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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疯入扇&9 ...

  •   虽然林故之的动作不紧不慢,而且还带着一丝慵懒,但岑宵许还是被突如其来直击面前的花刺激到,脸上的慌乱还没恢复下去,冬日的严寒却开始爬上了他们白皙的脸蛋,不过片刻红晕便染上了他们的脸。

      岑宵许顿了顿,脸感到一丝剌骨的冰凉,认真思索到才言:“冬天,怎么会有这花?”

      在夏季盛开花朵的季节,古堡内自然充斥着生机勃勃,却也无处不透露着阴森诡异,白玫瑰的枝头杂乱的洒满古堡,唯一的花园还多加上了一棵大树来以些点缀上属于夏季的绿。
      但是在寒冷几乎大多数植物都不存在的季节,非常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花朵,而且生长的还十分鲜艳。

      林故之闻言从雪地上爬起,拍了拍被雪沾的衣服。
      他注视着花,摇头道:“不知道,看样子也是有人特意丢在这里,应该是在温室里长大的,不过你还是离我远点,等会你花粉过敏就不好了。”说着,还很自觉的退了一两步。

      岑宵许:“?”
      他震惊之于,还是急于冷静的发问:
      “我什么时候对花过敏?”

      林故之一本正经,声色平淡:“你没有吗?我明明清楚的记着记忆里就是你的样子,你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你就对花过敏,等我想一下你最喜欢哪朵花。”就好像岑宵许必须要对花过敏一样。

      岑宵许有点感兴趣,吊着性子,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向他,追问:“我最喜欢什么花?”

      林故之脱口而出:“蒲公英。”

      蒲公英?这倒是触及他的肓区,他也从未在任何的科普书上看见过蒲公英的影子,最主要的客观原因其实还是因为从未出去过外界,清楚的植物也就只有古堡中拥有的。

      “蒲公英?”岑宵许问。

      林故之润声润色的正了正,往藏记忆的地方探索,最后停下道:
      “是一朵开在春夏季节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外表除根茎叶外呈白色,主要部分有许多触碰则消散的透明色花瓣。记忆中的那个人说它象征着自由的本质,风就是它的爱人,无数次的随风飘扬,只可惜的是,最终终要归尘入土,与他的本质背道而行,毫无自由可言。”

      岑宵许清了清难受嗓子,最近他的身体可是越来越不好了:“我认为,只要是生活于世界的植物或动物,它们永远会脱离不开需要繁衍生殖,需要撒播种子,需要跨越千里,最后睡里而眠,无声而伟大。”
      “这或许对它们来说是真正的自由。”

      林故之:“是这样吗……?”他跟那人的想法倒是完全不一样。

      岑宵许也有点心慌慌,因为他也不确定,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还是植物,生来就被赋予了生命,就算是高等生物的人类,也根本不可能真正的逃脱自然界的法则。

      又何谈植物和动物,那或许是它们的使命,有可能也只是为了循序渐进的繁殖任务。

      不过,岑宵许看着林故之这副深陷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幻想,真让人恼火。

      岑宵许试探着问他:“是有人告诉你的吗?”

      “也算是,但是在梦里,还有那个人跟你长的一模一样。”

      林故之又小声自言自语:“为什么你不对花过敏,这根本不对……”

      岑宵许震愣他说的迷糊话,始终不明白,难道不是很明显是假的吗,居然还真的有人会去相信,而且还分不清楚现实与幻想,为此困扰了那么久。
      无奈自此,他且言:“抱歉,我可能忘了,我最喜欢的花就是蒲公英。”岑宵夜在笨拙的撒谎,是为了能够付合林故之。

      林故之根本没有思考,就发现岑宵许在撒谎,还很拙劣。
      但这也成功把林故之从思想风暴中拉了出来,然而林故之其实一直都没有陷入幻境,只是整晚整晚的梦不断的侵蚀他的大脑,恐怖的控制他在梦中他的一举一动,自然而然的,林故之也以为自己面前的岑宵许和梦中的是同一个人。

      岑宵许站在林故之面前,虽然他比林故之大一岁,可林故之比他高了几厘米。岑宵许抬起手臂很有分量地坐落在林故之的肩膀上。
      岑宵许的动作一气合成,但就是他现在目前所保持的动作,外人看有点愈险愈烈的古怪,不和谐。

      林故之面相无动于衷,依旧心平气和,内心也波澜不惊。但他不可察觉地睫毛微动,手指不断地蜷缩又松开,抓着白玫瑰的时候也不自觉得紧握,连五官幅度都有些变动。

      林故之瞰俯下头,是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岑宵许此时的呼吸快且慢,一小段一小段的在变,一次比一次更沉重的深呼吸也缓慢增加。

      岑宵许纠结许久,才决定说出口:“林故之,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林故之想都没想,“别人送的都喜欢。”

      主要是,林故之是个由内而外透露着生人勿近的人,无论谁看见他,第一直觉的反应就是退避三尺,远离这个人。
      本身从小他就不爱说话,不想要的东西甚至都完全不想说不,然而他背地里却是一个连最基础的拒绝的不会的人。

      但岑宵许是他唯一的例处,唯有和他在一起聊天时,才能像正常人一样无障碍顺畅的聊天。

      岑宵许听到他这么说,心态放平,稍许期待道:“那么,如果我送你项链你会喜欢吗?”

      “喜欢。”林故之不痛不痒得说。
      只要你送的,无论什么都喜欢。

      说罢,岑宵许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纯白正方体礼盒,八九不离十里面装着的是岑宵许给林故之的生日礼物。

      此刻岑宵许才缓缓抬头,看着林故之没有感情色彩的眼眸,没有羞涩,很普通平常道:“生日快乐,林故之。”他将盒子简单粗暴的塞进他的手里。

      林故之有些应接不暇,他手中本来是有玫瑰花和树枝的,被突如其来的盒子导致两个都掉在地上。但他还是很快的说:“谢谢。”
      林故之转头快速的弯下身不急不躁地扒拉着雪,把掉落在地上的两件物品上的雪拍干净,随既把树干随意的摆弄在雪人身上,一手握着生日礼物,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白玫瑰的枝干。

      他站起身,一双炽热冒着冷气的双眼死死的垂下眼睑盯着他,有疑惑,有秘密,也有不耐烦。

      岑宵许顿感没有了耐心,简单粗暴的拉上他的手,握的很紧,他边走边说:“时间已经过很久了,我身体很差,不能接触外界太多对于我有害的事物。但是你要离开了,我告诉你个秘密,”说到这,俩人的步伐都一致的停下,“明天是我生日,你知道吗?”

      他们俩牵在一起的手像是离别般的距离,像冬季的初雪到了炎热的夏季,连最初对方指尖手的余温都再也感受不到。
      岑宵许背对着他。

      林故之在风雪中凌乱的头发随意的洒落在他眉前,伴随着这个他刚知道的消息,错鳄的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喉咙中咽了一遍又一遍的口水,最后只剩下一句干瘪的:“我不知道,那……祝…你,生日快乐。”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空气瞬间爆炸在窒息的冷空气中,到处充满着寒冷气息。

      林故之的愧疚开始爬满他的心房,这个消息是真的给他带来了刺激。他都很想把这个礼物马上还给岑宵许,因为他们双方都没有时间了,他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要找什么礼物给岑宵许。

      岑宵许真的不清楚现在这个环境下,自已该说些什么来淡化尴尬的场面。
      如果刚才自己多一点耐心,不要那么快的把这个信息告诉他,甚至如果他不知道,那么现在他的心理防线就不会遭遇严重的破防。

      但是就错在岑宵许什么都想知道:林故之隐藏许久不愿告诉他的苦衷等,所有的问题像是罗列一般毫无规则,只会打乱的的出现在他的视线前方。
      一遍一遍的再告诉他,如果不问就没有机会再问了,但实在没有办法讲出来。

      他的脑袋是真的快炸了!

      原本穷未,岑宵许刚知道这个好的消息,是那抑制不住,不厌其烦的在原地绕着圈。

      一遍又一遍地挑望窗外,想等着“忽如一夜春风来”的雪,迟早化为水,这样等到他生日的时候,就可以不要每一次都憋屈的问大人可不可以出去玩。

      岑宵许本来正在床上消费时间的躺着,通过细小的门缝传来了一言一语的交流,他带着怀疑和微弱的惊慌非常小声且警惕的下了床,他赤着脚,逐渐靠近门,右侧面的耳朵贴紧门,不停地想在外界中获取更多的信息。

      恍惚间,激动和慌乱贯穿他的大脑,脑神经细胞在乱花飞舞,完完全全打乱了头绪,没有了思考能力。

      门外对话的两人岑宵许熟悉极了,内容却让他震惊到在原地迟迟不肯动弹。

      也就是说,明天十二月三十一号是林故之的生日,也正巧是他要离开古堡的时间。

      等岑宵许恍过神,门前却早没了人影。

      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事情,否则这一切不会那么巧合。

      现在的岑宵许,脑中闪过无数个可能性,他只坚定一个念头——准备生日礼物。

      找遍他所可寻找的地方,完全没有令他所满意的生日礼物。

      最后他精疲力尽的倒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前,汗水黏腻的感觉充满全身,衣服大部分区域黏在身上。因为一时兴起还没有反应过来,呼吸都有些凌乱不规则,胸腔起幅过大,一囗气差点咽不下去。

      这么一个定睛一看,镜子里的岑宵许颈部挂着一条吊坠是十字架的银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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