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Bleach死神》他的爱丽丝

5、第Ⅴ章 阴谋

　　朽木瞳做了一整夜的梦。里面充满了血色，还有可怕的叫嚣。有人在她的梦里不断召唤——想起来，快想来，去复仇。向他们复仇。她头痛欲裂，一声尖叫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其间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只不过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变得清晰起来，她想起了很多事，所有断续的片段都完整地连接起来。

　　杀掉朽木白哉。唯一的信念。然而当她在心中设计出一系列的时候，脑中女人的声音却又开始不断的呼喊——不要，不要杀白哉，不要。你不可以，不要……她猜这是朽木露琪亚的声音。毕竟她一半的原料是朽木露琪亚的灵体。

　　然而她终究不过是只虚罢了。就像死神杀掉虚一样，和死神你死我活是宿命。但她更倾向于把这视为职责，这样就不会那么悲伤不安。她讨厌自己的懦弱，她厌倦女人的声音让她摇摆不定。但是朽木瞳杀不了她，因为她是自己的一部分，而她不想自杀。这一点让朽木瞳很无助，唯一能阻止她再出现的就是杀掉朽木白哉，那个男人若是死了，她怕也不能独活。

　　朽木白哉用冷手帕擦拭着露琪亚的额头。她发烧了，三十一年来第一次。朽木白哉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坏，是苏醒亦或是死亡的前兆。他的心从未如此不安，宛如蚂蚁在心头爬咬的感觉和剜心之痛全然不痛，但显然后者来的痛快，前者更加折磨。

　　露琪亚的嘴唇开始翕动，仿佛在喃喃说着什么。“白哉……白……”

　　白哉在唇齿间听到了他的名，他紧紧握住露琪亚的手。低下头，耳朵贴近她的唇。——不要杀白哉。不要，不要杀掉他。你不可以，不要……白哉，不要靠近她。危险……

　　突然朽木白哉嘴角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微笑。

　　“朽木瞳。”

　　“白哉大人……”朽木瞳怯怯地回答。

　　“我接受大长老的建议。”

　　“！”她心中一惊，进而是暗喜。

　　“今晚来朽木主宅。”白哉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是。”朽木瞳羞怯地低下头。她知道朽木白哉无论如何舍不得这张脸。

　　她第一次感觉到一个男人的拥抱是这么美好，一时间她彻底失神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信念。脑海里尖利的声音再度咆哮，她才从沉醉中得以脱身。但她明显觉得自己的意识还是有些恍惚。该死的，自己身体里居然还有如此深爱这个男人的女人的一半灵魂。

　　趁着自己尚未完全沦陷，她悄悄地向朽木白哉的背后伸出触手。

　　“白哉！小心！”一声尖叫从主屋传来，房门被重重撞开，白衣的女子想使出瞬步飞奔前来保护朽木白哉，却因体力不支跪倒在地面。

　　朽木瞳一时惊呆了，她无法想象现在的情景。触手就僵在距离朽木白哉背部十厘米的地方。就在这时，冰凉的刀刃却刺入自己的胸膛。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从一开始，你的灵压就算在微弱我也一辈子忘不了。

　　——那你为何不一开始就杀了我？

　　——你和露琪亚有共鸣，我想你或许可以唤醒她。只要有一丝希望，我愿意试试。

　　——你当真这么爱这个女人，为了唤醒她可以堵上自己的性命？

　　——义无反顾。

　　——我败了。

　　「算到最后，是败给了最不该从她那里得到的东西啊……」

　　她的胸口有风穿过的感觉，她的手潜意识抚摸自己的胸前，她并没有感觉到空洞，只有名为心的东西，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