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袁］感情生活》日见莲

10、初会

　　事实上袁明和齐桓扑了个空。
　　偏偏事情又是那么凑巧，原本去执行任务搜查毒品的高城遇见了袁亮。

　　但如果话分了两头，倒也合乎情理。高城奉命带人彻查某涉嫌贩毒□□的KTV，袁亮和陆直饭后和几个朋友去吼那么一嗓子，正当袁小亮拱着刺猬头兴奋的高歌《死了都要爱》的时候，一队绿军装持着冲锋枪瞄准了门口。
　　倒霉的在后面，袁小亮正感叹点儿背抱着脑袋老实地往走道上走，忽然电闸被人关了于是黑漆漆的KTV完全混乱了，再然后他感觉自己口袋貌似被人装了什么东西，再然后他无比傻气的自己伸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白粉正好军装叔叔的手电筒聚焦到他手上……于是再然后，不用我说，袁小亮和朋友们被带回来警局。
　　高城收卸完装备路过口供室，不经意看见袁小亮拷着手铐一脸无辜的坐在椅子上和审讯他的警察叔叔大眼瞪小眼，就随口问了经过的警察一声：“这也是刚带回来的？”
　　“是啊，上海的大学生，你说一个人跑重庆来找乐子……”小刑警满脸可惜的表情，“要是他□□的事是真的，这孩子前途就毁了。”
　　“靠，老子没□□！老子的堂哥是中校，老子没□□！”袁小亮鼓着腮帮朝高城的方向喊，出离愤怒。
　　“你堂哥哪个军区的？叫什么？”高城眼瞅着袁亮一脑袋的刺猬头生出那么点恻隐之心来。
　　“北京军区！”袁亮转了转眼珠想不起自己堂哥所在的部队，因为特种部队的部队番号都是又臭又长的代号。
　　“哦？我也是北京军区，你说说看，说不定认识。”高城眼睛一亮，“你叫什么名字？”
　　“袁亮！”
　　“你堂哥叫袁朗是么？”高城看着袁亮发愣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哈哈大笑，笑完发现两名录口供的刑警正冷眼看着他，忙假装咳嗽一声，“总之你没犯事就好，公安同志会给你一个清白的。”
　　然后也不管周遭人的窃窃私语脚底生风的奔出公安局去隔壁找袁朗了。

　　跟着，袁朗手上缠着绷带挂在胸前黑着脸来看袁亮。
　　“哥……”刚录完一次口供的袁亮眼里含泪的看着自己堂哥。
　　“袁亮！你这死小孩就不能消停会儿么？看你闹出了多大的事儿……”袁朗骂归骂，真要动怒那是万万不能，高城在一旁留心着他的伤手，以防袁朗情绪失控二度受伤。
　　“……”袁亮眼泪流着鼻涕也跟着挂下来。
　　“跟家里联系过没有？”袁朗放低了声音。
　　“没有……”袁亮的回答就跟蚊子哼哼。
　　“你说你跑出来干什么？”袁朗忍不住又要生气，高城忙拍拍他的背。
　　“我说我寒假想勤工俭学，可爸妈不让！”
　　“你靠什么勤工俭学？”
　　“我想去朋友酒吧驻唱，可我妈说那里乱，死活不准！”
　　“就为这个你就从上海跑到重庆？学人家离家出走？你知道你害你妈进医院了！”
　　袁亮忙抬起头，眼泪流得更凶了：“……我错了……呜呜，哥，我妈没事吧？”
　　“自己回去看她！”袁朗没力了，一甩手想转身走开，结果一不小心甩到了右手，高城保护不及，眼睁睁看着那手砸上了不锈钢门框，疼得袁朗呲牙咧嘴。
　　“哥你没事吧？”袁亮吸吸鼻子，心虚的看着袁朗眉头皱一块的样子。
　　“疼……”袁朗也委屈了一把，斜了袁亮一眼，高城哭笑不得地伸手想摸他的头，反应过来这是公共场合，改成了拍一下他的肩。

　　袁朗和高城刚走到走廊那边，接到电话通知的袁明跟齐桓也赶到了，看着袁朗脸色不善，瞥一眼高城，有些没底气的走进侦讯室。
　　“怎么回事？我去陆直家找你，结果他妈说你们一大早就出门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出门出到了公安局么？”袁明眯了眼，齐桓看看气氛不佳，带上门出去了。
　　“哥，你怎么也来了？”袁亮还沉浸在方才的大喜大悲中，情绪一时没法调整过来，看见大堂哥貌似不怎么高兴的过来看自己，都有种不太现实的感觉了。
　　“这不跑来找你了么？”袁明哼哼，背着手。
　　“朗哥已经骂过我了，我知道自己错了……”说完泪珠子又要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袁明从外套口袋里摸住餐巾纸给小孩擦眼泪，顺便拟了把鼻涕，“这么大点事至于要离家出走？我大概跟你代沟忒大了，你小脑袋里装了点啥真是猜不透啊！好玩么？恩？”
　　“啊？”
　　“我问你袁小亮，好不好玩啊？浪不浪漫啊？”袁明提高了嗓音。
　　“……怪吓人的。”
　　“是啊，私□□品可得蹲班房，哥明天就回上海去，你在重庆监狱里慢慢玩。”袁明笑得很坏。
　　“哥……哥……”袁亮又要哭。
　　“打住！”袁明气得把整张纸贴到袁亮的脸上，“有完没完？再哭真不理你了！”
　　人有时候真的犯贱，好歹好说的不听，非要凶巴巴的才收声，在袁明凶神恶煞的恐吓下袁亮抽泣着关了水闸。

　　好在审讯完后查清楚事件的经过，找到了往袁亮口袋里丢毒品的犯罪嫌疑人，于是袁亮被教育一通后就获了自由身。
　　晚上一伙人去了一家饭店算是……庆祝袁亮没事儿。
　　“也算是庆幸，小亮没事，还因此找到了，总算这事告一段落。”袁明给大家斟上啤酒，袁朗照例白开水和一份白汤，谁叫他得遵医嘱呢。
　　“得，这事儿就这么到此为止了，哥你跟小亮什么时候的飞机？”袁朗嚼着凉菜就着开水，眼红的盯着中间的红锅。
　　“急什么？我还没来过重庆呢，小亮也还没开学，况且我刚打了电话给咱家的几位老人家，他们知道我们三兄弟在重庆聚首可高兴了，订了机票明天飞过来玩。”袁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看了一眼高城和袁朗。
　　“什么？”袁朗手里的筷子很给面子的掉在桌上，高城皱了皱眉。
　　“真的？我爸妈要过来？太好了，我还能再多玩几天！”袁亮兴奋的敲着杯碟，直到被袁朗的冷眼冻到，乖乖的收了声。
　　“怎么了？”袁明一脸的不解。
　　“哥……”袁朗彻底服了。
　　“恩？”
　　齐桓努力理解了半天，插嘴：“哥的意思是说队长的父母也要来？”
　　“小齐的理解能力还不错。”袁明丢了颗花生到齐桓的小碗里，笑眯眯，“哥知道你担心什么，这段时间我和小亮会照顾好叔叔婶婶的，你就放心的和高副营长执行任务吧。”
　　高城眼角一抽，颇有点担心的看着袁朗，以及不明真相的袁亮，正眨巴着黑亮的眼睛使劲打量他们呢。
　　“高副营长，是很大的官么？”成天脑海里只有日本乐队的袁亮好奇的问，同样忽闪着好奇宝宝双眼的还有袁亮旁边的陆直小兄弟，“你们执行任务就是拿着那么大的枪么？砰一枪就爆人头么？”
　　“闭嘴……”袁朗揉了揉太阳穴，这世界，忒让人有胸口碎大石之感了。

　　袁朗没想到袁小亮对高城比对自己还感兴趣，后来就直接抱着高城的胳膊问东问西，一口一个哥叫得比叫自己还腻歪，当然，咱袁中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吃醋。

　　吃饱喝足把人都打发走，袁朗高城回到宿舍，高城看着兴趣缺缺的袁朗，无声的关上门。
　　袁朗一屁股坐到床上，一手捂脸，有气无力的叫唤：“高城，你快告诉我，我这是在做梦呢，我梦见被人杀都没这么恐怖过。”
　　“你父母过来，至于这么排斥么？”高城笑了，倒了杯热水给袁朗。
　　“我怕……”袁朗抬眼，没说完。
　　“怕你父母知道我们的事？”高城替他续完没说完的话。
　　“……高城……”袁朗有些惭愧，自己能得到高城父母的许可，但高城不能，他不敢想像两个活在单纯世界观里的老人听到自己跟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那种青天霹雳的吃惊。
　　“唉……”高城深深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热水杯递到袁朗面前，“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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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城去楼下看他的兵，袁朗一只手摊着被窝准备就寝，门外有人敲门。
　　“袁队。”
　　袁朗听出是扫黑组组长庄家宏的声音，应了一声。
　　“袁队，”小庄拎着一个水果篮进来，“这两天一直都没空过来探望，刚任务回来想着袁队应该还没睡，就过来。代表我们重庆市公安的一点心意。”
　　“哎，别那么客气啊，都是份内的事，你们做的也是为了人民……”袁朗有几分意外。
　　“没事……”小庄直接把篮子搁桌上，“袁队的手没事吧？这几天就好好休息，我们局长也是这个意思。”
　　“你们局长，呵呵，称作英雄也不为过。”袁朗衷心的赞叹。
　　“哈哈……你这话千万别被局长听见了，他最讨厌搞个人英雄主义。”小庄搓搓手，“今天听同事说袁队还在局里找到了亲戚，真是巧。不如袁队这几天养伤，顺便带亲人们四处逛逛？”
　　“嗨……我又不熟悉，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玩的地方。”袁朗指指椅子，示意庄家宏坐下聊。
　　“可惜我们这里忙得四脚朝天，否则真恨不得亲自为袁队做导游呢。”小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难得来重庆，别白来了，我一朋友，旅游公司的，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就说我庄家宏介绍的，让他带你跟家人来个重庆几日游，保证不黑你。”
　　“哈哈，那么好啊……”袁朗接过名片，瞅了瞅［常小年］，“行，我明天联络他，确实挺难得过来一次的。”
　　“就是说。”小庄笑笑，“行，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好好休息。”
　　“谢谢了啊！”袁朗挥一下名片。
　　小庄开门正好看见高城进来，微笑着打了个招呼，高城有些莫名的关上门，看看袁朗，袁朗抬头指了一下水果篮子，高城失笑：“还挺有人情味的哈。”
　　“那当然，你看，还给我介绍导游……”袁朗把名片递过去。
　　“看来这里的八卦系统也挺发达啊。”高城接过名片，床边的柜子震动了一下，“你手机响了。”
　　袁朗恩了一声拿起手机接听：“铁大……”随后表情开始严肃起来，铁路说了挺久，袁朗才说了一句话，“行，我知道了，会小心的。”
　　袁朗放下电话，表情凝重的看着高城，高城仿佛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回视。

　　翌日袁明袁亮接了三对父母，袁亮的妈妈从楼梯摔伤了左肩膀还不太灵便，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一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就狠狠踹了他一脚，袁亮捂着屁股瞅瞅全家没人帮他的，只得憋屈着自己揉了揉。
　　袁朗接到袁明电话，说订了饭店全家一起，于是袁朗交代了一声齐桓，中午匆匆赴约。
　　他得承认进入饭店包厢看见头发花白的父亲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点酸涩，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去年春节的时候了，还是铁路看不下去硬把他踹回家过年去的，想想父母年过半百其实没啥要求，也就希望多点时间陪陪或者给他们找个媳妇生个孙子孙女玩也一样，可惜袁朗都办不到了。
　　“可来了……”袁明冲过去帮袁朗拿外套，袁朗有点尴尬的避过伤手，不敢看父母。
　　“爸，妈，叔，婶。”不过还是乖乖叫人，坐到父母中间的空位。
　　“哥……”袁亮眼睛晶晶亮的叫袁朗。
　　“小朗乖。这都好久没见了。”大伯和大伯母面露疼爱的看着不怎么见面的袁朗。
　　“小朗可能耐了，三十不到就升中校，是咱袁家的骄傲。”小叔和小婶则同仇敌忾的鄙视自己净爱找麻烦的袁小亮同学。
　　袁小亮同学惭愧的低头，又调皮的朝袁明比了个耶的手势。
　　“中校有什么用，我是心疼我儿子，只要他愿意回家我养他。”袁朗妈妈声音有些哽咽，尤其看到袁朗右手，虽然小明一路过来已经跟自己打过预防针，说这伤不要紧，可是一想到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儿子身上曾经发生的，就不敢想。
　　“妈……我这不挺好的么。”袁朗声音柔得没底气。
　　“吃菜吃菜。”袁朗爸爸夹了一筷子菜到袁朗碗里。

　　吃过饭袁朗拉着袁明去洗手间，把庄家宏给的名片丢给袁明：“哥，公安局的同事介绍的，你打这人电话的时候就说小庄的朋友，这两天就在重庆好好玩吧，我平时在公安局还要顾着队员日常训练，不能全程陪同了。走之前再给我电话。”
　　“知道了。”袁明接过名片，点点头。
　　“还有，这个给你。”袁朗拿出一个小圆药片似的东西安到袁明的手机上，就跟贴了个装饰品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哪怕上厕所你也别给我拿下，”
　　“这个？”
　　“就是以防个万一，你知道这段时间重庆……”袁朗把手机还给袁明，“要真有什么就给我电话。”
　　“行。”袁明笑得让袁朗尽量放心。

　　回到局里袁朗直接候在王局办公室外，门外是小刘经过。
　　“袁队，找咱们局长？”
　　“是啊，有点事。”袁朗回答。
　　“咱局长在跟几个分队队长开会呢，估计得有一会。”小刘好心的提醒。
　　“谢谢啦，我就在这儿等着。”袁朗搬张椅子在外面老神在在的坐好。
　　“行，那我去忙了。”

　　约半小时，几个人从办公室里纷纷出来，袁朗朝门缝里张望，敲了敲门边。
　　“进来。”王局头也不抬，直到袁朗关上门站到他面前，才发现来人是谁，“小袁？”
　　“王局，我有点事必须现在和您谈，方便么？”袁朗在他对面坐下。
　　“请说。”王局感受到了袁朗严肃的表情，端正的看着他。

　　晚上袁朗跟高城坐在宿舍里，袁明打来一个电话，报了平安。袁朗舒了口气。
　　“今天没事了。”话说完响起敲门声，高城打开门，是齐桓。
　　“队长，今天我跟石头跟了一路，还没什么动静。”
　　“好，我想也没那么早下手，明天继续。”袁朗手一挥，“大家洗洗睡吧。”
　　高城待齐桓走后，忍不住望向袁朗：“铁叔说局里内部有问题？”
　　“这并不奇怪。黑势力能够在重庆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人员渗透再正常不过，恐怕再高的都有，别说区区一个公安局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对付你家人？”
　　“不是对付我家人，是报复。”
　　“要不还是跟王局申请一下把你家人保护起来吧？”
　　“你看局里的警力稼动率如何？”
　　“过百分百了吧……”高城很自然的浮现出局里每个干警，几乎都是睡眠不足的过劳样。
　　“是啊，不如趁机让某些人现形，我下午找过王局。”袁朗换了个表情，作轻松状的躺下，“再过两天手就快好了，不用绑着了。”
　　“你得瑟吧你……”高城笑着帮他掖了掖被角。

　　第二天中午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不期然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袁朗在高城的注视下接了电话，点点头说了点什么，挂机后拨了个电话，表情愉快。
　　把手机放回口袋，袁朗喝了口汤，朝高城做了个口型——［收线］。
　　“走吧。”

　　庄家宏被通知在门口紧急集合，有些着急的在大门口看见了穿着作战服的袁朗和高城，以及王局和小刘。
　　“局长。”小庄上前。
　　“咱们走。”王局制止了他的发问，朝袁朗和高城以及小刘示意，小刘驾车，袁朗高城王局坐后排，小庄坐副驾驶。
　　路上小庄几欲开口询问，皆被王局阻止，于是一路沉默安静，直到车驶出城区，开往某景区，庄家宏脸色大变。
　　车稳稳停在景区外的一幢建筑前，大批老A和刑警驻守，王局镇定的下了车，走到副驾驶窗前用手指扣了扣车窗：“下车吧，小庄。”
　　齐桓走向袁朗高城，一个敬礼：“报告，犯罪嫌疑人已被完全控制，队长家人已护送回酒店，不过哥还在。”
　　袁朗点头，看了一眼高城，朝里面走去。

　　袁明背对着袁朗，听见脚步声转过脸来，嗒嗒几步上前推了袁朗一个踉跄。
　　“拿我们当诱饵？”袁明一脸的不可置信。
　　袁朗无言。
　　“怎么？懒得解释？不想解释？还是没法解释？”袁明怒极反笑，“袁朗，你真是伟大，明天升你做上校好不好？反正你家人也不要了，我有一个这么了不起的弟弟，真是高兴啊。”
　　齐桓脸色难看的站到袁朗身后：“队长……”
　　袁朗默然，示意齐桓别说话，齐桓只好扭过头去，看见庄家宏被手铐拷住的样子。旁边还有一脸愤怒的小刘。
　　“哥，爸妈……”袁朗有些不敢看袁明生气的脸，一向嬉笑的袁明发起火来原来挺可怕。
　　“你放心，他们只当警察及时感到，我跟他们说是我通知的警察。”袁明冷冷的回答，他很愤怒，拂袖而去。

　　高城一直站在袁朗三米之外，看着袁明离去，猜到了事情的一二，此刻袁朗转过身来对上他关怀的视线，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高城迎上去，给他一个坚实的拥抱。
　　“我懂，不得不这么做。换我也一样。”拍拍袁朗此刻显得有些脆弱的背，自己能给的安慰也仅剩下理解。
　　齐桓巴巴的跟去想为袁朗做点什么解释，袁明撒了一把气在齐桓身上，齐桓陪着笑，但也看出袁明是真的急了。
　　“我没事，真的，如果小朗让我去做这个诱饵，我也认了！可是还有咱爸妈啊！他常年在部队不能尽孝也就算了，现在反过来还让他们老人家冒险！这叫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靠……”袁明一顿数落，嘴里F打头的粗话也快忍不住要飙出来。
　　“哥，我知道你气队长，可是队长是在完全有把握的情况下才决定这么做的，无论如何我站在队长这边。”齐桓竭力为袁朗说话。
　　“完全有把握？”袁明用看天方夜谭的眼神盯着齐桓，“我说桓桓，你说这话就不怕嚼到舌头？我知道你是小朗的队副，也不至于这么挺他吧？凭良心说话！”
　　“我就是凭良心才这么说。”齐桓也炸了，“你不能这么说队长！你以为他做这个决定会比你现在好受？他信任我们，才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我们来保护，这一次他还是信任我们，把自己亲人的生命交给我们保护，因为他知道我们不会失误，不会让你们受一点点伤害！可是他最怕什么，最怕你们不了解，因为你们没法了解！”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要跑，被袁明一把拉住。
　　“齐桓，我是没法了解，叔叔他们也没法了解，他站在那儿，我们站在这儿，他没给过机会让我们去了解！你明白吗？”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抱歉，刚才我太激动了……”
　　齐桓放轻了语气：“别对我抱歉……”
　　“我知道，谢谢你，我去看看小朗。”袁明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