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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伏黑惠】被分手后我进了高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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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单方面的分手了,在与伏黑惠交往的第二个月。
还记得那天晚上下着瓢泼大雨,气温自然是凉的,而比气温更凉的则是我的心。
我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想要分手,明明当初是他追的我。但我也不想用恶意去揣测他,于是我扯住他袖口固执地问为什么。
这场雨来得莫名,走在大街上被淋得睁不开眼睛时我才来得及找到一处避雨点,又自然的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我,所以也才会造成现在这般披着男友外套被男友分手的滑稽场面。
看到我先是被雨淋湿后又被分手的委屈模样,他的表情似乎不忍了一瞬,而后却坚定的将扯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来,淡色的唇轻启:
“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他说的话瞬间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这种分手标配台词一样的话让我几近反胃。
凭什么?凭什么告白的是他,提出分手的还是他?
他不愿意告诉我分手的原因,甚至连像样的理由都没有编出来一个。这个认知让我对他彻底的失望,怒火攻心下想着不管他是什么理由,就算是为了你好这样“伟大”的理由也不行,分了就别想再回头。
我显然是自信的,还没分干净就开始想着他求我复合了。再看着他那一脸抱歉的神色,我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
“好啊,我们分手吧。”
说完也不再仰头看他的神色,只是将自己披着的大衣扔回了他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雨幕里。
经过这场不愉快的初恋,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冒着被自己老妈发现的风险早恋了。
是的,我不是日本人,因为我妈工作原因才到的日本念书,这边学校的教育方式完全和我之前学校的教育方式不同。
比如学生之间的恋爱。这里的学校并不会干预,甚至高中部还有结婚的学长学姐;而这种行为在我以前的学校里则会称之为早恋,早恋是龌龊的,是要被批评教育的,再犯可能还会被开除。
所以我妈潜意识的也觉得早恋不好,现在要以学习为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不要早恋。
我和我妈相依为命,早恋不早恋的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当然选择答应了我妈。谁知道后面会栽倒在伏黑惠的手上,从而让我第一次背叛了和妈妈之间的约定。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伏黑惠的感觉,就像是喝了一大杯加了过量咖啡因的奶茶,心悸得厉害。我当然也还记得他向我告白时的惊喜,一个人带着两条狗的架势仿佛我不答应就会被咬杀一般;最后倒也没有如此凶残的场面,只是被狗勾眼和他那双装可怜的眼睛诱惑得当即答应了而已。
而我最不忘不了的还是交往那一个月的甜蜜时光,我们一起经历了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还有第一次约会。
想着想着我的眼眶就不争气的起了雾,鼻子也堵得厉害。
可恶,不就是失恋吗?太难看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被子里偷偷地抹眼泪。
本来失恋的痛苦快要随着伏黑惠的离开而消散,我也逐步恢复到以往听话的模样。
可意外来得太突然。
……母亲被诅咒了。
我起先以为我妈只是睡着了,等我发觉不对时是放学后。我身边一个成年人都没有,慌乱之下打了我妈助理的电话,又跟着她去找遍了城内所有的医院,却没有一个医生能救治……不,应该说是找不到昏睡的原因。
作为一个未成年的高一学生,我真的无法面对这场意外,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我浑浑噩噩的逃学第三天,一位戴着眼罩的可疑白发男子找到了我。
他告诉我母亲是因为诅咒而沉睡。
我当然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只觉得他是个神神叨叨的日式神棍。
可他盯了我半晌问:不管是学校,医院,家里……你都能看见吧。
我消化了好一会儿他的意思才点头,同时也相信了一半他说的话。
是的,他说得没错,我自小就能看到“幽灵”一般的物体,偶尔也还会看到和现实一样长相的“幽灵”。但我并不知道那是咒灵,也不知道他们有一定的危险因素,毕竟它们从来就没有伤害过我。
他又说,你的母亲就是被类似这样的咒灵所诅咒而导致的昏睡。说完又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去东京咒术高专就读,说得难听点我的母亲这样下去一直沉睡都是好的走向,万一招惹上了其他凶恶的诅咒处境会更难过,但是到咒高的话,他们有专人照料。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只有我妈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去争取,所以我毫不迟疑的答应了他的邀约。
只是……我真的好想好想伏黑惠。
我没想到,思念中的人在我进高专的当天就出现在我面前。
他看起来很惊愕我会来这里,情绪些许激动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得不承认前男友这般反应伤到我了,我倔强道:“不关你的事。”
白发眼罩男叫五条悟,也是我现在的老师。
他拍了拍手打断有些针锋相对的场面:“好了,大家先认识一下吧。”
和他们做好简短的自我介绍后,我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伏黑惠,直直地提着行李箱跟上了钉崎。
因为我的房间在她旁边。
伏黑惠下意识的想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我皱眉往旁边挪了挪,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钉崎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干脆直接将我的行李箱推到虎杖旁边。
虎杖悠仁一脸懵逼:“?”
钉崎野蔷薇理直气壮:“帮忙拿一下啊!”
行叭,老实人虎杖悠仁敢怒不敢言的帮着提了。
一路上我和钉崎聊得很开心,虎杖悠仁则在后面帮我提着箱子,时不时插上一句两句话,我对新同学的印象还算不错。
独留下的伏黑惠停在原地。
他想,难怪告白那天壮胆召唤的玉犬能被小女友看到。
来了高专后,我很快就开始学习操纵咒力,以及 跟着二年级的真希学姐学习体术。
我几乎是每天都被揍得遍体鳞伤。
如五条老师对我的评价是天分高一样,我进步得也很快,虽然还没有完全摸索出属于自己的术式,但至少比其他才入门的咒术师快了好多倍。
又是挨揍的一天,结束完课程我扶着自己的腰往外走。
路过伏黑惠房间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满脸痛楚也消失不见。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
好歹也是交往了一个月的前男友,他显然对我很了解,不顾我反抗的将我拉到他房间里上药。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在抚摸我伤口的时候眼神里有藏着心疼。
我只觉得自己太丢人了,竟然到现在还在奢求他的喜欢,甚至还臆想着他在心疼我。
“回去不要碰水,洗澡的时候用毛巾擦擦就好了。”他一板一眼的嘱咐我。
他以为他是谁啊?我才不想答应他,冷哼了一声后就站起来想要离开。
他怕我赌气会故意和他作对,拉着我的胳膊想让我别赌气地伤害自己。
却不曾想到他自己刚好握到了我的伤处。
我疼得叫了一声,心下想着他果然和我相性不和。
伏黑惠更没想到自己会伤害到我,急忙的向我道歉,也想推开我的袖子帮我查看伤处。
我却果断甩开了他的手,冷声道:“当扯平了。”说完便转身离开,和他分手那天的背影如出一辙。
他也同那天一样,默默地看着我的背影消失不见。
高专学生有休息日,加上我是新来的同学,所以钉崎提议让我们一起去唱k。
我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同学之间确实需要适当交流维持良好的人际关系。
而在当天晚上之前,我和钉崎,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兵分两路的选择先挥霍下午时光。
我和钉崎当然是选择的去逛街购物。
老实说我的家境其实很不错,妈妈是跨国企业的高管,平时很舍得给我零花钱,我买东西向来都不是很在意价格。
我给自己买东西的同时,也送了钉崎一些礼物,于是钉崎在结束逛街后尊称了我一声富婆。
逛街消耗的时间很多,很快天色暗了下来。
我挽着钉崎的手进了定好的ktv,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已经等候多时了。
虎杖悠仁随口说了一句等了我们好久,钉崎瞬间不开心了,说等一下又怎么了?我们至少是堂堂正正的逛街,然后又挑眉一笑道,你们这些男人是不是又去了大人爱去的女仆咖啡厅?
说到女仆咖啡厅,伏黑惠的脸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他支吾了两声想跳过这个话题。但虎杖悠仁完全没听见,他大笑了起来,并热情的向我科普伏黑这个看起来很正经的男人,其实并不是那么的正经,他还说伏黑之前和女仆姐姐拍过合照,等回去了他可以给我看。
伏黑惠满脑子都刷屏着完蛋,他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很怕我误会。
我却很淡定,一丝吃醋的迹象都没有。还笑着和虎杖说,下次带我一起去。
我完全不在意他的私生活,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吃醋的事实让伏黑惠表情分外难看。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唱歌。
我们三个唱了半天歌,大家都有些疲劳,虎杖悄悄地让工作人员捎了酒过来。
钉崎和我坐在一起休息,用姐妹间的惯聊话题问我交过男友吗?
我点了点头。
她哇了一声显然很感兴趣,又问我只谈过一次恋爱吗。
听到这个话题伏黑惠也看向了我,似乎也很想知道我和他分手后的感情生活。
我幼稚地想,要是说只有一个男朋友,说不定伏黑惠会多得意呢,所以我撒了谎。
掰着手指头道:“一个,二个,三个……大概有好几个吧。”
钉崎野蔷薇:respect。
我偷偷瞄了一眼伏黑惠,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异样,而是拿着刚到的酒闷了一杯。
钉崎这才发现同伴叫了酒,她有些不赞同,虎杖悠仁却说只有四瓶啤酒,没关系的。
钉崎也一样对酒精有些好奇,她从一开始的不赞同到后面拿着杯子浅酌起来,还没喝上两口,就嫌弃得放下了杯子。
一点也不好喝。
我也这样觉得,酒一点也不好喝,但我却还是不顾伏黑惠的阻止喝起了酒。
我酒量差得要命,不消半罐啤酒就会醉得一塌糊涂。我酒品也不太好,但我不知道有多不好,因为第一次喝酒就是和伏黑惠在一起喝的,他事后只说了我酒品不好,其余详细的也没告诉我。
于是这次也毫不意外的醉了,我醉眼朦胧间看到伏黑惠一脸紧张,被酒精麻醉后,我的思维方式就是二极管,心下立刻觉得他摆出这个表情是在看不起我。
于是我又吨吨的喝了一杯,醉到毫无意识的逮人就亲,第一个被我祸害的是钉崎,她被吓得掏出了锤子。但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今天非要亲到美女。在我快要亲到钉崎的前一秒,伏黑惠闪现到了我的面前,所以我自然而然的就亲上了他的脸。
我早已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觉得长得很好看,触感也很好,软软的,而且还香香的。我还想再亲,于是就粗暴的捧着对方的脸用力啾了好几口。
伏黑惠被亲得脸红到了和我一个样,可我是因为酒精,他却不是。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都看傻了,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我是醉鬼,说不定当场就会掏出手机报警性骚扰。
“我先送她回去,你们还想玩的话就继续。”伏黑惠努力维持着正经脸。
总共就四个人,有两个人都不玩了,他们还玩啥啊?虽然很想这么说,但伏黑现在看起来很危险,他们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只好默默点了头,想着等伏黑走了他们再走。
我被伏黑惠背在背上,少年的身材不是很强健那款,但也不算单薄,我将昏昏欲睡的脑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朵里。
他痒得不行,但也没办法和醉鬼讲道理,只得默默忍受着想快一点回到高专。
“嘶……”
我突然咬住了他的耳朵,他不自觉地从口中溢出一声呻吟。
不疼也不痒,但是麻酥酥的。
这样下去不太妙,伏黑惠让我松口。可我偏不松开,就像是在报复一样,又多啃了一会儿他的耳垂。说是啃,准确来说是在舔舐,砸吧砸吧的声音在他耳朵里格外响亮。
不过多时,他忍无可忍的将我从背上放下来,紧紧搂着我的腰不让我歪倒,最后再垂下头咬住了这张让他从各个方面来说都难受的嘴。
他只是奉还回来罢了。
我和伏黑惠还在交往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和他接吻,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的交往时间,但我们吻过很多次。
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总是会对这种事情好奇,只要有了开端,就会不停歇的反复尝试,并乐此不疲。
我很清楚他口腔里的一切,以及与两片薄唇相贴时的温度,舌尖的形状,舔到上颚对方会僵硬的那一秒,纠缠在一起时的酥软快感……不管是被吻到舌根发麻,还是被吻到化成一滩水,我都确确实实的经历过。
所以,我对他的吻有身体记忆,以至于在醉酒后的现在都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先是垫着脚尖,然后是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以便贴的更近让接吻也更加容易,最后再微微张着檀口方便他采撷。
这一次吻得很久,我渐渐体力不支地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伴随着失力的身体,舌尖也滑出了他的唇内,连带着打湿了他的领口。
经过这个吻才有了些许安全感的伏黑惠将我拦腰抱起,被亲到嫣红的唇角上扬了不到半分钟,又蓦地垂下。
……和小女友接过吻的人只有他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愿再想,而抱住怀里人的力气却愈来愈大。
第二天我并未感觉到有哪里不对,也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
只是看着钉崎和虎杖的表情有些莫名,一联想到以前伏黑惠说过我酒品不好这件事,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昨晚没对你们怎么样吧?”我紧张地问。
钉崎先是一副“你居然是这种人”的表情,然后又变幻成难以言说的痛苦感。
“你昨晚……”
“钉崎,虎杖,五条老师让你们过去一趟。”打断她说话的伏黑惠不经意看了我一眼。
我不服输地看了回去。
在围观的两人眼里就是在调情,虎杖“哦~”的调笑了一声,钉崎更是啧了啧嘴才离开。
很快现场就只剩下了我和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看向我的眼神更加炙热了。
我不自在地问他干嘛这么看我?
他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只是说着今天五条老师给我们俩安排的任务。
是一所中学,很像我和他之前就读的那所。
有过了花期的樱花树,有操场上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还有情侣们爱去的小花园……
我这个人联想能力很强,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我和伏黑惠交往时喜欢十指紧扣一起去的场地。
伏黑惠的表情同样也有着怀念,甚至在风吹起的那一刹那自然的牵起了我的手。
十指交扣时总会让我产生一种我和他是一体的错觉。
我反应过来后想抽出手,他却扣得越发紧,嘴里夹带私货的说着诅咒很危险。
几乎是他说完的下一秒,诅咒专属的气息就真的迎面而来。第一次出任务的我反应很真实,胆小的躲在他身后。
他的表情凝重了很多,暗自在心里吐槽着五条老师居然给他找的任务是特级,又用空闲的手摸了摸我的头,让我别怕。
最后再召唤出玉犬陪在我身边。
既然是特级,那我就完全帮不上忙,只得听他的话在一旁保护好自己。
毕竟我本身就是才入门的咒术师,就算再有天分,也完全帮不了什么忙。所以无法帮助伏黑惠,只能焦心的等在一旁。
伏黑惠战斗的每一次受伤我都看在眼里,我这才清楚明了的知道咒术师是多么危险的行业,他又受过多少的苦……
等伏黑惠用半成的领域成功祓除诅咒后,脸上已经染上了血迹,腹部的血更是浸透了高专校服,留下了一大摊深色印记。
我何时见过这样的伏黑惠,害怕与担忧侵占了我的大脑,几乎是手软脚软的跌跌撞撞到了他面前。
走近看更可怕了,额头上的血顺着往下滴落,脸颊上还有着擦伤。
他见到我焦心的表情,努力扯了扯嘴角想让我不要担心,但嘴角的伤痕却因此撕开渗出了血。
我上前想扶他起来回高专,却因为他的不配合完全使不上力气。
他甚至顺势将我抱在怀里,又凑在我脖颈上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还带着笑意。
“你很在乎我。”他笃定地说。
我没有心思和他在这里谈情说爱,让他赶紧放开我,早点回高专治疗。
“不放。”他任性道。
“别任性了,惠。”我急得不行,又不敢用力推开他。
情急之下说的那句惠让伏黑惠更不想放开了,他拍了拍我的背让我不要担心,又眼巴巴的问我:“你还喜欢我对吗?”
我现在哪里有心思思考这些,只想着快点带他回高专,所以我敷衍的哼哼几声没给他答案。
可我没曾想到,伏黑惠少有的任性会在这里出现,他说不回答他就不放开。
我拿任性的他完全没办法,只好掏出手机让虎杖来接我们。
事到如此,再撒谎也没有意义,任谁看我都是对他余情未了,否则会这么在乎他?
我有些不太情愿的“嗯”了一声。
他听到我的回应浑身颤了颤,随即与我拉开一小段距离,让我能直面他的脸。
伏黑惠开心的情绪波动太大,深蓝色的眼眸蕴着深情,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很大,本来就俊美的脸上淌着血更添了一份战损感。
我没出息的看呆了,呆到他吻上我的唇都还未反应过来。
口腔里瞬间弥漫着血腥气,他吻得很急切,腰间的手也收紧得厉害,就像是要将我完完全全的揉入他的骨血中。
在我快要缺氧的前一秒他总算放过了我,眉眼间都是餍足。
他趁我意识还未回笼,纠结地问:“你只有我一个男友,对吧?”
我无意识的点头,趴在他怀里听着同我频率一致的心跳。
他想到我之前为了气他而编的交往了好几个男人的谎言就忍不住气恼,如果不是他不相信也不愿相信,更不在现在问出口的话,说不定他一辈子都要和这几个不存在的男人吃空醋。
得到我肯定的答案后他忍不住像扯橡皮一样扯着我的脸说小骗子。
最后他又重新告白了一次。
“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好吗?”他眼睛里都满是希冀。
我愣了愣,随后就是铺天盖地而来的委屈。
被莫名分手的委屈,妈妈被诅咒后无数个夜不能寐的夜晚,不得不进入危险咒术师行业所吃到的苦楚……所有的委屈在他告白的那一刹那喷涌而出。
等苦咸的液体流进唇角后,我才意识到我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有多么的需要他。
他是第一次见我哭,这下手忙脚乱的人变成了他。
他一边抹着我的泪水一边蹩脚的哄我“乖,不要哭”,“对不起”,“……”。
虽然情绪失控有些丢脸,但发泄过后我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所以我盯着他那双此时此刻里只映照着我的瞳孔,认真道:
“以后再也不要丢下我了。”
因为我除了妈妈,最喜欢最喜欢的就是伏黑惠了。
伏黑惠想要分手的原因并不是什么虐恋情深的戏码。而是因为自己要步入咒术师行业,他真心不想自己喜欢的人也被卷入危险,所以才会选择分手。
他总觉得自己对别人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不管是几次想要的自爆,还是棒球赛那次的牺牲打。他认为自己的羁绊最少,需要他的人不多,所以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别人。
这种想法在回自己以前中学出任务时才有了一丝改变,当然也有五条老师对他启发。
在与特级交手后,他失去力气躺在地上时回想起了自己的国中生活。
有姐姐津美纪,还有喜欢到心脏都在疼的小女友。
他隐隐约约间顿悟了很多,不管是善恶的标准,还是一厢情愿为了女友好,却真实伤害了对方的事实。
他在幻想女友会因为他受伤之前,抢先一步伤害了对方。
伏黑惠在完全昏睡之前想着:
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