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Bleach死神》他的爱丽丝

4、第Ⅳ章 故事

　　朽木瞳被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情搅得心神不宁。她觉得有些事情必须弄明白。关于朽木白哉，关于照片上的女人——露琪亚。

　　她无法直接问爷爷，别人也都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而朽木白哉，但凡正常人都不会直接问他吧。于是她想到了一个人。

　　“阿散井副队长！”

　　“朽……朽木啊！”

　　“副队长你一会儿有空么？我有事情想和你谈谈。”

　　恋次沉默地站在朽木瞳对面许久。最后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头。“现在走吧。”

　　双极之丘。

　　这突出的土地留下了太多伤痕，太多悲伤的记忆。一踏上这片土地，排山倒海的哀伤就不断向她涌来。一些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的画面，她确定此生从未经历却莫名的熟悉。

　　她没用一个问题打断阿散井恋次的讲述，她就默默听着阿散井长长的故事，脑海中接连闪现过逼真的画面，自己默默地流泪。

　　朽木白哉结婚了。确切的说只结了一半而已。对方是曾经的义妹，也是缘定三生的挚爱，朽木露琪亚。

　　明明一切战争都结束了，明明一切都可以很平静，明明可以安心地过日子，明明可以幸福地结婚，然后幸福地养育他们的后代。他们会有朽木家新一代的少爷小姐，一切看似只剩美好。

　　他们虽然曾经受到百般阻挠，无论是旁人的质疑还是心中的阴影，最终还是受到祝福的一对。三十一年前的三月二十九，他们最终要走到一起的日子。朽木府溢满了喜庆和安宁。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肤色如雪的露琪亚身着白色丝绸和服端庄地跪坐在白哉身边。白哉脸上洋溢着久违了的幸福笑容。他们整整花了五十年才认清彼此的心意。转眼五十年，现世已过将近一世。

　　露琪亚接过白哉手中的酒杯，第一杯的清酒不过刚刚呷了一小口。然而耳边响起借由天挺空罗自天空传来的紧急呼救
　　——大量大虚自双极之丘上空进入静灵庭，巡逻部队全军覆没，火速前来支援。
　　——大量大虚自双极之丘上空进入静灵庭，巡逻部队全军覆没，火速前来支援。

　　……

　　白哉深深地看着露琪亚的眼，黑色瞳仁里有一闪而过的失落。

　　露琪亚一把扯掉自己的头饰，拉起白哉，抄起袖白雪和千本樱，瞬步向双极之丘奔去。

　　“结婚前先再一次并肩作战也好。记得哦，第一杯我还差两口。”

　　幸福只能抛在脑后，只要还有敌人，他们就必须放弃自己的感情，拿起斩魄刀，战斗。

　　他们早已身经百战。苟延残喘的残兵败将冒然复仇只能让自己更早踏上死亡的道路，挣扎无意。然而哀兵多少带着拼死一搏的决心，他们渴望的不是战斗的胜利，那只是痴心妄想。他们不过要更多的死神给他们陪葬。没有感觉的战斗机器在前仆后继。双极之丘一片混战。

　　朽木白哉解决掉了一只虚，却没有发现有一只触手正悄悄地沿着地面向他蠕动。离他不过一米距离的时候，那只触手突然跃起，猛地向他胸口刺去，无力躲闪。邪恶的触手即将刺穿他的胸膛，一抹雪白的身影飘然而至，挡在面前，义无反顾。血色，白色交织在一起，黑色的发随风飞扬，娇小的身躯如落花般，飘忽而下。

　　“白哉，杀了我。快杀了我。”

　　“露琪亚！我怎么能……！”

　　听着虚在耳边尖利的狂笑，露琪亚虚弱的说道：“这个虚……就是吞噬了海燕大人……灵魂的虚……我宁可死……也不要被她吞噬。”

　　“来啊，杀了她，然后就可以杀了我。快啊，快动手啊。”刺耳的噪音借由露琪亚的嘴唇叫嚣，妖冶的鲜血在过白的脸上格外明显。

　　“那然后呢？”这是朽木瞳第一次发问。

　　“队长自是不会杀死露琪亚。他用鬼道生生把露琪亚和虚剥离开。”

　　“那为何露琪亚……？”

　　“她的魄睡被虚刺穿。灵体本身也被吸收走了一部分，所以直到现在，第三十一年都再也没有醒来过。”

　　“那那个虚呢？”说这个词的时候，朽木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中一样一颤。是恐惧吗？仿佛不完全是。

　　“不知道。似乎是消失了。队长光是救露琪亚就以无暇。”

　　朽木瞳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听过的一句话：在悲伤和若有似无的希望之间，仇恨多么微不足道。

　　朽木露琪亚真的就这么睡了三十一年，现世又快一世。

　　她不是完全的沉睡，她可以对一些事情做出极微小的反应，特别是对朽木白哉。最开始每当露琪亚表情微微变化的时候，白哉总是急切地要地狱蝶请来卯之花队长。他总是以为微笑的动作之后，露琪亚的眼皮会微微颤动，然后蓦地睁开，嘴角在扬起一个真真切切的微笑，唇间吐出他的名字“白哉”。然而没有，在膨胀的希望一点点所见到若有似无，白哉足以冷静到独自对着露琪亚说话，然后欣喜于她的反应，之后感谢她还活着。

　　苏醒？仿佛已经成了禁区般不再有人试图提起。

　　白哉就这么守着她。每年三月二十九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们必须在一起。三十一年。
　　他感谢露琪亚当日之举，不是因为自己活着。而是露琪亚没有把等待留给他心爱的女人。倘若三世挚爱心痛，他朽木白哉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