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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宫中用过早善后,就准备了歌舞,各大臣照往常早早就入宫了,皇上的各宫妃子也在,皇上简单的说了祝贺词,就让大家自己玩乐,他则是独自去了书房,到真正的晚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李公公知道皇上不怎么喜欢这样的热闹,故而不会像江大人一样总提‘规矩’。宴厅里面除了歌舞、影戏之外还不停的上着各色点心。大臣门也可在皇宫内走动,不过哪些地方能去哪些不能去大家心里都各自有数。
      尽管之前因为张大人的事受了些许牵连,但上前与子昭寒暄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回昱只和相熟的几人聊了几句后就找机会离开了宴厅,御花园处有些地方朝背,景色平平,平日里就没什么人愿意去,回昱乐得去这些地方。
      本想着能躲躲清净,却在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看见了沈子重靠着石头坐在地上,听到有动静转过头,四目相对,两人都不是很惊讶,子重娴熟的一笑朝着回昱的方向扬扬下巴道:“你随意就好。”
      回昱点头,此时要是走也不免显得太过拘谨,且没有必要。于是回昱没避着,也找了个地方坐下闭着眼,自从想起那些往事后,回昱的耳力也变的更好了,虽说比不上梨娘那样,但是比常人能听到的距离多了十步左右吧。
      也是他们呆的地方实在不讨巧,没想到这个平日离不招人待见的地方,今日却成了不少人的青睐之所。
      来人没走近,外加上假山遮挡,也就没看见这里有,于是别说回昱了就是子重也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们的对话,着实不愿听这样的墙角,但却不知怎么避开,这个角偏巧就那么一条往外走的路。
      前几日白初从就找过子昭合计了关于‘诅咒’的事,此时估计两人已经达成了协议,这些事在外人眼里看来不过是慎王爷终于愿意和自己的亲爹一条心共谋大业,但是回昱清楚,白初从这是彻底的放弃了大位,要帮皇上一把了。
      子重虽说不清楚这其中弯绕,但是对于白初从这个人,子重一直敬重多过揣测,于是当听到说话的人是他,子重差点就起身先离开了,关键是上官伊人没给他这个机会。
      上官一上来就开口道:“对不起,白大哥,我误会你了,我先前以为你想娶我,后来以为你会借着你父亲的权势,让小白强嫁给子昭,后来直到小白嫁的是沈家的大少爷的时候,我才知道是我误会你了。”
      白初从实在是不想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把心思都放在子昭身上,耽误她的前程,便劝说道:“伊人,有些事不是我说怎么办就能怎么办的,像是音儿的婚姻,其实你的婚姻也是一样的,你们有自己的喜欢的人是好事,敢于去争取也很好,但不是所有事你争取了就会如愿,子昭就是这样的存在,他心里有别人你凑不进去,就算你真的能嫁给他,又能如何呢?”
      “我知道他有心上人,但是他也说了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不是皇亲贵胄,况且像他这样的身份的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不是小气的人,也不是不能容人,实在不行,我把夫人的位子让给那个人还不行吗?”
      回昱此刻脑中想的都是什么自己成了招蜂引蝶、拈花惹草之类的勾引中丞大人的‘狐媚子’了,他和子重离的不是很远,尤其是听到这段话后,子重看向他的眼色,回昱一挑眉像是怕破罐子破摔,但也像是笃定的说‘三妻四妾不可能’。
      子重低头勾了勾唇角,但是又不敢怎么动。
      白初从听了这些话,又看到后面石头边露出来的影子,也不好多说什么,看着上官道:“既如此,我不好多说什么了,你也不用向我道歉,我没什么要同你生气的,只是若你问朝中哪个大人没有三妻四妾的话,我不得不说,宰相大人——你的亲爹爹没有。”
      上官听了不由得一缩,但是她自觉不再回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白大哥,我能跟你打听一个人吗?”
      白初从笑笑道:“我们换个地方说?”
      “不用,就这就行。”
      白初从往影子处看了一眼,上官顺着看过去,并没注意到什么,白初从想也许是那个宫女躲着偷闲,事后他叮嘱一番也就没事了,点头示意她问。
      “就是,子昭身边的一个随从,叫什么我不太记得,好像姓贺。”
      “贺回昱?”
      “对,就是他,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我总觉得子昭好像格外在意他一点,我们上次一起吃饭,我见子昭总是看他。”
      白初从这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总不能在私底下乱说别人的隐私,但是这个问题,白初从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就推脱道:“你去宴厅找子昭一问不就知道了。”
      上官恍然觉得这么好一个跟子昭说话的机会,怎么就差点错过了,说着到了声谢忙走了。
      看着上官走后,白初从往后头探了探身子道:“出来吧。”
      此时沈子重贺回昱起身走出来,子重先道:“大哥,实在不是有意为之,确实......”
      白初从抬手止住,回昱也朝着白初从点头,白初从同样点头后问子重道:“家妹还好吗?”
      “一切安好,她这会和母亲一起在太后处,一会中秋晚宴的时候大哥就能见到了。”
      白初从点头,此时三人之间难免有些尴尬,而始作俑者却不再此处。
      始作俑者见回昱不见了,也懒的与众人周旋,说了几句就借口出来找了半天也没见着人,被皇上逮着问了几句话,好不容易说完,又撞上了上官。
      上官这次上前堵着子昭就问道:“喧哥跟你打听个人呗,你身边的回昱。”
      “你问他做什么?”
      “就是好奇,问一下不行吗?”
      “不行,别问,别打听他。”
      上官努努嘴道:“你很讨厌他吗?”
      子昭都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出来的,他明明喜欢的不得了。上官接着道:“我也很讨厌,上次我不过是说了句话,他就回嘴,还那么凶,真是没规矩。”
      子昭此时脸色已经沉下来了,他见不得任何人说回昱的不是,上官也看到子昭突然脸色变得不好了,于是小心问:“喧哥,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他要是说了什么,那必然是你先做了更为过分的事,而且他在我这儿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凡是知道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这个规矩,你要是看不过,就离我远点,就没那么多不痛快了。”
      上官知道原本就是自己先揶揄了子昭的那位‘心上人’,下人护主是应该的,此刻便不敢辩驳,只是没想到在子昭眼中,不光是他藏着的人,就连一个下人也比她重要。不该是这样的,于是上官问道:“就算你喜欢的另有其人,他作为你府上的下人,护着自己的主子没什么错,但是在你心里,当真就觉得一个下人也比我重要吗?”
      “你说谁是下人。”子昭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咬牙切齿的压着火,抛开沈子昭不说,贺回昱就算放到沈家,放到雁城群英荟萃的讲书社,哪怕皇上眼中,都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更何况抛不开沈子昭呢。
      上官还要辩驳,就听见不远处一个温和中透着沉稳的声音叫道:“子昭。”
      上官清楚地看到,沈子昭在回头地那一瞬间脸上的戾气散尽,随即笑容扬起,几乎是跑着往那个刚才被自己称作‘下人’的人身边去。
      上官死死盯住回昱,但是回昱看子昭往这边过来了,也就没停下等他,转身往别处去了,只是走的比平日略慢些。上官却觉得这就是对她的挑衅,一个男人,不能明媒正娶,不能生子,上不得台面,就是这样一个人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气的发抖,势与此人不两立。
      子昭追上回昱后,忙拉住他,喘了几口气道:“怎么了不高兴?”
      “没不高兴,你慢点。”
      “慢点怎么追你,别打岔,你就是不高兴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刚就说了她几句,她在我面前提你我才跟他说话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管着你不让和人说话了。”回昱虽然这么说着话,但脸上还挂着笑一点没生气的样子。
      “你管呗,我听着呢。”
      子昭见回昱虽然笑着但是不理他,于是就拉着回昱的手笑着哄道:“我错啦,你怎么这么凶,吃醋也这么凶,这么凶还这么好看。”
      回昱笑着拍了拍子昭拉着他的手,子昭松开后,回昱才道:“我不过是听了个闲话,过来给你解围来了,再说了在外头招惹了别人不就是你的错吗,怪我凶做甚,难道还要我去哄你啊。”
      “是啊是啊,这不是我来哄你了吗,你看看现在算是哄好没有啊。”
      回昱瞪着子昭一脸不可理喻道:“你哄什么了?”
      子昭凑近了揽过回昱的腰,俯身挨着回昱的耳边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回昱推开他,假意怒道:“晚上你回你自己的卧房去睡,还有,我不知道!”说完就直接往宴厅去了。马上就要开宴了,想来大多人都已经入席,他们去的晚了也不好。
      子昭一边在回昱后头坠着,一边不停地念叨又是道歉,又是示好,直到两人到了门口,回昱终于受不了了,回头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于是子昭马上闭嘴了,但是嘴角挂着笑,依旧牵着回昱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回昱一起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上官看过来的眼神全然被忽视掉了,而回昱根本不知道他已经被一个人妒恨到了什么程度。
      群臣对面坐着的是皇上的妃子,此次依临君主也位列其中,震亲王作为唯一到场的亲王依旧坐在皇帝的侧方。席间的歌舞已经换了许多茬儿,大家有说有笑,少不了跟皇上祝贺,无非就是祝国泰民安,龙体康健之类的场面话。
      原本要是有个皇子大家倒是也能夸夸别的,这样的家宴虽说看起来就是众人在美酒歌舞中陶醉不已,但这也象征着朝中的权力,每个人能结交到的关系,是大国的繁荣昌盛的典范。
      震亲王身边的小斯凑近的说了几句话,震亲王又探着身子去看那位去找沈子昭喝酒的宰相大人,冷笑了一声道:“未免也太着急了。”说罢小声同身边的人说了句话,就安然享受其中,等着今晚的好戏了。
      在这热闹之中,也总有些想要出丑供大家一乐的人,就比如刚刚被提拔上来了的工部尚书沈大人。他拿出一个木头匣子,说是浑然天成的机关匣子,上面套的是死扣打不开,沈大人扬言谁要能打开,他就将府上的一尊青玉流光菩萨像作为彩头赠与那人。菩萨像原本也不是他的,那是沈太爷早年间还在太子府的时候从一位高人手里得来的,这尊佛像原本也算不得什,只是前些日子太后过寿的时候听‘人’提起,就随口一说‘想要看一看’,沈大人是外臣且和太后攀不上亲,这样的事他不会知道,但是给他出主意的徐大人可‘心知肚明’,徐大人不止要沈胜远和他一条心,他还要沈胜远只有自己这一条路走的通。
      沈大人在下面得意的看着众人没法儿从他手上讨去那尊佛像,丝毫没看见上座之上,太后的脸色变得极差,此时皇上看上去倒是没什么表情,像是也再好奇谁能打开盒子。
      子昭看了看传到手中的盒子,凑近回昱道:“能开吗,此前听萍儿说起过那尊佛像太后想要,我们给太后送个人情,也免得皇上还要因为张大人的事牵连我。”
      回昱点了下头,这对于他来说不难的,匣子的盖上有玄机,顺着里头的丝线转,到合适的地方停下,等着丝线滑落后便能解开,转了四圈后原本就落针可闻的大殿之上,传来‘咔嚓’一声,随即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恭贺声,大家都催促着把盒子打开,回昱才一揭盖子,就被里面不知到是什么东西的黑色汁水喷了一身,子昭一把接过盒子扔在地上问道:“二叔,这是什么意思。”
      沈大人哈哈笑着:“哎,不过是墨汁,子昭倒像是真的动气了,图一乐罢了,二叔今日就将菩萨像送到你的别院去。”
      沈子昭没应声,起身向皇上的方向拱手道:“启奏皇上太后,臣斗胆,将青玉流光菩萨像献于太后,愿太后皇上得神佛庇佑万寿无疆,愿我大雁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皇上一笑道:“子昭有心了。”转头看向太后道:“儿子看中丞大人也是一片心意,母后就收下吧,别叫回昱白被喷了这些墨汁。”
      太后自然是高兴的,也笑着点点头道:“还是子昭有心呢。”
      上官在下面有些不服,声音虽不大却让殿上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她说道:“不过是个下人而已,碰了点墨汁就娇气的不行,那么金贵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皇上知道回昱身份特殊,自然觉得‘金贵’,此前皇上多次召回昱入宫还去过几次家宴,太后也是见过几次,如今本是皆大欢喜的场面,被这句话扫了面子的,除了回昱还有皇上,不过皇上面上倒是也不多说,只是笑了笑,众人见皇上不生气,也都混了过去。
      叶依霏到上官跟前拉着她问:“你这是做什么,人家好端端的怎么得罪你了。”
      上官也不解释,只是恨恨的看着回昱离席。叶依霏早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会也没向着她就道:“你要是真不服气,你去找喧哥说,这事说到底,你怨不着人家贺公子。”
      上官见依临也不帮着自己,愤愤地道:“怎么你都反过来说是我的不是,我说他两句还不行了,什么人就这么娇贵了。”说完也愤然起身走了出去。
      震亲王连忙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小斯就随着上官悄然离席了。白初从注意到后,跟身后的绒衣吩咐了几句,守在门外的段锐就悄无声息的加强了戒备,自己也是进到殿中,站在了皇帝身旁。
      皇上不明所以,其实段锐也不知道,于是段锐就往白初从的方向看了看,皇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白初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殿上的众人,心里暗自笑了,方才震亲王的随从出去,他也注意到了,但他清楚今天不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震亲王见段锐进来了,心里更有底了,毕竟他没打算对皇上怎么样,外面的人越少才越好。
      叶依霏原本是打算不管的,但是她一向警觉性高,殿内的动静她也注意到了,怕上官一个人出事,就起身追了出去。
      叶依霏没想到她们前后脚出去,转眼间她就找不到了人了,刚想回去叫人,就看见从一旁屋子里出来的贺回昱,回昱行礼道:“依临君主。”叶依霏一把拉住回昱的手腕道:“你出来的正好,上官不见了,我怕她出事。”
      回昱认为虽然天色晚了,但是没听说朝中谁和宰相大人有过节,加害他的女儿就更谈不上了,但是叶依霏没松手接着道:“我直觉不对,我带兵在草原上打很多次仗,她一出大殿就不见了,且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没道理我跟着出来还找不到人。”
      就在两人说话间,不远处的池塘传来不小的动静,等两人到了跟前的时候,已经晚了。回昱想上前把人捞出来,但是叶依霏伸手拦住他,叶依霏只说了一声‘不对’还没来得及说更多的话,就被身后的叫喊声打断了。
      宰相来的未免也太快了,跟着一起来的居然还有太医,证实人已经没救后,众人回到大殿之内,这是宰相大人的独女,还是中秋夜宴,出了这样的事,太后心焦,皇上愤然,一时间宴厅变成了审犯人的大堂,听着宰相大人一口咬定是回昱因为刚才不忿上官说了他一句就将其杀害。
      等他哭着求皇上给他做主的间隙,徐大人沈大人纷纷站出来,求皇上绝不可姑息此事,居然扯出了了今日之事若是不查清楚,大雁的社稷都危在旦夕了。此话一出,皇上顿时怒道:“原来我大雁的的社稷江山全系在一女子身上,此事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但你们也注意自己的身份,怎么说话还要朕教你们吗,你们能把说话的心思用在自己的职务上,今日也出不了这样的事,有这个说话的功夫,案子z早就查出来了。”
      大殿众人哑口无言,一直哭喊的宰相大人,也只敢捂着嘴小声的抽泣。叶依霏开口道:“我们也是听到动静赶过去的,我从贺公子换衣裳出来,就一直和他在一起,能证实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那之前呢,我不是非要把罪名扣在贺公子头上,实在是他出去了这么久,郡主也不是一直和他在一处不是?”
      说话的人是震亲王,宰相这才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震亲王,不住的抽泣点头。
      回昱看了看身后的子昭,回过头看着皇上道:“今日皇上确实应该彻查此事,如此才能还草民一个清白,也好找出幕后黑手,不过草民也是要为自己辩驳几句的......”话还没说完,宰相大人就扑过来嘴里叫嚷着“你这个杀人凶手”“怎么不去死”“还敢狡辩”之类的话,子昭一个箭步上前挡在回昱身侧看着宰相大人道:“大人若是再如此,休怪晚辈不敬了。”
      “放肆,子昭你退下,退下。”皇上再高堂之上喝斥道。
      回昱跪在地上,手扯着子昭往后拉了一下,子昭才依言退到一边。皇上命人拉住宰相,对回昱说道:“你接着说。”
      “方才太医看过了,上官小姐明显与人争斗过,而后不敌对方被推入水中溺亡的,太医粗略的估计了下,人死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大家都知道溺亡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郡主碰到我后,我们两一起从更衣室到池塘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这期间郡主一直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抽身去杀害上官小姐,还有除了郡主之外,更衣室的太监也能证明我们是什么时候离开,如果需要的话,我想我一路上穿着染了墨汁的衣服走过去,也有不少人看到我了,打了招呼的就有三四个,皇上可以去找来问问。”
      子昭早就命人去把那几个人找来,此时在殿外候着,皇上却突然不想彻查下去了,因为他转头看向震亲王问道:“姑父怎么看?”
      震亲王也回看了皇上一眼,白初从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手了,只是他还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去害死上官,毕竟想要就这么陷害回昱扳倒子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震亲王也早就准备好替死鬼了,此时殿外除了等着传唤的人证外,马上有人喊着“抓到了”而一个沈大人的随从光着上身被揪着扔到大殿之上,震亲王这才开口问道:“这是何人。”
      徐潇念一脸不屑道:“就是这个人妄图非礼上官,被拒绝后贼心不死,还去纠缠,不慎将人推下水,得知出了人命躲在池塘边的花丛中,我的人再去查探的时候就听见他在哪叫什么‘不是他’不是他还能是谁,最初喊‘贺公子杀人’的也是你吧。”说着一脚踹到那人身上,那人跪倒在地上,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爬,就是一直不停的喊着‘不是我’‘别杀我’而真正要他命的是那一句‘我再也不敢了’。”
      震亲王抬了抬眼道:“这案子现下明了了,依我看推出去即刻问斩了。”
      皇上笑而不语,看了一会地上的人才道“朕乏了,段玉泽,就依震亲王所言去办吧,朕要你们何用呢,到头来还是要看震亲王,都回去吧。”
      宰相大人还欲再言,震亲王却起身扶着他起来道:“咱们先出去再说。”到了此时,白初从才明白过来这是为何。
      此时徐大人也好巧不巧的走到沈大人身边,说了声:“仲辽,走了,你愣什么神,这事皇上没怪到你头上,就没你的事了。”
      沈家庄沈太爷头一次没收到皇上中秋宴的邀请,这也是情理之中,沈太爷早知道自己现在‘没用了’唯一的筹码现在落到子昭的头上。
      说起子昭,他看着正堂内摆着的一个个包了红绸的盒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他早就见惯了的东西,如今他对这些已经不怎么必须要了,倒是那一盒月饼,一看就知道是回昱带来的,那里面都是照着自己平日喜欢吃的口味准备的。
      子重也是大小包的送来了不少一样堆在地上,贺叔进来问晚饭怎么准备的时候,沈太爷道:“就按他们都来的样子备着吧。”贺叔想说今日皇上宴请众人,他们大概不会回来了,但是转念一想沈太爷是知道的,就一声不吭的去准备了。晚饭的时候沈太爷看着一桌子菜,他还是习惯先吃子昭最喜欢的,尝了几口道:“他的口味还是像我。”
      过了一会儿又道:“回昱吃东西挑。”此话一出,贺叔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太爷,沈太爷也看着他笑了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说了给你当儿子,实际上也是我养大的,我怎么不知道,当初,哎,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坐着吃吧,就剩我们两个了。”
      子昭是最早拉着回昱离开的,坐到马车上的时候,子昭开口道:“这一手挑拨离间使得好。”
      “可惜了一个无辜女子就这么丧了命。”
      “我始终不明白,为了拉拢宰相就走这一步棋未免有些太冒险了,他不怕自己露出什么马脚吗?”
      “今日宰相之躯都来向你示好,明显是把震亲王逼急了,宰相就这么一个女儿,没了牵绊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这一招虽险,但是效果却奇好,至少现在宰相大人不会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了,不管是二爷还是你在他眼里都姓沈。”
      “看来日后的路会越来越不好走,也不知道初从大哥有什么打算。”
      “不能急,逼急了,震亲王要是真的大军迫近,那就不好说了,宫中势力还两两相对呢,我倒是好奇明明有机会,皇上为何不彻查下去,没准就能摸到震亲王的头上了。”
      御花园的池塘边上,白初从也是这么问的,皇上反问道:“能吗,他连替死鬼都找好了,我就算传了那几个证人进来能证明什么,证明回昱无罪,可是回昱无罪到震亲王有罪,中间可是隔着那个沈府的替死鬼的。”皇上没说他心里真正想的,逼急了,震亲王也不怕,而现在他还没准备好。
      “大哥,你我都心知肚明回昱无罪,但是你觉得此时的宰相是这么认为的吗,朕的姑父会让他怎么认为,一个两头倒的老头朕不要也罢。”
      “可是那毕竟是宰相。”
      “空有其名罢了,宰相的实权早就落在震亲王手里了。”说到这,皇上看着白初从道:“你肯和我说话了,过了半年你终于肯见我,肯和我说话了。”
      “皇上,臣既然为臣,万事以江山社稷和皇上安危为重,臣今日留下是想说,半年了,皇上纳了妃子,也该有所出才是。”
      皇上依旧盯着他问:“是吗,今日的事其实朕不想查,一个宰相而已,万一查到了震亲王头上,大哥怕是这辈子都不和朕说话了吧。”
      “不会,你可以依法论处,我说了若是他真的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会带他......告老还乡的。”
      “告老还乡?你回去吧,朕知道了。”皇上无奈的笑着,他是谋逆的罪名,‘告老还乡’这样的结局未免太过不把大雁律法放在眼里了。
      入夜皇上头一次翻了牌子,叫了德妃侍寝,往后几日都是一样的,不出半月,宫中传出的德妃有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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