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娄退休生活》in熹

4、搞个大生意4

　　娄有着丰富教学经验和人生阅历被夸绅士二十多年熠感到了深深的不易。
　　徐樊撞了一下他肩膀冲进厕所把自己的洗发水什么的一股脑全带走，咣叽一声砸上自己的卧室门。
　　他跟4399讨论的结果是，徐樊是因为自己用了他私人的洗漱用品生气，可能是个在某些方面有洁癖的人。
　　娄熠走到他门前，轻轻敲了下门说：“对，对…不起啊，未经…允许用了你的东…东西，我确实…没…没有带…晚..晚安。”
　　屋里燥热，风扇在吱呀呀转着，门外有个人张着嘴叭叭，声音小不说还断断续续的，他要听清还得专心去听，等人走了，徐樊骂自己傻逼兮兮的，这都什么事啊。
　　第二天一早娄熠被系统叫醒，给公司开门后下楼用仅剩的三块买了一个红糖馒头喝了一杯豆浆。
　　他坐在座位上慢慢啃，现在没什么任务，昨天理的人设只有小田选了一个用，kiki和丰露的消息显示已读，没给回复。
　　九点钟左右兰姐提着一碗打包好的酸辣粉上来，进了办公室，那味道很香，但想在早上吃得有一个坚强的胃。
　　娄熠在□□上给兰姐发消息，说了下游没有回复的事情。
　　又收到了兰姐的：到办公室来。
　　办公室果然一阵香味，徐樊的电脑什么的都搬好了，兰姐在这个办公室被挤到了破洞的皮沙发里，徐樊正在吃酸辣粉，喝着一瓶冰水，他全身的汗，应该是搬设备的时候出的，娄熠看了天气预报，今天最高温要上40。
　　对方连一个眼角也没给娄熠。

　　兰姐拿着个气垫在补妆，边说：“你写的那些呢，没人用也很正常，你找何乘拿一台手机，用里面的软件聊，内容就按工作守则上来，今天周三，周五晚上把聊天记录给我检查。”
　　“对了，公司的清洁，中午晚上的的外卖你也负责，没问题吧？”
　　娄熠说没问题，兰姐今天态度好很多，没再说话带刺。不知道是不是听过那个录音，觉得他没啥问题了。
　　兰姐说的打扫卫生，是连隔壁负责接线的办公区还有程序技术们的办公室，包括她的办公室全面地打扫。
　　娄熠家里都是装机器人和请家政阿姨的，在4399的指挥下加上他自带的一丝强迫症，地被他扫了后拖了两次，干净得很。
　　可能是由于公司干的勾当本来就不能见人，地板都是被员工随手拖两下敷衍了事，角角落落等地方有很多的小虫小垃圾和灰尘，娄熠把垃圾装到一个大的黑色塑料袋内，准备提到楼道里的垃圾桶，去的时候才发现，垃圾桶不见了，可能是收垃圾的工人正在工作。
　　两个电梯一个坏了，一个卡在八楼，很久都没有动，遇上收垃圾了，就算进去也只有满梯箱的酸爽。
　　娄熠选择走楼梯，他怕垃圾拖在地上会把袋子蹭破，一路都扛着，走到十楼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坐在楼梯上，手里拿着什么，在播放一个视频。
　　娄熠这具身体的原主有轻微近视，他看不清，就问4399：“这个人在看什么？”
　　4399系统图标的小圈圈转了很久，还没结果，娄熠脚步没停，离那人越来越近，他看见也听清了，青天白日的这家伙居然在看小黄片！里面的两个主角玩儿的正嗨，那人看见旁边的娄熠，把屏幕一盖，向娄熠露出个男人都懂的尴尬微笑。
　　娄熠和他点点头，发现是昨晚吃火锅见过的一个男同事，他淡定的说：“兄弟，好..好东西…要要分…享啊。”
　　结巴的辨识度非常高，那男同事也认出了这是隔壁新来的，十分够义气地说：“我这还有好几个G，各种play都有，兄弟有需要在接线这边来找我。”
　　娄熠跟他再见，说要下楼扔垃圾。在脑里点开4399发过来的图片。
　　4399：“娄老师，很野嘛～”
　　娄熠说：“现在差不多是十一点，业务比较繁忙，他不工作特地下了两楼看片，声音还开的很小，一定很怕被发现，可是我下楼的动静不会小，走到他面前他才发现，这点很怪。”
　　“我没想看那个东西，只是想和他产生联系，然后不让他引起怀疑。”
　　4399：小老弟很聪明啊。
　　图片终于加载完成了，屏幕上一角娄熠很眼熟，是办公室的桌子。
　　4399：“哇，那不成他在看野/战？等我吧分辨率调高一点！”
　　“4399，我有一个想法。”
　　“你看过那种，记者混入犯罪分子内部，然后拿到证据当污点证人的新闻吗？”
　　4399:“我看过警察卧底进入毒贩组织，这算吗？”
　　娄熠：“差不多一个意思。”
　　这很戏剧性，可现实世界从来不缺少具有戏剧性的事。
　　一人一统开始考虑可能性，娄熠忽然调出任务界面，开口：“你说，搞个大新闻对记者算不算搞个大生意？”
　　4399支支吾吾半天挤出两个字：“算…算吧。”
　　娄熠摇摇头，喝一口水，“你们组织真黑。”
　　4399找补：“要不然我给你申请一个保温杯当福利？”
　　娄熠一秒答应。然后笑眯眯的上了楼。
　　中午订午饭，为了公司业务保密，一般都不点送到的，今天很热，兰姐让娄熠把同事的餐记录好，去九楼的一家公司门口站着等。
　　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娄熠拎着两大袋子回了公司，他挨着送盒饭然后认脸，有些同事是几个合伙点的什么炒菜啊，香锅之类的，还有人吃快餐汉堡炸鸡都有，不得不说，点餐的那家店菜品很丰富。娄熠送完最后一盒饭，发现有些座位是空的也没有见到丰露和kiki。
　　但是看到了早上丢垃圾时遇见的哥们，对方还特地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吃饭总是很热闹的，人群闹哄哄的，大家都把电脑手机扔一边，开始抱团干饭吹牛。有些在办公桌上吃，有些把凳子拖到走廊上，几个聚在一起，对着空调边吃边吹。饭菜香味混杂在一起整个房间都是那味儿。
　　娄熠抱着自己的笋丁粥坐在他办公桌边，蹭着何乘的LED风扇，边听他讲话边吸溜，配套的咸菜被对方顺走了。
　　何乘聊天内容很没营养，是和他同体的弟弟的洞穴冒险故事，娄熠就敷衍的点俩头哇两声。
　　脑子里4399给他放巨额来电的电影，娄熠感叹，这女骗子业务好熟练，抓卧底的时候剧情也很精心动魄。
　　娄熠只吃不说话，很快就吃完了，他把桌面收收，看着狼藉的办公室，心里开心的耶了一声。
　　4399：“你开心什么，才打扫干净啊，又脏了不该生气吗？”
　　娄熠：“你想写文案？或者去聊天？我真想一直打扫卫生。”
　　一个面包从天而降砸到了娄熠，把他思绪打断了，他抬头望，兰姐正扒着前台对他笑。
　　她说：“年年啊，我看小晨还没吃完呢，你去把这个给库房那小子送去。顺便打扫一下…”
　　库房，就是隔壁听说关了一个人上了锁那间房，和小洗手间门对门，兰姐把一把钥匙给娄熠让他快去，用完记得把门锁好，钥匙还回来。
　　门是泛黄的木门，看上去不旧，而且很严实，门缝只有小小的一条，一根小手指都穿不过。
　　娄熠开了锁，房间里没有灯，有个小浴缸里坐卧着一个浑身脏兮兮脸部，胳膊，腿上都有血的狼狈青年，那人眼睛闭着，虫趴在他脸上他也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浴缸旁边有一个方便面桶，散发着shit的味道，臭气熏天。苍蝇在边上急不可耐的飞着，同样的面包包装袋散落在旁边。
　　娄熠在户外温度冲上四十度的中午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忍着生理上的不适拿手指去试探对方的呼吸，虽然很浅，但还是有的。
　　娄熠把面包放在他手边，准备走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把东西还给我。”
　　他眼里全是狰狞的血丝，手指死死地抓住娄熠的衣摆，血呼拉兹的，娄熠着破t恤禁不住他倒腾，一抓就变形，他又不能对伤成这样的人动手。
　　娄熠没挣扎，顺着他的力道弯下身子，说：“我没有拿你的东西。”
　　那人发出一声嗤笑，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们当中有叛徒哈哈哈。”
　　他笑的很费力，吐气间胸腔都在嘶鸣。
　　娄熠皱了皱眉，看不得他副这惨兮兮的样子，有点着急的说：“你状态很不好，先吃点东西，我去给你找药和水，等会再来看你。”
　　他手已经没力了，娄熠轻轻拨开，转身发现门已经关了，一线光在门口挣扎着进不来。黑暗中有一个橘色的光斑，味道飘过来，娄熠已经闻过了很多遍了。
　　麻烦了。
　　他没动，没吱声。徐樊抽了一口烟，橘色灯光闪一下，娄熠心跳加快，紧张的。
　　在昏暗的地方呆久了，也能稍微看清了，对方是一贯冷着的臭脸。
　　“小结巴？”
　　半晌，对方开口，嗓音有些嘶哑。
　　娄熠现在真的要被逼成假结巴真哑巴了。
　　4399在娄熠脑子里狂喊：我提醒过你啊啊啊，记得装结巴！！！结巴呀！！！
　　娄熠无奈：“我以为没人….而且很着急没想那么多。”
　　4399：你对他笑一个。
　　娄熠以为系统要出招了，就对徐樊露出一个十分熟练的长辈鼓励的笑容。
　　4399补完后半段：美□□惑一下吧……
　　娄熠：……4399你喝醉了？
　　娄熠的笑僵了。
　　“那个，你也听见了，您没事我先去拿药了。”
　　最近说什么都要装结巴，娄熠脑仁疼，他刚刚得吧一长串，现在扯什么借口都没用，索性破罐子破摔。
　　4399：“你真不怕啊……”
　　娄熠说：“他都把门关上了。我猜他没想让我暴露。”
　　果然，徐樊贴心的给他开了门，说：“你..你去..把钥匙…还..还给兰姐….没问..题吧？”
　　娄熠：……..怎么像个熊孩子。“没…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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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恭喜娄老师翻车（烟花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