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Bleach死神》他的爱丽丝

2、第Ⅱ章 计划

　　“瞳，你见到白哉大人了么？”

　　“是，爷爷。见到了。”

　　“你觉得如何？”

　　“是个很出色的人呐。比传闻中的还要好上百倍。”

　　“这自是当然。那他对你有何反应？”

　　“瞳怎会知道？不过一眼，他就匆匆离开了。”

　　去真央学习完全是爷爷的主意。她对舞刀弄枪的本没有什么兴趣。在她看来，杀戮不过是活下去的保障，而现在她过得舒适自在。但倘若去真央是为了另一个人，那么就又要另当别论。

　　听多了流言蜚语，她虽从未质疑，却又怎么会不知爷爷的安排。朽木家需要的不过是子嗣，婚姻只是长老们随手利用的儿戏。流魂街的出身不构成任何威胁，被分家收养这些年，举手投足间，她的风采也足以胜任朽木家主母。关键在于，她如何让朽木白哉点头。

　　“瞳，明日去六番队报道吧。以六番队队长助理的身份。”

　　“是，爷爷。”

　　她第一次穿上死霸装。黑色的宽大和服松垮地罩在身上，没有腰身。但即便如此，转起圈来，亦可以像一只飞舞的地狱蝶。当她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她清楚地听到有人倒一口抽气的声音。她没有理会，抬腿迈上马车。

　　不多问，是她来朽木家养成的第一个习惯。

　　她本以为像朽木家家主这般高贵的男人所在的地方应当是高雅奢华的。只是六番队队舍简单得实在出乎朽木瞳的意料。只有青灰色的低矮房子，院子里种着几棵年代久远的柿子树，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和她穿着同样衣服的队员引着她来到一间屋子门前。

　　“朽木小姐，这就是朽木队长的办公室。队长现在正在里面办公。”

　　“谢谢你，井田。”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井田离开的时候，朽木瞳分明感觉他在转头看她。他的眼神在她身上锁定了很久很久，然后不解地摇了摇头，消失在回廊转角。

　　咚咚咚——请进。

　　屋里传来低沉却悦耳的男声，朽木瞳轻轻地推开宽大的木门。队长办公室的陈设极为简朴，环绕着墙壁的巨大书架，窗下摆着一张办公桌，仅此而已。

　　“朽木队长好！”朽木白哉没有抬头，他专注于手上的文件，异常安静。缘着门轴旋转的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在这广阔的空间中显得异常突兀。

　　她在一旁静静地站着。看着低头批阅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的男人，她心中蓦地升起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她从未有过如此清晰而又剧烈的感情。纵使彼此不过相隔一米的距离，她却觉得自己心中仿佛累积了数十年思念，顷刻想要无法抑制地爆发。

　　“你是新来的？任职书给我。”他的手未曾停下，在文件上圈圈点点。

　　朽木白哉正要伸手去接，看到白皙的双手中的简历时愣了一下，“你是朽木家的人？”然后随即抬头看她。

　　黑色齐肩的发，紫色的眸子，黑色的瞳仁，温暖的微笑。他的记忆穿越至某几个瞬间，然后和眼前的人重合。他腾地站了起来，一语不发，推门而出。朽木瞳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泪水不知觉中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总队长，请问朽木瞳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可否向我说明？”

　　“白哉，总队说明函昨天早上就已经送到朽木府。一切情况都已在信中说明。这是朽木家长老们的一片苦心，我找不到理由拒绝。信中说明给你一天时间提出异议，而你并未做出任何抗议，总队已于昨晚将任职书送至长老会。”

　　“我明白了。对不起，总队长，冒昧地打扰了您。”

　　他第一次如此不顾形象地在静灵庭横冲直撞。朽木白哉狠狠地推开大门，把诧异的管家臣仆留在身后，冲了进去。屋檐上的素色纸灯笼，随着冲击颤抖，刻着「朽木」的巨大牌匾摇摇欲坠。

　　瞬步回到主屋，拆开了昨天忽视的书信——

　　“朽木瞳，朽木大长老朽木文太的养孙女。破格任命为六番队队长助理。养孙女？你们居然找得到，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朽木白哉把长老会的信和总队的说明函揉成一团。静静地向内室走去。

　　他掀开垂帘，静静坐在卧榻一边。他抚摸着静静躺着的女人苍白的脸。“他们还真是过分呐，我明明有了你还是要对我百般纠缠。朽木白哉会是三妻四妾的人么？不过露琪亚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醒来？”沉睡的女人调皮地扬扬嘴角。朽木白哉知道露琪亚听得到他，她想醒来但是却被更强大的力量死死拽着。

　　“朽木夫人，你又在嘲笑我了。”白哉从未觉得如此困倦过，他掀开雪白的杯子，慢慢躺下，转过身掖好被角，亲吻过露琪亚的唇，拥着她闭上眼。

　　第二天。朽木白哉没有提出异议，朽木瞳理所当然地留在了六番队。只是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唯一可以进入队长办公室的除了朽木白哉之外，就只有副队长阿散井恋次。第一次见到她，阿散井副队长惊讶得长大了嘴巴，呆了很久很久。后来她发现副队长总是在有意无意地躲着她，不仅是他，六番队的其他人对她的态度也都令朽木瞳捉摸不清。

　　倒也无妨。每早爷爷的马车准时把她送到六番队门口，四点就在门口准时等她，没有多余交集。她需要在意的不过是朽木白哉一个人罢了。别人，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