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人鱼二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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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要评选一个最会吊人胃口的老师，西尔斯绝对会投票给他的历史老师。
先是在头一星期就讲故事，讲到一半下课走人。
后又不填坑，甚至还挖新的。
挖就挖，又不讲完。
偏偏也很吸引人。
难受。
事情的原样是这样的。
又是一节历史课，这个老师突然兴起想给他们讲讲每个种族的事。
虽然有同学叫喊着让他讲完上个神主期的故事，但是老师说他忘了。
于是就有了新的故事。
“传说神创万物，人类是最后才被创造出来的。第一个不是翼族，你们猜猜是什么？”
大家齐齐摇头，杰莫里不愧是博览群书，他举手：“人鱼族，他们不能完全算是由神创造的。”
老师惊讶的点点头：“没错。”
同学超给面子，又齐齐“哇”出声。
杰莫里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最初神并没有主动创造和祂类似的生命体。当神主动下界去看这个世界的时候，祂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物种。”
“就是人鱼。”
教室里只能听见老师在上面讲话的声音。
“人鱼的上半身和祂非常像，但是下半身却是鱼尾。”
“‘你们只能在水里生活吗？’神问他们。”
“‘是的，亲爱的神。我们可以在水里呼吸，也可以在水面上呼吸。’”
“于是神赋予他们幻化双腿的能力，并且教导他们如何变化，如何在陆地行走。”
“‘神，感谢您的恩赐。可是我们太痛了，我们没有办法在砂砾上、在石面上、在这片陆地上的任何地方行走。我们甚至都走不到对面的植物林。’”
“人鱼们感激神的好意，又痛恨自己的无能。”
“神很是苦恼，‘是不是这片土地不行？’”
“所以人鱼们全部踏上了和神一起旅行的路程。”
神本就有瞬移之能，祂能到达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
“‘你们是怎么样的痛感？’漫无目的的行走并不可取，神决定从这一方面先入手。”
“有一个人鱼说：‘我们不知道怎么描述，这是和我们经历过的痛完全不同。它不是渴的难受，它是一种说出名字的痛。’”
终于有人忍不住插话：“老师，是不是被火烧的痛？”
因为人鱼族现在都在北冰原附近生活，温度极低，冰雪常年不化。
他们经受不住高温。
老师点头：“应该是的，那时候人鱼们不曾见到火。”
但是神不知道，祂很苦恼。祂决定试一试。
“那时候人鱼族很多生活在温暖的水域，也有一部分生活在寒冷的水域。”
有人质疑：“老师，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人鱼在温暖的地方生活。”
老师摇头：“所以说这是传说。但哪怕是我小的时候也没听说有人见过在人鱼在陆地上行走。”
“会不会人鱼能在陆地上行走也是骗人的？”有人这样问。
杰莫里凉凉的说，带着一丝鄙夷：“这是事实，人鱼可以行走，他们只不过大部分对温度要求极高而已。不要自己没见过的事就说是假的。”
就在老师打算开口维护纪律的时候，下课的钟声响起来。
又是阵阵哀嚎。
所以这个故事又不了了之。
下午的魔法实践课，在点拨好关键和要求后，裘德就又放任同学们自己练。
炼体生好惨的，他们的魔法显现课程可能要等到这学期末都可能开不了头。
米娅每天认真练，还按要求把心得都记下来，进步也是有的。
西尔斯决定把这节课来收一下尾，争取两分钟之内显现好。之后就可以练习新的东西了。
杰莫里昨天只是听了理论，并没有花太长时间练习。早上的时间有些短，今天这节课倒是很好的机会。
“每个人的方法和感觉都不一样，找到最适合的很重要。”裘德昨晚再一次强调。
不要盲目听从别人，他知道。
杰莫里静下心，回想着自己从前的做法，依旧缓慢地进行捕捉的显现。
很慢，还是和从前一样。
他有些失落，果然还是不能进步好多。
但这些都在裘德的意料之内。
错误习惯一旦养成，很难改掉。但是新的方法并不能直接讲给他，因为那样不能算杰莫里自己的，对他的长久发展并不好。
他只能期望杰莫里在多加练习中感悟到，拥有天赋的魔法师究竟该怎样才能更上一层楼。
快到尾声，杰莫里找准空隙问了西尔斯一些问题。
“感知还有操控元素的感觉？”西尔斯感到奇怪，重复了一遍杰莫里的问题，有些疑惑。
杰莫里点点头。
“感知的话，就是看到了全是由元素组成的世界啊。而且练习的次数越多，我就能感知的更细。如果离得近的话，我还可以在很多混杂的元素中感知到水元素呢。”
听到这席话，杰莫里觉得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他记得，他在理论书上写的“飘忽不定”。
杰莫里觉得有点松动了。
自己怎么能把这个感觉给忘了呢？
“还有哦，我不能算操控，我只是引导。”西尔斯接着说。
“就是，顺着它们来，然后再想办法将他们引到你想要的地方。”
杰莫里若有所思：“谢谢。”
“没什么啦。”西尔斯挠挠头，一点不觉得自己帮到了杰莫里。
没多久就下课了。
杰莫里趁着大课间打算回去好好重温下笔记。
要快，还有阅读课。
可惜时间不太够。
图书馆里低级区比较远，杰莫里草草翻完一遍前几课的笔记，拿着书就往图书馆跑，就这还在钟声落之后才到。
不行，这样根本就没有太多时间去仔细感悟。
杰莫里有点想请假，但是又觉得，不能仅仅因为魔法一门就耽误阅读课。
他耐下心，等晚饭吃快点再试试吧。
说到做到。
他快速的吃完饭，震惊了三个小伙伴。
从来没见过杰莫里这样呢。
毕竟他总是吃的安静又细致，讲究极了。
“因为我有事情没有做完。我等不及明天，今天就想试试。”杰莫里解释道。
“西尔斯，我今天晚上可能要玩一会儿才能回去。如果管理员问你我在哪里，你就说在魔法训练场就好了。”
西尔斯点点头:“好。”
告别之后，杰莫里又拿着书来到训练场。
还是挺多人在的。这个时间段很多小孩要么选择去跑着玩，要么回宿舍完成作业。
杰莫里停在人少的一片。
“飘忽不定”给杰莫里感触最大。
他凝神静气，认真感受。
忽然一阵柔风吹来。
杰莫里抓住时机，闭眼感受这一刻的风元素。
“就是顺着来。”
他大概明白西尔斯的意思了。
顺着风的轨迹，预测它们将要跑去哪里，提前准备、规划好，将它们引到我想要的地方。
剩下的，就和平时一样了。
杰莫里满怀期待的睁开眼，眼前的一幕领他万分惊喜:显现的元素直接覆盖到小腹。
“耶！”
杰莫里高兴的跳起来，什么礼仪姿态全都不管了。
抓住这个方法，杰莫里又试了几遍。
天色将要暗下来
拿好书，回寝室。
整个人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等到宿舍，太阳就完全落了下去。
杰莫里那么高兴，西尔斯早就注意到了。
“西尔斯，我成功了！”还不等他开口，杰莫里先按捺不住，开口告诉他原因。
西尔斯也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那很棒啊，恭喜你。”
杰莫里也笑着说：“你也有很大功劳的。”
“诶，我吗？”西尔斯疑惑。
“是的。如果不是你给我讲的引导，或许我也不会成功呢。”杰莫里有事说事。
如果还是按照他往常的方法，进步会有，但是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几乎完成了前几天的的总和。
西尔斯怪不好意思的：“其实我也是在兰恩斯老师给我讲了控制和引导的区别之后才明白的。”
杰莫里仔细想了想，之前自己一直在费劲的捕捉出现的风元素，虽然有效果，比一般的同学要轻松，但是还没有今天的这种轻松。
“那为什么别人都没有像我们这样轻松呢？”杰莫里疑惑。
西尔斯思索一阵：“难道真的是天赋问题？”
有些自恋，但是实话。
“我记得当时测试，那名圣女大人说只要有元素亲近就是有天赋。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杰莫里突然想到。
“嗯——，可能吧。”
其实比起这个，西尔斯在空闲下来的时候，更想聊得是关于人鱼的故事。
中午要吃饭，课间的时间又要上厕所，午休前的一段时间还要完成上午的作业。
现在终于得空，西尔斯问还在思索中的杰莫里：“呐，杰莫里，你知道更多关于人鱼族的事吗？”
“嗯？”杰莫里抬头看他，发出疑惑的鼻音。
“你今天不是说了挺多人鱼的那个事嘛，我好多都不知道。你能再跟我讲讲别的吗？”西尔斯不自觉的带着点央求的味道。
“我想想。”杰莫里停顿一阵，突然走到书柜边又开始扒了起来。
“自从上了阅读课，我的魔法起源史就没怎么看了。”他在那边挑挑拣拣。
“还是看那本书的时候，里面提到过，在元素丰沛的那段时期，有很多并非神创造的魔法物种，里面特别提到了人鱼。”
“他们本就是在海洋中自然演化出的物种，然后因为神才能变换双腿在陆地行走。”
“啊，找到了。”杰莫里找到了一本地理图册，插画超多。
西尔斯接过，按照杰莫里的指导翻开目录，找到北冰原。
“你看，这就是人鱼。”杰莫里指给他，“这本还是我父亲前些年应家里老师的要求，托人帮我找的。人家看我那时候比较小，专门画了很多插图。”
西尔斯顺着方向看去，终于见到了人鱼的真面目。
金发蓝眼，不论男女都是俊美非凡。
“人鱼有两套呼吸系统，所以他们可以在水里和陆地呼吸。”杰莫里也凑过来看，还给他简单讲讲旁边的小字。
“但是为什么能幻化出双腿，这个没解释。”杰莫里其实也很好奇，“但是人鱼能够行走是世界公认的。虽然对温度要求极高，但是如果特别厉害的人鱼也是可以忍受高温，嗯——相对来说的高温。”
“那没有在温暖水域生活的人鱼吗？”
“或许有吧，但是现在有很多人鱼是不能忍受那种温度的。”杰莫里并不清楚。
最后大致翻看了一下，就还给杰莫里了。
再一天早晨的练习，裘德惊喜的发现杰莫里开窍了，想通了，做到了。
“不错。”他夸赞道。
米娅有些羡慕，趁中途休息问怎么回事。
杰莫里很乐意分享，西尔斯也不介意。
听完他们的讲述，米娅也想试试。
但是这并不适合她。
“啊，我还是算了，就按原来的那样我也能得到个不错的分数。”米娅有些可惜，不过还是宽慰自己。
两人见米娅都不在意，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安格斯也见到了杰莫里的惊人进步，一天的时间就可以翻倍？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旁边的小弟有点害怕。
“让你们在开心一阵吧。”安格斯轻声说。
听到这话的小弟突然感到寒恶。
月末的魔法测试，还有期中的文化课总成绩。那时候可是要在全年级公布。
希望你到时候还能觉得开心。
安格斯知道的，怎么样才能光明正大的打击杰莫里。
看到他丧气，是安格斯奇怪的乐趣。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人鱼二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