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重返山 ...
-
雪女妖此事重大，需要长时间的商讨和打听，这些一般是给能力者干的。许程本以为可以好好促炼第三把暗器几些日子，却被顾承恩邀请……不对，逼了过去。原因：你灵已为上等和你是当事人。
“顾宗主，我已传唤一名得力弟子前去打听，望请等候。”卫玉竹摇着扇，从门边走进，熟练地坐在江玉荷身边。
坐在主席的人闭眼点点头，轻哼一声。
“祭祀……”许程看向腰间的锦囊，皱着眉轻说。江玉荷看见许程的面色，冲她摇了摇头，这是他独有的安慰方式。许程本就没什么哀怨心理，朝江玉荷一笑回应。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顾承恩抬眸，嘴唇微启。
一个中阶左右的山内弟子打开门，粗喘着气：“有……有消息了！”
这么快？看来顾承恩对此事还挺看重，真是急性。许程这样想，淡淡开口：“说。”
“回各长老、宗主，村中有一婆婆知道关于雪角的事，还请您自主前去那小村。”
婆婆？嗯，雪角祭祀一事是老祖宗的做法，这村里大多老人都死了，但一定还有少数。太好找了。卫遥雪默默地想。
“事不宜迟，宗主且在山内等我消息。”许程早就按耐不住，起身懒懒地单手放胸，行了个辞礼。
“且慢，吾妹你可打算带去？”卫玉竹收扇，朝她微笑。
许程看了眼顾承恩：“不打算。”
江玉荷发话：“你还是带她去罢，可要记得自己的短处。”
自己的短处许程当然知道，无非就是灵海先天性有些受损不能治疗，这么多年都扛过来了，还怕这一时半会？但师尊发话了，她自然得带去：“必然。”
出门，发现竟然下了小雪。哦不是，本来就应该下小雪了。雪小，许程不想浪费灵力，冒着雪去了她的房外。
“遥雪，走了。”她开了门，正好撞见卫遥雪在吃甜羹，见了许程她马上一口气吃完。
许程抖开身上的雪，朝她走了过去，拿走她已经吃完了的碗，看着残留的一点，轻轻舀起抿了一口：“不怎么样。”
她说的是实话，它太腻了。
“切，那你别吃啊！”
路程不远，御剑也不用多少时间。
进村就见远处一家茅草房门外守着一个弟子，想来必是这家。许程领着卫遥雪，向这弟子打了个招呼便进去了。
“二位小道长来啦？”屋内正坐着一位老太，面容慈善，脖上挂着佛珠，可能信佛。
“婆婆，要是您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那就直说吧。”卫遥雪戴着斗篷，朝老太举了个躬。
保险起见，许程她们穿的是斗篷披风，这一向是修仙界调查消息的规矩。
“这位小道长的穿着，真像莲神。”老太双手合十，嘴里咕哝的不停，咕哝几些时候才开始说话。
“祭祀的那几年前呐，有只妖在村里乱窜，搞得村里的人都挺不安的。”老太顺手倒着茶水，“这时候一位女师长路过咱们村，顺手帮忙除了。后来我们就给这位女师长立了个碑，用水果祭祀保平安。”
哦？顺手除妖就能给立碑保平安？这是有多迷信？许程暗暗想着。
“本来好好的，就是有一年突然出事。一个大姑娘去拜了几下，结果闹不见嘞。村长就想着，这碑怕是不祥，就给去了。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这事，不祭就算了，还给搞废哩。”
这就……不祥？不过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是因为这个老太太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旁观这一切的人，他们只看到了表层么？卫遥雪双手开始抱胸，心里为自己的怀疑作了解释。
等等，既然碑是给这个女师长的，那会不会有关联。
卫遥雪正想问，眼神却和许程对视上了，她像是告诉卫遥雪自己有话要说。两人都有种感觉，很可能她们想得都是一样的
“婆婆，您还记得这个女师长可曾留名？”
她猜对了。
“自然。她就只给了一个字。”
莲。
告别老太太，二人去雪角看了一下。虽然她们来过，但都是走得急来得急，根本没细看。现在一看还真像老太太说得那样，祭台破损严重，也是人为。
“唉？我昨天真的是被困在这？”卫遥雪踏上祭台，走到中间。
许程紧跟着，寻找残留的牌碑碎片，顺口解释：“我一开始也疑惑你为什么会认为雪角是白茫茫一片，直到我看见迷雾结界。”
卫遥雪摸着下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有迷惑结界内视野的结界，看来我一直都是呆在雪角，而不是转到别地。”
“啧，毁得一干二净。”许程立在原地，双手抱胸在此试着搜寻扫视，依旧无果。
“这么说，线索断？”卫遥雪摘下斗篷，直勾勾的盯着她。
许程走下台，想再多检查一遍，却看见天空飘来的传音符：“也不是没有，起码掌握了线索，和师尊汇报试着商讨一下便是。”回答完，符纸缓缓从空中飘落，最后到了她手上。
“许师姐，卫姐姐。”阿洛的声音响起，卫遥雪顺声走了过来。
“阿洛已经拿到新衣裳啦，过年时阿洛再穿给师姐们看！”
阿洛这孩子的声音软软的，音量不大，纯净清澈，恰如新冒出来的春草。不论听多少遍，许程原本已经躁动的情绪就会缓过来，又如安抚人的温风。
许程嘴角不自觉扬起，微小，但温柔。冷峻的脸上极少见这种难得的温情，矛盾又吸引人。卫遥雪原本想问的语句被卡在喉间，因为被这个表情怔住了。
这人有时候还是很温柔的嘛。
但许程的温情如阿洛的声音，和风一样，来的快，去也快。看着又变回冷淡的脸，卫遥雪有些不满意。
“阿洛？”不过她的语气一点也不闷，她习惯遮掩着自己的负面情绪。
“嗯，她的衣服取了。”许程把咒符折起，小心翼翼地藏入袖内。随后又走到了自认为的祭祀台中间，她暗暗道，声音沉沉：“你应该就被放在这。”
卫遥雪跟着过去，用手轻轻抚触地上的雪：“对。”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重返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