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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投入”
      陆宁睁开眼睛便看到隐路村的牌子,孤零零立在路边。太安静了,这是陆宁的第一件感到诡异的事。陆宁抬头看天,现在是傍晚,远方大约两百米处有不少房子,这饭点到了,为何村庄如此安静。第二件诡异的事是身边一直路过拎着大包小包的村民。怎么会这个时候出村呢?
      村民表情个个惊恐迷茫,只知道加快步伐低头走。人不少却没有人聊天。村民们貌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很不寻常。
      难道进井时间点错了?
      “大爷大娘,你们这是进城?这都饭点了,怎么不在家里做饭啊?”陆宁拦住一对中年夫妻问话。
      陆宁声音不算大,可是在这安静到诡异的地方,倒是许多路过的村民都听见了。不少人惊讶地看着她,有些奇怪陆宁一看就是城里人打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终究没有说一句话,继续赶路。
      大爷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一点表情,他抬起眼看了一眼陆宁,穿着干净新潮,不像当地人:“姑娘,你来这里,做什么?”
      “额……我听说这里鱼干特别好吃,所以想买点回去。”陆宁想起隐路村的特产就是鱼干。
      谁知大爷大娘听到后一脸惊恐,大娘看着大爷不说话,又觉得陆宁白白净净是个好姑娘,她看了看四周,把陆宁拉过来低声说:“姑娘,别想鱼干了,村里最近……”
      大爷扯了扯大娘的衣服唉了一声,像是忌讳什么。两人又恢复沉默。
      陆宁有些着急,想尽快确认进井时间是不是晚了:“大娘,村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没事我就进村了。”
      大爷看了一眼大娘那副样子知道她是心疼孩子,两人又看了看四周:“姑娘,村里有熊!这熊……吃人呐!”大爷说完两人像是泄了气,满脸悲伤。
      陆宁不确定刀疤吃人发生几天了,赶忙再问道:“这是今天发生的事?”
      “已经四天了……本以为男人们去巡逻有用,可谁知……那熊可能成精了啊!”大娘面如菜色地说。
      “姑娘,听话。别进村了。赶紧带好你的东西,回城里吧!”大爷低声说:“天色不早了,再晚耽误进城了,我们得走了。”
      “好,我不进村,大爷大娘,多谢你们。”陆宁感激地说。
      进井时间太晚了,看着急匆匆赶路的村民,陆宁闭眼看来马上要出井了。陆宁等了五分钟,期间几次看到大爷大娘回头看她,陆宁最后的想法是两位真是好人啊。
      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操控室,陆宁深吸一口气:“怎么会发生这种故障?”
      “两位,休息十分钟。怨气因子不稳定,这口井太老了,所以才会导致时间点滞后。”操作室的同事说。
      傅殊言睁开眼看了一眼便在九尾井上闭目养神。

      “投入。”
      “进来五天了,这次差点就能解决刀疤,还是让它跑了。”陆宁被气到咬牙切齿。
      “明天我们不用行动了。”傅殊言看着煤油灯,漫不经心地擦着枪。
      “为什么?今天你不是打中了它的腿?”陆宁不解。
      “资料上9人死亡,20人受伤。这次死亡人数是15人,和历史不符。快的话我们马上就会出井。”
      “我们低估它了。”陆宁看着墙上的被煤油灯拉长的背影。

      “两位,伤亡太多了。希望下次能尽早杀了刀疤。还有精力的话我们直接进井?”
      “可以。”傅殊言和陆宁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投入”
      原本人声鼎沸的隐路村,现在安静得宛如鬼城。这是发生熊吃人之后的第十天。除了紧闭门窗并且加固之外,村民们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不少村民已经外逃到城里,绝大部分人还是留在村里在恐惧中生活。
      陆宁刚在大妈家上完药酒回到村里村长临时借给她和傅殊言的小屋里。这个大妈便是第一次进井时遇到的,她告诉陆宁两人今天便要进城找儿子住了。
      “现在第十天,距离上次刀疤出现已经四天了。你怎么想?”陆宁问坐在窗边的傅殊言。
      “估计我们要出去了。”傅殊言左手撑着头,盯着窗外发呆。
      陆宁满脸疑问看着他,虽然刀疤四天没出现,任务是稍微有些停滞,可也不应该现在出井。
      “你这伤怎么来的?”傅殊言看陆宁头上已经快消肿的大包。
      “半夜天黑,村民又急,难免磕磕碰碰……”陆宁低头想了一会:“我是靠墙走的,头撞到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好像有人用力推了我。”
      第六天夜里,村民人心惶惶。本以为刀疤这几天大开杀戒,这一晚会平安过去。可是就在半夜,村子里传来了凄厉的惨叫。
      陆宁和傅殊言立马起身想出门看看,被村长几人拦了下来。说半夜村里的壮丁住得远,现在出门对上刀疤只怕是白送命。两人只好在院子里按兵不动。
      熊吼声和男人女人凄惨绝望的叫声不断被风送来,一屋子的人都在沉默。
      这惨叫只持续了五六分钟,院子里七八个人硬是等了一小时才出门。凌晨四点左右,天还很黑。叫上左右几个邻居,小几十人便提着灯,闻着血腥味和村里唯一亮着灯的人家走。除了村长他们,家家户户应该都醒了,可没人出门,也没有点灯。
      就是那段路,陆宁被人推着撞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陆宁话还没说完便眼前一道白光。

      “排出。”
      “怎么了?”陆宁睁开眼便看到熟悉的操控室和笑眯眯的同事。
      “后台分析,刀疤离开了隐路村,估计短时期不会回来。所以两位再待下来也无用了。休息十分钟吧。”同事笑眯眯地说。
      陆宁摘下头盔站起来活动手脚,看傅殊言喝水,想起出井之前的对话:“傅殊言。你怀疑有内鬼?”
      傅殊言放下水杯:“嗯,有几个人不太对劲。这次进去你先观察两天,不必当晚联系我。”
      “好。”陆宁若有所思地点头。

      “投入”
      这是陆宁第四次进井,事情与前几次不同了。事发当晚陆宁没和村长说有认识的猎人,只是个游客。但仗着自己天然的亲和力,在村长开会的时候,她也参与进来。有三个人说自己认识猎人,且明天就能到村里。村长自然信了。
      其中张大山这个人引起了陆宁的注意。前两人在提出联系猎人时他也在,但是当时并没有说有认识的猎人,反而会散后一小时才来找村长说自己认识猎人,很可疑。
      第二天,风平浪静地过去了。两个人去找猎人只找回来了一个,另一个猎人外出打猎不在家。而张大山没出门,说既然有人找了便不着急。
      第三天傍晚,巡逻队回来到村口开会的地方。陆宁也跟了过去,除了第二天在山上找到第一天被害女性的半具尸体,对刀疤的踪迹别无所获。
      “村长,这样下去可不行,让村里能走的都走吧。”巡逻队头子说。
      几个妇女送来茶水让巡逻队暖暖身子。村长喝了一大口茶:“要是人都走了,这村子可怎么办?”
      “这几天什么活都没干,就怕那头熊过来,我们这村也是毁了。”
      “拾柴都不敢上山,过半个月可就不好开火了。”
      陆宁看他们对着村长抱怨,看着这两天观察没什么收获,便走到桌前:“村长,我认识一个猎人,是神枪手。明天我去把他找来。”
      “温小姐不是我不信你,可你一个城里人,认识的猎人靠谱吗?”村长面露难色。
      陆宁想了想他们已经进井四次,也和熊打过两次了:“他有过正面猎熊的经验,两次。”
      陆宁话音一落,屋子里静得喝水的声音都没有了。
      “太好了,那温小姐明天便请他来吧。”村长一脸欣喜。
      砰砰砰。突然传来大力敲门的声音。
      “唉直接进来。”
      砰砰砰。
      “估计是哪个醉鬼。我来开门。”靠近门的李大哥走过去便要开门。
      “才几点啊,就喝这么醉。”
      刚打开门,一颗巨大的熊头从敞开的房门里伸了进来。它发出低沉的嘶吼,一股恶臭味顿时弥漫在房间里。
      陆宁顿时寒毛竖起,进屋时长矛都放在墙边,此时手里有枪的只有那个猎人。刀疤一巴掌拍在李大哥的身上,将他拍倒在地,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咬着他的肩膀左右甩动,同时巨大的熊掌打在他的背上。
      陆宁再次见到站起来足足三米高的棕熊,还是震惊了。
      “大家别动!我开枪打它!”猎人端起枪。
      “唉,别打,李大哥还在呢!”站在猎人旁边的张大山一手抓住猎人的枪想要阻止。
      “救命,救我!”被棕熊按在地上的李大哥衣服已经被刀疤锋利的爪子划开,造成了不少深可见骨的伤口。
      而刀疤好像无意把他当作食物,对挣扎在地的李大哥失去兴趣,他鼻子嗅了嗅,转头看向了刚刚送茶水的来的几位女人。
      刀疤吼了一声直接扑向几个妇女,把沿路几个男人拍到在地。场面一下变得不可控起来。
      “啊!快跑!我们打不过!”
      不知谁喊了一声,在场村民都慌了,一时间猎人端着枪看着混乱的场面,无法开枪。
      陆宁看着三米外的棕熊已经咬伤一名妇女,这时她感觉后背被人猛地推了一下。
      “啊!”陆宁顿时跪在了巨熊的身前,将地上的长矛捡了起来,一个起身向它刺去。刀疤被刺中,顿时感到一痛,猛地起身,一巴掌拍向陆宁。陆宁直接后脑勺着地躺在地上,她感觉右半边肩膀麻了,应该是骨折了。
      陆宁左手握着长矛,刺向刀疤的腹部。长矛被刀疤一巴掌扇飞,它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一个巴掌接一个地往陆宁身上拍,一吨重的棕熊的击打力完全不是陆宁这个人类能够承受的。陆宁感到全身已经多处骨折,她闭上眼睛,这次进井任务失败了。
      “排出。”
      “温小姐,你没事吧?喝杯冷水压压惊。”
      陆宁睁开眼愣了半分钟,才缓过来。虽然井中一切皆是虚假,但是感受都是真的,而且还能感觉到百分百的痛苦。这是陆宁第一次在井中濒死,要不是熊不在乎食物是否还有还击之力,陆宁恐怕会第一次体会到死亡的滋味。。
      傅殊言看陆宁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挑了挑眉:“被刀疤拍了?”
      这话顿时让陆宁一激灵,她转头看向傅殊言:“我不用休息,现在进井,我要杀了它!”
      “不复盘一下吗?你发现了什么新东西?”
      “注意张大山。这个人很可疑。”

      “投入”
      “有动静吗?”
      进井第五天,傅殊言和当地的巡逻队布下了好几个圈套和陷阱,可两天一夜下来,刀疤都没中招。
      每当它快要踏入陷阱的时候,好像察觉了什么,又慢悠悠地走了。毕竟棕熊的嗅觉是猎犬的七倍,识破七八人的埋伏不是难事。如果这时趁机而上,惊动它之后怕是要有不少伤亡。双方便这样僵持着。
      晚上七点,天快要彻底黑了。一行人沿着小路走回村里,一路上只有脚踏碎叶的声音。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大高个黑影,他好像特别冷,初秋便穿了一大堆衣服。
      现在在山上落单非常危险,傅殊言示意让村民喊人。
      “大哥!大哥!最近别在山里晃!”
      “大哥!过来!”
      喊了好几声,对面的大哥一点反应都没有。傅殊言觉得不太对劲:“别喊了。”他迅速架起枪,朝大哥脚边开了一枪。
      只见所谓大哥猛地四脚着地,一回头是一只大棕熊。它看了他们一眼便朝山里跑去。棕熊四脚着地的瞬间,傅殊言凭着庞大的身形就认出是刀疤,直接朝他开枪。
      “砰砰砰”
      天黑不好追击,听声音应该中了一枪。

      “你打中它了?”陆宁倚在桌边用大缸喝着热水。
      “不确定,打中东西是真的,明天上山找找有没有血迹。”傅殊言抱着枪看向
      窗外。“我去路口外面走走。”
      “太晚了,有进展就不错。”陆宁阻止。
      “两天没吃人了,现在又是深秋,我预感今晚可能会出事。”傅殊言坚持。
      “那你小心吧。对了,张大山和你一队?”
      “防止意外发生。在一队好控制。”傅殊言说完便出门了。
      陆宁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吐槽:在一队才容易出意外。
      风不算小,不少村民都进城暂避熊灾。剩下的村民往往附近两三家住一起,只点了零零星星的灯火,路上黑黢黢,但还可以视物。风一吹,堆积几天的落叶发出唰唰的声音,让人难以分辨脚步声。
      只有傅殊言一个人走在村里,他背着枪有些散漫。刀疤前三天杀了七人,巡逻队没完全找出它藏起来的尸体,在存粮不够的时候,要么进陷阱,要么进村,明天要提醒村民注意了。
      这熊是把村子当超市了吗?挑挑拣拣,只吃女人。约是女性体脂高的原因。
      突然有人拍了拍傅殊言的肩膀,他转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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