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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刁奴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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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了龙君,敖濯也就安心养起伤来,虽然对遥知有了些许改观,但空荡荡的丹田和还未愈合的伤势都还在提醒着他,不可轻易对遥知放松警惕,他毕竟是天界之人,还是身居高位的九十六圣君之首。
在一系列灵药仙丹调养下,敖濯的外伤基本已经痊愈,只修为的事暂时还是没有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遥知不肯放他走,他索性放宽心,有遥知派心腹精心服侍,要什么给什么,一时竟比在观山海还自在。
遥知派来侍奉他的仙娥都归一个名唤禾茗的仙侍统辖,虽不如他的心腹简白顺心,在遥知的命令之下,侍奉的也算尽心,当然面上恭敬,私底下又是什么态度敖濯管不着也不想管,只要不舞到他面前来,他统统可以当做不知道,可偏偏有人要来试探试探他的底线。
这日敖濯午睡醒来,发现平日里侍奉在侧的仙娥换了一个,那仙娥一向沉默寡言,老实本分,敖濯已经习惯了他侍奉,就多问了一句。
禾茗回答那仙娥打碎了一只茶盏,以后不会在殿内伺候了,敖濯顿了顿,正待开口,正巧这时新换的名唤青仪的仙娥端了药近前,请敖濯服药,禾茗借机令青仪小心侍奉,便退出了内殿,敖濯也不好再问什么。
青仪容貌生的比先前的仙娥娇艳,虽是低眉顺眼地捧着檀木托盘,敖濯冷眼瞧着,倒像是个心比天高的。
他伸手欲端药碗,不料青仪突然手一抖,敖濯眼疾手快,羊脂白玉的药碗掉落到脚踏上毫发无损,只是药汁泼洒了一地,还冒着腾腾热气。
青仪垂着的眼眸闪过一丝不甘,忙跪下请罪:“婢子一时不查,险些伤到公子,请公子恕罪!”
敖濯仍然身形端稳地坐在床沿,他反应快,没被药汁泼到,此时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自作聪明的仙娥,语气却是十分温和:“无妨,只是药洒了,再去煎一碗来就是了。”
青仪觉得他不敢追究自己,眼底划过一抹不屑,低眉顺眼地答应着,收拾完一地狼藉就退下去了。
殿外,禾茗正等着,见她出来,语气淡淡道:“如何?”
青仪笑了笑,语气轻蔑道:“懦弱不堪,婢子按照您的吩咐,特意端了滚烫的药,又装作不小心打翻,他都不敢怪罪婢子,只是让婢子再端一碗来。”
禾茗若有所思,颔首道:“你去罢。”
敖濯没有等多久,青仪重新端了一碗药进来,这次倒是没整什么幺蛾子,敖濯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将药碗放回托盘上,摆手令青仪退下。
青仪福一福身,壮着胆子道:“公子,可要束发?”
敖濯托起自己披散着的银白色长发瞥了一眼,颔首:“过来罢。”
青仪从床边小几上拿了一把宝石梳子替他梳头发,看着他光泽如绸缎的银色长发,心底突然有一丝嫉妒,她放下梳子,伸手想把敖濯落到胸前的部分长发全部撩到后边,指甲不慎剐蹭到了他的脖子。
敖濯正闭目养神,只是皱着眉微微偏了偏头,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
青仪看着他添了一道浅浅伤痕更显白皙的颈项,心底很是不平,区区一介灵族,卑贱之身,也配让自己这个仙子替他束发?心底不平,动作便大了些,指甲再次划过敖濯颈侧。
敖濯只觉颈侧先是一麻,然后火辣辣地疼了起来,他猝然睁眼:“放肆!”
敖濯虽修为被废,到底习武的底子还在,再加外伤已养好,他又降世便是太子,被遥知压制便罢了,一个小小侍女还妄想欺辱他?做梦!
在青仪再次伸手抓他脖子时,他出手如电,一把扼住了青仪脆弱纤细的脖子,寸寸收紧,把她往床沿一甩,扬起一个有些狰狞的笑容:“你猜,如果我现在掐死你,圣君会不会杀了我替你报仇?”
看着眼前狠厉与疯劲夹杂着的敖濯,青仪满眼惊恐,脖子上的力道寸寸加重,对方是真的想掐死她,也有那个实力掐死她,而且笃定遥知圣君不会管她一个小小婢女的死活,是以有恃无恐。
梳子从手中掉落,她被掐的几近窒息,说不出话,只得惊恐地摇着头,泪流满面。
眼泪从脸颊滑下,流到敖濯掐着她脖子的手上,敖濯啧了一声,松了手,嫌弃地扯着她袖子仔细擦了擦手。
青仪瘫软在脚踏上,一动也不敢动。
敖濯一边擦手一边压低声音,恶狠狠警告:“不想死,那就老实点,收收心思,别搞欺软怕硬那一套,不然我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听明白了吗?”
青仪惊恐万分,只是不住点头。
敖濯坐回了榻上,淡声道:“擦干你的眼泪,出去知道该怎么说吧?”
青仪慌忙用袖子草草擦干泪水,俯伏跪地:“婢子不慎被风迷了眼。”
敖濯扯过被子躺下,道:“很好,你可以滚了。”
青仪磕了一个头,忙不迭地退出了寝殿。
她被敖濯吓住了,逢人问起时,果然说是风吹迷了眼,禾茗虽有疑惑,见她信誓旦旦,也只得暂时信了她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