,也应该考虑考虑人家银行工作人员的感受吧?”
“什么呀?谁个改密码了,我从有第一张银行卡就是那个密码,从来没换过。”
“真的?”
“当然是真的,有必要骗你吗?你的银行卡密码是什么数?不会是道学先生的生日吧?”
“你怎么知道?”
“这有什么稀奇,最喜欢的人的生日,安全好记,还永远都不会忘记。卡都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具体还有多少钱我还没有仔细看。家底都交给你了,多少就那些了。”
“呸,谁个要你的家底了?我是要你的账号还那天你帮我给你买戒指的钱。”
“那就不必了,权当我给你零花钱了。”
“不行,一码归一码,这个钱是一定要还的,不然那些东西就成了你自己买的了,就是你把你套牢了,没我什么事了。”
“爱爱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不喜欢?”
“为什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有为什么?”
“可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
“那是你自作多情。”
“小坏蛋,你就绐我说喜欢我哄哄我不行?”
“不行,幼儿园的老师还教育小朋友骗人不是好孩子咧,何况我还是成年人。我还信佛咧,信佛就不能说妄语,妄语知道不?骗人的话就是妄语,所以我更不能绐你了。”
“你肯定你现在说的不是妄语?”
“嗯,我肯定。”
“高拴拴你在哪儿?怎么不来帮我修理修理这个大坏蛋?”高大壮装出哭腔喊。
“高珊珊是谁?你的家门亲戚?”
“高珊珊不是我们姑娘吗?你猪呀?我都不敢把你怎么样,我的家门亲戚敢拿你怎么样?”
“你说的是拴住吗?不是说好叫高贱贱的吗?你怎么擅自做主改了?”
“我反复思量过了,姑娘家叫贱贱不好听。再说了,我的姑娘我想叫她什么就什么。”
“呸,你还牛得不得了了?”爱爱揪高大壮的耳朵。
高大壮不告饶,抱着爱爱看着她笑。爱爱松了手捂他的眼睛。“你眼珠子转转不行呀?死鱼眼睛样的盯着人看?认得我不?”
高大壮扒开她的手,“虽然总是幻想能把你哄到手,但是能这样看着你真的是我没有想到的。想想从前想你想得要死,想看你一眼都不能,就心酸得想哭。爱爱,知道我有多么感激你吗?知道每天能够看见你我是多么的快乐和幸福吗?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吗?”
“去,肉麻。”爱爱合上高大壮的嘴巴。“不许这么看我,人是有审美疲劳的,看多了就厌了,然后就把眼珠子转到街上看别的女人去了。”
“不会的,倒是你,等我们高拴拴出世了,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了,你恐怕就不会乖乖的让我看你了。”
“高大壮,万一我当真跟锷新厂那些人说的一样,不会生育怎么办?”
“呸,乌鸦嘴,哪有那么点子背的?”
“可是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我是说万一,万一我们就那么点子背呢?”
“有失必有得,那我就很荣幸的成了你的唯一,就不用担心高拴拴和高贱贱来和我争宠夺爱了。”
“你真有这么伟大?老高和老陈可不会答应,他们会跟你要孙子的。”
“如果他们不想失去儿子,就别跟我要孙子,随他们便。”
“你也太自私了,知道父母拉扯儿女有多不容易吗?这样伤人家的心是不孝,也不道德。如果就像你说的,我们真的是老天配对配好了的,我想高拴拴和高贱贱都会来的。如果他们不来,就证明老天只是想和你我开个玩笑,我是不会让老高和老陈伤心的。”
“你敢?你就不怕我伤心?爱爱你的脑壳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无缘无故说这种让人伤心的话?如果没有生育的人是我,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我?”
“我们家姊妹四个,传宗接代有我无我无所谓,可你不一样,你是独苗苗。都怪你,天天跟我说捡宝和拴住,弄得我怪紧张的。”爱爱抚摸着高大壮的脸,她把高大壮额上的头发往上捋了摁住,眼睛突然一亮,“高大壮,高拴拴要是长你这个样子应该还蛮好看的。你起来,我给你打扮一下,画个妆,让你想像一下你姑娘的模样。快起来呀?”爱爱拉高大壮起来。
“你快算了吧,姑娘家长成我这国字脸,将来找对象可成大麻烦了。”高大壮一脸郁闷没消,老老实实地被爱爱按在梳妆台前前的椅子上。
“胡扯,姑娘家就一定要长瓜子脸吗?”爱爱坐在高大壮的腿上,把他的头发拿宽宽的围梳都夹到头顶上,拿梳子沿着发际线钩下一排稀稀疏疏的刘海来。“高大壮你留刘海的样子好好看的。”她拿出高大壮送给她的化妆盒,开始给他化妆。
“你说你一个堂堂的大主任,在家这么跟老公疯,让你那些手下知道了,你还有威信不?”高大壮得了爱爱的表扬笑了。
“不许说话不许笑,不然我给你画个大花脸。我是关了门在自己家里,我想怎么疯就怎么疯,旁人怎么会知道?”爱爱给高大壮涂上白粉,再抹上蓝的眼影、粉的腮红、紫的唇彩,然后左看右看。
“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讨好你的,都抹到我脸上不是浪费了吗?”
“谁个叫你瞎讨好的?我从来不用这些玩意儿,也不知道怎么用,给你用正好,搁在那里不用才是真正的浪费。”
“不会得学。在职场人看来,不化妆就是对人不够尊重。”
“那是你们商人的看法,在我看来,化妆就是不够坦诚还浪费时间。咦,还不错哟!高大壮,我敢肯定,你姑娘像你会是个美女的,说不定比如菲还漂亮。”
“真的?”
“当然真的,你自己看看,我绐你做什么?”爱爱歪了身子让高大壮照镜子。
“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虽然我平时样子没有你的道学先生帅,但是,我要是个女的话,一定比他更好看?”高大壮冲镜子里面男不男女不女的自己抛媚眼。
爱爱一愣。“我的意思是女生要是长得像你这个样子可能蛮好看的,你扯到他那里做什么?我又没见过他留刘海的样子。让我想像一下,他的脸比你的脸要窄一些,他比你白,他若留了刘海扮女的,应该比你更好看。”
“打住,不许想这个问题了。高拴拴还是像你稳妥些。”
“不,就要像你。”
“为什么?”
“人家不都说姑娘象爹有饭吃吗?为了高拴拴的将来打算,当然得象爹了。”
“你不像你爹你天天喝稀饭了?小坏蛋,我以为你会说是因为你喜欢我咧。为了惩罚你不喜欢我,让我亲一口。”
“不行,高大壮你现在的样子跟妖精一样,太恶心了。你赶紧洗脸去吧?”爱爱嬉笑着站起来躲开他。
“就不洗,谁个让你画的?除非你给我洗,不然我明天就这么上班去。”
“能管到明天吗?晚上都蹭到枕头被子上了。为了不洗被子,我还是给你洗脸吧。”爱爱拖着高大壮去了卫生间。
俊打电话来说画拿回来了,让爱爱和高大壮去取回来。高大壮说希望他送过来,顺便吃顿饭。那天,高大壮把锦珍姐姐一家也请来了。俊和高大壮在卧室商量把画挂到什么地方合适,爱爱在客厅陪着石娇蓉和登科。
“小姨,你搞什么鬼?不知道我一直叫他壮哥的吗?你这不是让我降了辈了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外甥?这么大的事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就擅自做主了。”帅板着脸过来,拿白眼翻爱爱。
“哦,现在想起你是我外甥了?挽一下你的臭胳膊,还说让我考虑考虑你们石娇蓉的感受。既然这样那我只好自己找挨靠了。”爱爱抱着如菲喂她吃冰激凌。
石娇蓉笑,说高大壮挺好的,不仅长得帅,还有才干。
“小妹,俊在哪儿弄的那副画?壮壮说是你跟俊要的结婚贺礼?”锦珍姐姐从卧室出来,小声问爱爱。
“我管他在哪儿弄的,找人画的呗。”
“你苕呀,他结婚你送他五百块钱的表,你结婚就跟他要这么个玩意?你不亏吗?”
“你才苕咧,知道那副画值多少钱不?傻姐姐,就我给他的那样的表,十块也没有这幅画值钱。”
“真的?你的意思是这幅画要值五千块钱?俊哪有这么些钱?你绐我的吧?”
“真的,不过他托熟人画的,应该花不了那么多钱。不然,就你侄儿那仔细样子,他舍得送我那么贵的东西?”
“这还差不多,我说哪能让他花那么多钱。”锦珍姐姐笑了。
“你到底是站在哪边?一会儿怕我吃亏,一会儿又心疼你侄儿子花钱。”
“我站在中间。你说你们两个不就是看在我面子上吗?相互送这么大的礼做什么?搞得我好像欠了你们两个人情似地,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都是你惹得咧,当然是你欠我们的。”爱爱看姐姐眼睛一睖,呵呵一笑,“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
“妈,你们姐俩区区拱拱说什么呢?当我是空气呀?”
“大人们说话有你什么事?那么些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还不如我们登科和如菲懂事了。如菲,去,替小姑婆踢你帅表叔一脚。”爱爱笑着把如菲搁到地上。如菲看见茶几上的扑克牌,和登科两个玩牌去了。
“小姨,我前几天看见孟忱和她现任老公了。”帅凑到爱爱耳边小声说。
“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打扮得那么前卫性感?”
“比从前更火爆,袒胸露背的,简直就像鸡一样,怎么看都不象教书先生,简直不能算良民。”
“是不像良家妇女吧?她那个现任比前任好?”
“我呸!说起来长相也不差,但是跟我俊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那个男的搂着她肩,她搂着男的腰,特亲密的那种,走在我和石娇蓉前面不远。不晓得为什么,那个男的突然松开胳膊,扬手给了她两个大嘴巴。她骂男人混账王八蛋,我们听声音才晓得是她。她就这么骂了一句,那个男人对她拳打脚踢,左眼睛当时就乌肿了,起了鸡蛋大个包。石娇蓉想过去拉架,我拽住她了没让。贱婆娘就是欠揍咧,打死她才解气。”
“在大街上就这么干?”
“嗯,街上人来人往的,都跟看猴把戏一样。有个老太太路见不平,训了那小子几句。那小子不服,骂老太太说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这么一说惹众怒了,还有人要扇他,他搂着那个死娘们灰溜溜地走了。”
“眼睛都打青了她还让那个混账男人搂?”
“让呀,看热闹的都猜她肯定被男人打服了,不敢反抗。”
“不说了,莫叫那个善菩萨听见了心里难过。”
俊和高大壮挂好画出来。
“唉,袁老师,你看我们爱爱狮子大张口的,跟你要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说这人情我们怎么还得上?”
“不嫌弃就好,这么客气做什么?”
“且不说这幅画值多少钱,光这个装裱费绝对不低,大概的标价我是知道的。我从前逛过画廊。”
“我怎么看它也不值不了多少钱,拿那个钱买点实惠的东西不好吗?”
“买吃得喝的实惠?妈你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钱。”
爱爱和俊都笑。男人们喝酒吃饭时都爱天南地北地闲扯聊天,锦珍姐姐匆匆吃完饭,拉着爱爱躲到卧室里关上门,悄声地问他俩的婚事怎么决定的这么突然,又问他俩的小日子过得怎么样?高大壮对她好不好?爱爱说高大壮对她挺好的,再说自己年纪也大了,不想让爸妈为她着急了,她意识到高大壮是最好最适合的结婚对象后,就一锤子敲定算了。
“我就说壮壮人不错你不听,早就该跟他好。”
“姐姐,我觉得我好像真的有病。”爱爱凑到锦珍姐姐耳边耳语。
“有病?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没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哪儿不舒服你怎么说你有病?”锦珍姐姐一脸不解地看爱爱。
“你小点声,我说不出口。”
“还说不出口?难道高大壮有性病?”锦珍姐姐紧张得眼睛都瞪圆了。
“什么呀?他没病,是我好像真的有那种毛病,就像锷新厂那些人嚼的那样,我不知道想男人?”
“什么意思?”
“高大壮平常哪哪都好,就是晚上好那样。可我特烦他那样,他问我是不是女人?”
“那样?”
“你傻呀?还有那样?”
“你说那个呀,男人都那样,雄性动物的原始本能。女人都烦那个。”
“可他说女人都喜欢那样,还说我是冷血动物。这不是刚在一起吗?我也不好表现得太露骨,怕他误会。由着他吧我又真的很烦很烦。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你是不管什么时候都烦他,还是只有那样的时候才烦他?”
“别的时都还好,也挺愿意跟他呆一起的,只有那样的时候才烦他。”
“身体接触呢?比如他摸你的手、身上的肉,还有亲你的嘴,烦不?”
“你干什么?”
“说实话,你不说我怎么判断你有不有毛病?”
爱爱红了脸摇头。
“那就好,我生怕你是从骨子里烦恶他呢。我告诉你,女人都这样,喜欢跟男人亲热腻歪,就是不喜欢男人那样。你没毛病,要说你这是毛病的话,也是女人的通病。你们这是才开始,他兴致高是人之常情。你忍忍,过段时间可能就好点了。”
“真的?得过多久?”
“早呢。他才多大点年纪?不得十年八年?”
“天哪,那不要了命吗?”
“要什么命?闭上眼睛忍忍就过去了。他要不好那样了那才要了命呢,那就暗示着他不是身体出了问题,就是思想出了问题。慢慢熬吧,大家还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会吧?如果真像你说的大家都讨厌那样,那怎么还有那么多女人出轨?”
“你猪呀?你以为女人出轨是喜欢干那个?就如大街上、集市上乱发乱送的性病医院的广告书上说的那样,男的不行,女的就出轨、就闹离婚?男的吃了药或做了手术,女人马上就喜欢他了?”
“小说、电视剧上不都那么编的吗?女的喜欢那样,主动那样?”
“呸,都是些臭流氓胡编乱造的。假如日子逍遥好过,啥事不愁的挡不住会偶尔愿意那么一回半会,因为得不到满足就离婚的绝不可能,如果有,那不是那事得不到满足,一定是物资方面或精神方面得不到满足。依我说,男人那么写不是被女人骗了就是想骗女人。女人那么写不是想忽悠男人就是蛊惑女人们去忽悠男人。反正我认得的女人当中没有喜欢那样的。”
“这种事情,人家喜欢也不会告诉你呀?”
“那你怎么那么讨厌呢?人还不都是一样的?如果要是真有女人喜欢那样那才是有病呢。以前,听我们那里的人讲过一个喜欢那样的事的人。那女的既勤快又能干,还蛮好的一个人,可就是跟得了魔症似地喜欢那样。她男人满足不了她,她就四处偷人,不论年纪大小,相貌丑俊,还是辈分高低,只要人家不拒绝,她都无条件把自己送上门去。她婆子骂她,男人打她,村里的人羞辱她唾弃她,她都不在乎。婆家气不过不要她了,她娘家妈却倒怪她男人和婆子,说她之所以那样一定是病,不然天底下哪有那样的女人?她婆子想想觉得也是,看着被折磨的腰弓背驼的儿子和几个没成人的孙子,家里离了她还真没有个干活的人了,只得睁只眼闭只眼由她胡来算了。她娘家妈也觉得丢人,拉着她四处看病求医,还去过大城市里的大医院。可那些大医院的人懂什么?只知道拿仪器检查。她身强力壮的能查出个什么毛病?尽瞎钱了。她这病跟医生还不好开口讲,她妈硬着头皮跟医生讲了吧,人家医生还说她娘儿俩有精神病,这是正常现象有什么好医治的?她觉得丑,好歹不进医院了,她妈只好到处给她找偏方,药喝了不少就是不见效。后来她妈听人介绍了个乡下老中医,跟那老头一说,人家说这病少见,肯医治的人就更少了,其实医治起来很简单,最多三副中药喝下去就正常了。结果三副药下肚,真的就好了,打那起再没偷人,她男人腰杆子也直挺挺的不佝偻了。”
“真有这样的事?”
“当然,这是真人真事,有名有姓的绝对不是谣传。你看人家老中医都说她那样的是病,说明女人不喜欢那事才是正常的。至于那些出轨偷人的,人家不过是为了金钱利益,或者别有所图。”
“我还以为她们是喜欢哪个男人,所以就喜欢跟喜欢的男人那样。”
“屁,她们就是喜欢哪个男人也不一定喜欢那样,不过是投其所好,或者是不好意思拒绝,还可能是知恩图报。早先生活困难的时候,女人们白天要到生产队出工,收工回家来还有一大堆的家务活要做,晚上还要熬夜补衣裳做鞋子,累死累活还要一个接一个的生娃子。你想想那种日子,满足自己男人那是无可奈何,还会有人愿意伺候外人?可那时候偷汉子的事情要远远多于改革开放以后。为什么?你觉得她们还会是因为自己喜欢哪个男人了所以去偷偷摸摸的?连吃喝都成问题了还有心思喜欢野汉子?如果说她们会喜欢什么人,那绝对是她们自己生养的一帮子儿女,她们之所以偷人也是为了她的一帮子儿女。”
“想想也是。”
“当然啦。在思想那么封建那么保守的年代,她们即便是喜欢某个野汉子也是在心里偷偷的喜欢而已,绝不会因为喜欢某个野男人就跟人那样了落个不要脸的名声,除非利益。比如讨好了队长可以做份轻松的的活路。讨好记工员了,记工分的时候不说给你多记,起码不会克扣你难为你。讨好了会计在分粮食的时候给秤高些,当然还有其他别的乱七八糟的蝇头小利。还有那些寡妇,没人心疼照顾,她跟男人那样无非是想人家帮自己干点重活累活,如果还能哄几个钱花花那当然更好了,多少可以减轻一点自己的负担。像你大妈那样的人,不就是为了娃子们能吃上口肉?结果呢?落得个人前抬不起头,人后张不开嘴。男人和娃子们吃了肉有力气了,还要骂她不要脸,败坏了声誉,真是不值得。唉,那时候因为日子太苦,才让女人们尊严都不要了。改革开放后,日子好过了,偷野汉子的人还有几个?后来清闲太平的日子过久了,女人们又现实起来了,为了图钱图利图职位图享受,这样的事又多起来了。”
“那你说像古凤玲那样倒贴的图什么?她是不是有病?”
“她有什么病?刚才不是告诉你男人那样过了头是费体力、伤身体的,她要有病任新豪能长那么壮实?她就是个贱人,她图什么你不晓得?无非是虚荣,觉得有野男人要她是因为她漂亮,野男人越多就证明她魅力越大。就跟那些一把年纪的女明星非要找个刚干胎毛的毛头小子一样,为了证实自己有魅力。”
“那孟忱呢?她跟古凤玲一样?”
“呸,孟忱才不跟她一样。我们俊说了,孟忱就是思想太幼稚,巴不得俊一天到晚围着她打转转。俊不会甜言蜜语哄她,又不像那些轻骨头动不动就搂着老婆亲嘴,她就觉得俊不喜欢她不看重她,所以翻翘。她翻翘自始至终都是跟一个男人,古凤玲是个什么东西?恨不得跟天下有点模样的男人都来一遍。”
“嘁,不都是偷人吗?瞧你把古凤玲辱没的,怎么?老古家的亲侄女还比不上老袁家的前侄儿媳妇?你摸摸你的胳肢窝,看看你的心脏是不是偏到胳肢窝里去了?”
“我是就事论事。怎么?你还替她打抱不平?”
“我可没吃那么饱。”爱爱笑。“那你说男人知不知道女人们不喜欢那样?”
“知道个屁,就算你告诉他们实话,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大多爱看□□、三级片,那些□□东西上的女人都爱那样。所以,他们都以为除了自己老婆以外,天下的女人都喜欢那样。自家的男人用得着讨好他吗?再说那玩意伤身体,哪个女人不爱惜自家男人?当然不会由他们胡闹。所以,他们就点钱了跑出去偷腥、养小三。野女人人家本来就是为利益来的,做的就是卖肉的生意,为了达到目的肯定要投其所好,装出温柔至极的样子来迎合讨好他,还要装出很开心很享受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很有魅力,还很有能力,他们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了自然还会再送钱来。苕男人在老婆那里得不到的温柔、得不到的认可、得不到的欢愉,在野女人身上都得到了满足,他就认为野女人比老婆温婉可爱、比老婆喜欢他、欣赏他,就毫不吝啬的为野女人花钱。野女人为了钱或者为了上位,就越发能装会演。所以男人们在野女人布的迷魂阵里受用得很。你使脚都踢不醒他们,除非他的钱被榨干了。”
“榨干他们活该。你说那些野女人那么装她们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还恶心?人家觉得那是本事。你知道吗,有的女人还□□。”
“嗯?□□?什么鬼?怎么叫?”
“嘘,小点声。我哪知道怎么叫的?但是我听人讲过。帅有个幺叔叫余明贵,找了个二婚老婆天天□□。”
“不会就是那个说他前妻是头牛,所以离了婚的那个人吧?”
“你怎么知道?帅跟你讲的?”
“你说什么呢?帅怎么会跟我讲那种破事?是那年你公公婆子给你和大哥过四十岁时,那些帮忙下厨的邻居们在天井里议论他们的事,我躲在楼上听到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呢。那时候他应该再婚没多久。他不是俩儿子吗?大的叫于德胜,跟他过。小的叫余得利,他老婆带走了。那个德胜小时候跟他婆婆说,他爸天天晚上跟后妈打架,后妈被打得哎呀哎呀地叫,一边叫还一边骂你和爹爹。他婆婆问骂什么?德胜说骂你是老不死,下了个混账王八蛋,还有的可流氓了,然后就通通学了一遍。他婆婆说那个臭女人骂这么难听你爸就不知道还嘴?德胜说,我爸说骂得好,骂得舒服,骂得带劲,越骂越快活,越骂越安逸,老子跟神仙一样爽死了。他婆婆说怎么养了这么个下作东西,人家骂他娘老子,他不还嘴还爽死了?个死婆娘,老子没吃她的没喝她的,凭什么她两口子打架要骂公公婆子?老子倒要去问问她,她有没有爹妈,她娘家嫂子弟妹是不是也这么骂她爹妈。当时德胜的婶子也在场,说你老糊涂还是怎么?你听不出来人家那是在□□吗?正常的人哪有那么不要脸的,都说□□可有谁真的听过?她会□□的事就传出去了后,有两个吃撑了没事干的屌汉子听说了,还专门去听壁根,说叫的那个动静大得哟,不懂行的真以为是在干大仗呢。回去就传得左右邻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那得多丢人?”
“那是你觉得丢人。他个不怕丑的东西还以为他多英雄,他比别人本事好,不知道自己就是别人眼里的笑话。女人们私下里怎么说他?谁还没见过男人?个狗日的,哪天被那个狐狸精糊弄死了他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就不怕他儿子听见了影响不好?”
“他要知道为儿子考虑他能跟那么好的老婆离婚?你不知道他老婆有多贤惠多能干。”
“我知道,说他啥活都不干,他老婆累死也不跟他吵架。”
“就是呀。唉,后来的女人啥活都不干,他一天到晚屁颠屁颠地干活,还说累死都欢喜,你说他那不是贱骨头吗?结果呢?”
“怎么?后悔了?”
“他嘴那么硬,他能承认后悔?结果你猜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他就不怕他儿子听见了影响不好吗?那孩子不小了,天天听那种声音,还有居心不良的乱人给他灌输,他能不琢磨出点名堂来吗?”
“他儿子学坏了?”
“去年,那娘们的姑娘高考成绩不理想,想复读再考。可她后妈不愿意,说学已经让你上了,考得不好怨不着别人。她爸说考上二本就读二本,那么多的二本院校,不都是人在读?钱都让你读了还有那俩就不上学了?后妈前头也有个姑娘,又跟她爸生了个儿子,负担确实不小。”
“余明贵他们不管她?”
“死娘们心可硬了,打改嫁老余家后,她跟她姑娘就没有往来过。她啥活不干,还好吃好穿好玩,光指望田地的那点收入,他们自己花了都不够,还管姑娘?说起来还是那姑娘心气太高,在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看来二本也不差了,将就着读怎么不行?她跟她爸和后妈大吵了一架,然后找到她亲妈这里来散心。头两天还是个新鲜,那娘们陪着姑娘在家玩了两天没出门,到了第三天,她忍不住了。趁姑娘睡午觉时,她跑出去打麻将了,然后就出了大事。”
“怎么了?”爱爱听得一脸紧张。
“农村人,在自家屋里睡午觉都不关门的。她姑娘也不知道她妈会偷偷溜走,放心大胆的呼呼大睡,没防备余德胜个狗日的在家。”
“天哪!那姑娘不会被那混小子祸害了吧?”
“被你说对了。”
“那姑娘没呼救吗?”
“能不喊吗?关键余明贵是单家独户,离得最近的就是他兄弟余明福。他两口子隐隐约约听到两声‘救命’,觉得大白天不大可能出什么事,以为是哪家电视机里的声音。事后,那姑娘发短信息跟她亲爹说了,说对不起她爸爸,大不该来找她妈。她亲爹看到短信连忙给她打电话,接着关机联系不上了,只好喊前小舅子带路找过来。”
“姑娘出门余德胜没跟着?”
“屁。狗日的稀里糊涂根本没省天事,他干完坏事直接回他自己房里睡觉了。那郎舅两个找到他屋里时,他还睡得鼾是鼾屁是屁的。你说出了这样的事,哪个做老子不想拿刀子捅人?姑娘的亲爹把他揪起来扇了他两耳光,他还火冒三丈地问你是哪个?你有病吗无缘无故地到找老子寻什么魂?他那个假舅舅问姑娘呢,他还不耐烦地说我怎么晓得她到哪儿去了。”
“他犯了错还不知道错误的严重性?他后妈呢?”
“在经销店里跟人打麻将呀。她前夫差点没把她打死。你猜余明贵说了句什么话?他说大不了让他儿子娶了那姑娘,事情已经这样还能怎么办?”
“他想得还怪美,真是奇葩。有这种爹,他儿子那么糊涂也就不奇怪了。”
“可不?姑娘的亲爹说你做梦,就你这穷家破院的,老子眼睛角落都不扫,你让你儿子等着坐牢。。帅爹爹听不下去了,才说你们不该先把人找到,然后再商量后面的事?一院子窝的人都帮忙去找,山坡子,田沟子跑遍了,最后在堰塘里寻到了。就是俊带你们钓虾的那口大堰,还记得不?”
“姑娘死了?”
“她爸隔着五六十里都找来了,那么长时间还能不死?”
“太可惜了,余德胜呢?判了?”
“能不判吗?听说判得不轻。”
“余德胜他亲妈过的好不?”
“好什么?一个苦命的人。从嫁到那个家就起早贪黑地干活,一年四季辛辛苦苦,帮人家把欠债还清了,楼也盖好了,儿女都拉扯成人了,该嫁的嫁了,该接的接了,她自己死了。”
“死了?为什么?”
“人善被人欺,太老实了呗。他们结婚的时候,是立了契约的,她说你两个娃子,我一个娃子,将来在一起不管挣多少钱,你得两份,我得一份,我们各自为娃子们存着,将来他们读书结婚用。你说她那么能干,活也不会少干,这种分配算是很仁义了是吧?”
“对呀。”
“可是那个男的太心机、太狡猾、太不是人了。你说农村人一年又有多少收入?既要还债,又要盖屋,还有三个娃子读书、四季人情往来、,哪里有什么存余?女人跟了他十来年,积积攒攒只存了万把块钱。男人的娃子大几岁,上学也好,结婚也好,钱都花在前面。他儿子结婚的时候,女方要的彩礼不少,男人找女人借,许诺婚礼收到人情钱马上就还她。女人把钱都借给男人了,还是不够,又找女人借。女人说我总共那么点钱都借给你了,哪里还有?男人说你没有余得利的钱不是在你手上吗?余得利初中下学就打工挣钱,攒了有三万来块钱让他妈帮忙保管。女人说这不行,这是我儿子的血汗钱,留着他将来接媳妇用。男人不高兴了,说他女朋友都没得,接媳妇还早呢,你拿出来给我救急,秋后粮食收了我就还给你。女人虽然不情愿,还是借给他了。结果,他儿子婚礼上收的人情钱他儿子一包提走了,说是他结婚收的钱理应归他。秋后粮食收起来后,男的姑娘在城里做生意要钱周转,全部拿走了。女的气死了,找他还钱,他说做爹妈的有钱为什么不借?她喊了你十年的妈这几万块钱都不值?女的说我儿子也喊了你十年的爸爸,你拿他的钱的时候怎么不替他想想?你想做好爹,拿你的钱借给你姑娘,不能拿我儿子的钱撑你的脸面。男的说你不肯借你去找她要,我是不会要的。女的无奈只好自己去找姑娘要,那姑娘说什么?你臭不要脸,我爸给我的钱与你有什么相干?自己攒的那一万块钱不要也罢,可儿子打工挣的钱不能不要呀?她觉得对不起儿子,非要男的把钱还给她。男的说你哪来的钱?还不是攒的老子的钱。你娘儿俩这十来年吃的都是屎吗?不是老子养活的你们?他那点钱交他的生活费都不够。老子的钱老子想给哪个就给哪个,你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拿刀子来把老子杀了。女的这才发觉上了当,才知道男人一直都是在算计她。她气得拿头撞墙,嚎啕大哭了两天两夜。男的不说安慰她,还嫌她哭得烦人,破口大骂,叫她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她一个老实人,也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讨回公道,就在堂屋门的望窗上拴了根绳子挂死了。”
“以前不是说那个男的很老实很本分的吗?”
“他那时候老婆病死了,拖着两个累赘欠着一身债,他还不就是看中女的老实能干?他不装老实人家哥哥嫂子能同意?去接女人的时候,还跪在人家哥哥嫂子面前说:你们就是我再生父母,我保证对她娘儿俩好,我有一口吃的,绝对让她娘儿俩先吃,有一口喝的,绝对让她娘儿俩先喝。”
“他还给女的哥哥嫂子下跪?我一直认为,动不动就给人下跪的人不是好人,你看着是他的诚意,其实是他为了达到目的惯用的即简单又有效的伎俩。这种人大多没节操。”
“你说谁愿意曲了膝盖给人下跪?看了哪有不被感动的?那个男的以前真没看出他有那么坏,可能人是会变的。他老了,儿女也成人,有不有女人都能过了。人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么一大笔钱,给自己的娃子了,将来老了儿女不更欢喜他?”
“可那本来就是人家的钱呀?他就不怕招雷劈呀?余得利呢?”
“回来在她妈坟头拜拜地哭,哭了三天,他睡到半夜一把火把屋给点了。现在都是水泥屋,除了屋里的衣裳被子,他能烧个什么?还背了个纵火犯的罪名,也在坐牢。”
“那娃子怎么那么傻?”
“老实人,气极了只会做傻事出气。”
“哎哟,太惨了。”
“不是什么?好人无好命。你说要是余明贵不翻翘,多好过的一家人?两口子都能干,都勤劳,齐心协力地拉扯两个儿子,娃子们兴许也能考个大学,到城里上个班什么的。就是在农村,早点替娃子们接个媳妇成个家,他们含饴弄孙的不安逸?翘来翘去害了那娘儿三个不说,自己也落得个孤家寡人招人笑话。”
“他不是有后老婆吗?怎么叫孤家寡人?”
“屁。姑娘出了事那娘们就走了。”
“也是,出了那样的事,跟自己姑娘仇人的爹还怎么继续过下去?”
“你以为骚女人是为这个呀?她多几年就不想跟他过了,她姑娘的死给了她个由头。头几年,骚女人光会哄余明贵开心,男人的精力不是有限的吗?个苕蛋没蹦跶几年就不行了。四十岁不到老得跟五十岁的人一样,成天腰伸不直,气接不上,瘦得剩下一张皮,哪还有力气干重体力的农活?女的本来就是那种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的人,栽种收割这些女人们擅长的农活一向都是雇人干。他这么一来,男的活也要雇人干了。种田的人不就是靠自己力气得收成吗?一亩田能收几个钱?你都拿去雇人了还能剩几个?女的还要打麻将,还要吃好的穿好的。稍微不如意了就日爹捣娘的骂,闹离婚。余明贵拿她没办法,他能让她跑了惹人笑话?那日子是越过越穷。后来余德胜下学回来务农后,再不花钱雇人了,日子才稍微好过了些。出事后余德胜去蹲监狱了,赔人家的那些钱还都是借的,她不跑等着跟他喝西北风呀?”
“真是报应,活该!只是误了两个娃子的前程。”
“所以呀,要是有了娃子,不是实在过不下去,最好别离婚。我现在真的很感谢你大哥大人有大量。你说那会子他要是赌气答应了,我们就真的离了,那样一来帅会怎么样?真是不敢想象。当然还要感谢我爸,我不拿命阻止我,结局也不是今天这样了。”
“可我感谢余明远,不是他跟你闹那么一出,你这辈子都不会来认爸爸,我也就不会有你这个好姐姐了。”爱爱搂住姐姐。
“如果不闹离婚,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我们是亲姐俩了,还有锦绣和锦霞。对了,锦绣说锦霞回来了,她还想跟李耀辉过,说如果锦绣同意,她可以再给锦绣五十万。”
“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吗?她怎么这么不要脸?拿钱买,亏得她想得出来,谁会拿自己丈夫换钱?”
“会的人多了,就是没这样的机会。别说五十万,十五万都有人抢着卖。”
“想钱想疯了吗?”
“一个出过轨的男人,要我我也卖。你说女人们有了娃子后,几个不是一门心思为儿女?恨不得挣的一分一厘都花在儿女身上。男人们有几个好的?穷的时候老实点,一有钱就长花花肠子。最气人的是那些本事没有、脾气还挺大、动不动就打老婆的又穷还有坏的男人,荷包里有两个钱最先想到的是抽烟、喝酒、吃肉。钱多一点就想嫖,钱再多点想换老婆,更多了就养小三,恨不能左拥右抱。他们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妻妾成群。就他们这种人还一天天的委屈得不得了,一张嘴就抱怨现在的女人们个个都是武则天,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强势,就他们那种货色女人不管行吗?他们要有自觉性女人吃饱了撑着了非要操那么多心、费那么多神?你说那些糟心玩意儿能换钱的话,老婆们还有不愿意的?”
“倒也是。二姐怎么说的?”
“她说你稀罕你把他弄走,我一分钱都不要。别瞎了你的钱,他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还涨眼。”
“她这么说的?李耀辉听了不得气死?”
“他当着李耀辉的面说的,李耀辉气得要死,说他真心诚意的回来,锦绣却说他涨眼,就跑到我们家凭我和你大哥说。他不说我们哪知道锦霞回来了。”
“你们怎么说的?”
“我们能说什么?只能打电话把锦绣叫过来劝和。锦绣说,她愿意拿五十万买你,你很感动是吧?你要是觉得我过分,不如她在乎你,你就去跟她过。我这是成全你们呀?李耀辉说你姐俩老子都不要,老子跟我儿子过。我跟你大哥训了锦绣几句。锦绣说:我不过是为了气锦霞才说这话的。她古锦霞不是稀罕他,不死心还拿钱来买他李耀辉吗?我能怎么样?和那些原配打小三一样,两个大嘴巴子把她打出去?她是我亲妹子,她勾引姐夫是不对,他做姐夫的该跟我亲妹子私奔吗?他还觉得委屈了?”
“二姐说的有道理,不能打不过老公就光打小三,老公更该打。要是高大壮敢出轨,我肯定先打他。不,谁都不打,不能脏了我的手,直接离婚。”
“小三巴不得上位,你却要离了婚给人家腾窝,你说你傻不傻?哦,你以为人家那些原配是打不过老公所以才打小三的?”
“难得不是吗?”
“光知道跟自己老公置气,狐狸精为什么来的你忘记了?老公被小三糊弄住了,你在气糊涂把你老公和家、以及财产都拱手送给小三?小三可不会感谢你,她会骂你猪。人家原配为什么光打小三?是因为她不想放弃老公。不想放弃老公也不是离不开这个人,都在外面跟野女人那样了,想想都嫌龌龊、恶心,你说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因为原配觉得自己不够强大,她还要依靠这个人的能力、工资来养活儿女,給儿女一个相对优越的生活环境。又或者她舍不得老公的家产,要为儿女守护他们原本可以继承的财富,所以人家不想跟老公闹得太僵,才选择打那个入侵者。那些打老公的,或者和你说的一样直接离婚的,一可能是没有娃子,二是有能力养活自己和娃子。自己有本事能过得很好,你说还要男人那么个厌物做什么?为了给自己添恶心、添烦恶?你没看电视剧里头,那些大老婆只要你把挣来的钱如数上交,或者娃子们能够抓到老公的财富了,至于老公在外面玩多么花她都无所谓,不来烦她求之不得。”
“唉,现在的婚姻关系越来越不稳定了,所以不愿意结婚的女的越来越多,拖到年纪大了没办法了找个人瞎凑合,凑合能过好吗,当然得离。”
“人家乡下的姑娘们还不都是初中下学就开始相亲,一到二十岁就领证结婚了。”
“她们是结婚了,也生娃子了,你没发现她们丢下孩子再找第二家的也很多吗?我发现现在没有责任心的女人也越来越多。当离婚不再被人耻笑,成了家常便饭一样的正常现象后,人们对婚姻家庭的态度越来越随便了。因此,不愿意结婚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妈,你姐俩干啥呢?睡着了?”帅在外面敲门。
“啥事?”姐俩异口同声。
“喂,你俩啥意思?一屋的客人饭都没吃完,你俩就躲起来了。老实交代,你们关着门这么长时间在密谋什么?”帅开门进来。
“密谋怎么扇你。滚一边去,老子跟你小姨好不容易见个面、说几句,你打什么岔?”
“小姨我哪儿做错了吗?我妈怎么对我这个态度?”
“你说大人们说话你来插什么嘴?你不是自讨的吗?滚。”
“可你们把我们凉在一边对吗?我无所谓,还有我俊哥呢。”
“不是有你陪着吗?不然让你来做啥的?怕肉没人吃?怕酒没人喝?”爱爱笑着牵着姐姐去客厅。
晚上,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欣赏那幅画。“爱爱,这幅画看多了会不会影响到你?”
“影响我什么?”
“看见这幅画,你就会想到他曾经有多爱你,你就更不愿意看我了。”
“你有病吗?这点自信都没有那你还跟我结什么婚?”
“我从前超有自信的,看到这幅画我心里就没底了。知道这幅画标价多少吗?”
“我怎么知道?”
“十万。但是不卖,我看到它时不知道画的就是你,当时眼睛一亮,觉得太像你了,寻思买回来送你的。可店主告诉我,作者说多少钱都不卖。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给你送来了。我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发虚。爱爱我们在一起也有段日子了,你都不肯亲我一下。今天你亲我一下,鼓励鼓励我不行?”
“你猪呀?就是不打算卖所以才漫天要价的。他一个业余爱好者瞎弄的,又不是什么名家画作,凭什么值那么多钱?也就是你个不识货的家伙肯出苕钱。”爱爱看着他笑,她忽然搂过他,在他的喉结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掐死你个小坏蛋,有你这样亲人的吗?把我咬伤了我明天怎么上班去?”高大壮抱紧她。
爱爱咯咯地笑。“高大壮,忘记我属什么了?我是老虎咧。知道这叫什么?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你的意思我是蠢驴?”
“我可没这么说。你是一只没眼光的小老鼠,看上我活该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