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未央——我与展昭交错时空之恋 下部》快乐无悠

9、第八章 文武全才

　　专注的眼神所流露出的深情款款，不染尘埃的干净气息，游走于正义与邪恶间的那份勇气与坦然，及始终心怀正义的坦荡胸襟，此乃征服大众的独特魅力所在，展昭，当然是展昭！黑夜中虽然看不清他关切疼惜的脸，但他的气息他的话语他的心跳已包围了我，我忘了刚才的惊险，早已被重逢的喜悦塞满整个胸腔。

　　我喃喃道：“为何你总是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呢？”“心有灵犀一点通。”他贴着我的脸低语。我双臂紧紧的搂住身前的蓝衫男儿，笑道：“你说话不老实！我已改了装，你如何认得？”“我就算不认得你，也认识那身衣服啊。”他失笑道。我佯怒道：“哦，原来你救的是衣服？”他道：“你可别忘了，这身衣服是你为我添制的，如今穿在你身上倒也潇洒得很。”

　　我扬眉问道：“你不生气？”展昭道：“我为何要生气？我喜欢的就是你这种随性直率不拘小节的脾气。”我问：“真的？”他笑道：“假的！”他点了下我的俏鼻道：“你不会让我抱你回去吧？”“你如果想的话，我不会反对。”我娇笑着，展昭低声道：“但，我不想一直这样被人瞧着。”浓情蜜意的时间自然不嫌长，我这会才省起章公子应该已在不远处待了很久，展昭轻轻放我落地，与我携手而至。

　　遥见章公子的脚下伏着两个黑衣人已全无反抗之力，还未到面前，章公子已微笑道：“展兄，我们又见面了。”展昭拱手道：“状元爷，别来无恙吧？”“是钦差又是状元爷！”我心中一悸，害得他在旁等待，脸上不免带羞含晕，瞧他两人却分外投契，章公子道：“此非庙堂，展兄不必如此见外，再说你我又何须多礼。”展昭一笑道：“正是。”他拉过我正式介绍道：“月华，这就是我多次向你提及的本朝文武双状元的章玉涵，章大学士，嗯章兄！”

　　“原来他就是今科文武状元，也就是在东校场与展昭打成平手的人！”我还记得那天展昭兴冲冲地回府后，向我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此事经过。原来在章玉涵技压群雄一举夺魁之后，皇上龙颜大悦，遂命展昭与他当场竞技，数百招过后，展昭剑指其咽喉，可自己的左肋亦暴露在对方金戩之下，是以算作平手。我当时问道：“你可曾出全力？”展昭一笑道：“既然大家都未出全力，这样的比试也算公平！”他随即感言道：“不但是包大人与呼延将军，连皇上都对他赞不绝口，他是大宋开国双科两举文武全才之第一人。遥想古往今来能有几人？”

　　“对了，展兄你因何深夜赶路而至此？”章玉涵的这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也很想知道，“是包大人命我来杭州访人的。”看来展昭不方便说太多，章玉涵嗯了一声，道：“真是太巧了。岳，哦展夫人无恙吧？”“多谢关心，我没事。这两人？”我垂首道。“已经服毒死了。”章玉涵叹道。“莫非是死士？”我讶然。

　　展昭蹲身下去翻查了一会，皱眉道：“好像是，西夏人。”“展兄，肯定？”章玉涵正色道。“我记得他们的箭和上面的标志。”展昭递过长箭，章玉涵仔细一看道：“你是指箭身上的飞鹰标志？”展昭颔首道：“正是。”“当真是西夏人？”我急切地道，展昭捉紧我的手道：“我们还是先去府衙再说吧。”

　　如此的一折腾天已渐亮，在展昭的强烈要求下我回房小憩了一会，就听有人敲门，却是丁月影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她已换了一身鹅黄裙衫，更衬得娇靥如花，她见我未醒便叹息一声，坐在桌边一手支头一手在桌上乱画，时而微笑时而娇嗔，一副初恋少女的情怀，我扑哧一笑道：“在想白玉堂？”她一惊，嗔道：“原来你是假装的。”我翻身坐起道：“本来是真睡，不过你一来就醒了。”

　　丁月影含羞道：“月华姐，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记得赵灵公主也曾经问过这句话，那时她亦是懵懂之时，我悠悠道：“每个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就像你现在这样，表面上老是和他过不去，其实暗地里对他关心的很。”她点头道：“对啊，对啊，可是他有时说话行事着实让人生气，我也是忍不住嘛。就像小时候我们一起玩时，他从来不肯让我，老是欺负我，惹得我哭。”我道：“就因为这样，你才一直忘不了他？”

　　丁月影含笑道：“爹送我去无极观学艺，我本来是不太愿意的，不过一想到以后可以不受他欺负，可以比他强，我就开心了。”我走到她跟前，看着镜中的我们，发觉真是眉梢眼角分外相像，爱怜道：“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任性，白玉堂也变了很多，如果你喜欢他，就要一心一意对他好，无论任何事情发生，都不要改变。”丁月影道：“这样就行了嘛？你是不是这样对我那位好姐夫，而他也是这样对你？”“那当然，这就是夫妻相处之道。”我得意地道。

　　丁月影好生羡慕地道：“人成亲之后真的和以前不同了，不过我们也有十年未见了，我要好好跟你说说话，行不行啊？”我道：“行啊，不过我得先梳洗一下。”终于可以换回女装了，“女为悦已者容”，化妆程序一个都不能少，虽然古代的美容品少得可怜，不过好在我如今的相貌不差，淡淡的少妇妆容，一身粉色罗衫，亦能明艳动人，端庄娴雅。

　　我眼望丁月影道：“你为何不穿白衫？”她娇笑道：“我是因为他爱穿，我才穿的，不过我自己喜欢黄色多点，好不好看，他会不会喜欢？”她美滋滋地转了下身，渴求地问我道。我笑道：“白玉堂的品味不错，他一定会喜欢的。”蓦得我从丁月影的眼中看到一丝不解与颓然，她轻轻问道：“他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就是那个贝儿？她长得和那天的新娘子很像，我看得出他很喜欢她！”

　　我不知如何说，只觉口干舌燥，只得唐塞道：“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贝儿早就走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你以后多关心他，他就会忘掉的。”丁月影道：“真的嘛？那我要去问他？”我一想要糟急忙阻止，贝儿，也许是白玉堂心中的隐痛，避之唯恐不及如何可以当面提起。我安抚道：“你心中有数就好，你不会希望白玉堂耿耿于怀不开心吧！”丁月影咬着嘴唇道：“好吧，月华姐，我听你的，现下我们可以出去了吧。”

　　从唐兰心口中得知丁兆兰亦去了议事厅，于是三人结伴同行，章晖在门外看到我们，眼睛都直了，叫道：“你们，全都变成了女人？少爷。”丁月影呸道：“什么叫都变成，我们本来就是嘛，是你们笨而已。”踏进门槛，就听丁兆兰道：“我这两个妹妹都是一样的调皮。”“而且长得还真像。”蒋平啧嘴道。白玉堂提高声调道：“小辣椒，你如今已长成亭亭玉立，以后要淑女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打啊杀的。”丁月影白了他一眼，没有反驳，估计心中还是挺开心的。

　　“一如恬淡之丁香，一如娇艳之玫瑰，一如优雅之水仙，不闻香心已醉！”章玉涵感叹道。白玉堂拍掌道：“状元就是状元，当真才华横溢，形容的丝毫不差。”章晖接口道：“我还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呢。”众人俱都哈哈的笑起来。白玉堂离座围着丁月影转了个圈，啧啧道：“黄色挺配你的，以后就不要跟我抢着穿白衫了。”“白色又不是你的专利。”我笑道。

　　蒋平抢着道：“我知道五弟的用心，他怕丁姑娘抢了他的风头，因为丁姑娘穿的比他，”白玉堂上前要捂他的嘴，他却一下子跳开了，大声道：“丁姑娘穿的比他好看，他不服气，呵呵，我说五弟，你可真是没得比，因为人家是女孩子，当然比你好看。”“也许他换上女装，亦会迷死一大帮人呢！”我有意搞些气氛地道。蒋平眯着眼沉吟道：“是嘛，这就很难说了。”

　　白玉堂甩手道：“你们尽管损我吧，不过我今天心情不错不会生气。”丁月影道：“巧了我今天心情也特好，不如我们一起去游玩？”白玉堂板着脸道：“小丫头只知道玩，我们还有正经事呢。”丁月影怏怏不乐地坐到一边不响了，唐兰心走近丁兆兰道：“丁大哥体力可曾恢复了。”“多谢，已好了。”丁兆兰客气的回应。

　　我缓步从章玉涵身前走过，他定定地看着我眼光复杂，脸上似乎增添了一种幽幽的味道，这种透入骨髓的忧郁和阴霾令得我心头一紧，不敢再看他。展昭温和一笑道：“首先，我很庆幸白兄能洗脱嫌疑，此次包大人叮嘱我的事总算对他有个交代。”白玉堂拱手道：“猫儿，多谢你的关心，包大人还在川西？”“正在回开封途中。”展昭道。

　　“现下事情既然无甚进展，倒不如先行回府见到包大人再行商议。”章玉涵提议，袁知府连声道：“下官无能，请诸位大人见谅。”章玉涵道：“袁大人何出此言，你处理事情很好，只是对于缉凶一事也不能丝毫松懈，有任何信息即刻回报。”“是，是。”袁知府点头如啄米。“西夏死士的尸体也由你处理吧，但据我所知，西夏早于二年前已向大宋称臣，现又怎会？”章玉涵奇道。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齐声道：“我们也很想知道。”“须通知边关的殷将军小心防范，最好派人遣入西夏查探实情。”展昭忧心忡忡地道。“不错，当年我们历经艰辛九死一生，绝不能让承诺毁于一旦。”白玉堂的神情有些激荡，再看丁兆兰神色亦是有些动容。

　　我也想起了西夏那段难忘的日子，有苦有甜，有悲有喜，有血有泪，有亲人有爱人，我那可敬的外公如今安好？我那野心勃勃的舅舅可会再掀事端？绝不能让悲剧重演，可是我们能阻止历史的演变嘛，李元昊终究是要称王称霸，西夏与大宋终是难免一战，我只是希望这些莫要来得太早太快！

　　也许只有展昭能明白我的心情我的苦楚，他的目光柔和地射向我，有鼓励有安慰有深情，我的烦恼似乎在瞬间被一扫而光，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任何事都有我来承担，你只要快快乐乐地生活着，此生无撼！”

　　白玉堂道：“那我与四哥就先回开封了，丁兄你呢？”丁兆兰道：“我答应过唐姑娘要帮她找出凶手，夺回秘方。”我见唐兰心嘴角含笑，追问道：“唐姐姐，那你打算让我大哥如何帮你？”她迅速地回望一眼，扭头对我道：“那人似乎对你有恶意，不过你既然已有展大侠在身边，自然无恙，我，我想去金华见一位前辈，也许可以寻些端倪。”我点头道：“也好，大哥，你可得好好保护唐姐姐，二天后我们会合再一起回开封如何？”唐兰心道：“好吧。”丁兆兰表示同意。

　　丁月影急道：“那我怎么办？我跟谁一块？”“你想和谁一起就一起。”我用眼光鼓励她，她一跺脚道：“好，我就跟着你们。”她指的你们无疑是白玉堂二人，白玉堂摆手道：“跟着我们太不方便，男女有别。”“怕什么，我易装就行了。”蒋平笑嘻嘻道：“五弟，你和丁姑娘小时就在一起玩了，这次正好带她去开封游览一下，尽地主之谊。”白玉堂闷声道：“只怕会把我给烦死。”

　　“白玉堂，你再说一次。”丁月影气道。“啊，没有，没有，你想去就去吧。”白玉堂手一摊无柰道。丁月影不再理他，问我道：“你们去哪？”“我和月华要留在杭州办点事，过几天就回去了。”展昭微笑道。章玉涵道：“我正好也有些私事要办，还需在袁大人府中打扰几日。”袁知府道：“大人客气。下官马上备宴为各位洗尘还有送行。”

　　白玉堂大大喇喇道：“这个知府办事还是挺利索的，我说状元爷，我白玉堂也要多谢谢你才是。”尽管已入公门，但他仍改不掉一些江湖习性，这便是他的个性使然，不太习惯官场的阶级、奉承等，所幸章玉涵这个二品大官也不是一个太拘于礼教之人，连声道：“白兄，不必客气。”

　　这次的酒宴大家是点到为止，吃毕便各自上路了，我又拉过丁月影如此这般的一阵交待，听得她直点头称是，唐兰心本就是个聪明之人不需要我多言，我却为丁兆兰的不解风情大为苦恼，章玉涵与章晖亦告辞而去，展昭道：“怎么，你想做红娘？”“你觉得呢？”很想听听他的意见，他道：“感情的事最难琢磨，得到时不曾珍惜，失去后方知可贵。如果有情不要放手，如果无意不必勉强。”

　　“什么时候你也变成爱情专家了。”我笑言。“这叫近朱者赤！我也希望他们都有个好归属。”展昭一时感叹道。“有时感情也是需要主动争取的，不是嘛？”我朗声道。展昭望着我坚定不移的眼神，失笑道：“我能说不是嘛？”我鼓起腮帮道：“那至少你得告诉我，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展昭笑道：“翠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