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虎杖悠仁】喜欢老师有什么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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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老师最近不理我了。”你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透过木门间隙的白光正好照在你脸上，刺得眼睛一疼，你只好焉趴趴地移了位置，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扇风。
早春的天气居然也能如此热燥。
旁边的家入小姐只顾喝酒也不理人，淡然的样子让你更为烦躁。人在情绪不好的时候总是容易迁怒，但你可不会作死在这里发泄火气。秉承着谁惹的祸谁就承担的原则，你决定要报复让自己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
所以，你逃课了。
你是东京咒术高专三年级的学生，今年十八岁，由于喜欢自己的老师虎杖悠仁，主动留级了一年。
也正是这样，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理你了。
自小就被家里长辈们宠着长大的你自认性格骄纵，向来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会考虑后果。所以，就算你知道自己错了，也拉不下脸去道歉，更别说对方还有很大的可能不接受你的歉意。
被晾了两天后，你认为再大的火也应该消了，可虎杖悠仁还是对你视而不见，所以你也不免发起了脾气。
说逃课就逃课。
只是逃课的地点你选择了酒吧。
一个你从未去过，却又听说过无数次的地方。
灯红酒绿，光暗交替，大把男女醉生梦死的景象映入你的眼帘，嘈杂的音乐声更是让你的耳朵差点失聪。
这种视觉听觉都极度刺激的情况让你不禁有些嫌弃。
但平时不怕天不怕地的你用气势镇住了场子，不消片刻便适应了酒吧环境，并向调酒师哪里要了一杯最烈的酒装逼。
啧，好辣。
你咂嘴很是嫌弃，倒也没有直接浪费掉，而是晃着杯子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毕竟喝酒不是你的目的。
夜越来越深，耳畔的重金属音乐也越来越吵，还时不时伴随着一群痴男搭讪。你不由得怀疑，或许在虎杖悠仁来之前，自己就已经耳聋眼瞎了。
在最后一位大油头男的搭讪中，你终于忍不住想要起身离开。不过，在此之前你往四周望了望，直至不远处的熟悉樱花头闯入视线范围内，你才镇静了下来。
你压住欣喜三言两语将面前的男人赶走，又快速端起酒杯佯装酗酒。
恰好过来的虎杖悠仁眉心一皱，自然地将你手中的酒杯夺下。
“为什么要逃课？”他直白地问，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外泄。
他生气了。
明明自己才是更生气好吗？
喜欢老师又有什么错？
本以为他是来哄自己回家的，结果一来就是质问，从没这么委屈的你拒绝回话，又转手将杯子里的烈酒一口闷掉。
“咳咳……这酒，怎么这么辣咳咳咳……”一口闷的后果就是呛得你难受，咳得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了一样。
一双大手将你的背部慢慢拍打着，男人无奈地说：“有什么事可以跟老师直说。”
酒劲来得很快，只是消化完他的话，你就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
虎杖，虎杖老师好像变成了很多个……
“虎杖老师……最近为什么不理我？”你委屈巴巴地说，醉酒后的大舌头让话音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嗯？”虎杖悠仁没听清楚，他凑近了些。
你很生气，不想重复第二遍，偏了偏头不理他。
虎杖悠仁气笑了：“怎么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
你觉得虎杖悠仁简直不识好歹，幼稚园的小朋友能有自己这么可爱？于是搅动了一肚子的坏水，借着酒劲发疯：“那么幼稚园的小朋友要亲亲老师啦！”
不是人人都会醉酒，但醉酒的人醉态各不相同。
有人是说胡话，有人是逮谁亲谁，而你两者皆是。
醉得脑子成一片浆糊的你没等人回应，便逮着面前的人就亲，一边亲还一边说：“喜欢虎杖老师的额头。”
“喜欢虎杖老师的眼睛。”
“喜欢虎杖老师的鼻子。”
“还喜欢虎杖老师的伤疤。”
本来在生气，却又被学生突然亲懵的虎杖悠仁不知作何反应。
你自然而然地理解为他并不排斥，于是又捧着他的脸继续亲。
“我最最最喜欢的是虎杖老师的唇，淡淡的，所以也一直都好想帮老师抹上我最喜欢的口红。”
“肯定很好看，嘿嘿……”
你胡乱说完，才对准他的唇啾啾啾地亲了好多口。
虎杖悠仁的脸已经红到和发顶一个色。
这下你又理解了，慢吞吞地将自己的额头和他的额头抵在一起，眼睛对着眼睛，幽幽道：“老师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呢？”
是啊，你明明能感觉到他是喜欢你的。
能说出来的论证不多，可你就是觉得他喜欢你，并非自恋也并非错觉。
否则一个能力等同于特级咒术师的他怎么会一动不动的让你亲吻，还是一次又一次。
醉酒的胡话总是会真假掺半，行为也会因此变得大胆。
比如你的亲吻，以及这句问话。
你的眼神越发笃定，虎杖悠仁瞳孔颤动。
他连忙退开一段距离，也不肯回答你的话，只是说：“你醉了，我们先回去。”
你也没有那么执着，只是任性地张开双臂，对他命令道：“抱。”
“真娇气。”早已不生气的虎杖悠仁笑着刮了刮你的鼻子，又自觉地敞开怀抱。
你哼哼唧唧地揽住他的脖子依靠上去，整个人都坠在这比世界上最好的席梦思还要棒的怀抱里。
一路上有被好好地圈在他的怀里，双腿也被古铜色的胳膊勾住。你凑在他胸膛上嗅着令人着迷的独特荷尔蒙，满足了还会表露出吸猫薄荷上头的猫如出一辙的神态。
“到了。”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你装睡装得不省人事，双手扒在他脖颈上不愿下来。
虎杖悠仁叹气，只好妥协地将你抱回房间。
你的房间门一直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他稳稳地将你放置在床上，又掖好被子，正欲离开时，却被你不经意地一扯，失去重心压了下来。
虎杖悠仁的反应比你的莽撞要快，他在这短短的一秒内用手肘撑了下来，避开了全身压到你的结局。
但也正因如此，另一只手不小心触碰到了你的胸口。
第一次被这么亲密接触的感觉很奇怪，你下意识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盯着他。
虎杖悠仁有些慌乱地想要起身，却没有快过你的双手。
你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双腿也绞住他的腿。
“不许走。”本来是命令式语气，却在醉酒的buff下显得格外软绵绵，更像是情人间的撒娇。
虎杖悠仁失神了片刻，起身的力气也缓了许多。你满意地仰头亲他，不同于在酒吧里的浅尝即止，这次是青涩地深入其中。
舔咬啃轮番伺候后你发出一声惊呼：“虎杖老师的嘴巴好软！”
“……闭嘴。”虎杖悠仁终于忍无可忍。
最后又身体力行地教了你怎么接吻。
好温暖。
像是被火炉包围住了。
你微微睁开眼睛，朦胧中见到一张略显稚嫩的娃娃脸，但鼻梁处的一道长疤划过破坏了这丝稚气，却又使得整张脸更为英气，带着小伤疤的唇周还有细微的小胡茬，涩气得让你以为自己在做梦。
如果是梦，那就永远不要醒来。
你再度闭上眼睛，将自己团成一团依偎在他怀里。
因为睡眠，男人的胸膛起起伏伏，温热的鼻息也喷洒在你的头顶，你没忍住偷笑，又咬了一口他的下巴才睡着。
被子在床上乱七八糟地展开，床前的两双鞋也被扔得各在一方，只有床上的两人在紧紧依偎。
等你完全清醒过来时已是中午十二点。
旁边的位置早已没有人在，仿佛昨晚的一切真的是梦，你有些怅然若失。
“还不起床？”虎杖悠仁从浴室走出来，脸上还滴着水珠。
“借用了一下浴室，不介意吧？”他笑着问。
当然不介意，完全不介意。
自那天之后，你觉得你们已经算交往了。
当你得意洋洋地向朋友们炫耀时，得到的却只有一条条“你没睡醒”的回应。
气得你立马向虎杖悠仁求证。
“……我们什么时候……交往了？”虎杖悠仁一脸迷惑。
得到这个回答，你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忍不住骂了一句：“渣男！”
他怎么就渣男了？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帽子，虎杖悠仁不解。
“我们都睡过了，怎么不算交往？”你咬牙切齿地说。
虎杖悠仁默然。
虽然自家学生用词过于直白，但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
不过，罪魁祸首可不是他。他唯一的错，就是作为老师确实太溺爱这个学生了。连任性的留级都没有给予惩罚，更像是默认了对方留在他身边一样。
虎杖悠仁叹气，弹了一指你的脑门，在你龇牙咧嘴喊疼时，转移你的注意力。
“下午有格斗课，准备好了吗？”
这样的惊喜确实会转移你的注意力，只是你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他的一举一动上。
“老师为什么要叹气？”
虎杖老师总是一副很累的模样。
你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你的虎杖老师应该更开朗一些才对，这样的疑问使你胸口闷得不行，只好又去家入小姐哪里静静心。
说来也奇怪，你在与家入硝子见面的第一天起就对她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
她是一位看了就知道很有故事的女人。
长相很美，也总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眼底的黑眼圈很深，手指中间经常会夹着一支烟。
也有听说之前戒过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开始吸烟了，或许就是单纯的戒烟失败吧。
比起你的好奇心，她对你并不感冒，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话也很少，只是偶尔会用反转术式帮你治疗伤口。
奇怪的是，面对这样的她，你才不会任性，反而会比平时更理性。
于是久而久之，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她哪里静一静。
虽然她很冷淡，但她并不排斥你的到来。
你这次去的很巧，她正在收拾自己房间的东西。
一个露出一角的相册吸引了你的目光，因为上面刚好露出一个熟悉的樱花头。
“我可以看看吗？”你期待地问，得到家入小姐肯定的回答后，便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相册。
果然是拥有着虎杖老师少时的相册。
同样的樱色头发，同样的脸，却是不同感受的氛围。
许是太阳光太过强烈，使得他的笑容更加耀耀发光。你恍惚中翻开了后面的每一页，然而每一页都是不输于第一页的耀眼，标志性的大白牙和弯得看不见的眼睛彰示着少年开朗。
虎杖老师，年少时原来是这样的吗？
并不是说现在的虎杖老师不好，而是现在的虎杖老师的笑容里总是藏着些什么一样，笑不见底。
后来家入小姐还给你看了一些关于虎杖悠仁还是学生时的视频，每一段视频里的他都是小太阳，比照片的表现更为出色。
死皮赖脸要到拷贝的你并没有那么心满意足，反而对虎杖悠仁的探索欲增加了。一个成熟的男人和一个拥有着故事的成熟男人相比，显然是后者对你来说更有吸引力。
照片里的人你都认识，高专入学时总有学长学姐会对你们聊关于这些人的往事。
例如，短发的女孩叫钉崎野蔷薇，海胆头少年是伏黑惠，而雪发的男人则是你老师的老师。
每一位都很出色，每一位都很强大，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故事总是会增添一些戏剧性，三分真七分假。
你突然就很想很想知道这些往事，也很想知道虎杖老师的少年故事，并且还要从虎杖悠仁这个当事人嘴里听到。
“我的少年时代？”
不同于以往虎杖悠仁万般迁就你，这次他明显的不想多说一句关于以前发生过的事，眼神里也尽是落寞。
他只是说：“如果那个时候我不是咒术师，那么我也会像普通少年一样，看漫画，打游戏，和朋友们一起出去打打棒球吧……”
“但是，尽管如此，我也丝毫不后悔自己选择做了咒术师。”
“我无法置之事外地享受平凡人的生活。”
说罢他拍了拍你的头，笑道：“所以老师希望你能平安喜乐。”
男人的伤疤在横梁的阴影下显得不那么骇人，嘴角扯起的笑容让你脑海里闪过了相册里看到过的那一幕幕。
少年自信飞扬的神采，毫无杂质的笑。
你定了定神，慢慢将自己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用因坐在栏杆上而悬空的脚点着他的影子。
以前没有来得及参与，但现在开始自己一直都会在。
“我也想要老师平安喜乐。”你轻声说。
后来你还是在家入小姐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虎杖老师还是学生时的事，这个信息来源比其他人要可靠得多。
和你的想象不同，是另一种的刻骨铭心。
你以为听完后自己会是撕心裂肺的难过，但更多的却是看悲伤电影一般唏嘘不已，回想起时心脏也是丝丝缕缕的疼。
很遗憾自己没有参与老师的学生时代，也很心疼少时的老师。
后劲很足，你已经在上课期间出神很多次了。
等你抽离思绪，虎杖悠仁已经拿着教棍在敲打你的桌面了。
“虎杖老师！我喜欢你！”你突然站起来大声告白。
“哈？”
虎杖悠仁倒不是对你的告白诧异，毕竟你对他的告白已成日常，只是这次突然在课堂上的告白让他有些错愕。
反应过来后，他才意识到你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
在意归在意，但现在不是对学生嘘寒问暖的时候。
可惩罚的内容却让他犯了难，他还没有惩罚过自己的学生，害怕罚得太重。
于是他纠结道：“……罚站一个小时。”
你完全不介意这点惩罚，可面子是要做的。
毕竟这是可以向老师正大光明撒娇的好时机。
于是你仗着自己目前是虎杖悠仁唯一的学生，整个人都像是没有长骨头一样，软趴趴地赖在他身上撒娇。
“我生理期到了，肚子疼，不能久站。”你为了可信，还特意抬头让自己苍白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果然，在你这么说了之后，虎杖悠仁就瞬间心软撤销了这个惩罚，并关心地问你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
你摇摇头，双手圈住他的腰，得寸进尺道：“我要老师帮我揉揉肚子。”
虎杖悠仁下意识地拒绝，你的眼中立刻蒙上雾气，一副被欺负的表情。
虎杖悠仁：“……”
于是今天的课下得很早，你和你的虎杖老师补起了午觉，躺在晒过太阳的棉被里，相互拥抱着，一只温暖的手也信守承诺地帮你一圈一圈揉着肚子。
真暖呀。
你想，这次生理期一点也不疼。
为了能真正意义上追到你的老师，你正在和朋友聊相关事宜。
朋友是个感情经验为零，但又十分热衷给他人做情感大师的人。
朋友很快就给出了她的建议：“既然你知道了这位虎杖老师的过往，那么你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你：“？”
朋友解释：“就像是恋爱小说里一样，女主治愈男主的同时也会得到男主的心，最后是皆大欢喜的he大结局。”
你：“……”
你觉得不行，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如果真是这样，男主最该爱上的是医生才对……”
朋友：“……也对。”
这次的聊天自然是毫无收获，你在现实生活中从没遇到过像虎杖悠仁这样的男人，自然也是没有一点相应的追求经验。
更何况，你并不喜欢看朋友喜欢看的爱情小说，也没有在虎杖悠仁之前喜欢过其他人。
你现在的喜欢和追求都是靠的本能，就连告白都没有精心准备过，也没有刻意迎合对方的喜好，有的只是笨拙却又真诚的示爱。
至于朋友说的治愈，你根本不会去想。
你喜欢他，也愿意付出，但你没有自我意识过剩到觉得自己能治愈一个亲身经历过绝望的人。
情商难得在线的你做了最正确的答案：陪伴与顺其自然。
“虎杖老师！”收拾好心情的你，一如既往地见到虎杖悠仁就挥手喊。
而虎杖悠仁看着面前这个跟屁虫一样的学生，则是心情复杂。
他完全明白学生对他的爱意，也将学生所有笨拙青涩的追求看在眼里。
他承认，他对自己的学生是喜欢的。
他的学生是娇气的，但也是十分倔强的。会因为自己的拒绝变成小哭包，也会在体术课上因为疼痛挂着泪一遍一遍重复动作达到他的要求。
十年前的苦痛随着时间变淡了很多，可偶尔他也会在梦中惊醒，也不会再露出15岁时那种意气风发的笑。直到这个从一次相遇就扬言喜欢他的学生出现，他才又开始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被需要的，现下也不再是当初因为体内的怪物连自己都厌恶自己的光阴了。
他的眼神开始再次拥有光亮，心脏也再次拥有了活力，甚至在某些时刻，嘴角也会扬起浅浅的笑意。
他也从不觉得自己的学生骄纵，他的学生明明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学生才对。
明明只是出神了几秒钟，脑海里的画面却将学生与他的相处都转了个遍。
意识到自己眼中的温柔再也藏不住后，虎杖悠仁用手使劲揉了揉乖学生的头，直到对方开始娇气地喊疼时，他才转身大步地朝前走。
“虎杖老师！虎杖老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和我交往呀？”你加快脚步跟上他。
“……我不知道。”虎杖悠仁顿了顿回道。
“欸~怎么这样？”你撇着嘴很不开心。
虎杖悠仁突然转头用教棍轻轻点了点你的鼻子。
“笨蛋。”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虎杖悠仁】喜欢老师有什么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