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月末测试（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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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怎么想，杰莫里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太想理采。
他们两个从开始启蒙的岁数就开始被互相比较。
比起这个，杰莫里更期待月末的魔法测试。
这周小测是历史。
学的少，能考的就少。
西尔斯还是第二，杰莫里还是第一。
本来裘德还会担心杰莫里会不会退步，现在看来还没什么影响。
但是杰莫里在经历了加强魔法练习和依旧保持原来学习强度的压力下，稍微有点吃不消。
尤其是，又一次见识到西尔斯超强天赋的情况下。
“为什么你好多东西都能一次成功？”杰莫里羡慕的问。
西尔斯不知道这有什么难的：“可能是我找到诀窍了吧。”
这周日上午，两人结伴去找老师练习。
方便起见，裘德和兰恩斯就带着他俩一起去了训练场，之后分开教，以及练习。
西尔斯除了复习前面的课程之外，还要继续加新的。
变换显现图形嘛，把几个练到极致，其他同样套路的就差不多了。
长方形可以一分钟左右一个，三角要稍微长些。越靠后练习的花的时间越长，但是找到同样的感觉，进步的速度倒是越来越快了。
兰恩斯给他定的目标是在新的一周达到一分钟两个。
“老师我能行吗？”西尔斯愁眉苦脸。
兰恩斯点头：“当然能行，你要知道，信念也是影响成功的一部分。你得相信自己。”
“好吧，我会尽力的。”
裘德在杰莫里能够基本显现全身的时候，就让他来学习如何从外界储存元素以及释放体内元素进行显现。
“不用着急，我只是给你讲一下我的打算，没有时间限制的。”
杰莫里还是要重视基础，一样一样的学。
“基础打好，就像建造房屋的底部。底部不正，不稳固，这座房屋就不能长久存在。”
“知道了老师。”杰莫里乖巧的说。
在又新的一周结束，杰莫里想放弃了。
他一点都不快乐。
不仅魔法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程度，文化课甚至都出现了些许遗忘和不确定，阅读更是少了不少，透彻度和有效度更是直跌谷底。
他从来没有这么丧气过。
“果然还是不合适吗？”杰莫里愁眉苦脸。
下一周的周日，就是魔法测试。
而他，魔法比西尔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在一年级上学期中程，西尔斯都可以到下学期了。
只不过是兰恩斯老师一直在压他的速度，来提高质量。不然西尔斯早就可以参加评级考核了。
杰莫里主动找裘德倾诉。
两人面对着坐在椅子上。
“我还没有半途而废过。”杰莫里失望极了。
裘德却说现在停止是及时止损。
杰莫里知道的，他很多都知道的，就还是不甘心。
“我一直不认为自己很差，哪怕被别人超过，我也有能再次超过的决心。几乎所有的落后，我都能很快再次赶超。”杰莫里还在诉苦，以及剖析自己的心里路程。
“但是西尔斯在魔法这方面，总是会让我有一种错觉，‘只要我在努力一点，我就能赶上他。’”
“但事实上，我不能。”
杰莫里也很难受。
裘德点头表示理解：“但我一直都认为你是很优秀的学生。你能够反思自我，有自己的见解。听劝，但是不盲从。你还能在很多时候帮助到伙伴。杰莫里，你已经比同龄人优秀太多。”
杰莫里不禁红了眼眶。
“没有人是完美的，不是吗？”裘德柔声道，“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还有很多的时间用来成长，不用这么着急。”
再也忍不住了，杰莫里的泪滑落过脸庞，直直的滴到手背上。
一直以来，杰莫里就对自己有很高的要求。
但是，那是父亲和母亲的期待，是家族里的要求，是他被迫的选择。
姐姐是对手，是总被父母拿来要求他的对象。
‘你姐姐又得了第一，你也要得第一。’‘你姐姐又写了一篇文章，很多人都夸赞她写的好，你也要努力啊’……
不是“你姐姐”，就是“谁谁家的谁谁。”
安格斯是另一个被经常提起的人，他们还同岁。
可是他在大堂课得第一的时候，总是说“要保持。”
不是第一就会被问“为什么”
只有读书能让他获得些许的休憩时间。只有这个时候，父亲在检查的时候才不会骂“没用的东西”
而是“好好读，多懂些知识”“有道理不懂，可以问我。”
杰莫里不愿去问，他宁愿问下人们。
他见过很多和他一样的小孩，安格斯，他的堂兄弟们，安格斯的兄弟们，还有一些别的，和自己家族关系比较近的小孩。
大家都是这样的。
可是还是不开心。
哪怕来到学院，也只有一句“努力学，你的对手还有很多。”
讨厌，讨厌，讨厌。
裘德老师是真正意义上，让他“不要急”的老师，是第一个，夸奖了他一遍又一遍的老师。
“你不比任何人差，杰莫里。”裘德替他擦掉眼泪。
晚上西尔斯回到宿舍，杰莫里依旧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翻看着什么。
背对着杰莫里，西尔斯莫名的觉得，他不对劲。
“你在干什么？”西尔斯小心翼翼的问。
翻页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鼻音：“在看之前的魔法课笔记。”
西尔斯吓一跳。
杰莫里泪流满面，却又扭头面对着西尔斯，笑着说：“西尔斯，你一定要努力学魔法，把所有人都甩在身后，好不好？”
包括我。
超过我，让我连你的背影都看不到。
这样我就不会再妄想。
好不好？
求求了。
西尔斯慌乱的看着杰莫里泪越流越多，最后失声痛哭。
再也维持不来那份神闲气定，胸有成竹。
他看着杰莫里抽噎，手不停的抿去接连不断涌出眼眶的泪。
最后，
西尔斯走到沉浸在哭泣中的杰莫里，抬手将他抱住：“我知道了，我答应你，我会的。”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杰莫里会这么伤心。
但是只要自己真的做到了，
杰莫里会笑的吧？
……
令人胆战心惊的月末考终于来了。
魔法测试，是很多学生的痛。
不仅是炼体生，魔法生也同样害怕。
因为，太难了！
除了那些个天赋极好的学生，谁能进步那么快，做的那么好！
这是绝大多是一年级生的心理。
依旧是周日进行，但是提前到了上午十点，到底要花多长时间，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定。可能晚饭前还结束不了。
因为这次测试的主要方式是展示，而且是在魔法训练场，当着全区的学生的面。说不定还有别的年级的老师和学生来凑热闹。
能光明正大议论和见证其他年级人的次数可不多。
除了高级区外，其他年级都会有这样的展示时间。
每学期时期不定。
一共有十二个考官还要向其他年级借人。
只有一年级第一个月的魔法测试才会这么兴师动众，等往后的测试每个人基本都有时间限制，展示多少是多少。
根据展示的内容，速度多少来打分。
每项十分，计算总和。
班导会将自己本班魔法生的程度高低来排位，之后送交到裘德手中来进行划分考官负责的范围。
本着不偏私的原因，尽量不会由本班老师进行打分。
之后更是会讲总成绩张贴公布。在最大程度上做到公平公正。
为了尽量不影响学生的发挥，每个队伍还专门间隔很远。
但是不会驱赶其他学生，
会有来看热闹的老师维持场面。
西尔斯，杰莫里，安格斯都被分到了亨利手下。
“可真巧啊杰莫里。”安格斯笑眯眯的和杰莫里说话。
这就是安格斯啊，原来是他。西尔斯也算是经常见到安格斯，但是今天才知道名字
杰莫里二话没说拉起西尔斯的手绕过他走向队伍：“不要理他西尔斯。”
安格斯破天荒的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慢悠悠的也去考点。
等人到期后，老师按名单来叫人去测试。
按照名字的首字母排序，安格斯是第一个，杰莫里在中间，西尔斯是最后一个。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了。
西尔斯还见到了凑热闹的埃瓦尔两个人。
挥挥手权当打招呼，西尔斯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安格斯和老师身上。
西尔斯不太能看清，杰莫里站在第一排把安格斯的表现看的一清二楚。
先是元素感知，他居然也可以覆盖到全身了吗？
不过按照他的天赋，也是应该的。
亨利记下时间，又检查了一下覆盖面积，做好记录开口道：“还有吗？”
安格斯点点头：“储存要怎么检查？”
亨利说道：“释放体内的元素，覆盖身体。”
“如果不会释放就没办法检查是吗？”安格斯反问。
有点可惜，如果不会释放的话，哪怕真的储存有元素，也没有办法证实。只能等下次了。
亨利正要开口，却被安格斯从体内释放的元素惊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淡黄色逐渐覆盖全身。
人群有点骚动，这个学生居然储存了那么多元素？就算不多，能够释放这么多也是很厉害了。
安格斯耳尖的听见一些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话语，或者部分感叹他天赋好的语句。
呵，让你们震惊得还在后面。
杰莫里神色有些凝重，难道安格斯隐藏了自己的水平吗？
他没有错过安格斯微微上扬的唇角。
他看起来游刃有余。
这种程度他也可以，只是，可能，没有他看起来轻松。
西尔斯拉拉杰莫里的衣角，问道：“他怎么了？”
“没事。你比他厉害。”杰莫里说道。
亨利再次记下，又问：“还有其他吗？”
安格斯微笑道：“还可以从外界聚集显现图案。”
“都有什么？”
“三角形，长方形。基础图形基本都可以，但是花费的时间可能比较多。”安格斯表面谦虚，实为炫耀。
毕竟很少人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到达三个月的课程。
亨利没有管窃窃私语的人群，不自觉的带点笑意到：“那展示吧。”
其他人也推推同伴让他们安静看，这个人是不是在吹牛。
杰莫里没听到安格斯说的话，但是看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显现好一个图形，心就那样放下了。
甚至想笑，还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哈，就让你再得意一阵，等轮到西尔斯就有你哭的时候了。
杰莫里恶略的想。
西尔斯又问他怎么了。
“没事，这次你一定是第一。”杰莫里喜笑眉开。
？
西尔斯大疑惑：所以说到底怎么了？
最后安格斯以显现三个基础图案结束。虽然占用了很长时间，但是大家看的很满意。
最后安格斯还道了歉，说自己花了太长时间，很不好意思之类的。
确实，其他的队伍都测完两三个了。
亨利没想到自己的学生最后还能比平时更进一步，赞许的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样，后面的学生有很多甚至连平时的水平都没到，草草结束。
毕竟也带过很多大课，亨利对这些比较出色的学生都有印象。
微微叹气。
西尔斯最后等了一个半小时，没轮到。
他们队上午最后一个是杰莫里。
安格斯明显在看好戏。
这么多人下来，杰莫里总算是知道安格斯打的什么算盘了。
他想让更多的人成为他的陪衬，顺便还能打压一些有天赋的人。
他确实厉害，所以就算花了很长时间，大家也不会怪他。
但是其他没有他厉害的同学就惨了。
花了很长时间，还是比不过安格斯。、
就算他们有能力，只要多花些时间就能做的更好，也会被有些人埋怨。
安格斯的表现和那些话也无形之中让剩下的人有了更强紧张感，本来没有的目标、限制，全都不知不觉的出现在剩下的人心中。
在花费很多时间又做不好的情况下，特别容易过度紧张导致发挥失常。
杰莫里知道一个人的心理状态对做事的影响。
他果然很讨厌安格斯，偏偏又不能抓到他的把柄。
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可以归结到别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而且也快到了吃饭的时间，不仅是考试的学生还是看的学生，甚至老师，都很疲惫，又有些躁动。
杰莫里微微叹气，扭头对自己的下一位说：“不好意思，我可能要把今天上午剩的时间全都用掉了，害你等了这么长时间。”
“啊，没事的，不怪你，这也不是你一个人造成的。而且，中午休息一下确实要比现在好，你不用道歉的。”那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杰莫里笑着摇摇头：“还是要的。”说完边转身对剩下的几名学生道歉，告诉他们可以不用再等了，做好下午的准备就好。
“我去给老师说，你们稍微等一下啊。”
亨利听到请求还稍微愣一下，问道：“你就这么肯定吗？”
“不会差太多，稍微早一点结束上午的测试会影响很大吗？”杰莫里装作疑惑道。
“那倒不会，上午最后一个的时间本就不确定。”
亨利同意了杰莫里的请求。
他叫来围观的一个人对剩下的学生说让他们自由活动，下午两点半继续测试，不要迟到。
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杰莫里后面第一个人先离开，西尔斯也动身前往亨利身后打算好好看看。
啊，终于可以看清了。
其他的几个，大部分也是往前走走，也想看热闹。一上午都不能挤前面看，太无聊了。
安格斯不高兴了，杰莫里在退回到测试位置的时候看见了他的脸色。
不管他，剩下的时间全是自己的。
杰莫里没什么心理负担，顺利发挥。
成功显现全身，稍微有些吃力的释放体内的元素。
最后，杰莫里也要显现图案。
他抬头看了一眼安格斯，笑笑。接着对记完抬头的亨利说：“我也要显现图案。”
“当然可以。”
又看一眼广场的钟，杰莫里决定都用来显现。
“老师你可以规定一个。”不就是炫耀吗？他也会。
亨利来了兴趣：“不规则的也行吗？”
杰莫里点点头：“可以，但是估计时间不够。”
最后被要求来个三角形和长方形的合体——尖顶房子的侧面图。
杰莫里完成了，时间也到了。
上午最后的钟声响起。
“就到这里吧老师，下午我不继续测了。”杰莫里主动提出。
“那好吧，你这个成绩也已经很不错了。”亨利笑着说。
礼貌告别老师，杰莫里走到西尔斯身边，准备一起去吃饭。
路过安格斯的时候，他又一次主动微笑，点头。
安格斯气的嘴都变形了。
哈哈。
杰莫里心情舒畅。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月末测试（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