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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萤剑诞生 ...

  •   夫御龙扫视一圈,撞见好些忽闪着杏仁眼的女子,正暗送秋波,有的则羞红双颊底下脸去,有的推搡着。所在的流水阁不算出名,但价格优势,一般人都消费的起,客人便络绎不绝,进进出出,来的客人高兴,走的客人也高兴。他家老板姓贾,为人和蔼可亲,听说是本地人和一个外国女人的私生子,前几年流水阁生意惨淡,没有背景、经验不足、资金有限都是问题,好在贾老板从失败经验中寻得一片开阔路,才有了如今还算不错的流水阁。

      梦灵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夫大人,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好的。”夫御龙坐的笔直,声音磁性。

      “可否具体呢?”

      “桃花眼好看。”

      梦灵咧嘴一笑,觉得有戏,道:“那~我们几时成亲?”

      夫御龙一听成亲二字,瞬间喷出一口茶水,惹周围客人纷纷揣测她们聊了什么,一直偷偷关注夫御龙的迷妹神情也紧绷起来。夫御龙惊魂未定,擦着嘴角的茶渍,道:“梦姑娘,实不相瞒,我本不想来,奈何渊大人委托。”

      “你们这不是玩我吗!”梦灵抓起一个杯子就想砸了,但她忍住了。

      “别怎么说,渊大人也是觉得梦姑娘纯良,有心成就你我。恕我直言,这叫乱点鸳鸯谱。”

      “难道,你在看见我之后,就没有改变之前的想法吗?你不爱我吗?”梦灵一副咄咄逼人,她用尽全力抱住夫御龙的胳膊。

      “梦姑娘,你懂什么是爱吗?”

      “我懂,爱就是要在一起,我爱你呀!我懂。”

      “爱和新鲜感要分清。我认为的爱,是这个人一出现后,别人都使他心动不起来,唯有她才可以。”

      “你爱过吗?你就否认我。”梦灵大吼一声,在场的人都以为他们要打起来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告辞。”

      夫御龙剥开那双手,放下茶钱,大步流星去了。剩梦灵接受着众人犀利的审判目光。她哭了好一阵,最后抱着酒坛子醉醺醺走向大街,跌跌撞撞,一个踉跄,她扑在一个穿红袍的花花公子脚上。

      “给我起开,疯娘们。”花花公子哥一脚踹开梦灵,哐当——酒撒了,人也昏睡了过去。

      镶金牙的奴才瞧梦灵肤如凝脂,小家碧玉,便对主子使了个眼神。

      庆公子挑起嘴角坏笑,随即命令道:“把她带走。”随从立刻把人扛在肩上,路人看在眼里,却一言不发,只是匆匆走过,有的则偷偷投去同情目光,他们知道,要是得罪庆硕将没有好日子过,庆硕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父亲乃伊思国立功无数的大将军,惹不起啊。

      梦灵也不挣扎,在陌生人肩上睡的像头猪,时不时发出低低哼哼,一股酒劲上来,深深将她呛醒,她余光中,一身绿衣裳干净利落,与她们擦肩而过。梦灵嘀嘀咕咕道:“柳哥哥,柳哥哥。”

      擦肩而过的人,闻声,驻足,回头,而后转身。柳有才拦下欲走的人。不一会儿,四面有了围观群众,他们小声嘀咕,手指指点点。庆硕环顾周围大小不一、圆脸方脸鹅蛋脸、粗布衣和绸缎衣的人,他随后摆出一副无人能敌的气势,道:“还以为那个找死的平民,原来是渊的朋友啊,恩…叫什么来着?总之,名字让人唯恐不知的特点,令人羡慕,哈哈哈哈——”

      “在下柳有才,我与渊兄乃至交。”柳有才昂首挺胸说毕,看向打鼾的梦灵,又对庆硕道“那位姑娘,你认识?”

      “不识。”庆硕也侧着身子回看。

      “既然不认识,何把她带走?”柳有才执扇,微微挑眉。

      庆硕的狗腿子撸袖子,气势汹汹对柳有才喊:“我听说过你,不就是区区文人墨客嘛,有什么本事,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以为这样就能把人吓退,没想到,柳有才又一个箭步冲到他们前面,这下子,狗腿子蜂拥而上,大打出手。一个舞文弄墨的人,谁能想到,他竟能徒手撂倒一群练家子,瞬间,咿咿哟哟“残枝败柳”中柳有才意气风发、眉眼如星,鹤立鸡群。

      庆硕咋舌,食指怎么也指不准柳有才这人,就那样指指点点,好几秒钟,他终于挤出话来:“柳有才,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说毕,他狠狠踹了一脚看他笑话的某个人,而那人仿佛是沙袋,被揍了也一声不吭。

      柳有才回神,只见围观群众都竖起大拇指,边笑、边鼓掌,他没多想,抱起梦灵就挤出人堆。

      自那之后,梦灵确定自己爱的人是谁了,她梦灵垂眸,看着柳有才的背影,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控制他,占有他,是的——梦灵跑过去,一把揪住柳有才的衣领,红唇献了上去,柳有才则像软掉的烂柿子。幻蝶钻入柳有才嘴里,再到他体内。

      当渊来访时,见他们如此恩爱,笑道:“属实突然,不过还是恭喜柳兄。我也没什么事,只是见你几番邀请不赴约,此行本想罚你不醉不归的,嘿。”

      柳有才让梦灵坐在腿上,俩人如胶似漆,对于渊的话,他像是没听见,而渊则觉得柳有才为爱冲昏了脑袋,正常,正常。

      好一会,柳有才摆摆手,渊含笑离去。剩下二人四目相对,周围燃起了暧昧之火——柳有才突然道:“我给你作首诗吧。”

      带着醉意的脸,薄唇轻钩:“卿如月色溺我心,满世繁花如有灵,朝是卿,暮是卿,卿即人间。”

      梦灵满脸堆笑,陶醉于这场虚假,她听不懂他的诗,这不重要。四月,一树树花开,浪漫从房岩飘下,像雪,被四月天宠溺过的粉色雪,又或则是精灵,总之,是娇羞的。紫藤花依附花架,垂下一串串梦幻触手,仿佛在说:“亲爱的,把你手给我,带你无忧无虑,尽享我盛大花期,我是你的,我的绿茵只为你。”,海棠花开眼花缭乱,像一群群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它非常美,也非常可爱,就是看它们淡粉色花瓣铺满地面时,我会目眩。

      兔子喜鹊来到仙山,沿途风景一路杜鹃花开,不平坦山路用桐木做围栏,斜坡下是橘红色一片,放眼更远处,一道碧绿江水从天而来,横断花海和森林,树像一串串烤蔬菜,样子诱人味蕾。兔子身着妃色拖地长裙应景,外罩浅色云纱氅衣,晨风徐徐,披锦舞动,燕尾鬓眷恋着风,起起伏伏,她双瞳剪水,回眸瞬间,喜鹊顿时愣住、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喜鹊赶紧用手掩饰那份悸动,尤其是兔子抬起下颚去闻杜鹃花香那一刻,那模样,那姿势,怎么不叫人动容,分明是上帝精心制作的宠儿。

      喜鹊环抱油纸伞,一面望苍穹,顿时,看见云端上站着位仙女,身边追随着一群百灵鸟,仙女手里抱着一只小山羊。很快,仙女便消失不见,剩下一份错觉,让人不禁怀疑。那?是怀疑自己还是怀疑她们,对于不同的人,自然答案也不同,喜鹊问:“兔子,你留意天上的云没?”,兔子点头,喜鹊笑着说:“好样的!”

      “什么事?”兔子说。

      “我怕自己看走眼,那位仙女留给我胡乱思考,我倒要怀疑自己疯了,既然你也看见了,我便放心了,如何?是不是该夸你呢!”喜鹊说。

      她们此行目的是駋,一件上古神器,据说駋已经修炼成人,是男是女不详,是老是少不详。

      仙山深处,踏足者如入地窖,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的树粗壮,刻薄的要侵占落脚那一点点路,让人步步为营,最后死路一条。对于入侵者,仙山精灵毫不客气,一阵迷雾布局从地面升起,好让入侵者知难而退,但迷雾很快消散,不像是善罢甘休的样子。奈何背后有一股神秘力量化险为夷罢。

      精灵大怒,竟把地貌裂成三份,兔子站东,喜鹊站西,俩人遥遥相望,她们所在的地表没有一点解饿的野果或花浆,喜鹊灵机一动,利用蝴蝶玉佩变出山珍海味,再生起火来,黑压压的森林顿时冒起滚滚浓烟,噼噼啪啪——活树枝烧的很旺,枯叶燃烧殆尽后,随一阵风飘到兔子这边。

      兔子也想做点什么来打破僵局,可星缎环毫无反应,除了外观特别,说不上能让富人争先恐后占为己有的东西,反正她们钱多,无用的东西,摆在那、锁进橱窗,提供人赏心悦目,哪怕这样东西欣赏不来,反正她们钱多。要是拿到当铺,识货老板会说这是开天辟地的无价之宝,不然,人家开出的高价,顶多一枚中等级别翡翠价格。目前我们只知道星缎环的价值也就一丁点,我想,这结合我个人思考,不确定的东西,它就有无限可能,像大智若愚者,当我想解开或暴露星缎环的更多力量时,暂时还没看见它的力量,怀敬畏心吧,世间才更有趣。

      作为上帝,他就清清楚楚吗?需不需要翻笔记,一列列点着目录上的文字,看某样东西的全部资料?哪怕是他一手一脚创造,如果上帝超乎想象,我道歉。也有被现实照进书里的主角,说来话长,总而言之,你愿意把任何人事物看成主角,她便是,把任何交点给谁,聚光灯下的她,都会无比可爱。

      兔子无所事事,用手旋转起星缎环,靠在一颗杏树下,秋瞳印着一整个大地;杏叶婆娑,风沁人心脾,慢慢将兔子意识虏获,梦里,兔子背部长出一对翅膀,飞行时,她点亮森林所有黑暗角落。

      她来到喜鹊身边,也给喜鹊插上了一双翅膀。翱翔蓝天的感觉喜鹊再了解不过,尽情冲上云端,在放空自己,让自己像丢了翅膀的空壳子,下坠,距离到一定阻碍,想要活命,尽快展开双翼吧,否则,岩石上那瘫瘫血红会教会那些放荡不羁的小鬼。

      精灵们化成百灵鸟、精致的画眉鸟,一路尾随,兔子留神,如此气势汹汹,便一挥披锦,整片森林为之一振,一束巨浪波动到天边,更是惊动了沉默的飞禽走兽,凭空开了罗生门,从茂密间顿出黑压压群鸟,形成天地屏障。她们也就躲过了一劫。

      落脚于碧水墨天,这的人,脸上无一点污染,天然的让人觉得她们没有人类的阴暗面。绿色稠池中碧华阁高耸,云巅为它绽开一片天路,蓝嘴鸟络绎不绝,盘旋碧华阁腰间,下景,踏舟的人,满船碎星、半月、满月——笑着,垂眸,枕着胳膊,柔软的丝绸裹着微胖的身躯,姿态曼妙,笑,便是萤火恋爱的味道,一点点萤光随意抵达,“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碧华阁正燃烧,明晃晃烛光由几双纤纤玉手围着,指尖如桃瓣,娇艳欲滴,风一吹,艳丽裙摆越加舞动,雪足的花甲随着她一圈圈旋转,像龙卷风,卷入繁花万朵,整座碧华阁天旋地转,天地如梦一场。

      “有一丝奇怪的味道。”戴绢花的男人说毕,眼睛四处扫视,望向远处辉煌的桥头,又看身旁饮花於酒的女子。

      “血腥味。”有人搭话。

      “是啊,都闻到了吧?”穿藕粉色宽袍男子起身,他高挺的鼻子尖上粘着花,是吃花糕时留下的,不止他这样。另一个,鼻尖上也沾有花的女子开口:“此事百年不遇,看来,必有大事发生。”

      “唉……”

      一声叹息,携带着无助与恐惧气息飘到碧华阁第三层内。大肚香炉里溢出牡丹香,两股气息相撞,两败俱伤。往夜光杯中斟玉蕊酒的男子手一顿,眼看窗外绚烂光景,随后一声不吭,又看向正兴致勃勃赏花的背影,那人自言自语道:“月辉娇娇,正是花好月圆时。”

      喜鹊搓着小手,一个劈叉霸占一排椅子,前面的美食美酒通通没放过,她一口气饮干两杯花於酒,脸蛋瞬间绯红,视线出现重影。花於酒能使人疯狂上瘾,哪怕这个人神志不清了,步伐踉跄了,倒下了,但她仍然恋恋不忘花於酒,不忘继续续满酒杯,梦游畅饮。

      兔子干坐着,已经感觉周围人的异样神情,一个不留神,喜鹊灌了口花於酒给她,兔子避之不及,尝到滋味,无人能抗拒,如同沾上毒药,一发不可收拾,兔子醉醺醺喝了起来,喝空了罐子,又夺喜鹊手中的继续喝,都绯红着脸颊,喝的酩酊大醉。喜鹊眯着眼睛笑,一会儿又不做声了,像是睡着了,兔子不间断喝着,很快,地上滚满酒罐子,每个罐子五百毫升。

      场面一度热闹非凡,是一座不夜城,人都是一堆堆的,把酒言欢是他们的乐趣,而落单的一粉、一红衣裳的姑娘,引起了更多人的好奇。因为穿衣打扮,都显得奇特些,行为举止显而易见存在差别。醉倒的两人无暇顾及他人感受,依旧对花於酒爱不释手,除非她们是本地人,不然,都无法抵挡这特殊的液体。这的人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爱看热闹,喜欢挤在一起瞧花,瞧花灯笼,一起喝花於酒,一起说笑,一起游玩。她们围观兔子和喜鹊,纯属好奇心,跟走马观花一个心态。

      “酒量不行啊。”胸前坠红绢花的人扭着曼妙身姿哼声,说完,她抬起兔子的下巴仔细瞧。

      “放开她!”一声怒斥,仿佛开天辟地之光电,毫无怜香惜玉,对准一朵柔弱花劈去,摩擦出的星火璀璨夺目,然带着震慑力,像带刺的玫瑰,美和危险共存。

      喜鹊稍有意识,只是身体不听支配,斥一声后,便呼呼睡了过去。受惊吓的人无一不花容失色,嘴角都微微颤抖着、微张着、难以置信,仿佛被抄了家的蜜蜂,内心炸开了锅。就因为这一声怒吼,有人上报了,来报人这样说道:“娇,娥有一事。芙蓉道出现两位来历不明的姑娘。”

      “你意思是,我设下的天罗地网,奈何不了蛐蛐凡人?”珠光宝气的女人抬眉,细长的眉眼饱含吸引力,如初蕊娇艳,眼神锁死来人。来人名不叫娥,称娇的女人也不叫娇,碧华阁共六个等级,由低到高,分别是娥、娇、芷、韵、白、光。娥为平民,光则是领秀。娥解释:“仙山太平年,托您的福,只是,此事百年不遇。”

      “把入侵者带来。”娇说。

      “已经在门外。”娥回身说:“搀进来。”

      醉酒的人,嘴里吆喝着还要酗酒。娇歪着脖子打量她们,得出结论:“美颜些的普通人罢了。”

      “普通人可到不了碧华阁!”娥急忙说。

      “不必多说。”娇一甩层层叠叠的大袖子,娥便同一道七彩虹飞了出去。微弱酒香摇摆在空气中,想象一下,蔷薇和月清酒两个舞媚娘起舞,偌大的舞台,连尘埃都退到一边,心里生出自愧不如很正常,贵在自知之明。兔子嗅到酒香,爬上桌,桌面的香料罐如雨落地,砰砰砰啪——,彩色液体混为一滩,形成四处奔波的马,战马!也只能是千里马,香料都是由稀缺花朵制作而成,相当于,濒临生态饱受加速摧残,绝望的呐喊声传不进聋人的耳朵里,瞎子也干坏事。抬起酒罐,兔子咕嘟嘟喝了起来。喜鹊扑到精致卧榻上,痴笑着,摸过酒杯喝了起来。一时间,碧华阁第一层乌烟瘴气,本以为娇会大发雷霆,大开杀戒,至少会小小惩罚她们一下吧,没想到,娇一脸气定神闲,正当我以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时,娇突然走到兔子跟前,步伐缓慢,有刻意的痕迹,像是为一场蓄谋而延缓,她双手拖起兔子的手,而后,轻轻吻了手背。

      “不许碰她?她是我的。”喜鹊占有欲淋漓尽致,娇的行为,使她神智清醒了不少,吐字清晰,行动也不东倒西歪了,她冲过去,像一枚子弹,优雅介入其中。场面莫名起来,甲花说:“你的?怎么说,她不干净了?”

      “少阴阳怪气。我要抽你臭嘴巴!”喜鹊为那一吻而耿耿于怀,边说边挽起袖子,准备开战。碧华阁美不胜收,自然个个是美人,个个自带香气,她们也注重体香,她们最讨厌臭,更容忍不了被嫌弃,最是有点厉害的人。这样的污蔑,娇彻底怒了,一副动真格的架势、不弄死你誓不为人不罢休刻在脸上,话说回来,初到碧华阁,明明看见的所有人都心如止水,可竟是表里不一的羊,等一下,难道羊就一定善良?喜鹊打心底后悔,同时内心默默祈祷,专注使灵魂像是真正盘坐于悬崖峭壁,与太阳同视,万物下,一派昌盛,只有这样,祷告才起作用,哪怕对方是十恶不赦的通缉犯,或是酒鬼,只要他们需要帮助,若他能挤出点真诚来,仁慈的上帝都会帮助他们化险为夷。喜鹊坚信,她字典中,真诚是写在第一页的位置,对此,面对眼前发疯的红牛,塞手手中的红布已经准备好。

      喜鹊晃动腰间的蝴蝶玉佩,边喊道:“伙计,醒醒啦!该干活了!”,顿时,数万点萤火从玉佩中汇集而出,随后形成一把利剑,剑剑流光溢彩,面对更厉害的武器,萤剑被击的粉碎,然瞬间又由数万点萤火修复,反反复复,越战越坚不可摧;一把有灵性的宝剑,能从中自我升华。喜鹊对战斗一窍不通,仿佛是正在村头洗衣裳的良家妇人被无情推上战场,手里的枪只管握反、义无反顾扣下一发子弹,但,喜鹊更像遛狗的铲屎官。娇从上风到持平,到下风,最后败下阵来,别提赢的滋味有多爽!骄傲吧!火山喷完它最后一滴岩浆,空空如也的洞口开出花来,蔚蓝天下,盛世太平的大胆的话,裸奔吧。正当喜鹊得意洋洋之际,门外传来敲门声,砰砰砰——,这下坏了!环顾四周,一片狼藉,娇也凌乱不堪,昏死在地上。要是来人有点东西,昏死的就是她和兔子呀!喜鹊手忙脚乱,踱来踱去,她一拍脑门,背起兔子窜来窜去,像掉入陷阱的两只松鼠,吃完美味的食物才知道危险。砰——门被狠狠踹开,猛烈气息一下子震碎好几个花瓶。

      “娇!”,好几个娥扑向娇,娥说:“她们肯定走不出这里,找!”

      门外又进来十个娥一起找,碧华阁一层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在娥看来,她们根本走不出这里,周围更是派人看守着,要是瞧见醉酒姑娘自然好逮捕。娥百思不得其解,正常!不然也不是娥。一娥说:“我们先把这里处理好,这件事先不要外露,免得人心惶惶。”

      “是啊,等娇醒后,再听她怎么说吧。”红唇娥瑟瑟发抖。

      “不好吧?此事不容小觑,耽误不得,我们应当第一时间上报韵。”

      “我赞同滨,韵乃碧华阁治安神父。”

      “我也同意!”娥扶起一把金色椅子说道,说归说,他用香纸沿金属边沿擦拭。

      “你们就这么看不起芷?还是太看的起入侵者?”扫地的娥语气里有几分愤愤然。

      “没人怎么说。”有人立马回答。

      “你们的结论,已充分说明!”

      “凌子哥,消消气,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你和芷的谣言,别又到时候,跳进黄河洗不清啊。”娥降低声音说,不忘留意自己的声音有没有被第三个人听去,否则,自己才是害了凌子的人啊,要是风波再现,事的真假已经不重要,而是凌子直接被废命。担心凌子的人叫清慕,有一副长相坚毅的脸,眉宇间挺着一道英气,而这里大多数男子同女人一样好看,生的柔美,骨子里服从性较普遍,然清慕脱颖而出的不仅是长相,更是两米的身高,声音低沉,雄性激素普遍卓越。

      好在没人接话,事也就过去了。娥们收拾好烂摊子,个个精疲力尽敲打起胳膊,有的哈欠连篇,有人摆手说:“好了好了,也整理好了,我要回去泡澡了,浑身粘呼呼的,真受不了。”

      “你还好,我在搬桌子时,扭到手指了,疼掉我半条命呢。”

      “我夫人该嫌弃了,我这像从花丛里滚过的模样。”

      哈哈哈哈!

      “泡澡,我喜欢,走走走,一起一起。”

      娥陆续离开,娇则安静躺在床上,睡颜楚楚,不一会儿,有人进屋里来,又离去。喜鹊一个踉跄,驮着兔子一并摔进秘密通道内,通道门是一堵墙,墙上挂着横幅画,画中女子奢华美艳,唇瓣挑起惹人争议,这里的争议,是美的受人各执己见的倾慕之意。通道向上衍生,梯子壁上镶嵌无数璀璨宝石,每一步无不被群石照亮,尽头,一片耀眼光芒万丈,仿佛神明张开双臂迎接着她们,静谧则是恭候;是想的天真也罢,是未知也罢。喜鹊探起脑袋瞬间,猛然一棍下来,啊——一声吃痛,喜鹊错愕回头,这一刻,她身后的兔子吱起半截身子、双手接住琅琊棒,这一幕,仿佛海枯石烂中吹起永恒的号角。喜鹊顿时没了恐惧、害怕,心口愤然升起一团怒火,天灵盖更是串出烟雾遮挡来袭的恶魔。

      碰——一声爆破,滚滚浓烟未消,漫天飞泻下,一袭红妆凛冽屹立在目,芷愣在原地,嘴角悄悄划出战败的证据,那一道嫣红惹眼,芷知道,她彻底输了,身体诚实的激烈颤抖着,琅琊棒也一点点粉碎。喜鹊目光如冰刃,完全变了个人,划开迷雾,她们四目相对,芷撒腿就跑;像龙卷风锁定的羔羊,逃,是多么徒劳和无意,萤剑闪现鼻尖,与芷的呼吸对立,喜鹊咧嘴一笑,挥剑,就要了芷的小命。

      血泊中,女人仿佛盛开牡丹,娇艳欲滴;深海鲸掀起巨浪,盛世光景一下徒然。喜鹊任在理智外游走,甚至,开启破坏模式,刀光剑影下,碧华阁二层炸裂开来,爆炸声惊天动地,仙山顿时惊起数万只百灵鸟、画眉鸟,杜鹃花纷飞四溢,来路已经坍塌。

      “听说仙山出事了,你听说没?”黑肤色男人瞪大眼珠子问身边人。

      “听说了。就奇了怪!”

      另一个人搭话:“这有什么好怪的,地震而已。”

      隔壁桌,文弱书生起身,向这边插话:“若是地震,伊思国距离仙山不远,也会受牵连,恐怕,不止地震怎么简单,我推测,是神妖乱斗。”

      “你有病!还神妖?走开走开。”

      不仅无神论者,普通人都很难接受神妖一说,毕竟,凡人只会拥有平庸的一生,被平庸局限,被神威吓倒,故而轻轻留于人间,能与神明相交的人都不简单,甚至至高无上,乃人类救世主。她们思想更无法比较,也无需比较,各有意义。

      渊与夫御龙出差办事,途中早有耳闻,此时,渊看向马车窗外,轻轻叹气,精气神因任务艰巨而一筹莫展,天边彩霞绯红,山黛跌宕起伏,夫御龙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顿时对这霞有了爱意。

      哒哒哒——马车跑在地平线上,暮色把它入了画,仿佛上帝也在说:“所谓突然的事,已经冥冥之中,甚至一个表情,要问我管那么宽?我的回答是‘赐你九九八十一难’ ,要问我意义何在,体验便是。”。若书是上帝造就的文明,渊一定同我一样想找到那个上帝,可渊找不到,上帝或许分分秒秒俯视、观察、安排着我们的命运。

      柳有才迷离眼眸,畅饮烈酒,月辉下,身影消瘦些许,而梦灵却圆圆如株,而此时梦灵腮帮子鼓鼓,斜斜躺榻榻米上,手心的凤梨一股脑滚落桌底下,发了霉,冒了真菌也无人知晓,可别怪下人粗心,岚水间已被梦灵占为己有,下人有令,不得私自进出,就连打扫也不例外。梦灵就这样呼呼睡去;说起她们的事,话长啊!自从梦灵自认为自己爱上了柳有才便施法勾魂之事,之后天天黏在一起,毕竟缺了真情实意,这份爱显得苍白无力,说爱时,即使说的天花乱坠、海枯石烂,依旧越不过心中那扇门,也就打动不了人。

      如今,梦灵爱上吃,眼中只有山珍海味,好在柳府家底厚,小户人家早已败下阵来,话说,她有点福气。心疼了柳有才,一个“爱”而不得的人得多痛,心仿佛长满带刺的玫瑰吧!一簇簇炙热,借酒消愁愁更愁。柳有才坐屋顶上,影子扁扁,风萧萧,他灌一口烈酒,歪头作起诗来:

      月灵

      情到深如渊无底,

      卿定无意使我悲;

      月上爱人不离弃,

      风影都是灵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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