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然然》夜泛星

5、第五章

　　时间走得很快，秋天到得也快，霜城秋冬季本就比春夏季长，八月份的霜城已经是秋天了，树上的叶子泛黄掉落，最后只剩下光秃的枝干。
　　春夏季过得快，让霜城的人们还没感受到春夏的温暖，秋冬的寒风就吹起来了。
　　八月末了时，岁月还是撑不住了，告诉严霜然自己又要睡过去，没什么事不要再来时灵树下吵她。
　　严霜然闻言呆愣片刻，回神时道：“姐姐可是觉得我在树下说话吵闹。”
　　岁月学东西的能力强，人族语言已是能说得清晰顺畅：“不知人族话语时的确颇为聒噪，现在已经学了，听到你说话自是会回上两句，但我喜静，无事还是不来打扰的好。”
　　“嗯，”严霜然心不在焉地答应着，“那以后我就少来打扰姐姐。”
　　岁月点头道：“严霜然，你知道便好。”
　　严霜然听自己完整的名字从岁月口中说出，心里很不是滋味，完整地说一个的名字总是显得生疏，她早已把岁月当成亲近之人，岁月与她生疏，心里不好受。
　　严霜然仰头看着随心所欲坐在树上的岁月，手扯着外袍，手心出汗，不知道是袍子捂得太热，还是紧张的。
　　严霜然面上假装淡定，语气随意地说：“姐姐其实不必直呼我的姓名，大可亲昵些。”
　　岁月面无表情，只是眼睛看着严霜然道：“如何称呼才是亲昵？”
　　严霜然的淡定破功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垂在衣服上的鬓发，”你可以……叫我的乳名。”
　　“乳名？”岁月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但很快就从得到的信息中知道了其意思，一丝疑惑也消散无踪。
　　岁月整合信息到疑惑消散不过十来秒，严霜然只来得及听出语气中的疑惑，以为岁月不知道是什么，解释道：“乳名就是小时爹娘取的除姓名外的一种称呼……”
　　说着严霜然顿了一下，岁月静静地看着她，等她话的下文。
　　对上岁月的眼睛，严霜然继续道：“我的乳名是然然，你也可以这么叫我的乳名……”话说着，她的声音越变越小，最后没声了。
　　严霜然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岁月，小声说：“然然。”
　　严霜然说的小声，但岁月听得清楚，一个人的称呼对她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她毫不犹豫地说：“然然，知道了吗？”
　　听到然然这个称呼，严霜然立马心情一振，语气郑重道：“知道了，姐姐，这阵子没事不来吵你，我都听到了的。”
　　“嗯。”岁月轻应一声，闭上眼睛靠回树干上，渐渐沉睡。
　　严霜然见岁月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没敢说话，默默起身扯好裙子，静静的离开。
　　回到府中也是安安静静地回房，以身体不适回避了母亲的邀请。
　　坐在房中圆桌旁的严霜然，手里拿着的是最近严老爷和二公子送来的信。
　　不用去应母亲的邀请，严霜然也知道她可能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严老爷在京都给她找了门亲事，作为一位母亲来劝劝女儿，做做拜堂的事项。
　　严老爷的信不止有送给严霜然的，也有单独送给严夫人的那一份，订亲这样的事定是会在送给严夫人的信中细讲。
　　严霜然手里严老爷的信对亲事只是一笔带过，其他的信息都是从二公子的信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