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Bleach死神》他的爱丽丝

3、第Ⅲ章 双生

　　朽木瞳坐在六番队高高的柿子树上，仰头看天不由叹气。一连几天都是明媚的好天气。说不上来为什么，这日天空就是阴沉的让人心痛。坐在高高的树上，这是一个任爷爷如何斥责都改不了的习惯。就像是对朽木白哉模糊的好感一样，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她到处寻找一个人的身影，无果。队长办公室明显上着锁，阿散井副队长经过的时候也未曾向里张望一眼。

　　然后她一下子记起今天是三月二十九，朽木白哉三十年前开始的约定俗成翘班的日子，那么今天就是他第三十一次翘班。她在高高的树上看着六番队队员急急忙忙地拿着自己的斩魄刀门口冲。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他们忙乱与她无关。

　　她想起刚才那只地狱蝶——六番队全体注意，南流魂街七十八区外发现虚群戌吊，火速前往支援……六番队全体注意，南流魂街七十八区戌吊外发现虚群，火速前往支援……
　　虚？戌吊？这几个词的组合让她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失重感，头晕目眩。

　　“露……朽木！”陌生的嗓音让她回了神，她猛地抓住身边一根粗壮的树枝。

　　“嗯？什么事，副队长？”

　　阿散井恋次欲言又止，挣扎很久，他终于从口中挤出一句话。“我们要立刻执行任务。这里有封四番队送来的急件，请你帮我去朽木家主宅转交给队长。”
　　朽木瞳飞身从树上跃下，轻盈地落地像一只黑色蝴蝶。恋次捧着信的手，呆在半空。朽木瞳没多说什么，瞬步向朽木家的方向奔去。

　　宗家和分家有着明显的差别，无论是府邸的规模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年迈管家看到她只是呆住了一秒而已，并没有做出过多的反应。他弓着身子引着她走了长长一段路，最后停在一个极度宽敞的屋子门口。

　　“瞳小姐，这里是家主的主屋。请您稍等。”管家轻轻敲了敲门，“白哉少爷，瞳小姐有要事求见。”没人应门。咚咚咚——依旧没人应门。

　　“瞳小姐，家主怕是顾不上这里。您进去吧，请您务必轻声，不要打扰到家主大人。在下先告退了。”

　　朽木瞳轻轻地推开门，房间里飘出淡淡的桔梗香气。她看到了宽大的书桌，朽木白哉并不在。书桌左侧的素白花瓶插着几枝桃花，花瓣边缘已经开始枯黄。她悄声走近书桌，轻轻把怀中的信放下。

　　然而她的眼神旋即被桌面上的玻璃相框吸引住。她看到了那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有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黑发，紫眸墨瞳，只是成熟些。照片里的女人看着镜头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爱意，她的手扶着头顶上的白色花边帽，在尸魂界未曾见过。

　　照片右下角写着一行清秀的小字——吾爱露琪亚，于北海道。朽木白哉。

　　她的心中突然被莫名的熟悉感冲击的心痛，瞬间模糊的影像溢满脑海，但是全然不清晰。她吃痛地摇摆。

　　啪——倒下的素白瓷花瓶碎成一地，水以之为中心扩散开来，花枝倾倒在地面。她低下头，碎片和水渍中看到了自己破碎摇晃的脸。波光粼粼，映得自己满脸泪痕。

　　“谁在哪里？！”朽木白哉的声音自内室传来。他撩开水晶的垂帘，看到朽木瞳呆立在残破的花瓶间，手里拿着玻璃相框。“出去。”

　　朽木瞳没动。“我不会说第二遍。”她望了白哉一眼，然后惊讶地发现他的身后白色卧榻上躺着一个女人，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她猜，那女人有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朽木队长，桌上是四番队给你的急件。”她淡淡地说，继而真的就这么冲了出去。当她奔出朽木家主宅大门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而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感觉仿佛是欣喜和思念。“白哉，终于见到你了。三十年了，我好想你。”她随着脑中的声音喃喃道。然而一语既出，她竟觉得不可思议。

　　朽木白哉看着朽木瞳飞奔出去的身影，静静地立了片刻。他没做出什么多余的表情，转身回了内室。他再度跪坐下，他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他看见露琪亚紧闭的眼渗出泪水，嘴角的微笑比平时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