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大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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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寄柔飞快瞟了傅博延一眼，却见傅博延两手捧着那江南河图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陶寄柔知道这个是靠不住了，便道：“顾大哥说的尽快是多快呢？我们也很喜欢顾忱，就是婚仪这件事不好随便……”
顾宽摩挲手指：“最好在一月内。”
二月顾忱便要南下，私心中他还是想要让顾忱多留几分牵挂。他不是没想过让顾忱娶妻生子，但这又与他一直以来坚守的东西相悖。
若是他认为感情这件事情可以随便，就也不会这么些年来未曾再有一个妻妾。
陶寄柔讪笑：“这实在仓促——”
“我愿意。”
“可以可以，什么时候都可以。”
前一句是傅楼轶说的，他没喝酒清醒得很，语调也十分清晰。与之相反的的是傅博延，说“什么时候都可以”话的正是傅博延。
傅博延两手各拿着一边画轴，时而摊开，时而合起，反正那幅江南河图就没离开过他的手。
事实证明，这副江南河图确实是送到了傅博延的心上了，醉酒后也表达出了无限的喜爱。这份喜爱已经远超对儿子伴侣的不满。
只是不知道明日傅博延醒酒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但现在傅博延展现出了对这场婚仪前所未有的支持：“明天，明天宫宴，我就向陛下 请求赐婚！”
顾宽鼓掌：“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傅老弟果然爽快！”
达成交易，两个父亲又开始了对饮，恍若两人是久未相见的挚友。
尔白早在之前便已经回房了，顾忱也已经睡过去了。
傅楼轶沉默观察顾忱一阵后，轻声对陶寄柔道：“娘，我带顾忱去休息了。”
陶寄柔不耐烦挥挥手：“走走走。”
瞧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要论在场谁最不爽快，那便是陶寄柔了。
她瞧着边喝酒还不忘回护江南河图的傅博延，气不打一来。不同意的是他，现在答应最快的也是他。
算了算了。
陶寄柔招来小厮：“好生照顾着两位老爷，等会醉了，送去客房里休息。记得等会熬两碗醒酒汤送来，别明早起来头疼。”
小厮点头：“是，小的记住了。”
吩咐完，陶寄柔也拍拍衣袖离开了，独留饭厅中两位老爷对饮。
……
“两位大人来求赐婚？”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宫宴结束，南平侯与户部尚书一同留了下来请求陛下赐婚。
坐于上首的皇帝眼底暗波涌动，让人看不清神色：“傅爱卿，我记得令媛不过十岁出头？”
“正是。”傅博延咬咬牙道，“今日来求陛下赐婚的并非小女，而是儿臣的长子——傅楼轶。”
说这句话的时候，傅博延的脑子还在隐隐发疼，因为昨天喝了太多酒了。今日醒来时，得知自己昨日喝醉之下说出的话，顿时懊恼不已。可话已经说出了……
唯一的安慰便是那副东里先生的真迹了。
“哦？朕这算是媒人了。”陛下惊讶，“将人召进来，朕看看。”
……
顾忱在殿外来来回回绕圈。作为被赐婚的主角，他是在宫宴结束后才知道这件事。
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顾忱的脚就没有停下来过一秒：“怎么这么突然，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就要赐婚了……”
傅楼轶偏头疑惑看向顾忱：“昨日你睡着了，我想着今天和你说是一样的。”
顾忱皱着鼻子控诉：“那你今天怎么没说！”
傅楼轶眼神无辜：“忘记了。”
不是忘记了，只是他料到了顾忱会紧张，这才选择晚一点告诉顾忱。
顾忱幽怨地盯着傅楼轶：“这也能忘记……”
尖细的声音出现：“哎呦，傅大人，顾公子，皇上要见两位。”
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福公公。
“福公公。”
“福公公。”
福公公笑着摆摆拂尘道：“快些进去，皇上还等着两位呢。”
从殿外走进大殿内要行过一条长长的楼梯，顾忱以往总觉得这条楼梯很长，偏这次一眨眼间，这条阶梯已经在顾忱身后了。
进到殿中，傅楼轶与顾忱齐声道：“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南平侯嫡子顾忱。”
“臣是”
“好一对佳偶。”皇上招来福公公，“备墨，赐婚。”
“是。”
“谢陛下。”
福公公动作麻利，皇上刚吩咐下去，东西就已经准备好了。
皇上手持一只狼毫，笔尖沾了朱砂，手腕悬在布帛上方，迟迟未落下笔。
傅楼轶当然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臣与顾忱真心相爱，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不再有其余人。不纳妻妾，不育子嗣。”
顾忱也立马应声：“臣与傅楼轶真心相爱，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不再有其余人。不纳妻妾，不育子嗣。”
这句话不仅是给这份赐婚的圣旨一份保障，更是给皇上一份承诺。
赐婚的婚姻不可轻易合离，这是其一。
其二，朝中文官与武将成为姻亲，要是没有实权便算了，偏还是傅楼轶与顾忱。这对皇权来说无疑是一个威胁，但若是有了两人的承诺，此生不育子嗣，那两人结成婚姻也无妨。
“好！”这回皇上不再停顿。
朱砂倾洒，在纸面荡出喜庆的红。
红绸遍布傅府与南平侯府，祝福声不绝于耳，府中人来恭祝的人络绎不绝。
这场婚仪到晚上戌时才堪堪结束。
人都走了，顾忱也不再顾及形象。他解开外袍，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床铺上。
“啊，什么东西这么咯人。”
顾忱一下跳起来，掀开被子一看，都是些桂圆红枣。
顾忱疑惑：“他们怎么还摆这些东西，我们又不能生。”
傅楼轶挑眉：“是吗？不试试怎么知道……”
顾忱：“……唔？？？”
红烛摇曳，一阵风过，烛火熄灭只余残烟。
红色的婚房中，只有月光能听见几分呢喃。
“我爱你……”
“……我也是。”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大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