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新的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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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院的生活就那样，一个星期足够西尔斯适应了。
每天雷打不动的练习，学习，吃饭，玩之类的。
周二下午的声乐课，老师确实通知他们，就算是选修课，也会一月一测试，成绩记入档案。
至于具体安排，看主讲教师的要求。
虽是叫苦不迭，大家还是努力学习，争取不补考。
哪怕是像哈维尔这么横的学生，他的横也是建立在努力练习剑术和体能的基础上。
这么几天下来，凯里也算是和他走的最近的人了。
“虽然我看人可能不会太准，但是哈维尔被人讨厌不是没有原因。”凯里这样给朋友们说。
西尔斯认真听着。
“因为他有时候，不对，是很多时候，他都是一副‘我最厉害，你们都是垃圾’的姿态。单是这样就会惹恼好多人。但是大家都打不过他，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咯。”凯里也觉得他很难相处，但还是说，“他也不是没有优点。厉害，他真的很厉害。可能也是有很多人讨厌他，想打倒他的原因，哈维尔也一直在努力，不让别人赢他。”
“但是他那天威胁我。”西尔斯忍不住出声。
凯里愁眉苦脸：“我知道，所以他没朋友。”
“那他迟早会吃苦头。”杰莫里评价，“我父亲告诉过我，这样的人最容易腹背受敌。孤军奋战从来都不是取胜之道。他或许能赢一时，但是绝对不可能赢一世。”
米娅赞同：“一个人的力量怎么样都是比不过很多人齐心协力的。”
凯里也明白：“我叔父也告诉过我，战友是非常重要的。”
西尔斯听进心里，但是又很好奇：“没有一个人就就能敌过好多人的例子吗？”
“有，很少。但是他们都是有人支持的。到现在还没有人支持哈维尔，所以我说他迟早会吃苦头。”杰莫里给他说。
“那神也是这样吗？”
他想了一会儿：“嗯——，如果真的有神的话，应该会有很多人爱祂吧。”
西尔斯决定明天问问兰恩斯去。
……
“一人可抵千军万马？”兰恩斯反问道。他挺好奇西尔斯怎么会想到这个。
西尔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前因后果。
“你朋友说的也没错，一个人能安心作战，有可靠的同伴是不可缺少的。就算他真的有那么厉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兰恩斯如是说道。
又不禁在心里感叹，现在的小孩子可真是不可小觑。
“西尔斯，你知道魔法师的评级吗？”兰恩斯决定给他多讲一点。
他摇摇头：“只知道有见习，低级，中级，高级之分。”他翻魔法理论书看到的。这是接近书本最后的部分了。
“啊，也没错。现在的划分大致是这样的。”兰恩斯点头。
魔法理论课真没什么好教的，一些常识之外，其他的全靠学生自己悟了。
当然他才不会这样给西尔斯说。
“但是在高级魔法师之外，还有一个等级，那就是大魔法师。”兰恩斯向往的说，但是又有些失落，“但是这类魔法师真的很稀少。除了在实力达到标准之外，还有得到很多高级魔法师的承认才算有效。”
“很多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天赋好，确实很重要。”天赋决定了一个人的上限。
一个不能感知到元素的人，注定成不了魔法师；一个天赋高的人，学习魔法就是比天赋一般的人要轻松。
但这他还是不会给西尔斯说，免得他因为自己的天赋好就不好好练习。
“你们的历史还没学到人物史吧？”兰恩斯问他。
西尔斯摇头。
兰恩斯抬头想着怎样组织语言。
“现在很多人都只能达到高级的程度，比如你老师我，还有我们学院的其他六大教师。”
“哇哦。”西尔斯捧场。
兰恩斯怪不好意思的，谦虚到：“其实还好，也就比中级魔法师强了点。”
西尔斯不理解，但还是安静的听着。
他轻咳一声，继续说到：“考核的内容一般是感知范围和运用范围。后来又加了运用的精细程度。”
“我没见过大魔法师，但是我的老师，他曾经给我讲过，他从他老师的老师那里听到的，大魔法师的风采。”兰恩斯的向往之情又生发出来，。
“‘那是怎样的强大？能将火山中的火元素全部控制。能移山，能控制、制造海啸。他们能不动手指，便可降下足以消灭一个国家灾难；当他们动起来，没有什么是能他所不能阻止的。’”
“就像神一样。”
让人心向往之。
兰恩斯慢慢的回忆，记忆中老师的话语和自己的声音重合起来。
他永远记得自己在听到故事的感觉。现在，他把这个故事讲给自己的学生。
“改造你宝石的人，比我厉害。”兰恩斯苦笑。
这么多年了，他的能力就是这样了。
西尔斯呼吸稍微急促，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放在胸口，心跳的速度比往常要快些，声音要大些。
他摸到在衣物下、紧贴皮肤的宝石。
这是爸爸的朋友送给他的。他比老师厉害。
我的父亲和这么厉害的人是朋友。
我的父亲，是不是，也很厉害。
西尔斯突然很想见爸爸，很想妈妈。
“西尔斯要加油哦，我很看好你的。”兰恩斯笑眯眯的对他说，“你以后一定能超过我。现在还要努力啊。”
“知道了！”西尔斯大声地回答他。
我一定要成为……成为……
“今天继续练习前天的内容，要加快速度。”
大魔法师。
……
哪怕是吃晚饭、快要睡觉的时候，西尔斯想起老师的话，都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觉得心中涌动着什么。
杰莫里很早就注意到西尔斯心不在焉。
他在宿舍问了出来。
“大魔法师？”杰莫里疑惑的反问。
西尔斯点点头，只把兰恩斯告诉他的故事也重复给杰莫里。
“移山填海的能力吗？”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不禁想到自己才能显现覆盖双臂那么大的元素。
差的太远了。
“杰莫里知道大魔法师的故事吗？”西尔斯好奇地问，“你的家族没有记载过吗？”
杰莫里迟疑的摇摇头：“我没有见过，但是说不定有。”
“好吧。”西尔斯有些失落，他还想听更多。
“我想成为大魔法师。”西尔斯突然这么说。
杰莫里静静地看着他，停顿一会儿：“嗯，我知道。那你要努力才可以。”
西尔斯高兴的上床睡觉了。
杰莫里却有些睡不着。
大魔法师吗？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
睡眠质量直接反映到第二天的精神状态。
西尔斯还是和往常一样，精神奕奕。杰莫里到有些精神不济。
“你昨晚没有睡好吗？要不要给老师请假休息一下？”西尔斯关心的问他。
杰莫里摇摇头：“没事，我能行的。只是比平时稍微困些。中午补过来就好了。”
无法，西尔斯只能由他了：“那好吧。”
早上的练习还是那些。老师的打算等他们大部分人都可以完成全身覆盖显现，在进行下一部分的练习。
但是按照往年的惊讶，估计期中测试后魔法生才可以全员通过吧。
现在明显是A类班的学生要强过其他。
他扭头看看二三年级，基本也是这个样子，A类班的进程要快许多。
1班的三个都不错。这个老师对西尔斯的事也算知道些，居然被兰恩斯老师看好，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第一天的动静他还记得。
杰莫里，也是裘德点名要来的。少见的风属，练习的进度也算是同届中的佼佼者。
安格斯和他不相上下。
那个女孩子被衬的有些平淡，但还是比其他学生要超出不少。
唉，虽然1班魔法生少，但质量是真的高啊。
这个老师感叹道。
杰莫里在练习前不免先到昨晚西尔斯的话。
他今天没有着急开始，反而看了会儿西尔斯。
他确实要比自己轻松，而且，在练习新的东西。
杰莫里无言，转而开始练习。
安格斯也注意到杰莫里的动静，他一直都在看着杰莫里，当然也注意到了那个长发男孩。
西尔斯。
想着从老师口中得到的名字，安格斯不禁思考到哪里有这号人物，能让老师露出那般赞赏的模样。
无果，便也潜下心开始练习。
这些事西尔斯还是不知道。
他现在还在努力练习，昨天听兰恩斯老师讲故事的时间太长了，导致自己昨天真正的练习时间要比平时少很多。
老师在前几天留下来的近期的任务，就是从外界聚集元素，显现全身。
这些自己很早就能做到了，在第二天天他就找到老师主动展示，赢得了自由练习的许可。
兰恩斯老师让他这样干的，裘德老师也了解并且许可，还帮忙给以后其他代课的老师说。就算是自己带的实践课也不强制要求。
西尔斯就一直谨遵兰恩斯的要求来练习，除了快速显现每一天一遍，自己还一直在完成要求之后自己琢磨。
今天就是这种情况，他把长方形显现了一遍又一遍，将几种能想到的都过了一遍，而且时间短了，十分钟就可以搞完了。速度提高了至少三倍。
但是按照兰恩斯的要求还是不够的。
呼吸的时间有多短？
但是这点时间又都能显现多少次？
兰恩斯老师可以一分钟变换十个，我现在两分钟才可以有一个。
还是很慢。
西尔斯虽然这样想，但是也不急躁。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知道的。
不能急，稳扎稳打。兰恩斯老师说过。
奎拉老师也说过，先是质，再是量，最后才可能又快又好。
这些道理，广读书，勤学习的杰莫里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如果谁都能明白道理并且可以落实，那谁都能成功。
杰莫里知道自己有些急躁，但是西尔斯进步太快了，他怕自己被甩太远。
今天没有选修课，去找裘德老师一趟吧。
杰莫里觉得自己应该，寻求帮助。
……
大家都去上课了，没课的杰莫里去平时裘德办公的地方找他。
很幸运，今天裘德还在，并没有回去他的住所。
“老师，我可以耽误一点你的时间吗？我需要帮助。”杰莫里站在他的面前说。
裘德点头：“当然可以，我很高兴你能够在有困难的时候想到我。我会帮你的。”
两个人一起出去边散步边聊天，裘德提出来的。他希望这孩子能用这点时间想好，他们之间到底谈什么。
美好的风景有利于打打动人的心，对敞开心扉的交谈有帮助。
还是那片小树林，杰莫里对这里很有好感。
路上裘德也简单询问了一下最近杰莫里的生活。
但这肯定不是他的心结所在。
终于停了下来，杰莫里开口问：“老师，你能告诉我西尔斯的魔法能力已经到哪种程度了吗？”
果然啊。
裘德并不意外：“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应该可以有很多时间问他吧？”
“我觉得他应该，不能很清楚的告诉我。”杰莫里有些失落，“我知道西尔斯要比我小，虽然他成绩不错，但是这些，他确实有点对自己存在错误认知。”
就像那一天，他应该是在练习这学期后半程的课程，却认为没有自己和米娅厉害。可是他知道，就算是练习了这么长时间，他依旧不能做到，西尔斯那一天的程度。
早慧让他知道更多，想得更多，烦恼也更多。
有时候真的会突然很羡慕西尔斯，聪明，又不是很聪明。这才是小孩不是吗？
他和安格斯才是最有共同话题的人，同样的大家族，同样的处境。虎狼环伺，步步惊心。知道越多，担心越多，害怕越多，不得已就越多。
长辈不是长辈，孩子不是孩子。
像米娅那般的待遇是很少的。
从他记事起，就是父母殷切的希望，就是伊迪萨为他的精心算计。好像所有的事都有这样和那样的目的。
哪怕交朋友都是，思虑良多。
他讨厌这样，但是又没有办法摆脱。
只有变强，才能随心所欲。
可是他，不行。
裘德能看出来杰莫里有些不对劲，他开口先唤回杰莫里的思绪：“西尔斯的进度确实要快些，但是他并不是我在具体负责。我只知道一点，他能这样，除了天赋，还有勤奋。”
杰莫里若有所思。
裘德继续说：“除了每天的固定练习，还有课程上的要求外，西尔斯每隔一天就回去兰恩斯老师那里加练。”
“你有空闲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他认真想了想：“完成当天的作业，读书，写报告，去办一些杂事。魔法训练，好像确实不太多。”
原来西尔斯一直都这么勤奋的吗？
裘德点点头：“这当然是一部分原因，但是你有没有发现，你们两个人的侧重是不一样的。”
杰莫里抬头看他。
“西尔斯除了必须完成的事物外，就是在练习魔法。但是你更喜欢看书，不是吗？”
“那我把看书的时间也花费到练习魔法上，就能进步更多吗？”
裘德叹气：“没有必要杰莫里。你明明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目标，为什么一定要改变呢？按照你的进度，完全是足够打败大部分同龄人的。”
“不要本末倒置，西尔斯更适合他那一种，而你更适合自己的。有竞争是很好的，可是西尔斯不适合当你的对手。A1-2班的安格斯·霍克，你们两个倒是能够很好的良性竞争。杰莫里，我也很看好你，你也是很棒的。”
杰莫里明白了：“我知道，老师。”
明白是明白，但是他不甘心。
‘西尔斯不适合当你的对手’
为什么不合适？因为我太弱了吗？
难道我真的不能在魔法方面追上西尔斯吗？
他还是决定要改变一段时间。
不试试怎么知道？
杰莫里想通了，他对裘德说：“老师，我还是想试试。就一个月，我想试试。”
裘德思索一阵：“可以，以月末的魔法测试为结束。如果效果不好，你必须回到原样。如果中途想要放弃也可以，这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完全可以随时告诉我。”
“好的。”
就这样约定好了。
“那你在没有选修课的时候也来找我。”
谁在成功的路上没有跌倒过？裘德反倒很喜欢杰莫里有自己的想法。
杰莫里扬起笑脸：“知道了！”
“那今天开始吗？”
“好！”
裘德看看天，觉得时间有点短。
“今天时间不太够，让你练习的时间会很少。所以今天主要给你简单讲解一下……”
杰莫里心潮澎湃。
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还有时间。
晚上，西尔斯发现杰莫里在宿舍快速的写着什么。
还没见过杰莫里这么着急呢。
杰莫里注意到了西尔斯好奇的实现，主动抬头对他说：“西尔斯，我今天也去找老师练习魔法了。”
西尔斯眨眨眼。
杰莫里对他笑笑：“我们要努力啊，月末可是有魔法测试的。”
“......好。”
西尔斯不懂，但是也对着杰莫里微笑。
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新的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