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金蛇、黑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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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腥风。
什么情况，还有第二只？许程手搭上轻白，眉头轻皱。
“嗯？还有一只？”卫遥雪也顺势起身，从袖口抽出梅枝。
可下一秒散起迷雾，周围带着甜腻腻的香气。迷雾收起，一片昏暗，回荡着一个男人的声音。
“血祭朱砂痣，知道么？”
话音一落，透来一束光线，紧接着向四围展开。画面里出现一个跪着的女人，绯色长裙看起来优雅高贵，却沾上无数血迹。她脸色惨白，面如死灰，眉间有着能清晰看出来的仇恨，覆盖住了原本残剩的温柔。绾起头发的不是什么高贵的发钗，而是一把带有血色的刀。
临死前的倔强。
看到这幅画面，许程冷笑一声，不轻不重，可沉于思考的卫遥雪没注意。
不然许程以后也不会出现那些悲剧，她也能早点发现许程心里埋藏着的阴影。
许程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启却又放下，抱胸看着这幅画面。
画中出现了女人，那个男声应该是另一个。
许程没猜错，那个男人的相貌出来了，但很模糊，连脸的轮廓都差点看不清。
他就这么站在女人面前，看着她跪着的模样大笑起来。
“你要我怎样？”女人缓缓开口，突然侧脸朝许程她们的方向看来，原本的柔情回来了，带着一丝安抚。她的声音是那么清高孤傲，却是这幅无助样子。
好滑稽。
许程眉头紧锁，露出不易察觉的笑。
是苦笑，眼中显露的是怜悯和无奈。还有……
同情。
这些都是卫遥雪察觉不了的。
许程瞳孔忽然震缩，手轻搭在腰侧乾坤囊。
女人还觉得不够，又转过头剜了男人一眼，补充：“除了关于阿萧的，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许程腰间的锦囊开始颤抖，她用手轻轻抓着。
“行啊，”男人笑够了，慵懒的淡道，“给阿萧打上血祭朱砂痣。”提到“阿萧”这两个字，慵懒散了，咬牙切齿。
画面抖了，随后暗下，锦囊也稍微安静了。
“不错，是一出好戏。”许程左手里在缓缓凝聚着什么，闪出淡淡的微金，“所以，迷雾结界玩够了吗？”她说完就把手背在后面。
“对吗，第三者？”
没人应答，卫遥雪正想询问一番，却被许程捂住嘴，她压声：“别乱说话，不是引第三者来。”
见卫遥雪不挣扎，许程也放下左手。
许程说这句话的作用，卫遥雪认真想了一下，明白了。
她们现在很可能被“第三者”监视，如果在不知环境如何的情况下，贸然出手，恐怕就如笼中之鸟，滑稽又可笑。
但如果以这种方式试探，那第三者故意不应怎么办……
想着，许程轻缓地拍了拍卫遥雪的肩膀。
远处又成了一片花园，中间和远处各有两位女子。
中间的，绯衣，单绾，还有……
眼角旁浅淡的红痣。
卫遥雪揉了揉眼睛，死死盯着她。要不是这个站在中间的女子比刚刚那个女人更加年轻活泼，就算没有情绪也是微微带笑，眼里也有温和，却不及女人。
但远处的那个身着淡蓝锦衣，面色苍白，散发透着优雅但凌乱，可以说得上瘆人。面上带笑，又好像痛苦，眼里无光。她像个死尸般立在远处，目光紧紧跟着绯衣女子。
两位女子容貌出众，七分相似。
许程更在意的是锦衣女人，因为她的样子，正和刚跪着的的女人一模一样。换种说法吧。
她们是一个人。
那绯衣女子又与她是何等关系？
姐妹？母女？
“蓝衣的和刚刚跪着的那个，”一到声音打断了许程的思绪，“是一个人吧？”
“你觉得，她们是什么关系？”许程转过头抬眸看她，眼里多了几丝暗淡。
卫遥雪不看许程，眼神一直盯着她的锦囊：“母女。”
她也是参与了晨会，听过了许程的疑问和事情的经过。如果雪女妖失去的是父母，收服她时附近也没有其他同龄雪女妖，调查时也没有发现这妖又什么姐妹，那么就只剩下母女这一种关系了。
许程嘴角一勾，露出漂亮的弧度：“嗯。”和她想得一样。
紧接着蓝衣女子默默化为浮尘，扬散而去。红衣女子面容稍显成熟了些，笑容缓缓地随着浮尘，一起散去。
她站在花中，花开始凋零。这时许程才发现，在她周围的一直是草。闪光已无，四周皆是灰暗。
许程看到，眯着眼。随后脚步声在后身出现转过身。
斗篷使她的脸和衣物被遮挡着，熟悉的白绸面料让许程皱了皱眉。帽子边是柔和的米色绒毛，腰间挂着的着的囊袋让许程一惊。
囊袋精致，整体呈墨绿。浓沉的色调上是金灿显眼的纹理，修仙界里规定囊上金色纹路绣的是龙和凤，这囊却绣上了蛇。
金蛇，第一大禁忌图案。
这个锦囊……许程深吸一口气，皱起眉细审。
这个金蛇锦囊许程看的时候总有一种情绪藏在眼里，像是辨识，又像是怀念。
许程刚平复心情，她又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图案。
斗篷后面是一朵黑莲。
黑莲，第二大禁忌图案。
许程和卫遥雪都知道这是禁忌，但它们为什么被禁只有许程懂。
修仙界出了两个孩子。
天赋异禀，却都是个杀人不偿命的。
她们报名只会说自己的代号。“金蛇”擅长暗器，杀人不轻易沾手，却喜好毒药，也喜欢它对人体的折磨。“黑莲”则是对剑法颇有研究，杀人干脆利落。
很难想象她们还未过十岁。
但“金蛇”在自己八岁消声灭迹，“黑莲”虽有行动但却很少。
“白斗篷”直直穿过许程的身体，让许程更坚定她是虚无的，也更坚定这是幻境。
她直直走向侧对着她们，生息全无的绯衣女子。
见白斗篷走了后，卫遥雪声音细微：“金蛇……黑莲……”
许程面情冷淡地拍了拍卫遥雪。
是安慰。
也是因为这白斗篷，让她们知道了绯衣女子的名字：
“阿萧。”
是女子的声音，不是刚刚画面中狼狈女人的，声音没那么成熟，反而有豆蔻少女的稚嫩。
豆蔻之年，身上就有着两大禁忌？
锦囊又开始了颤抖。许程边护着边想：
锦囊和阿萧是什么关系？还是说……是锦囊里的东西和这个阿萧有故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金蛇、黑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