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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都是姐妹 ...

  •   “禽兽东西!滚开!滚啊!”专属于少年的清亮嗓音此时暴怒而起。

      “珉儿,对不起,你知道殷章肖想你多久了吗…三年,整整三年了,殷章太想欺负你了,太想看你被殷章欺负得…眼眶红红”来人哑着声音道。

      说话的人矜贵的衣袂端正齐整,逶迤及地。微凉的鼻尖在少年耳廓蹭碰厮磨的同时,反手将他按在金玉榻上,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不容拒绝的掌控欲。少年身上的衣物被他暴力撕碎,裸露出的脊背突然紧贴在一片冰凉上,惹得身体一阵颤栗。

      厚重帷幔层层叠叠,半隐着金玉榻上两道几乎相缠的身影,就着银龛香炉正朝外缓缓喷吐出的香烟,仿佛里面的香料是阳春三月的旖旎春色。

      任谁看了这画面,都得叹一句香艳。

      很巧,端坐在窗下黄花木桌旁拿着茶杯慢慢悠悠嘬着的宁可奕也是这么觉得的。

      什么?

      你问他为什么会被皇帝奖励——呸,惩罚留下来看这种某晋秒秒查封的限制级活春宫?

      嗯,可能是因为他好像是被压在榻上的小漂漂的表哥,还跟被这个小漂漂定过娃娃亲。在小漂漂差点被皇帝强娶后,他好像仍狗改不了吃——呸,痴心不改,然后现在皇帝来宣示主权了。

      什么?

      你问他为什么无动于衷,甚至还能抿口茶?

      嗯,可能是因为他天生豁达吧。

      什么?

      你问他为什么皇上要强娶这个小漂漂?

      呵……孩子,因为这是一篇——

      海、棠、文、啊,tough man都能“噗”地一声生出个便宜儿子的海、棠、文、啊。

      他叫宁可奕,曾经也是一个根正苗红的二十一世纪三好青年,穿书于冤种朋友推荐他去看那篇万恶之源——万人迷文,原因就是里面有个脑缠男配小名跟他一模一样。

      为什么说这个男配脑缠是有原因的。

      原身出身名门宁家,自小性子清冷,但聪慧过人。他恃才傲物,但也确实身上有资本吹嘘。他年纪轻轻就考得探花,借着家族势力和自己的手段博得先皇信任,一路坦荡,扶摇直上,稳稳坐到了中书令。

      当年朗采绝艳,清冷孤傲的探花郎,当年手握重权,盘靓条顺的中书令,当年可望不可即的“京城一枝花”,就因为一句“表哥救我”立马自个从巅峰噔噔噔滚下去。

      为了保护小受,他卸职向反派下跪;为了保护小受,他答应了权贵的恶趣味,下海当满春楼的小倌;为了保护小受,他彻底被折尽傲骨雌伏在人身下,委曲求全,受尽折辱,结果因为体质积弱没熬过冬天,死在了那年的元宵。

      最可恨的是,这脑缺到死都没跟受摊牌以上任何作为。

      也就是说,受到死都觉得他们之间是纯洁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就是这么一个感动中国的人物,落了个草革裹尸潦草下葬的下场。但是俗话说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宁可奕还是看完了。

      你别管,骂着看完也是看完。

      好嘛,结果他骂完此生所知的C语言后睡了一觉,醒来之后自己就好死不死地穿成那个被自己昨晚在坟头拿意大利炮轰得尸骨无存的那个脑缺男配。

      而且你说巧不巧,他没有穿在探花郎的时候,没有穿在中书令的时候,而是开局领了下海当小倌的配置。

      真的是,吃屎都赶不上一口热乎的。

      你说他这运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很稀有的。

      刚穿过来的那几天,宁可奕天天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万分后悔。他真傻,真的,他光知道同名同姓会穿书,但他不知道小名相同也可以。而且穿的角色还是那个到死都没告白,被受一键三连戴了整整三顶绿帽的短命鬼。

      他在以前的世界行善积德二十来年,因为这脑缺全毁了。

      距穿过来已经一个多月了,按照穿书文的配置,他这个并夕夕版绿帽哥应该靠着“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等等逆天金手指,夺得美人芳心,然后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他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只有原身留下来的一箩筐烂摊子和一具抵抗力差得罕见的身子。就算有,宁可奕也不会用的。

      拜托,看看他最后扑街得多惨啊。就这样他还上赶着凑到主角团面前?有这个空还不好好补补这个弱鸡死的身子。

      刚穿过来的时候宁可奕就没打算走剧情。他作为一条二十一世纪,毕生志愿是躺平吃吃喝喝的敬业咸鱼,给钱都不想掺合到“四人行”里,就算穿的是西游记也不行。

      说真,他对红枣枸杞的世俗欲望都大过对表弟菊花的世俗欲望。

      草草地瞥一眼帷幔里两个人影,早被原著里各种名“姿势”千锤万炼过的他无念无想地再抬杯喝口自己泡的枸杞养生茶。

      现在被压的小漂漂正是主角受,绿帽哥放在心尖上的,即将成为开国第一任男皇后的万人迷表弟,宋珉。而欺身而上的也正是四个攻里面人气最高的,前些天强掳小受入宫的病娇圣上,盛殷章。

      坐在那儿实在是无聊透顶,宁可奕放空之余又开始每天一次的后悔。他真傻,真的,他光知道同名同姓会穿书,但他不知道小名相同也可以。当事人边冷着脸在心中痛心疾首边漫不经心地再掏出几颗枸杞扔进杯中。

      剧情里现在他看到自己心上人被玷污本应该不忍直视,坐立难安,心痛欲绝,为小受忿忿鸣不平。可现在……

      宁可奕像条死鱼摊在椅背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自己的枸杞养生茶,舒服地半眯起眼睛欣赏琉璃窗外的光景,好不闲适,连个余光都不给他们。

      人啊,有时候就应该豁达一点。

      老婆跟人跑了先别急,在泰山崩于前时,要先面不改色地问问老婆姘头有没有做防护措施。男老婆也要一视同仁。

      毕竟这可是海棠文啊。

      想着想着,死鱼支起下巴嘬了口茶,不着痕迹地撇了两个难舍难分的人一眼,恰好对上宋珉那双求救的眸子。

      宁可奕眼皮被宋珉看得细微地抽搐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扭头抿了口茶再看向窗外。

      别想了,都是姐妹。死鱼在心里耸肩道。

      原来宋珉之前的反抗叫骂突然在宁弈淡淡的一瞥反常地掐了声息。

      那双乍一眼秾丽实则清冷的狐狸眼,宋珉从小看到大,连它冲自己眉眼弯弯时上挑的弧度都熟悉得很。记忆中的人身着月白色的外袍,雅致地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直,气质依旧清冷得出尘。

      许久不见,以前对他眉睫浅浅的表哥从头到尾不闻不问,只草草地瞥了他一眼,极轻极淡的一眼,似怕沾染上什么脏污般转瞬即逝。

      像对旁人般疏离漠然。

      哀大莫过于心死,表哥他…是不是嫌他了……

      这落入盛殷章眼里却换了一副模样。少年一对漂亮的眼里倏然失了焦距,满是透支的无力感,被按在榻上,呼吸紊乱,蹙起眉心。被强行散下的头发凌乱而不失美,上半身的衣襟被粗暴扯开,胸口毫无保留的敞开,暧昧的吻痕半隐半露,下半身凌乱。

      少年眉眼昳丽,瘦削的肩膀平阔,颈窝精致勾人,上面匿着隐隐浅粉的荒唐痕迹,脊背挺直,腰身处线条骤然收紧,修长双腿被他屈膝抵得岔开,看上去楚楚可怜。

      更想让人玷污。

      眼底暗色更加兴奋,盛殷章俯身,亲吻舔舐着他的锁骨,灵巧的舌尖挑逗地画圈。温热的呼吸肆无忌惮地喷洒在宋珉脖颈上。

      他唇瓣轻启道,“珉儿当了殷章的皇后,宁弈什么都做不了。就算现在殷章当着他面要了珉儿,他也什么都做不了。没了先皇荫庇的他,不过就是个废物罢了,哪里能护你周全。”

      椅子上的一滩死鱼闻言皱眉,谁啊?

      哦对,他叫宁弈。

      都骑在人家身上还不忘cue他一句。被点名“废物”的宁可奕真的被他的敬业精神感动住了,这样的人真应该去建设美好中国。

      “宁弈能给你的,殷章能给你一万倍。做什么宁府夫人,珉儿,待在殷章身边。”盛殷章轻笑着厮磨道。

      他稍起身,手顺着宋珉的腰线往下,恶劣地反反复复地抚摩着,好整以暇地对上他羞愤的目光,宛如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宋珉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在表哥面前被欺辱。他咬牙挣了挣手腕,抬眼怒视着他,一副难以启齿的羞恨模样,瞪得溜圆的含情目里氤氲着泪,水波潋滟,纤长的睫毛因为滔天的愠火而轻颤着。

      “盛殷章你不得好死!”宋珉清亮的声音似被泪沾湿了,带着糯糯的鼻音,毫无威慑力,反倒听得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邪念一动。

      死鱼默默把两个人各异的神情尽收眼底,百无聊赖地抬起瓷杯又抿了一口。

      前排看戏的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饿。

      为什么没有皇后的闺房里糕点送来,死鱼心底不甘心地吐槽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都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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