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体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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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讲一下你刚才元素感知的感觉吧。”
两人来到高级区的魔法训练场。
为了更好的教导西尔斯，兰恩斯决定帮他量身打造课程。
“嗯——我看到好多颜色，而且都比较混杂，没有全是一个元素的区域。”
哦吼，这么灵敏？兰恩斯挑眉。
“但是感知完之后我觉得身体里好像多了些什么？”西尔斯抓抓脸，不解。
“啊，正常。应该是一部分水元素。它们被你无意间储存到体内而已。”
兰恩斯也挺羡慕这么强的天赋。不用抢，不用夺，元素乖乖就来了。
“那为什么我没有昏过去？”这是西尔斯另一个不解的问题。因为有老师在旁边，所以元素们就害怕不敢乱跑了吗？
“原因挺多的，没有太多的水元素，没有摘掉你的宝石。两者皆有吧。”兰恩斯摸摸下巴，他给西尔斯准备的并没有用上，小家伙还能活蹦乱跳。
挺好。
“现在我们可以正式开始了吧？”兰恩斯笑眯眯的。
西尔斯点点头。
“你先感知元素，如果结束后依旧有身体里多了什么的感觉，那我们就先学习释放。”
再次闭上眼睛，西尔斯明显的感觉到元素比低级训练场少了很多。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看看更远的地方有没有。
哪里都看一看。为什么右前方水元素那么集中？
对了，老师在哪里来着？
西尔斯觉得自己也变成了水元素，他悄摸的游走在那一团水元素的周围，成功的勾搭回来一小部分。
兰恩斯哭笑不得，开口打断他：“西尔斯！让你感知元素，不是和我争夺元素。”
“啊?”西尔斯睁开眼，突然发现老师原来就在那里站着。
难怪感觉元素少了，是有老师在的缘故啊。（这兰恩斯奇冤，是高级魔法训练场的锅）
西尔斯不好意思的“嘿嘿”两声：“我不是故意的老师。”
兰恩斯还能说些什么呢？当然这也不是错事。
“那你还有那种感觉吗？”兰恩斯问他。
“有的。”西尔斯点头。
“那既然这样，我们今天就练习显现吧。”
“一般来讲，在最开始，所有能感知元素的人都要按照感知、显现的顺序来。魔法师在这之后还有储存、释放的步骤。但是你这种情况只能先练习控制自己体内的元素，找到感觉之后再练习控制外界的。”兰恩斯讲解到。
西尔斯若有所思，觉得自己明白了。
“简单来说，元素显现分为两种，一是聚集外界的元素，二是释放自己体内的。但不论是哪一种，想要元素被其他人看见，或在此基础上攻击力，就必须到达一定的量。但是这个量并没有具体的数值，只要你可以做到。明白我的意思吗？”
见西尔斯点头，兰恩斯接着讲：“聚集外界元素和释放体内元素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前者是从外而内来，后者是从内而外。”
“西尔斯见过烧开的水吗？当水烧开时的泡泡就是从小变大，这就有点类似释放体内元素。而聚集外界元素，就像你团雪球或是泥巴球，随便哪种。如果你想让这个球变大，就必须从外界获得这些东西来不停的添加。”
西尔斯回想这些情况，开口道：“知道了。”
“理解就好，但是你要找到自己的感觉。每一个人对元素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魔法理论书那么薄还有那么多空页，就是让你们记录自己独有的感受。方便后面的成长。”
兰恩斯说的有点口干：“其实我说再多也没用，远比不上你自己实践体会来得直观。西尔斯，试试感知你体内的水元素吧，把他们释放出来。”
西尔斯点头。
但是有点迷茫。
他该怎么做？
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先闭上眼。既然都是感知，感知外界就是向外“看”，那么感知体内就是向内看吗？
西尔斯突然想到，他不仅能“看到”面前的，而且不用抬头，不用转身，四面八方的环境都可以。
我没有被限制，所以我哪里都能“看”。
豁然开朗。
西尔斯一下子突破了桎梏，他现在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境界。
我与外界是一体的。
这样想着，西尔斯准确的捕捉到属于他体内的水元素。
是控制？还是引导？还是两者兼施？
思考着，西尔斯睁开眼。他摊开手，并没有显现。
有点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兰恩斯在心里叹气，开口安慰他：“不用气馁，第一次不成功很正常。”
西尔斯摇摇头：“不，老师，我看见了。”
“那为什么……”兰恩斯正想问，看到西尔斯的神情，又慢慢止住。
“我在想一个问题。”西尔斯也很疑惑，“我在感知外界元素的时候，水元素总是很亲近我。只要我在它们附近晃一晃，就会有很多水元素来到我的体内。可是单纯引导它们，我很可能再次昏迷。可是控制它们，我会很难受。”
我还没有做到让它们即愿意亲近我，又愿意被我控制呢？
西尔斯眉头紧皱。
兰恩斯失笑。在他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明显。
“
西尔斯，你真的是在引导元素吗？”兰恩斯反问他。
西尔斯疑惑，难道没有吗？
“不，你没有。”兰恩斯摇头，正色道：“知道你在抢夺我身边元素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吗？那些水元素只是被你吸引过去的，而不是你引导或是捕捉过去的。西尔斯，你一直在靠你对元素的吸引力来进行感知和运用。不，你甚至连运用都算不上。要知道，你根本没有把握主导权。”
西尔斯仰头看他：“我，我还是不能分清。”
兰恩斯继续给他打比方：“你喜欢你的妈妈对不对？”
点头。
“哪怕妈妈不叫你，仅仅只是在你眼前晃一眼，你就会跑过去找她对不对？”
继续点头。
“这就是你妈妈对你的吸引力。如果你并没有看见妈妈，但是你听到‘西尔斯，来这边’的话语，你依旧会到她身边去，是不是？这就叫引导。不是控制。控制是什么？是你对它们说必须怎样怎样。或许它们会照你说的去做，可是这并不是它们的本意。”
西尔斯点头：“因为我对元素的吸引力很大，所以它们很乐意听我的话。我说让它们怎样，它们
愿意怎样，这就是引导。”
“差不多，这对你来说根本不是控制，只要它们依旧喜爱你，那就不是控制。”兰恩斯肯定。
就像一个爱护子民，又被子民爱戴的君主。他下达的指令，百姓愿意执行；哪怕不愿，他也不是强求，而是引导，告诉他们为什么要做，大家依旧乖乖听命。
西尔斯重重的点头：“我知道了。我再试一次。”
认真回想刚才的感觉。
引导。
他明白。
体内的水元素很听话。‘来这里。’
西尔斯呼唤它们。
蓝色渐渐从手心亮起。
“成功了！”西尔斯欢呼。
他可以的。
‘更多的，来吧。’
蓝色快速蔓延，手心，手掌，指尖，覆盖到整只手。
‘继续呀。’顺着手腕，向大臂伸去。
“哈哈哈！”西尔斯大笑。
‘这里，这里，来啊！快来啊！’
兰恩斯被惊到了，不仅是被西尔斯的速度，还有体内的元素量。
没一会，西尔斯整个躯干都泛着蓝光。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样子，看看手，扭头看背后，又“哈哈”笑了起来。
“我这样子看着好好笑啊老师!”西尔斯笑着对兰恩斯说。
不等兰恩斯说什么，西尔斯有将元素收回了体内，不放过一点。
兰恩斯心情是在太复杂。他的心情还没这么复杂过呢，因为西尔斯突破两次。
深吸一口气，兰恩斯使劲揉揉西尔斯的头发，把他揉得东倒西歪。
“好小子，很棒！不错！”他从来都不对学生吝啬夸奖。
西尔斯心里甜滋滋的。
等西尔斯整理好被揉乱的头发，兰恩斯才开口说话：“多练习西尔斯，把它练习成如同呼吸的本能。之后，不仅是这一项，储存、变化等等，随心而定，比喝水都简单。知道吗？”
“是！”
——
西尔斯又练习了几遍，兰恩斯催他拿好书赶紧去吃饭。
其他三个小伙伴都已经在吃了，还是中午他们坐的位置。
气氛不是很好。
西尔斯雀跃的心没一会儿就平静下来。
凯里不高兴，愁眉苦脸的。
“西尔斯你过来了。如果不嫌弃的话这是我买的三明治，还没吃。你要吗？”凯里叹气。他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西尔斯摇摇头：“你留着吃，我再去买点。”
这个问题米娅和杰莫里都没办法帮忙，所以他俩也有点兴致不高。
西尔斯很快就回来了。
杰莫里先开口：“这是凯里剑术课发生的事。”
“还是我自己说吧。”凯里又叹一口气。
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选修剑术课的人真的很多，老师就按照程度高低分了三个班。凯里确实厉害，和他一起被分到的学生大部分都是有基础的二三年级的学生。一年级很多都是在入门班。
“为什么他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却用在欺负弱小上？”凯里不解，这和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并不一
致。
“那个三年级生可以说是整个低级区剑术班最高最壮的一个人。在下半节课的实战交流上，他明
显就是在欺负人。我气不过，就先上去挑战他。结果就听他说什么‘怎么又是一年级的找事儿？’我根本就不明白，到底是是谁在找事啊？明明就是他欺人太甚。而且我最后还打输了。”
凯里撸起袖子，左侧大臂上有一大片淤青。
三人齐齐“嘶”一声。
西尔斯有点抱歉：“那个，对不起凯里，我好像连累你了。”
三人齐齐看向他。
“我去找老师练习的时候，因为在走路的时候想事，没有专心，差点撞到一个男生。他比我高很多，还威胁我再有下次就不让我吃好果子。我们应该遇见的是同一个人。对不起。”
凯里摇摇头：“这不怪你。是我太没用了。”叔父教导他，要努力练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
可是他还是太弱了。
“那个三年级叫什么名字？”杰莫里问。
“哈维尔，他还迟到了。”
西尔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我们碰见的应该是同一个，因为钟声响了他才急匆匆的走了。如果不是他迟到了，可能我就要遭殃了。”
“要不要告诉老师？”米娅提议。
西尔斯摇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叫哈维尔，万一冤枉别人呢？”
凯里赞同。
“如果大家谁被欺负了，一定要及时告诉老师。”杰莫里叮嘱,“在没有绝对压制的力量之前，千万不要硬碰硬，很容易吃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米娅也赞同。
——
回到宿舍，西尔斯趴在桌子上出神。杰莫里洗漱完回来就看见西尔斯一副没神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不去洗漱吗？要早睡啊，明天有早读。”
“
诶？早读？”西尔斯一下子直起身。
“对啊，十五分钟，然后去吃早饭。明天应该是历史，可以提前预习人类史。早饭过后就是魔法练习啊。”
“哦。”西尔斯又趴了回去，左脸垫在下面，嘴巴被挤压的嘟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杰莫里拉开椅子，也坐在书桌旁，把之前没放好的练字本合起来，打算好好听听西尔斯怎么了。
“还是因为凯里的事吗？他没有怪你啊。如果凯里知道你因为他这么没精神，他也不会开心的。”
西尔斯坐起来，摇摇头：“不全是。”
“今天凯里说到保护的事，我，想了很多。如果有一天，我变得非常强大，那我应该怎么做？”
杰莫里不理解：“如果有一天我很强大，那么我一定把它用在我一直追求的地方。”
“不会改变吗？”
“不会。因为我不可能一下子变强。我能变强，是因为我一直都在为我追求的目标而努力。只有有明确的目标和理想，我们的努力才有意义，我们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强大。”杰莫里继而轻声道，“如果有一天我停滞不前，我就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错了？找到错误，改正它，是每个想要成功的人必须做的事。”
杰莫里直视西尔斯的眼睛：“不要以为我们还是孩子，就可以没有目标和理想。最多十年，我们就会成年。十年很快。如果不早点找准定位，那么时间就浪费了。”
杰莫里垂眸 ，为了理想，他一直都在努力，一直都在。西尔斯，你可不要掉队啊。
“理想吗？”
西尔斯也陷入沉思。他有什么理想？
变强。
然后呢？变强是为了什么？
保护吗？保护谁？
妈妈？朋友？
西尔斯慢慢想开了，他看着杰莫里笑着说：“谢谢，我懂了。”
杰莫里也笑着说：“快些洗漱吧，明天不是还要好好学习的吗？”
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体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