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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他跟膀胱的爱恨情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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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珉不知道被什么激到了猛地开始奋力挣扎,愠怒的眼尾被泪渍覆盖着,泛着点儿光,更衬得他眉眼绝艳,嫣红得如同被人用胭脂抹过。迷离,勾人,有着野兽走投无路的不甘。
手部动作滞了滞,盛殷章眉眼带笑,一把握住宋珉扭动的腰,微眯着波云诡谲的眼,嘴唇贴在宋珉耳侧温声道,“珉儿是觉得待在殷章的身边不好吗?”
他继续说着,哑着声音蛊惑道:“殷章会许你远远超过现在俸禄的富贵,许你最奢华玉砌的府邸,殷章许你一步登天,平步青云,殷章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殷章许你这天下独一份的偏爱。”
“只要珉儿听话,殷章什么都许你。可珉儿不听话,前些天还私自见了崔家那小子,”语气停顿了片刻,盛殷章的指甲划过宋珉裸,露的肌肤,从锁骨到肚脐眼,恶趣味地在胸口处打圈儿,引得身下人咬紧下唇不自主的颤栗,“珉儿想离开殷章。”
良久他才不轻不痒地说道:“珉儿当真以为,现在离了殷章你还能活吗?”
恍然,宋珉的眼尾处就传来尚温的湿意,挂在眼尾的泪珠被人轻易用舌头舔卷去,撩拨的意思溢于言表,还没等他反抗,就听见耳边当今圣上刻意压着嗓音道。
“你可是当今圣上的软肋,你的命觊觎的人可多着呢。只有待在殷章身边,你才有可能安全,只有殷章,真心实意地对你好。”盛殷章语调带笑,听起来轻轻缓缓的,彷若是在讲睡前故事般哄人缱绻。
“如果珉儿非要叛,就算那些渣滓不杀你,殷章也会的。”盛殷章温柔地在宋珉耳边轻声说道。
说完,他勾唇欣赏了片刻宋珉眼底控制不住涌上来的畏惧,心情很好般再俯身吻在了他的眼角。
渣攻发挥稳定,现在全场的压力来到了宁可奕这边。
而在整整一壶茶水进了肚后,死鱼的冷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缝。盯着空荡荡得嘹一嗓子都会有回声的茶壶,他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变得不简单起来。
这熟悉的感觉……
宁可奕望了一眼榻上的两个人,默默转回视线到一滴也没有了的茶壶上。
他们好像没脱裤子,但又好像脱了。
死鱼默默揪着小手绢反思,现在去打扰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厚道啊。但是据原著这狗皇帝应该没个两次不完事,至少要四十五分钟。他挺想成人之美的,可他的肾说不行。
宁士比亚说过,要社死还是要解脱,这是个问题。苦苦挣扎踌躇了良久,愈发膨胀的肾脏逼得宁可奕站起走近了些。
“皇上。”一声轻唤在满室旖香里清晰无比,如玉碎冰。
然而那两道缠缠绵绵到天涯的身影鸟都不鸟他。
过了一会他似不齿般拖拉了好久,冲帷幔里面再启唇道,“皇上能允许小生失陪片刻吗?小生…有点不舒服”
寂静了片刻后,宁可奕才听见一声轻嗤。
盛殷章好整以暇地直起身,一把拥宋珉入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紧不慢地抚了抚华贵礼袍上的褶皱,再抬眸睥睨着他,直白的侵略性让宁可奕感觉更加不舒服了。
宁可奕低下头,敛眸弯腰呈90度拱手行礼继续请求道,“小生身体真的抱恙,请皇上成全”
“好一个突然抱恙。宁小公子到底是身体不舒服,”盛殷章敛眸抚着怀里美人的青丝,脸上不见喜怒,温声说道,“还是看到朕跟朕皇后交,欢心里不舒服啊?”
刻意加重“朕皇后”三个字,狭长的眼眸正眯起,彷若雄狮般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试图揪出一丝一毫宁可奕临阵脱逃的蛛丝马迹。
宁可奕毫无波澜的眼睛里泻出一丝隐忍道,老老实实地回答,“是身体上的不舒服。”
去你妈的阴谋论,劳资肾快爆了啊!是个人都想睡你老婆吗!
妈的以后你俩生孩子没X眼!
“是吗,宁、花、魁?”听闻后盛殷章变本加厉地重重嗤笑了一声,挑衅道,“朕召你入宫,你什么都没干就着急回去。怎么?你还有哪些个比朕还重要的情郎候在满春楼里等你服侍?”
“上来给朕瞧瞧,以前清傲出尘的京城一枝花,现在一舞动京城的寒牡丹情动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姿色,能让这么多千金小姐魂牵梦萦。”盛殷章伸手拍了拍身旁边空着的位置,上挑的眼尾轻佻至极。
听到这句话,似乎盛殷章怀里的美人猛地抬头,瞳孔地震得比宁可奕还要厉害。
这狗皇帝今天看起来是不嫖到他不罢休了,咸鱼无语凝噎道。
入宫前他就有心理准备,虽然也不是不行啦,他对于这种事还是比较欧彭的,不过现在……
寒牡丹的膀胱有点儿小状况。
盛殷章歪头看着仍直挺挺杵在原地行着拱手礼的宁可奕,眉眼愈发的斜肆,勾唇道,“怎么,宁花魁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虽然他确实不愿意,但是他现在有点寸步难行。
心里正在亲切问候皇帝祖宗十八代的宁可奕低着头默默向前挪了挪,挪了半米不到又止步了。澎湃的尿意憋得他脑子涨涨的。
但从盛殷章的视角看,他只看见不远处清冷郎君移了几步后又像只把头塞进沙堆里的鸵鸟一样,垂着的脑袋越埋越低,越埋越低。
这幅受气的憋屈模样倒是引得盛殷章心情莫名舒畅。他半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宁可奕来,一下就眼尖地察觉青年白净脖颈上的耳根上的嫣红,称得整个人清冷的气质杂糅进几分秾丽。
这红着脸的模样……确实,有点姿色。
有想法的不止他一个,坐在盛殷章大腿上安分很久的宋珉也察觉到了。记忆中像融进了雪水般冷傲张扬的狐狸眼被调戏得低敛着,是宋珉从未见过的乖巧样子。偶尔,纤长的蝶睫轻颤,无害得人心尖痒,整个人看起来青涩又靡丽。
宋珉心里酸酸涩涩的。就着刚才的寥寥几语他都能想象出表哥受了多少罪。以前郎采绝艳的冷面探花郎居然落到这个地步……原因他都不用猜,肯定跟自己相关。
表哥居然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宋珉十分复杂地凝视着那抹月白色。
片刻盛殷章隐隐不耐地把宋珉克制不住往前探的脑袋往怀里扣,随即近乎纯黑的眼珠上下一转,轻蔑地摆摆手说道。
“罢了罢了,朕嫌你脏,没兴致。朕今天只要你记得刚才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反正你以后也要习惯的。你现在没有父皇护着也应该学聪明点,珉儿以后就是朕的皇后了,趁朕还没改变留你一条狗命的念头前,把那些腌臜的心思给朕收好,不然,朕要的不只是你的脑袋。”盛殷章嘴角一扯,说的话也愈来愈张狂。
呵,你的皇后,啧啧,这就开始吹了。宁可奕在心底里嗤之以鼻。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宁可奕作为一个一章没跳的忠实读者,他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的老婆马上就要跟姓崔的跑了,而且你也蹦跶不了几章,马上就要到月下三兄贵共赏菊花的美妙剧情了。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只有……
“皇上,不是,小生想———”宁弈拱手的腰又弯了点,急慌慌地开口。
妈的,上厕所古文怎么说来着!
“想什么想你!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来人———”不满自己的挑衅被打断,盛殷章眉头一皱,心一火打算叫侍卫进来。
宁可奕着急忙慌,说话也愈来愈急。
“不是,皇上,是小生想如———”
盛殷章眉头越皱越紧,紧接着宁可奕的话音愠怒地提高音量。
“还敢顶撞?来人啊!把他———”
这时候顾及不上什么面子了,宁可奕瞬间抬起憋得青筋暴起的脑袋,闭上眼下意识以更响的分贝吼过皇上的音量。
“小生想如厕——茶喝多了想如厕!懂吗!膀胱!猪腰子的那个腰子!肾!如厕用到的肾啊!皇上您万岁万岁万万岁,真的就恩赐让小生去解决完生理问题,小生现在是真的很急啊!人有三急啊!”
……
撕心裂肺地吼完,宁可奕明显感觉到整个房间的空气固化了一瞬。
很好,他人设算是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