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未央——我与展昭交错时空之恋 下部》快乐无悠

5、第四章 迷雾重重

　　“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白玉堂突然看着牢窗外的天空低吟道。“为何如此感慨？”白玉堂轻叹一声没有回答我的话，反倒是蒋平急道：“那后来如何？你只不过抢亲而已，又没杀人，怎么就会被关在这里了呢？”“后来，后来，”看他的模样一定是很开心难忘的，“后来你当然把一些旧事都说给她听了？”我暗叫糟糕，这自然是个阴谋，难道找个像我的人出来，只是为了陷害白玉堂？
　　“都怪我不好，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等我醒来她已经走了，我马上赶去孙家，谁知却是喜堂变灵堂，原来，新郎孙楚生死了，他们说是被我一掌打死的，这不可能，我并未用力，当时大家都见到了，可是死者老父一口咬定是被我所害，所以杭州知府就把我关在这里了。”白玉堂说到后来趋于平静，蒋平奇道：“老五，人既然不是你所杀，为何你甘心被押于此？”“四哥，你是关心则乱，我如果不肯就犯，或者越狱而逃，那这件事有理也说不清了，我相信包大人一定会还我公道的。”

　　我点头赞道：“看来今日的白玉堂果然不是以前意气用事的白玉堂了。”我话锋一转道：“可是有一点你还是很糊涂，这件事分明是引你入局，她不是真的贝儿！”“不会的，我绝不会认错，贝儿不会害我，再说这件事亦是凑巧，是那少年邀我去喝十日醉的，莫非他与此事有关？”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我无法说服白玉堂去相信，正如我无法对他们明言我才是真正的贝儿。

　　“包大人的飞鸽传书。”衙役很恭敬地递过卷筒，白玉堂抽出一看，皱眉道：“你那只猫也有麻烦了。”我一急便即抢过，原来包大人一行在蜀中亦遇到一件棘手的案子，众人分身不暇，不过信中却提到皇上御赐的钦差大臣正至江南一带巡查，可交于他办理云云，看包大人的字里行间似乎对这位钦差大臣甚为倚重，能被包大人赞赏的人自然不会是坏人。麻烦的是这位钦差大臣是微服私访，根本无人见过他的容貌，怎么找他呢？

　　现在只能靠自己先查了，我对蒋平道：“照白玉堂所言，那白衣少年是关键人物，他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有就是新娘玉玲珑（我当然不会承认她是贝儿），此外便是钦差大臣，四哥，我们目前有几件事要做，验尸、找人。”白玉堂啧啧赞道：“近朱者赤，没想到你跟展昭没多久，办案经验倒学到不少啊，就像以前的贝儿，”蓦得住口脸色显得有点尴尬。

　　蒋平圆场道：“验尸这种事你不太适合在场，就交给我了，可是找人嘛”他搔搔头，我微笑道：“不要紧，你们别忘了丁家和丐帮有些交情，可以托他们打听。”“妙啊，丐帮子弟遍天下，找几个人易如反掌，月华真是好主意”白玉堂随后叹气道：“看来我是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坐着等消息了。”

　　出了牢房，蒋平径自去找知府，我便出府门去丐帮分舵，走了没多远，直觉告诉我有人在跟踪，不过那人的技术很差，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瞧见旁边有家书斋，顺势进去再由后门出来，站在巷口一望，原来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乞丐，耀眼的是他手里挽着的食盒分外熟悉，因为我还记得桂花糕的滋味。

　　“小弟弟，你在这里等谁啊？”我温言道。他吓了一跳，叫道：“你怎么会在外面？”“如果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跟着我的，我就回答你的问题？”他眼珠子一转，晃晃头道：“答案很简单，你是从后门出来的，现在我不用回答你的问题了。”说完便要走，现在可轮到我跟着他了。他回首道：“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我知道一定是他在和我开玩笑，他喜欢穿白衣服嘛，还天天让你送食物到府衙里，我还知道你一定偷偷吃过那里面的东西！”

　　我这番大胆的猜测的确唬了他一跳，他诧异道：“你都知道了，你们是朋友，那他还叫我跟着你，真是奇怪。”“他到哪里去了？”“一向都是他找我的，嘿嘿现在我要回窝睡大觉了。”他口中的窝应该就是丐帮分舵了，“带我去见你们的舵主行嘛？”

　　“放心，敝帮主与令尊是好朋友，找几个人嘛包在我身上了。”丐帮的古舵主果然是一口应承，我笑着对那个小乞丐道：“这次多谢谢你了，不过记得下次那个白衣哥哥找你时，通知我哦。”古舵主道：“小石头，你是不是又调皮了？”小石头吐吐舌头道：“我才没有呢，本来以为孙家办喜事可以吃顿好的，谁知新娘却被人拐跑了，后来我就认识那位白衣哥哥，看他不开心我便说了几个笑话给他听，他居然带我去大吃一顿，还叮嘱我每天午后去恬心斋拿食物送人。”

　　“你那天也在孙家，那你看到些什么？”这的确是意外收获，我忙追问道。“没什么，那天闹哄哄的，我趴在窗口看到新郎被人打了一掌，嘻嘻也是个白衣哥哥，怎么那么多人爱穿白衣啊。”“后来呢？”“后来他抢走了新娘，新郎就死了。”“不可能，白玉堂明明说发掌未用力，新郎怎么会死呢？”古舵主板着脸道：“小石头，你要老实回答才好。”

　　“我说的就是实话，却没人相信。”他朝我扮个鬼脸，我无奈道：“那好吧，我想去下案发现场，古舵主，我告辞了。”古舵主道：“等等，让小石头带你去，天都快黑了，你一个，一个人去不太好。”他的表情有点古怪地道，我猜想他已看出我的身份，我的脸有点热了，斜目见到小石头不太乐意的样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雇了辆马车，还送了两只叫化鸡，古舵主办事很周到，小石头坐在我对面，啃鸡满手满嘴都是油，我抽出丝帕道：“擦拭一下吧。”小石头含糊不清道：“真麻烦，我才不要呢。”我一笑自己擦了擦手，继续吃着鸡腿，味道真是不错，难怪洪七公最喜欢吃的就是叫化鸡了，并且令它可以留传千古。

　　抬头看到小石头狼吞虎咽的样子，倒也十分可爱，他虽然衣衫褴褛，脸上也是脏兮兮，其实长得倒是眉目清秀，尤其一双眼睛灵活机警，显得很聪明，我不免想着他日如果与展昭有了爱情结晶，男的一定会继承展昭的正气与帅气，女的，如果长得像，啊哎，到底是会像丁月华呢还是贝儿，真是头疼了！

　　小石头好奇地看我一时开心一时苦恼，搔搔头不解道：“我真搞不懂了，你们俩还真是像。”“谁和谁像啊？”我更是一头雾水。“那个请我吃饭的白衣哥哥，我还笑他呢，那天他就和你一样吃的很慢，老是用丝巾擦手擦嘴的，而且还像你一样一时笑一时烦，老是用手去挽耳边的头发，还有还有啊”我听着不禁微笑，接口道：“还有他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就像女孩子一样？”“应该是吧，”他笑道：“她长得有点像你哦。”

　　我“哦”了一声，对他这句话并没有太多思考，这时车夫道：“已经到了。”挂满白灯笼的房子自然不会令人心里好过，幸好有小石头在一边壮胆，我还记得当年和展昭去望梅山庄的经历，于是在门外大声道：“孙大爷在嘛？”没人回答，过了一会，先是听到晃当一声,似乎是酒瓶摔碎的声音，接着便是人砰的重重倒地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冲了进去。

　　屋内尚摆着办喜事的吉庆之物，可惜早已人去楼空，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倒卧在堂屋的太师椅旁，手边俱是酒壶的碎片，这应该就是孙大爷了，幸好只是喝醉而已，我忙和小石头把他扶到旁边的木椅上坐定，又去厨房绞了把热毛巾敷在他额头上，他一把捉住我的衣袖，半睁开眼喃喃道：“生儿，你回来啦，媳妇儿呢，她在哪里，快让她来敬茶，好让我抱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啊。”

　　本来是佳儿佳妇生活平静且美满，不料却被白玉堂没来由的搅和了，老来丧子的确是痛入心肺，亦难怪他一状把白玉堂告上府衙了，“孙大爷，我，我是你儿子的朋友，今日特来造访。”我撒了个善意的谎言，“生儿？他不在了，出门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已经死了！”他一连串地嘟哝着悲泣着，本来他是想用酒来麻醉自己，谁知喝醉后才是最清醒之时。

　　“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自然希望他说不是被白玉堂打死的，或者可以从他口中得到一些其它的线索，“是被人一掌打死的，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刻，那个人，杀人凶手叫白玉堂，白玉堂。”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道，这名字似已被他念叨了很久很久，恨意切骨，我分明感到一股寒意。

　　“他被白玉堂一掌打在了哪里？”我蓦得问道。孙大爷抬头瞪着我道：“他已经死了，还问这个干嘛？”小石头突的拍掌道：“哦，原来抢亲的人叫白玉堂。他的轻功是很不错，不过掌法就差了点。”“什么意思？”小石头嘻嘻一笑道：“古叔叔常和我说起武林中的事情，他说能一掌就杀死人的，应该是练了铁砂掌之类的外家功夫，我瞧他轻飘飘的一掌只打得人家跌了一跤，还能站起来说话，不过，不过，很快就倒下去死了，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心想：“也许四哥验尸会有所发现的。”孙大爷喝道：“小孩子家胡说八道什么。”他的话音中流露出一丝颤意，我无意间居然从孙大爷眼中觉察到一种恐慌，他的眸子不再迷离不清，反而显露出一种精光，和之前的他简直是辨若两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突有一蓬银雨自窗户外暴射而入，我眼角刚瞥见有银光一闪，就听小石头在旁尖叫道：“他也死了，他还抚着胸口，和新郎的死状是一样的。”孙大爷用手抚心，眼睛睁得很大很圆，脸在抽搐中凝结了，仿佛不相信自己会死，一阵风吹过，他的身子直挺挺的扑在地上，我大惊之余，不及把他翻过来查看，就向小石头打个招呼，飞跃出去一探究竟。

　　我在惊急之下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轻功发挥会如此顺利并高超，但门外毫无声息悄无人影，就是个肃杀的秋夜，远处四周的夜空，抬起头望不见星星也没有月亮，独自站在榕树下，这般景象令我心里不免添了些许忧伤，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就如此轻易的在我面前消逝，我却没有能力去挽救，也捉不住凶手，当真是愁绪满怀。

　　风吹枝叶的声音似乎已掩盖了我的耳目，我心中记挂着小石头，不知他会否惧怕，或者有人想加害于他，刚想转身进去，只听叮叮叮一阵急响，如暴雨敲砖，数十点银星已钉在我身旁的地上，直没入土，紧接着有二条人影自树丛中的墙头上冲天而起，一前一后凌空连折，向墙外的沉沉夜色中窜了出去，这两人的轻功不知比我好了多少，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我一时竟怔住了，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当真是冷汗洌洌，生死只在一瞬间，那怎么会打歪了呢，莫非是其中的一人救了我？目光游动至银星入土之处，旁边竟还有一块物事，我走近拾起，就着灯笼才看清原来是一块玉佩，这块玉佩通体碧绿,内里泛着几丝血红色，玉佩的四方雕刻着一条银色的龙，龙的两边有一对蝴蝶，血色玉佩在烛火下熠熠生辉，看似不止漂亮而且弥贵。

　　可惜的是玉佩破损了一角，恰好是一只蝴蝶缺了半只翅膀，我正在十分惋惜之际，就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我家少爷为了救你，居然随手把从小带到大的玉佩射出打歪了暗器。可惜这块玉佩从此再也不复完美了。”我还记得这个声音是章晖的，莫非刚才追出去的是章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