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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费小侯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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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
不知是谁起的头,“我也走!”
慢慢地,所有人都回应了她。
凤栖点头,“跟上。”
她转身出去,就看到山下遇到的少年骂骂咧咧地踢开了门,两人视线相对。
凤栖:“……”
少年:“……焯!”
他走过来扫了一眼屋里的那些女生,也猜到了什么,然后看向凤栖,“你不是被那个大当家带走了吗?”
凤栖懒得回答他。
“你把她们带个地方藏好。”凤栖指了指身后的那些女孩子。
“那你呢?“少年挑眉。
“我啊?“凤栖抬手将青丝重新绑紧,笑的狂妄,“自然是去将这破地方给烧掉!”
少年愣了愣,然后哼了一声,“你一个女孩子去算什么,我去,你把她们带走,那些被捉上山的男的……大部分都死了,就剩下几个我指了条路下山了,你也赶紧把这些人带走。”
凤栖一顿,嗯了一声。
与少年分别,凤栖带着她们,她指着寨子的岔路,“直走,有个灌木丛下有个狗洞,巡逻的守卫我已处理掉了,你们顺着那拘洞爬出去就可以直接下山了。”
“你不跟我们一起吗?”有人小声问。
“我去帮他。”她回答。
——
“靠!那个婊子!我一定要杀了她为大哥报仇雪恨!”雄壮男子红着眼,看着刀疤男的尸体。
“二当家!不好了!寨子里走水了!”
寨子中,火光四起。
少年放完最后一把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刹——!”
大刀自他的头顶劈下,少年耳朵微动,迅速侧身避开!
“原来是你放的火!你可叫我好找!“雄壮男咬牙切齿。
“哦?“少年嗤笑,“辛苦了,不过你大可不必来寻。”
他的眸子瞬间凌厉,手中从寨中人夺来的刀翻转,劈向雄壮男,雄壮男一惊,用大刀堪堪挡住仅有一毫刺破皮肉的刀,少年继续道,“因为我这人不喜欢看了脏东西还不把它处理掉。”
“好好好!“雄壮男气笑,他往后一挥手,喊旁边的手下,“都给我上!”
雄壮男猛地后退,又挥起大刀往他腿砍,他脚尖点地,后退数步!同时抵御住其他手下的攻击!
雄壮男大吼一声,刀劈了下来,少年横起大刀。
稳稳相接,少年将他逼退半步!
正在此时,周遭手下又冲上来,少年不得不松手退后!
雄壮男发觉不敌,怒吼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石灰粉,往他眼里一撒,少年一时不察,他咬着牙后退几步,捂住眼睛。
“他1妈出这种阴招!”少年爆了声粗口。
雄壮男发觉得逞,大笑几声,抬起刀便劈过来,眼睛看不清,使得少年竟呈现出几分弱势。
“碰!”少年手里的刀滑落,他咬了咬牙。
“别揉了。”肩膀被身后人按住,她递过来一方湿手帕,“捂着!”
少年一愣,下意识接过手帕,来人已将他往后一推,抬起手间风来,迎了上去。
凤栖凝眸,雄壮男奸笑,“你这贱|人长得不错。”
她不答话,冲了上去!
少年擦完,将手帕往怀里一揣,弯腰拿起地上大刀。
在少年和凤栖的联手之下,少年的刀插|进雄壮男的胸膛!
他再用力几分,雄壮男睁大眼睛,直直倒去!
“快走!”少年拽住凤栖胳膊往外跑。
寨子里的其他人一见二当家死,顿时惊骇,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快跑啊!”
所有人群龙无首,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他沿路杀了一些人,混乱之中将凤栖拽上马仓促间扯下了山。
两人逃进一个山洞,少年才松了一口气,凤栖瞥了一眼自己刚才用力也没扯开的手,有些郁闷地开口,“现在可以放手了。”
“啊!”少年这才发现自己抓着凤栖的手,他立马松手,又哼了一声,“你当我稀罕抓呢!?”
凤栖没理他,自顾自地找地坐下来了。
少年瞪大了眼,又跟着坐过去,“喂,你名字是什么啊?”
“凤栖。”她言简意赅地开口。
少年点头,然后又扬起下巴,“你猜我叫什么?”
“……”凤栖无语了一下,“不知道。”
“小爷我叫费筠祎!”他笑了几声,一扬眉,期待凤栖惊呼一声,给他行礼了。
凤栖微顿,京都长阴候府小侯爷好像就叫这个来着。
“……哦。”凤栖反应很平淡,“知道了。”
少年愕然,“你知道了还不给我行礼!?”
“……?”凤栖一时疑惑,“为什么?”
“不是吧!?你连长阴候府的小侯爷我都不认识!”他摇摇头,“哪来的土包子。”
“……我认识啊。”凤栖一顿,“认识就要给你行礼吗?”
费筠祎一噎,“可……可我身份尊贵啊……”
“你现在不是在逃婚吗?”凤栖打断他,顿时面前的少年瞬间炸毛,“你怎么知道!?”
“都传遍了啊。”凤栖漫不经心地,“长阴候府小侯爷费筠祎在赐婚圣旨下了的当晚就跑了。”
费筠祎撇了撇嘴。
“那不怪我啊!皇上瞎指婚,我也不喜欢那陈家二小姐啊……”
凤栖摇头,“那陈家二小姐难道就喜欢你吗?你这样逃走,辱的是皇家的脸面,想过长阴候又要怎么和圣上交代吗?”
费筠祎垂下头,一副无精打采,想说什么又不好说的样子,便道,“任你怎么想吧。”
凤栖便没再说话,准备就地躺一晚。
“对了。”费筠祎也在离她不远处躺下后,又直起上半身来,“你给我看看你那匕首。”
凤栖微顿,“不给。”
“诶——不是,我不抢你的,我就看看。”费筠祎急了,声音都大了几分。
“……”凤栖叹了口气,解下匕首丢给他了。
他接过,仔细看了看之后,微微愣住。
“你怎么有这匕首的?”他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凤栖一顿,爬起身来,望向他,“你认识这匕首主人?”
“……不认识。”费筠祎把匕首往她怀里一塞,背过身去对着她,“睡吧。”
凤栖看着他背过身去的身子,沉默半响,收好匕首也睡去了。
凤栖再醒来的时候,费筠祎已经不在了,她倒没有多意外,只是令她颇为惊讶地是那人放在她边上的烧饼和钱袋。
她拿了烧饼和钱袋,心里思忖,这人嘴上不客气,人还是蛮好的。
结果下了山,在半路遇上了脸色难看的费筠祎。
“你怎么还在这?”凤栖愣了愣,问他。
费筠祎啧了一声,“别提了!”
他道,“我就说为什么惊抚的土匪怎么这么猖獗!我一打听才知道这土匪和惊抚城城主官匪一窝!我真是气死了!”
“那惊抚城门守卫守在那一个一个查!要抓我们呢!”
凤栖一听,就明白了费筠祎为什么这么生气,她怔了怔,“那怎么办?”
费筠祎一脸晦气,“我现在能怎么办?如果我没逃婚,一告状到间哥那就行,现在我要去找间哥,第一个把我抓回去的就是他!”
凤栖沉默半响,“总不能不管,官匪一窝,那土匪迟早又要回来。”
费筠祎咬牙,一坐地上,他思忖片刻,又郁闷地一挠头,往后一躺,“不行,想不出来……”
他抬头看向凤栖,“你呢?有什么办法?”
凤栖敛眸,“你不能去告状,我去就是,你先说说,这附近去告谁合适。”
费筠祎沉默了半响,尴尬地对上凤栖的眼,凤栖:“……你是不是不知道?”
“你不也不知道!”费筠祎反驳。
“我就是个平民百姓,怎么知道?”她不客气地反问,他也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那我远在京都,怎么会知道?”
“……”
两人各自骂了一声废物。
“……先下山吧。”凤栖无语道,费筠祎却直起腰道,“不行,我要先去拿我绑在山下树上的马。”
凤栖嗯了一声,跟着他往山下走。
他远远就看到了自己绑在树上的马,连忙跑过去,凤栖瞥了一眼,发觉马附近的地上有些不对,立马急急喊了一声,“费筠祎!停下!”
“……啊?”他回头,愣了一下,脚下没刹住车,直直掉入了坑洞之中。
少年哎哟一声,听得清楚。
她抿唇,飞快跑过去,旁边忽然飞出来几人,她眉目一凝,拿出风来与他们打了起来。
费筠祎听到打斗声,磨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痛一使劲就爬了上去,一爬上来,就看到了凤栖与人在打架,他连忙喊,“凤栖!你自己快走!”
凤栖没回答他,专心与面前几人对招,一时觉得奇怪,来人对招虽然凌厉,却并没有下死手,像是……专门来抓费筠祎的。
费筠祎咬着牙低骂了一声,就看到远处马嘶鸣,他飞快瞥了一眼来人,顿时惊喜,大喊,“间哥!快过来救命!”
凤栖原本在专心对招,结果听到马嘶鸣,来人道,“停手。”
她猛地一怔,面前几人立马收回刀刃,停下了手,回到那人身后。
她怔怔地抬头,望过去。
那人下马,费筠祎半把鼻涕半把泪地拽住那人的裤腿,“间哥!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来人颇有些无奈,身后的人上前几步,嫌弃地推开他,“小侯爷,别丢脸了。”
他……费筠祎口中的间哥,就是她心心念念三年的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