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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幽君 ...
魔都幻境内,万千幽魂飘在空中,姜山殊只觉眼前乌黑一团。
“来了两个人类?”
“不是人类。”
“一鬼一仙?真是好玩。”
他们交流的声音男不男女不女,邪魅又空灵,倒像是一体。
“这是魔都?”姜山殊眼前的一切恍恍惚惚。
“这是魔都外的森林。”
周围除了一团团黑烟没有一物,叫森林?姜山殊抿抿唇,“你确定?”
蔺江厌唤出玄冥剑,向空中黑烟一挥,只听那团黑烟痛苦地尖叫着,而后分成两半倒在地上消散,其他黑烟像是恐惧,纷纷逃散四方。
“啊~快走~玄冥剑~”
眼前赫然出现了大量的树木,枝干扭曲,树叶凋零,只有空空的枝干显得十分诡异。树上还有很多划痕,像是凶兽的爪子挠的。
姜山殊哗然感叹一声。
蔺江厌淡定地向前走着,姜山殊只能跟着走。
地上土地松软,姜山殊一脚踏上去,便陷了下去,他看着蔺江厌的身影,笑得有些尴尬,“蔺江厌,我好像被什么抓住了。”
蔺江厌回头,姜山殊身后已经出现了一个身高几丈,通体黑色,都长着鳞片,头上两角,眼睛是怪异的绿。
眼见那异兽即将一口咬掉姜山殊的头,蔺江厌喊他:“姜山殊,回头!”
姜山殊感受到身后异兽黑压压的影子,手持亮剑,回头抬手向它刺去。
那剑碰到鳞片发出金属碰撞的令姜山殊不舒服的声音,他想要将腿从泥里拔出来,奈何使出全身力气,腿仍然陷在泥中,甚至更深了些。
那异兽被激怒,本能向姜山殊扑来,蔺江厌提剑插进异兽脖子内,不深却流了血。异兽便对蔺江厌开始攻击,一人一兽在一旁打斗。
那异兽不仅鳞片极硬能够保护它,它的咆哮似乎是他攻击的方法,两股力量对击决斗。
姜山殊拿剑插进了泥中,里面似有妖物呻|吟,姜山殊抬手,两指指向淤泥使用灵力,里面妖物瞬间飞了出来。
是只小妖,尖耳獠牙,身子瘦弱。姜山殊砍下了小妖的头,转身去帮蔺江厌。
蔺江厌近不了异兽的身,只能施剑抹了它的脖子使它发不出声。异兽全身鳞甲,脖子和小腹却只有软肉,像是天生的弱点。
异兽本想吼叫,却发不出声。蔺江厌趁机从异兽身下滑去,捅了心脏,异兽也随之倒地。
姜山殊走到蔺江厌身边,看着死去的异兽,它幽绿的瞳孔还瞪着蔺江厌。死不瞑目。
蔺江厌脸上没有表情,垂下的玄冥剑上沾了血,血迹在慢慢消失,最后只有锋利的玄冥剑还反着光。
“这是泥吞,常与暗泥一同生活,以骨为食。你杀的便是暗泥,陷进去的人或妖物如果无法逃出,便会被暗泥啃肉嗜血,最后变成骨头被暗泥吐出,泥吞便会吃了剩骨。这两种魔物,早前灵力一定高深,可惜魔都内的魔物,都不简单。瞧着也是许久未食妖物,法力跟着一同减弱了。”蔺江厌蹲下身蒙了泥吞的眼睛。
“泥吞死前以一种只有同类能听见的声音会呼唤他们,现在看来,前路还有很多泥吞和暗泥。你我也许久没遇见过了,小心点。”蔺江厌不喜地擦了擦手上不小心粘上的血,叮嘱道。
姜山殊笑着闲散,“那今日便开开杀戒,喂饱你的玄冥剑。”
这种危险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感受过了。
姜山殊和蔺江厌一路上杀了不少妖物,动静不小,许多并未泥吞法力强的异兽听见声响都躲了起来。
走出森林时,身着古代白衣的两人,身上一尘不染,根本不像刚经历了一场凶杀的样子。
姜山殊没有想到,魔都幻境之内亦有宫城建筑,那些魔物化成人形的,在城内生活。像暗泥泥吞这样未能修成人形的,便在城外森林生活。
魔都宫城与冥界一样,名曰僵幽城。
姜山殊带着蔺江厌去了一家饭店,点了许多食物。姜山殊大口地吃着,蔺江厌却只喝了店里的茶。
隔着一张墙,姜山殊听见隔壁的交谈。
“幽君大人,尊上明日会出宫寻访,我们可以趁机动手杀了他,您就可以成为这僵幽城的王了。”是一个女子声音,严肃而正经。
“幽君大人,等您当了尊上,一定要来找妾身啊。”这声音柔媚而缠绵,娇滴滴的声音听得姜山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蔺江厌,我感觉我会吐。”
仔细听,又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应该便是两人口中的幽君大人,“秦衣,莫急,前些时候尊上已经怀疑我了,你且去伏击,到时候我故作忠臣,救他一命,让他信任我。你可做得真些,伤了我亦无所谓。”
姜山殊嘲笑着幽君真是有谋无智,也不怕被人听见去,就是在事情未做之前,也一命呜呼了。
姜山殊喝下一口酒,“蔺江厌,你觉得他像不像想要谋权篡位的‘九千岁’啊。”
“你可知他是谁?”
“他是一只魅,曾是一地山神,后来吞噬人魂千百,被落筠抓了丢进魔都的。”
姜山殊想听见了什么奇怪的消息,打趣道:“相传魑魅魍魉大多高大、红身、尖耳、头长角,不知隔壁这幽君大人长得如何才能食得千百芳魂啊。”
蔺江厌淡淡一笑,饮了茶。
一句点明了目的,“他想当这僵幽城的君主。”
姜山殊无所谓道:“我们只能替他做这个好人咯,既然魔都内有规矩有秩序,那《苍海录》必然在君主手中。他是不是君主不重要,我们必须拿到《苍海录》。”
隔壁传出推门的声音,姜山殊闭起嘴。
“幽君大人,下次找妾身就不用带礼物啦,真是破费。”那女子嘴上说着,但语气里都是下次记得还要给我带礼物,你爱不爱我不重要,我只要钱。
听着走路声越来越远,姜山殊起身靠近房门,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蔺江厌仍淡然坐着。
他走到隔壁,听着里面的声音,一根银针却穿过窗户纸划过姜山殊的耳畔。
姜山殊推开房门,眼前是个红衣女子,身段妖娆,唇上也是如血般的艳红,她问:“你是谁?”
姜山殊走进去,笑得客气,“这位姑娘,小生我并非有意擅闯,只是姑娘飞来银针,才推门而进,小生我只是有一事想问问姑娘。”
姜山殊不断地靠近,嘴上虽挂着笑,眼里却无尽的凉薄。女子眼中波澜不惊,身子却往后退着,语气哆嗦,有几分故意,装作柔弱,“你莫要过来,小心我杀了你。”
姜山殊瞥见女子袖中暗藏的断剑,冷笑道:“你若是杀得死我,也是你的本事。”
姜山殊几招,避过短刀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却很小,语气不冷不热地问:“你,杀的了我吗?”
“那本君呢?”身后是个熟悉的声音,幽君。
姜山殊回头看,幽君站在门口,勾起邪笑。身旁是一白衣女子,面色冷酷,姜山殊猜,是秦衣。
姜山殊带着女子转身面对着他们,他仍然散漫,“小生猜,亦不可。”
他问面前女子:“你的幽君大人不一定要你活着,但只要你想活着,我就可以保你活着。”他靠近她的耳畔,暖气吐出,“不过,我要问你件事。”
怀中女子此时眼神是真的恐慌,因为身后男人掐住她脖颈的手越来越紧,而门口那个曾说爱她与其缠绵的男人却未有要动手的意思。
她咽了咽口水,声音很小,小到只能让她与姜山殊听见,“我答应你。”
姜山殊一笑,抬手打晕了女子,将她放下。
而后转了转手腕,看着幽君,“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杀死我。”
素衣走到姜山殊面前,唤出长剑欲一剑封喉,姜山殊仅抬手一下,剑便断成了两半,一团黑烟从中逃出。
“你这剑,似乎藏了魔灵。可惜了。”
门口的幽君大笑,让秦衣回来,“这位公子,玩笑罢了,本君并非有意要杀你。”
姜山殊漫不经心道:“看出来了,小生也就想与幽君大人的手下玩闹一番罢了。”
玩闹一词在秦衣看来极为讽刺,看着姜山殊的眼神里怀着恨意。姜山殊觉得,应是他废了她的剑,又说是玩闹羞辱到了她,惹她生气了。
秦衣虽穿得素净,不必红衣女子貌美,但容貌也算独特,气质媚而不俗。可怜这姑娘的剑了。
幽君的态度转变得很快,笑起来很像历史小说中的奸臣,“公子刚说想问落苏一件事,何不问本君呢?本君见公子可谓一见如故,也想与公子相交为友。”
“不必了。古语言‘君子之交淡如水’,这件事,小生问落苏姑娘便可。”姜山殊态度决绝,搞得幽君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能强撑着笑意说好,“公子这位朋友本君实在想交,若是公子哪日有难,顺着这条街到尽头转弯到幽府寻本君便是。”
姜山殊点头笑着,目送两人离去。
“幽君大人,此人法力高深,若是与大人为敌,搅乱了计划便不好了。”秦衣离远后便着急开口道。
幽君双手放在身后,“那小生气息探不出是人是鬼,又不怕本君,出现在僵幽城,身后必定有人。你去查查,是谁的人。是我们的尊上,还是那森林里的废物!”
“还有,明日我不想再在僵幽城里看见他。”
“是,秦衣领命。”秦衣作揖,眼中恨意增生。
姜山殊将落苏抬回房间,便让她睡在床上,自己坐回去继续吃虾,“那幽君,欺软怕硬啊。”
“晚上我睡觉你得守着。”
“为什么啊?”
“你惹了他,他刺杀你,吵到我睡觉怎么办。”
“……”
姜山殊指了指床上的落苏,“不是说魔都幻境内十分凶险吗?她,这么弱?”
“上次进了魔都幻境还能出去的人,已经死了,没有知魔都幻境的状况。”蔺江厌淡淡道。
“秩序在混乱中产生。就算魔物凶狠,但孩子生下来不一定能够继承父母,秩序令世间划分成三六九等,并非个个都有机会成为强者。”
“确实。”
落苏是在傍晚醒来的,她缩在床角,没了幽君她硬气不起来,语气里带着恳求,“你们,会杀我吗?别杀我,好吗?”
姜山殊知是自己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声音温和,想要安慰她:“很抱歉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我们不会杀你。真的只想问你件事。”
落苏怯生生问:“真的不会?”眼尾勾起的一抹红,像只红狐狸,讨人可怜的那种。
“不会。”
落苏坐在床边,“你们想问什么?”
问什么倒是把姜山殊问到了,按道理他应该全都问一遍吧。
不会说话这件事,姜山殊持续了几百年,蔺江厌习惯了几百年。
“僵幽城君主是谁?”
“尊上名傲狠。”
“傲狠?那只梼杌?”姜山殊问。
蔺江厌垂眸,表示没错。
“讲讲你知道的幽君准备杀害傲狠的事。”
落苏沉思片刻:“他们并不经常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我只知道尊上明日会来明月楼,他们准备安排些城外森林里的魔物暗杀尊上。剩下的,你们应该也听见了。”
“城外的魔物比城内的厉害?”姜山殊问。
落苏摇摇头,“不是,城外森林里有些上古时期的凶兽不愿与僵幽城内的人有交往,说僵幽城是个保护弱者的地方,自然法则弱肉强食,尊上做得不对。”
“难道不是吗?”姜山殊笑道。
落苏没有反对,继续说:“幽君似乎与那些凶兽约定好,只要他当上了尊上,会定期送些百姓给他们。他们也同意了。”
落苏有些喃喃:“其实像我这样的人,确实就是弱者,若没了僵幽城的保护,我可能刚出生就死了,根本活不到现在。我的父母就是因为嫌我灵力低将我送到了明月楼当歌妓。”
姜山殊用手指点了点蔺江厌的衣袖,声音轻飘飘的,“魔都不能没有秩序。”
蔺江厌应声,“所以,你可以那么做。”
姜山殊笑了声,落苏却看不懂这笑。
等她明白这个笑时,他却已经离开了僵幽城。
亥时,落苏睡在床上,蔺江厌坐在椅子上靠着墙闭目养神,姜山殊数着窗外的知了声。
“嗷呜~嗷呜嗷呜~”窗外传出叫声。
是狼。
蔺江厌睁开眼,姜山殊起身准备打开窗户——
“不要。”身后突然醒来的落苏开口。
姜山殊不解:“为何?区区小狼。”
落苏一个劲儿地摇头,“不是的。那是月狼,每到月圆之际便会进入僵幽城肆意吞食百姓,它不会攻击屋内的人,只会对街上的人下手,所以这时候,我们都会关着窗户,甚至连将士都不会守着城门。月狼是森林里的凶兽,不要开窗户。”
姜山殊的手还未碰到窗棂,窗户就随着一个黑色身影的闯进而被打开。月狼扑到姜山殊身上,却被他一把摔在地上,他的手被抓了一条伤口。
姜山殊心中不爽,唤剑向月狼刺去。可月狼转换的速度极快,只有一个黑色身影便又向姜山殊抬爪。
蔺江厌却在此时一剑砍断了月狼的爪子,倒下之时补上心口一剑,“你受伤了。”
两只月狼又从窗户跳进来,姜山殊退到一旁,蔺江厌上前与其相对。
越来越多月狼跳进来,他们似乎有目的,只对姜山殊发起攻击,“艹,蔺江厌,你乌鸦嘴啊。”
蔺江厌作为僵尸,视力极好,一剑一狼基本没什么问题,可多只一起缠着他,也有些应付不过来,轻笑道:“你耍帅我背锅?”
“我倒是想帮你忙,这不是又有人专门来找我了吗?”姜山殊看着窗外翻进来的黑衣人,有些无奈。
姜山殊唤出剑,“月白剑,委屈你了。不是不用,就是死里用。”
黑衣人与姜山殊两剑相对,孰轻孰重,一比方见晓。那把剑的魔气极重,几个回合后压得山白剑似有破裂现象。
黑衣人的剑一直往下压,重力全失,姜山殊顺着将剑一滑,刺入了黑衣人腹部。
黑衣人抬头,是幽蓝的瞳孔。
姜山殊有一瞬的愣住,黑衣人也趁此机会捂着小腹的伤口从从窗户跳了出去。
那双瞳孔太过纯洁又忧郁了,像是昆仑山初化的雪水,像荒芜大地上的及时雨,像他见过的那个眼眸也如此纯洁的女人了,他的母亲。
他本以为,不会再想起她,至少不是在想上一次那样。
“那些月狼已经全死了。”蔺江厌喘着气,声音起伏很小。
姜山殊看着手中的剑,“那人剑中的魔灵很强,应是幽君的剑。”
月白剑化为白玉素戒戴在指上,他擦去了手上血迹。
他和蔺江厌一样,讨厌血的味道和身上沾染上的血。
落苏从头到尾见证了两人的杀戒,愣得有些说不出话,组织了许久的语言,才缓缓开口:“你们,到底是谁?”
她还有很多话想问,他们为什么问幽君又问尊上,为什么来僵幽城,来这儿干什么?
她也知,他们不会回答她,或是回避她的问题说些其他的。自小看人眼色长大的她没有问出口。
姜山殊依旧笑得风轻云淡,“可以保你平安的人。”
蔺江厌亦不愿透露身份,只好依着姜山殊这种救世主风格的话了。
“那把剑,我认得,幽君大人曾将它带来,那剑是他用成千上万的鬼将灵魂练成的百鬼剑 ”
姜山殊突然问:“落苏,你今年多大了。”
“三百岁了。”
“三百岁,不小了。”
“你知道僵幽城建立多少年了吗?”
落苏想着,“几千年了。很长,很长。”
蔺江厌闭目养神。姜山殊与落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个夜晚。
歌妓褪下妖艳的红妆,有时笑得天真烂漫,有时哭得泣不成声。姜山殊静静听着,是很难得的一晚。
那个初相识的夜晚,竟可以如此交心。
这几章中很喜欢写蔺南南喝茶(绿茶),原因竟是他的人设就是茶茶僵尸(bushi)(好想在茶里下毒,让他知道人间险恶)
写这章的时候,还是想谈谈为什么我们的两位男主感觉在文中如此牛掰,因为,因为你们要去看山险这篇才知道吖。
因为封疆算是山险的后续,所以很多东西还是要看山险才能明白为什么。但就算只看封疆,其实也可以看懂哈。要是就图个看文快乐的话,封疆还是很不错的选择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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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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