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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Chapter 65 ...

  •   轮休加上是个伤号,傅斯敏照常睡到了日上三竿。

      房间已经被人收拾整齐,毛绒玩偶除了傅斯敏自己的橘白小猫还被她抱在怀里,其余的都在飘窗上排排坐好,排列的人强迫症还挺严重,非得按高矮胖瘦来分。

      由于刚醒没多久,身体还未完全开机,傅斯敏仰望天花板木了好半晌。

      拉了遮光窗帘,此刻房间昏暗不已,但老家属院隔音不好的特性又使她听见外面炒菜做饭噼里啪啦的炸锅声。

      像是狗听铃实验,傅斯敏的肚子适时发出肠鸣以示抗议。

      人是铁饭是钢,(假)傅大小姐纡尊降贵地下床洗漱。

      在此之前,外边的应人机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在没有一级勤务与警务通打扰的休息日,她晨跑打卡5公里,丢垃圾,买菜一气呵成,回来冲澡护肤,敷着面膜就噔噔噔上楼顶把衣服晾了,下来把自己关进书房阅读,做完一大堆事后一看手表才十一点多。

      她收拾着餐桌,正准备把电煮锅放上去,抬眸瞧见卧室门边龟速行动的傅斯敏,顺嘴调侃道:“你起得还挺早。”

      傅斯敏没理她,转头走进卫生间。

      昨晚到现在她足足睡了12个小时,可镜子中展现的容颜依旧有些憔悴,身体也觉得疲惫。傅斯敏边刷牙边感叹,自己果然还是老了,和欧启东打了一架就被挫得元气大伤,抑或者是那家中医馆的药起效了,自己虚得顶不住。

      傅斯敏不胜唏嘘,这未来几十年的感情生活可怎么过啊。

      在完成每天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知道看不出厌恶感的KPI后,她含着牙刷就出去骚扰应戈了。

      应戈还在厨房忙碌,拉开推拉门进去,一股土鸡汤鲜美的香味就顺势飘进了鼻腔。

      “好香啊……”傅斯敏情不自禁地喃喃。

      随即便游荡到尚在冒袅袅蒸汽的大砂锅胖,在偷吃的爪子即将被烫伤的最后一秒,象征着拯救的隔热手套就猝然放在锅盖上打开它。

      应戈悦耳的声音响起:“你小心被烫着,这汤我炖了俩小时,还没放调料,想偷吃再等会。”

      傅斯敏从碗柜里拿出吃面用的大瓷碗,闻言嘟哝说:“谁跟你说我要偷吃了?我这叫光明正大地吃。”

      “嗯,吃吧。”

      鸡汤成色金黄,枸杞、香菇漂浮其上,汤勺一搅还能看到贵死人的花胶,最后只需撒上一把盐就可以钓得某人口水直流。

      某人避开油盛了半勺倒在碗里,品鉴一口好喝得差点飙泪:“鸽鸽,我现在要正式赐给你个荣誉。”

      应戈头也不回,专注切牛肉片:“什么荣誉?”

      傅斯敏耿直:“汤达人。”

      “……”

      看起来她还挺满足这称号。

      “咪咪,这是我专门做来给你补身体的,你从任务结束到现在伤都没好,还怎么样都睡不够。”

      说罢,还伸手摸了摸傅斯敏脖颈上还未完全消退的掐痕。

      应戈这段时间对傅斯敏出奇地好,又是纵容她熬夜刷弱智微信视频号,又是每天给她手搓内衣裤和袜子,甚至还准时刷新洗好去皮的水果并趁她沉迷网上冲浪时亲手喂给她。

      原来只是心疼傅斯敏受伤。

      傅斯敏反思。傅斯敏愧疚。

      于是自觉地开始在这给应戈打下手。

      肥牛卷金针菇卷到半盘,应戈看着她的动作,思忖片刻,最终还是出声问:“咪咪,我今天早上起床分别在梳妆台、客厅垃圾桶和大窗户那看到了几撮头发,是你昨天大半夜一时兴起自己剪头发弄的吗?”

      傅斯敏抬眸瞥她一眼,说:“怎么整天就知道抹黑我?分明就是你自己剪的,你看你头发都从上腹变到胸口了!”

      说罢,把最后一块肥牛卷扔到盘里,把塑料手套从内卷着脱下来,转身到水槽那洗了把手。

      顺势还用手腕上的头绳把披散的头发扎了个丸子头,

      应戈无语:“我前几天嫌吹头太麻烦了就去理发店修了下,转账记录就在手机里,你要看吗?”

      “好了不逗你玩了,就是我剪的,昨天睡不着刷手机看到刘海教程就想上手试试,没想到剪残了,满世界找垃圾桶丢碎头发。”

      说罢,就转头拿起那个大瓷碗,准备去捞鸡汤里的肉吃。

      “你在这住多久了,怎么会连垃圾桶都找不到?”应戈看向她的眼里有疑惑。

      傅斯敏用汤勺搅搅鸡汤,一心全扑在怎么把土鸡捞出来。

      她敷衍:“反正就找不到啊,它总是会被刷新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应戈作为多年刑侦人员的逻辑感又让她发出疑问:“卧室梳妆台有头发就说明你是在那剪的头发,卧室明明有垃圾桶,为什么你要跑到客厅去扔?”

      “你都知道我这个人脑回路很奇怪,客厅的垃圾桶还有盖子,起码你起来看到不会骂我,但是找不到就跟你第一次在上面找不到位置跟我说‘我不会’是一样的。”

      陈年糗事又被翻出来鞭尸,应戈脸上挂不住,把话题引向那只鸡:“我炖的时候没切开,一整只鸡放下去炖,现在你要吃的话,我帮你撕点翅膀、鸡腿去吃。”

      下一秒,傅斯敏闷哼一声,直接把一整只鸡捞出来,沥了沥汤汁就放到碗上,碗与鸡极其不协调,她扭头就若无其事地端走了。

      “……”应戈被无语笑了,“喂,你为什么把汤达人的大汤经理捞走了?”

      -

      今天的午饭说是火锅,实际上跟两广冬天的打边炉差不多,矩形的餐桌拉开后就是很适合吃团圆饭的大圆桌,放上了转盘,小煮锅冒着袅袅白雾,将一切都给模糊成回忆跑到大脑里。

      应戈很贴心地照顾到傅斯敏不能吃辣,没按照这边的风俗用火锅底料,只用鸡汤做汤底,把料捞完并留了点汤倒到小汤盅里给傅斯敏喝。

      但这汤底只求一个鲜,吃起来压根就没啥味道,需要调一个和鸡汤鲜度势均力敌的蘸料。

      应戈的蘸料简单粗暴,爆辣爆酸重口味,只需一口就能把傅斯敏辣死。一罐香油、红油辣酱、醋、拍扁小米辣、香菜碎,全部搞里头搅和搅和大功告成。

      然而傅斯敏只一味坐在她旁边不动,盯着她弄好。

      “干嘛?你想吃白水煮菜?”应戈发问。

      傅斯敏摇头:“这没我想吃的。”

      那就是吃麻酱的。

      中国大体上呈现北麻酱南香油的局面,应戈北方出生南方长大,自然是接受不了麻酱的怪味,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她没法去怪别人口味的问题,压下心中腹诽,起身拿了手机就要下楼给傅斯敏买麻酱回来。

      傅斯敏却悠悠闲闲晃着腿告诉她:“买芥末酱!”

      “?”

      这问号持续到了应戈买完芥末酱回来,看傅斯敏调她的蘸料就像在看女巫调制毒药,恐怖如斯。

      芥末、顺应戈养的薄荷叶、姜碎、蒜泥搅和在一块,以及添加一点点酱油、香油,最后挤上一个柠檬就大功告成。

      霎时整个房间因为致死量的姜碎和蒜泥都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味道,而傅斯敏则心满意足地端着她的秘制缅味酱料坐回了餐桌旁。

      应戈靠在厨房推拉门上,魂不守舍地喃喃:“你个缅甸佬……”

      真正的缅甸菜比这还重口味,青睐酸辣,傅斯敏只是把她不能吃的东西给剔除出去做了个改良版。

      说实话这酱料她吃了十几年了,自从任务失败回来就再也没吃过,想念得紧,Y省菜她又吃不习惯,天天上班不是点外卖,就是直接不吃了,实在是不健康。

      看着她跟打呼噜小猫一样满足的表情,应戈表情奇怪地警告说:“你吃了没刷牙漱口就不准靠我那么近。”

      傅斯敏闻言瞥她一眼,放下搅和的筷子。

      只听椅子腿在光滑的瓷砖地面上移动发出尖锐的响声,傅斯敏直接起身过去跨坐在她腿上。

      她捧着她的脸,意图明显,应戈则满脸抗拒。

      下一秒,傅斯敏柔软的唇瓣落下来,强硬地撬开应戈的牙关将自己送进去,唇舌纠缠间伴随着细细的吞咽声。

      想象中的一切都没有来临,她根本就没开始吃。

      应戈确认安全后,一手托住她的脸,另一手搂住她的细腰,随着两人愈发加重的呼吸,竟有些窒息的感觉。

      深吻纠缠三分钟后,傅斯敏喘息着推开她,照常倒打一耙说:“餐厅不是大床房,公共场合请应警官注意个人行为。”

      说罢,还在应戈无语的表情里一拍这人的屁股才坐回位置上。

      “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应戈笑骂道。

      见傅斯敏没理她,应戈的目光从她不点而降的唇瓣移到那碗绿得发黄的酱料上,再移到唇瓣又移到酱料,重复几次后,弱弱地提出:“……我也想尝一口。”

      “你确定吗?我记得某人刚才不是还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啊。”

      傅斯敏说着,慷慨地用指尖把碗碟推给她。

      结果自然就是——应戈用筷子沾了一点点,尝完直接被送走。

      芥末的独特的辣味混着薄荷冰凉的感觉直冲天灵盖,随即大蒜味填补刺激过后的味蕾,像是要永恒地在嘴里住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斯敏看着应戈那副愣愣的绿脸就想笑,捂着肚子笑歪了身体。

      不过她还是撕了一整只鸡腿给应戈当封口费,顺便以表安慰。

      汤勺在汤盅里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即傅斯敏的夸赞声就随风飘过来:“这喝汤,真是一件美事啊。”

      -

      土鸡炖了两小时,一嗦脱骨,入口即化。除了那块鸡腿给了应戈,其余的便和桌上大半的菜一起被傅斯敏扫荡完。她吃饭犹如风卷残云,干净与迅速的程度令应戈瞠目结舌。

      刚收拾完厨房和餐厅,一直放在裤兜里开到最大音量的手机响了,警务通铃声在美好的周末驱散了一切的悠闲惬意的氛围。

      应戈习以为常,内心没什么感想,用专门的抹布把手抹干就去卧室换衣服。

      警务工作者的通勤穿搭很简单便捷,且懂里面门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个警察。比方说,脚踩制服皮鞋或黑色胶鞋,下半身穿警裤,内搭警用黑T,再套件外套盖住就能出发去上班了。

      应戈换好衣服出来到客厅,正巧就碰到从厕所出来的傅斯敏。

      她手里还拿着用空了的漱口水。

      “你这么小小一只,肚子却跟无底洞一样。”应戈笑着用手指戳戳傅斯敏的小肚子。

      傅斯敏显然是不喜欢她这么说,张嘴就笑骂说:“养不起就别谈恋爱啊。”

      也许是爽到了,应戈笑着叮嘱了她一些一个人在家的注意事项后,扭头就朝着鞋柜走去。

      傅斯敏盯着她出门的背影,直到外层的防盗门被关上了不知道多久,她才恍惚回神,慢条斯理地精准找到客厅垃圾桶把空瓶子扔进去。

      她打算出门享受一下美好的轮休时光了。

      在市场的羊肠小道里兜兜转转了许久才找到一家有女理发师的理发店,看配置和那家中医馆差不多,都藏在犄角旮旯里不引人注目,店里客人寥寥。

      傅斯敏在椅子上坐下,面对眼前镜子里的自己,丸子被散下来,卷曲的头发自然垂落,可以明显看到胸前的那一撮短了一截。

      明明长到腰部的柔亮黑长发,突兀地出现了这一处败笔。

      说完了自己的需求后,阿姨给傅斯敏围上围兜,迅速地就把头发一剪刀剪到和那撮头发齐平。

      傅斯敏没要求层次,简单粗暴地剪短就好,扫过去10块钱就从这扬长而去。

      时间还很早,有很多可以被浪费的机会。傅斯敏坐公交去到昨晚在小红书约好的纹身店所在的商业街。

      商业街周末人流稠密,肩膀擦着肩膀,傅斯敏一路走过来照常拒绝了很多人的扩列邀请。找她要微信的人多是些年轻的潮女潮男,其中也不乏有中年大腹便便的男人,堆笑凑上前挥手打招呼,经年的烟熏味飘过来,差点弄得傅斯敏当场戒烟。

      纹身店外边的装潢很简单低调,黑底白字挂着“冬青绘”三个大字,看起来就像个美术机构或者发廊,透过外层的玻璃也能看到里面的文艺装修,美甲师戴着口罩专心致志地给客人手绘甲片,角落里咖啡机冒着氤氲整齐,随处可见的绿植与画作。

      傅斯敏推门进去,报了手机号和预定好的纹身师,随即就有人引着她到了个私密性很好的包间。

      纹身师是个挑染蓝发女生,耳朵上好几个钉子,据说是央美毕业的美术生和这家店的店长,搬着设备和工具箱过来,首先就很负责地让傅斯敏出示能够证明年龄的证件,然后才是问要纹的位置。

      她们要看位置、图案难度、时间来设置价格。

      “左侧大腿根。”傅斯敏说。

      听完人家也不觉得怪,毕竟这年头顾客要求的位置还有更多猎奇的地方,只让傅斯敏把裤子脱下来,躺到贵妃榻上后就出去拿毯子去了。

      傅斯敏选择这家店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所有人服务人员都是女性,没有那么多的骚扰与凝视。

      莫约过去五分钟,店长才过来,她怀里抱着毯子和靠枕,空出的手里端着杯热茶。大腿根的话只能留下内裤,她仔仔细细地把靠枕垫到傅斯敏腰下,并把毯子裹好腰腹与隐私部位。

      “送的热茶,请您慢用。”

      傅斯敏刷着手机,抬眸瞥她一眼,礼貌地说谢谢。

      店长把自己要坐的椅子拖过来,还顺势把小太阳打开暖傅斯敏光裸在外的双腿。

      做好一切准备后,她才说:“您要纹什么图案直接发微信上就可以了,小店概不接受的样式也已经在昨晚就跟您说清楚了。”

      香薰令人安心的雪松味在鼻腔萦绕,手机发送出了图案。

      是只Q版在吐舌头的线条小猫,旁边有气泡,里面是条小鱼。

      傅斯敏说:“然后把鱼换成差不多画风的卡通鸽子就行。”

      -

      鉴于今天遇到的案子并不麻烦,逮住入室盗窃并实施强.奸的犯罪嫌疑人后,处理完后续的工作,应戈晚上十一点多就到家了。

      客厅的灯大开着,温和的暖光均匀地照射在原木风的家具上,将它们的边界模糊了。老家属院的晚十一点很安静,初秋的风呼呼刮过榕树枝桠,还挤压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叫声。

      应戈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后把包和车钥匙挂到门边的挂钩上,举步就径直走向卧室找一身睡衣,然后洗澡睡觉。

      推门就能看见每天定点刷新的傅斯敏,她还穿着她的那件“方便”套装,夹抱着被子在刷手机。

      她闻声还扭过头去和应戈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你回来了。”傅斯敏声音里混着微微的沙哑。

      看起来就像是一下午都赖在这睡。

      应戈拉开衣柜门翻找睡衣,为发现找不到自己平时经常穿的那套真丝睡衣而皱眉,还抽空接她的话:“嗯,咪咪你有没有吃晚饭,饿不饿?”

      “不饿,我背着你吃大餐了,吃的烤乳鸽。”傅斯敏哼哼唧唧。

      那就是饿了。

      她收拾完把衣服挂到浴室去就给她洗了水果、拿了零食端到卧室去:“吃的时候小心点,别弄到床上了,吃完自己拿到厨房顺手洗下盘子啊。”

      下一秒,应戈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傅斯敏只一味地回答,扭头扭得难受了都没有翻个身面向自己。

      软和的乳胶床垫往一边塌陷,傅斯敏还没来得及用被子掩护自己的新纹身,应戈过来偷袭一把掀起宽大的T恤衣摆。

      这下就是那只嘴馋小猫隔着防水保护膜和应戈大眼瞪小眼了。

      刚纹好的纹身相当于伤口,猝然被压到就只好用剧痛传达抗议。

      傅斯敏也抗议:“痛。”

      应戈闻言就被气笑了:“那你痛还敢去纹身,怎么不痛死你啊。”

      应戈早已是深埋进西南地区特有紫土地的迂腐老干部了,特长是写申论,月度、季度、年度刑侦支队工作报告都得她亲自写,被教条规章制度腌入味,见到纹身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完了,影响考公考编,对仕途不利!

      身上没有一丝条子味的傅斯敏对此反驳:“我肩膀上那个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纹的了,郑局他们又不会因为这个就不让我养老,并且纹在这别人要看到就是他变态。”

      她话音一顿,想到什么,勾起唇角就起身搂上应戈的脖颈:“况且……你都没仔细看过。”

      随之而来的还有脸颊吻。

      应戈瞥她,眼神带着莫名其妙。

      傅斯敏避开,委屈地松开她躺下。

      “纹了四五十分钟,也没我七八年前纹背上这个痛,是女生纹的,她们家环境超好,还有热柠檬茶喝,最后就只收了我三百八。”

      应戈凑近仔细端详,纹身图案俏皮可爱,除了鸽子就和傅斯敏给的原图几乎一模一样。看她那反应应该是喜欢的,就是口是心非,傅斯敏伸手摸了摸面前的这张脸。

      动作里习惯性带着上位者的姿态。

      大腿根这个部位,因为隐私而生出暧昧感,无论穿什么样的外裤都会被遮起,变成秘密。

      秘密只能说给亲密的人听。

      “可不可爱?”

      应戈轻轻摩挲着那只鸽子:“可爱。”

      傅斯敏闻言则拍她肩,笑道:“那你喜欢就去纹情侣款嘛,呆呆鸽在想猫咪什么时候吃掉她。”

      一阵衣服摩擦布料的窸窸窣窣声响起,应戈起了身,冷不丁说笑话:“纹了我俩就喝西北风去吧。”

      市局每年都会组织给每一位警务工作者安排体检,要是不小心查出你身上有纹身,别说是被市局退货了,那是被整个体制内工作退货了。应戈可没有傅斯敏这省厅“关系户”可睁一只眼闭只眼的松弛感,欣赏女朋友身上的比自己拥有更快乐。

      “咪咪,那你就不怕我俩要是哪天遭遇不测分手?洗纹身好像比纹上去更痛诶。”

      傅斯敏故作嗔怪:“好哇,原来你一直在想着和我分手这件事!就知道你对隔壁技侦的小圆法医看对眼了,你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进入中国……”

      恶心不死你。

      看到应戈那一副无语至极的表情,傅斯敏就觉得好笑,哈哈笑着把这人找不到的真丝睡衣从被子下扒拉出来抛给她。

      “……我要去洗澡了,上一天班真的很累。”

      傅斯敏给了应戈特肉麻的飞吻,势必将恶心她全方位地完成。

      随着浴室门砰一声关上的声响,傅斯敏的手机也抓住时机闹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串陌生号码。

      傅斯敏脸上的笑容消退下去,下床把门关上才接听。

      低沉的男声通过话筒传出来:“你好,我是你的舅舅,傅书稷。你外公在今晚八点半去世了,你方便等会或者明天过来见他最后一面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Chapter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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