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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   “爹!”
      白初从终于突破重重阻碍来到了震亲王身边,却只来得及接住震亲王缓缓倒下的身体,这具身体已不再年轻,白初从跪地抱着震亲王颤抖着沉声道:“爹,爹,你坚持住,你放了信号的,北远会来接我们,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
      徐潇念也看向震亲王那边,他喊不出‘舅舅’了,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能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哥哥。
      “启儿,往城外去,带上相儿阿念一起,别管爹了,北远会带你们走,快去快去。”震亲王口中冒着血,但是他还不能死,他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他誓死守护的人还在危险之中,他扯着白初从的衣襟,用力的、狠狠的抓住。
      白初从不肯放手,他怎么能自己走,他放不了手,这是他的父亲啊,他该怎么办,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啊!
      从小坚强的白初从,就算在北疆一次伏击及被砍伤了手臂他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可是他一向伟岸的父亲倒在了他的怀里,他该怎么办!
      这些想法在他脑子里刹那间闪过,他没时间想这些东西了,来不及了。
      沈子昭看到的时候,白初从已经背着自己的父亲站了起来,他一手托着父亲,一手去拉在地上抱着徐潇相的徐潇念:“阿念起来,你背着相儿,哥带你们出去。”
      徐潇念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胄甲披在哥哥身上,而后背起哥哥,他扔掉手中的刀,捡起一把长枪,用力向前捅穿的阻止他前进的敌人,之前还顾及曾有过的同袍之义,现在的徐潇念杀红了眼,他的哥哥一介书生而已,所学招式都是花架子,他们平时谁有事不找他哥帮忙,段锐哪次犯错他的哥哥没有求情。
      “哥,不值得,他们不值得。”

      他们现在要撤退,出宫的路上虽然已经没有伏兵了,但是出了宫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外面带兵的依临,和那道紧闭的城门。
      沈子昭想跑上前去帮忙,子重一把扯过子昭的胳膊,抱住子昭,他用颤抖的声音在子昭耳边道:“不可,快走。”
      子重拖着子昭,他们出去的路一样,先走几步而已,现在去到白初从身边也帮不了什么忙。
      段锐也召集兵力要乘胜追击的,却被皇上拦了下来。
      “震亲王伤势如何?”
      “他活不下来。”
      “那徐潇相呢。”
      “臣拿不准,并没有刺中要害,若是及时施救,应该能保住性命。”
      皇上思索了一会道:“你们只追到宫门口就不要追了,将宫门关上,剩下的事就交给依临吧,将这里收拾干净,岚喜,你去传令明日早朝,要是有人再告病那就让他不用来了,直接告老吧。”
      说罢,岚喜刚要去忙,皇上又道:“叫段玉泽来见我。”
      走出宫门,子重他们赶忙脱掉了身上的铠甲,将夜行衣给子昭,子昭也明白方才自己意气用事了,快速换好衣物后,子昭刚要开口说话,子重就抢先道:“白大哥带兵反了,皇上日后定不会放过白家人了,我让阿慢去接音儿了,她得跟着白大哥一起走,他们打开城门的时候你趁乱跑出去,别再担心别人了,子昭,你现在连你自己都快顾不了。”
      “我要回去......”
      “让阿声换你的衣服去,没时间了,白大哥到了城门口会马上想办法出城,天一亮你就走不了了,跟着他们一起,快走吧。”
      子昭着急去林山,他想去看看回昱怎么样,于是将手中的玉石给了阿声道:“将这个留在别院,一把火将院子全烧了。”
      阿声得了令,赶忙就去了。
      子昭接着就让子重回去,这样下去太危险了,子重还是朝臣,皇上万一怪罪,怕是日后不好过。
      “我只能送你到城门。”
      “你别送我了,回家去吧,万一被人认出来,日后你的日子怎么过,我混到白大哥的队伍里不是难事,哥......哥,你日后保重,子昭告辞了。”
      说罢他马上跟在撤退的队伍后面,不少受伤的人都互相搀扶着往外逃,他上前顺手扶住一个人,半推半就的往前走。
      震亲王趴在儿子的背上,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他多想就在此时告诉自己的儿子,不只是荣儿,还有他的父亲母亲,甚至他们白家很多人都死在先皇的手里,死在当年的帝王之术下。
      先皇在位的时候就想尽千方百计,想要在北疆害死他们,先皇还是六皇子的时候,宫里派来给他父亲针灸的老太医,多年在他父亲的酒里下药,原本把叶氏当成是自己亲兄弟的大将军最终还是成了王眼里的眼中钉,被急于除之而后快。
      而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从未把这些事告诉白初从,他担心自己如果没有成功,那么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再带着仇恨活下去了。
      震亲王的意识已经涣散,他整个身体都在往下坠,可是他却觉得很轻松,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夏日,太阳光照的人睁不开眼,宫墙处,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子打着伞躲着宫人偷偷往外跑,那女子看见有人发现了她,笑着用食指比在嘴唇上,摇了摇头,但他还是告诉了宫人,将这位公主送了回去。
      公主没跟他生气反而道:“你这个人真不解风情,下次可别再送我回宫了,你应该带着我出去玩儿。”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浅浅的梨涡。
      震亲王不知道要带公主去什么地方,于是他每日都在街上转悠,看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女孩子都喜欢在什么地方玩。
      他们大婚的时候,他一滴酒都没喝,因为荣儿不喜欢,后来太后非要将九公主赐给他,成婚那一晚,他喝的宁酊大醉,将九公主当成了荣儿。
      “荣儿”“荣儿”白初从听着父亲叫这个名字,他知道这是他母亲的名字,他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皇上的追兵,马上就要到城门了,他看到在城门下等着他的依临亲部。
      他们停了下来,再往前就是送死了。
      众人四散开来接着身边的遮挡物遮蔽自身,外面是北远攻城的响动,巨大的石头从城墙上滚落,砸向每个想要翻上城墙的人,北远收到的信号是撤退,但是他们没见到震亲王,就算做最坏的打算,他也要杀出一条血路,带着震亲王回家。
      徐潇念不曾参与过震亲王的任何军事部署,他也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办,但是他带兵城防多年,城门哪里薄弱他还是清楚的。
      徐潇念走上前道:“大哥,我们从东边角门出,那里靠近林山,往来商户少,城门破损年久失修,一直是封闭的,依临刚来雁京,她不知道哪里有破绽,我们只需要捣毁东角门就可以出去,舅舅跟哥撑不住了,我们得快点出去才行。”
      白初从也没有犹豫,阿慢带着白尹音冲到白初从面前时,两人均是气喘吁吁,还没解释,白初从就明白事怎么回事了,他不能耽搁了,对着阿慢道:“跟上。”
      阿慢依言带着白小姐跟着队伍往前跑。
      阿慢知道这一去他就不能再回雁京了,不过自从东叔走后他对这里也没什么留恋了,尤其是沈府,他也不想再待了,也许子重少爷看出了他的想法才让他送白小姐出城的吧。
      依临确实没发现东边的角门有破损,因为那道门原本就被封起来了,她为了保险起见又用石头加封了一遍。
      白初从他们赶到的时候才发现,可是其他门都有重兵把守,他们一路奔逃到此,已是残兵众多,没有与之一战的能力了,依临在城墙之上,并没有过于关注城内的动静,她一心都在对付城外的北远,而且就照着眼前局势,若是北远退到北疆,与大雁为敌,那可真的就是个麻烦了。
      可是此时以她的兵力,还不足与北远决一死战,正当无奈之时,依临发现不对劲,原本攻城的人此时像是在佯装,甚至会避开石块波及的范围,他们不在靠近城墙了,她马上往四处去看,心道:难道他们已经放弃了,不对,放弃了应该直接撤退,没必要留着这些人假装攻城。
      这种信号到底是什么什么意思,方才明明信号一亮,北远就开始攻城了,为什么一样的信号完全不同的举动,难道跟次数有关?
      白初从已经发了两遍信号了,他在北疆六年和北远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北远带人连忙赶到角门,这里虽说是石头加固,但是时间不长,工序简单,要捣毁比攻城容易多了,但是因为靠近林山,又有护城河从这边流过的原因大队人马过不来,这也是依临放松这个地方守卫的缘故。这里虽说大军根本过不来,但是小队人马出去还是没问题的。
      依临拉了身边的人问道:“宫里有消息吗,你在城门见到退兵了吗?”
      “没见到,郡主,宫中只来了一人说是,他们往城门外撤退了,往后就没有消息了。”
      此时,一个女子拿着令牌走上城门,亮出虎符道:“皇上口谕,城外北远若是退军,即刻收兵,不用追击,震亲王已经死了,其余的人只是乌合之众,望郡主以城内百姓为重,不可追出城去。”
      依临认得这个人,从她到雁京,这个人就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于是她没有多疑,城下的人显然有撤退之意了,西边和北边都没有敌军,东边不适合大举进攻。
      依临思索片刻,向那名女子道:“劳烦姑娘代回皇上,北远已经放弃攻城,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撤退,届时依临会马上进宫复命。”
      绒衣点头后,走下城门。
      她偷了虎符和令牌,知道自己回去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她必须回去,在皇上发现之前,她要把东西放回原处,最好能帮王爷争取到天亮的机会,也不枉慎王爷救过她一命。
      角门再两方的努力之下终于被砸开,方才奋力砸门的人,一出去便头也不回的往林山上跑,白初从无暇顾及其他,北远的人接过白初从背上的震亲王,但是人已经不在了。
      白初从咬咬牙,马上去看徐潇相,好在相儿只是昏过去了,他忍着眼泪对自己已经听不到的父亲说道:“相儿没事,我会保护好相儿和阿念,你别担心。”
      说罢他们跟着北远撤离了城门,连夜往北疆赶。
      皇上见绒衣回来,问她去哪了,绒衣道:“帮着收拾殿外了。”
      “是吗,什么人敢劳烦你的大驾。”
      绒衣见状,马上跪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被段锐拖了出去。
      岚喜在一旁欲言又止,皇上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就说。”
      岚喜心里明了,摇了摇头,没开口。
      子昭独自上林山是第一次,山中的路崎岖复杂,他好像走进了迷宫怎么绕都只是在原地打转,这样走了许久,他负气的锤了一把身旁的树,枝叶在无风的夜晚晃动,发出嘶嘶地声响,不一会儿就归于平静。子昭看不清眼前的路,他听不到城下的战士的叫喊,也听不见山上的清泉流水声,却总能听见脚步声或远或近萦绕在周围,他无法分辨声音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子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断想回昱告诉他的话,不断地想,于是他终于想起,回昱让他白天的时候再上山,可是现在已经到这里了,还有什么,他想不到更多了。
      子昭已经透支了太多了体力,从昨天开始皇上都没有给他们吃过任何东西,他从宫里一路跑出来,推石门地时候已经有些使不上力了,拼着一口气到这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这么想着,疲惫的子昭顺着树干滑坐到地上,一场毫无预兆地大雨从天而降,雨水劈里啪啦的大在他的脸上,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看见了回昱,不知道幻觉还是真的,他希望是真的。
      大雨浇灭了沈府别院地大火,冲刷尽宫中石板上的血水。
      早朝时,皇上晚到了足足一个时辰,大臣们在殿中跪了一个时辰。
      等皇上走出来笑着坐到龙椅上时,所有人都不免胆战心惊,他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的徐大人还在朝堂之上,他也想跑,可惜儿子不管他,兵部的人不听他的,算计半辈子,到头来居然落得如此下场,这里面很多人都侥幸自己并未和徐大人同谋,而徐大人却觉得自己已经滋润了大半辈子了,晚年保不住就干脆不要了。
      皇上示意众爱卿平身。
      依临上前报告了军务,说完北远带着残兵逃往北疆后,朝堂之上大臣们开始叽叽喳喳地吵闹,他们议论纷纷,却唯独百官之首江大人四下寻找,他从一大早来,就没见子昭。
      大殿之上马上有人挑头指责依临道:“昨日时机上佳,你应该乘胜追击,如今放虎归山,可如何是好,依我看你就是妇人之仁。”
      “哪郑大人的意思是,若朕让你去守城,你能一举拿下北远和白昊吗?”
      皇上看向方才说话地大臣,那人自知没那个本事,闭嘴不说话了。见状皇上道:“北疆不过是大雁西北边上一个小小疆域,朕迟早会收回来的,现下通河道才是正经事,等国库充盈,兵强马壮,何愁北疆不归,众爱卿无须多虑,白尹启据守北疆不足为惧。”
      “臣有本奏。”段玉泽说着,举起朝笏跪了下来。
      皇上示意他说,门外的宫人抬着账本走进来,户部尚书瘫坐在地上,哭的涕泗横流,皇上不免瞧不起他,相比之下,徐大人要办挺直,正了正衣帽,看则会如此的薛大人,沈大人突然笑了起来,面容扭曲,在场之人无不感觉蘑菇荣然,于是当有一个人站出来开始讨伐之时,众人便一哄而上,墙倒众人推。
      判徐大人即日问斩,徐家老小流放南疆,徐家兄弟视为反贼,不得踏入大雁半步,否则乱箭射死。
      判沈胜远秋后问斩,但其子沈子重检举有功,并未同谋,念在沈家三代于社稷有功,得沈太爷举荐,进沈子重为户部郎中。
      其余同徐白两党共行谋逆之事者,按照大雁律法问斩,其家人贬为庶民,往后三代不可参加科考。
      待到散朝,江大人上前拉住子重,还不曾开口,就听见子重说道:“昨夜沈府别院失火的事,御史没听说吗?”
      “可是子昭不是一直在宫中......”
      “皇上加封子昭为护国将军,他为国战死是我们沈家的荣耀。”
      子重松开江大人拉住他的手,作揖行礼后转身离开,他听到身后,有人高兴的对江大人说道:“彦呈兄,你可知皇上自小带着的顽疾好了,如今可真是大好了,大雁的这样一位好皇帝,是我大雁子民的福分呢!”
      子重笑笑,原本就该如此吧,他确实是个好皇帝。
      白初从虽说还没到北疆,但是大雁皇帝的诏书传遍了整个北疆,不管北疆坐镇的是谁,大雁不会阻隔任何北疆子民同大雁的贸易往来,只要有通商文牒,一样可以自由出入大雁指定的经商疆域。
      北疆蛮荒,以游牧为主,良田不多,物资匮乏,子民虽少,但也要吃饭。白家虽说历代驻守北疆军民一心,但是若是吃不上饭的话,就没有心可言了,此举就算皇上不允诺,白初从也会极力促进的,毕竟他到了北疆就成了北疆子民的天,大雁皇帝先一步昭告此事,也是为了日后收复时可得民心吧。
      子重回府对阿声道:“往北疆的商道还能走,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将我之前给音儿准备的银票送过去吧,还有,你想带给阿慢的也一并送过去就好,切记不能让人知道是咱们家送的。”
      白初从确实还在路上,他将父亲的骨灰一路带在身上,本该快马加鞭赶回北疆让父亲入土为安的。只是徐潇相的伤势有加重的势头,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已经到了离北疆最近的村子了,当晚段锐刺过徐潇相腿部的同时,有人在他背上砍了一刀,背上的伤口浅已经结痂了,但是腿却不太好,看过很多大夫都说恐怕动不了了,日后单靠单腿虽说也能走路,但是......
      徐潇念一路上除了找大夫问药的时候,几乎不说话,白初从想说些什么宽慰他,话到嘴边又觉得多余,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于是只好作罢。
      北疆风寒,徐潇相这几日腿疼的厉害,他也知道这么多人行军不易,不愿因为自己拖累大家的行程,就一直忍着不说,白初从知道到了北疆更不会有好的医生了,当年他爷爷的顽疾还是宫里的太医来北疆调理的,如今不会有太医过来,他们需要带个医生回去又比较难,于是白初从让北远先走,自己带了几个人守在村子里,在这里把腿伤看好再走。
      北远犹豫不语,白初从也知道如此父亲就耽搁了。
      “大哥,你带舅舅先回去,我陪哥在这里看腿。”
      虽说这样是最好的办法,但是白初从放心不下,徐潇相在一旁道:“大哥,舅舅已经耽搁一路了,早日入土才好,我跟阿念会尽快回去,给舅舅上香,你放心先回去吧。”
      最后北远将自己的副将留下,他们先一步回北疆。
      徐潇相见弟弟这么多天都沉闷着不说话,笑道:“我腿疼。”
      果然徐潇念连忙过来问他要不要请医生过来,徐潇相摇头道:“没事儿,逗逗你。”
      “这怎么能开玩笑呢。”
      眼看着阿念就要生气了,徐潇相佯装无奈道:“可是你都不跟我说话,你也不笑,你是不是还再生气啊。”
      话既然说到这儿了,徐潇念正色道:“是,我是生气,我自小练武长大的,就算受伤了也好的比你快,战场上你逞什么能,再说我穿了战甲,他能伤到我吗,你瞎搀和什么,你知不知道大夫都说你的腿......”
      徐潇相看着自己的腿,他当然知道,不过,一条腿换弟弟的命可太值了,他不知道那晚如果他没冲上去会发生什么,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后话了,他不后悔,再来一次他还是一样的选择。
      看着哥哥突然盯着自己的腿不说话,徐潇念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让哥哥伤心了,赶忙道:“你别担心,就算你的腿真的......我背你一辈子,你想到哪里我就背你到哪里。”
      徐潇相拉着弟弟的手说道:“阿念,往后我们在北疆,皇上就算不会马上出兵,也不会让我们自由出入大雁,我们的日子不比雁京,我知道我的腿是什么情况,以后回大雁找大夫这种事,你别再跟大哥说了好吗,他已经很愧疚了,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徐潇念点头,他说道:“知道了,我当时也是一时着急,你发着烧,伤一直不好,我知道大哥现在比谁都难,他在来的路上跟我说,他对皇帝的感情就像是你对我的一样,我自小就笨,说话不过脑子,你不计较,大哥也不会,我到了北疆会跟大哥道歉,以后我自己看医书,给你治腿,我给你当拐杖,我也怕你生气,舅舅说......你不让我去宫里,对不起哥,要不是我...”
      “不怪你,怎么能怪你呢,哥永远不会怪你,哥心疼你。”
      徐潇相揉揉弟弟的大脑袋,看看窗外,北疆也别有一番风景,往后在这里生活也不错,只要阿念没事,哪里都是好风景。
      子昭将醒未醒之时,总觉得摇摇晃晃的,晃的他头晕,不自主地叫道:“回昱。”
      接着他手里好像握住了一双熟悉地手,他听到耳边是依旧沉稳好听的声音道:“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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