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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会议 ...

  •   「燕行阮,加倍小心」

      林渝微微睁眼,有些烦地骂了句,光着脚走向门,正值夏季,可地板却少见的冰凉。

      充满困意的他从猫眼里往外看,猛地吓了一跳,一只布满红血丝狰狞的眼睛正在往里看,填满了整只猫眼!

      “啧!”林渝暗自骂了声,心里发怵,捂住嘴,背靠在门后。

      门外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催促道:“搞快点,干掉他回去领钱去。”

      另一个人应了声。

      开锁的声音渐渐从试探变成猛烈进攻,一声一声开锁的声音像一头被锁着的野兽在呜咽,稍不留神就会解开束缚大开杀戒。

      林渝很快调整情绪摸着黑找到自己的风衣,摸索半天才从口袋中找出一把枪,他丢在一旁。

      刀不见了。

      他盯着上了扳机的黑枪。没用,开枪会惊动他人,给自己添麻烦。万一被抢夺,受伤的就是自己。他快速在房间摸了个遍,可是却再也找不到称手的防身武器。

      林渝在最后看了眼床,抱着试试的心态扯下床单,拉紧。床单可以当绳子用,必要时可以争取时间。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身体抵着门。

      “咔!”

      是门锁落地的声音,门被试探地推开一条缝,走廊里昏黄的灯光投进房内,给房间笼上紧张的氛围,两个人影进入房间。

      慢慢地,一步一步,影子被拉长。

      “大哥,这房间没人啊?就说走错了吧。”一个讨好的声音懦懦问,看样子是一个小弟。

      “放屁,我来的时候确认了好几遍。”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用毛巾擦着锃亮的刀,手抵在唇前,示意他安静。

      林渝向他靠近,捂住小弟的嘴带向自己。

      “我.操,人还没睡!”

      林渝用床单从后突然用力勒紧小弟的脖子,手背上青筋凸起,他的眼睛瞪着小弟。小弟像一条濒死的鱼连忙抓着缠着脖子的床单,用脚死死踹着林渝的腿。

      大哥见状,立马握住刀柄举起刀从林渝背后刺下去!

      林渝轻轻一闪,扭头一把将小弟甩了出去,头直接硬生生撞在大哥的腮帮上。大哥疼出了声。撞上后,小弟一个不稳撞上柜子后倒地。

      大哥啐了口血沫,用脚踢小弟的小腹:“狗东西,给我爬起来。”边说边立刻朝林渝冲来,脸上带着怒火,一副欲要同归于尽的样子。

      林渝猛抓住他的手腕,使劲一扭,“咔”地一声手脱了臼,刀子迅速落地。林渝一手掐在他的脖子往墙上一撞,“咚!”,心觉不过瘾又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的鼻子往墙上撞。

      “妈的,劳资不搞死你!”大哥死命挣扎,手不地乱抓,林渝扯过床单,在他的手上打了死结,把他绑在床头的柱子上。

      “呸!该死的!早知道不接这要命的单子。”大哥又骂了句。

      林渝本不想做什么举动,可他睡眠质量不好,吵醒了基本睡不着。他走到小弟身旁蹲下,拾起刀,将小弟和大哥捆一起凑一块。

      他到洗手间接了盆开水泼到大哥身上,舌头划过刀侧,笑着问:“你要搞死谁?”

      大哥被烫得皮肤红肿依旧死鸭子嘴硬,他拼命抓着绳子,抑制不住恕火:“都说了搞死你!!”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他脸上。

      林渝玩把着手中的刀,看都不看大哥一眼,问:“真晦气,谁让你来的杀?”

      “离我远点!”大哥呲牙,“就是死我也不会说的!”

      林渝凑上前俯视他,笑着说:“要不这样,我问你答,要是我不满意,就在你身上划一刀,怎么样?”

      明明是询问,可却丝毫没有拒绝的地步。

      “刚刚我很不开心。”林渝说,他抓起刀,抬起大哥的脸划了一刀,利刃刺痛皮肤,血液滴落在地板上,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林渝只看了地上的血一眼就收回目光。

      他晕血。

      “谁让你来杀我的。”林渝这回似乎不再期待他给出答案,第二刀欲要下手。

      “我说我说,”大哥急忙道,“是我收到的匿名短信,给我五百万,杀,杀了一个叫林渝的人……”

      “嗯?”

      “咱……咱们这行人办事不问原因,办……办事收钱。”

      林渝来了兴致:“他才值五百万?”

      “不不不,不是,您的身手无价!只要你加入,全国杀手排行榜第一绝对是您”大哥抢答。

      “我让你说话了?”

      林渝又划了一刀,这一刀划在大哥的花臂上。

      “似乎没有人杀得了他呢…不对,好像确实有一个。”林渝丢掉手中的刀,“快点把手机交出来。”

      大哥说话声带着颤抖:“不……不见了。”

      “就你这心里素质,钱是真敢收?”林渝嘲讽,“你知道不完成任务会遭受什么吗?”

      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点燃烟发出星星火光,他吸了一口后举到大哥的耳边,近到可以点燃发丝:“算了,不和蝼蚁计较。你死之前,我允许你问我一个问题。”

      “你,你到底是谁?”大哥脸上带着要哭不哭的表情。

      “我?你不是说我是林渝吗?”青年轻笑,嘲讽更加明显。

      “问题问完了哦。”

      林渝撕开纸胶封住他的嘴,打电话给他的接头人:“喂,Christian,来我这处理两个人。”

      十五分钟后。

      Christian风风火火赶来抬走人后,笑着打趣:“我说K,你真是一点血都不碰。”

      林渝挑眉:“碰了,但人没死。”

      “为什么?这两人都是通缉令上的,干掉一个属正当防卫,还能邀功。”Christian有些不解,“K,你当真是小组中最善良的。”

      Christian又调侃几句。

      林渝不语。善良?根本和自己不搭边。

      为什么不杀?因为蝼蚁入不了他的眼。

      燕行阮这一觉睡得难得安稳,等到他醒来时发现己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了。他看到放在自己面前一笔未动的白纸,却怎么也想不起那张纸上画的图。

      ”我,昨晚直接睡着了?”燕行阮不解。

      欲要往下一想,头疼欲裂,拿起放在左手边的药丸捂着嘴咽下去。

      从起床到吃药全程没沾一滴水,苦涩的药丸顺着舌尖一路下滑才使他好受一些。燕行阮整个身子无力地挂在椅子上,手中的笔一次又一次滑落,他疯了般扯自己的衣服,心里闷得难受。

      突然,他猛坐起身。

      他惊恐地望着双手,为什么沾满鲜血,站起身跑向卫生间,没走一步脚一软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燕行阮只好一点点挪动身子,手被磨得发酸,脑子混乱,分不清南北。

      他好不容易挪到卫生间,手攀上门沿,把手扶在浴缸边缘,支起身,虚弱地将手伸到水龙头下。流水哗哗打在手上,背已经湿成一片。燕行阮洗了把脸重新移动到椅子上。

      想不起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笔又一次啪地掉落在地下,断了。

      燕行阮注视着笔,勉强拨通程涢的电话。

      “喂,程涢吗?”

      “我……忘记怎么画了。”

      “燕行阮你开完笑呢?!”程涢有些急,“你说忘就忘?把我当什么?猴耍?”

      燕行阮着急解释说:“给我一点时间。”

      “最多三个小时。”程涢的语气稍稍和缓,“马上五国会议要开始了。我需要整理出情报,一定程度上搞挎H国。”

      听程涢讲完后,燕行阮没有说话,挂断电话。拿着手机的手垂落在一旁。

      昨天晚上……燕行阮不敢细想,一细想当年林渝的种种举动使自己后怕,他昨天讲的童话故事,主角明显是他和自己。他的用意是什么?明明是他亲手了结了自己,现在来求原谅。

      而且,燕行阮根本不相信他有心理疾病。

      燕行阮不解,随意在纸上圈点勾画,很快一个网状图完成,记录昨天所有的经历,但那张纸……空白的。

      看来,他又得去一趟咖啡厅。

      咖啡厅里,燕行阮双手撑在三号桌上尽力回想,一点一点的局部涌入脑海拼凑成一张画。他将图片发给白隐后来到程涢所工作的警署。

      程涢和叶徽又一块凑在电脑前。

      燕行阮想笑:“你们这几天怎么回事,天天凑一块?”

      叶徽头也不抬:“老年人的事年轻人少答。”

      程涢没头没尾来了句:“白隐已经在找了。”

      “结果怎么样?”

      “他说没有任何线索。”程涢仿佛做出了重大的决定,接着说,“没关系,记不清很正常。”

      燕行阮叹气,向程涢要了几张白纸后坐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养的白玫瑰开了。

      他点开白隐的头像,反反复复输了又删,最后倒是白隐发来信息:怎么啦?我看你输入好久了o,在写小作文?谢谢你哟!

      燕行阮失笑,回复:你当真没看出来什么?

      【白隐yyyy】:有,并且和你有关。

      他一秒切入正题。

      燕行阮有些震惊,思考怎么妥当询问。

      白隐仿佛知晓他心思般:当然可以告诉你,决定告不告诉程涢取决于你[笔芯]。谈判大会,你最好还是别去了。

      【纸鸢B_white】:这次有新面孔?还是其它国家有举动了?

      他问。

      【白隐yyyy】:第一个问题算是吧,你和他在咖啡厅交过手。

      他知道了?

      肯定又是林渝,燕行阮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命运与林渝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明明相见是错误的,可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他和林渝的灵魂在特定轨点上交织缠绵。

      千万别,他默默祈祷,林渝可不兴抢,狗看了都摇头。

      他想起从前养的小白狗,好像确实挺嫌弃林渝的。

      【白隐yyyy】:偷偷告诉你,其实叶徽也怀疑过那人的用意。据我打听好像吧,哪边都帮,又都不帮,从没有露出马脚,不过他没有向H国表过衷心。

      燕行阮心中警铃大作:你什么意思?

      白隐直接发了语音:“你说呢。叶徽那条老狐狸又想搞事情了。我真是看他烦,天天被他当条狗使唤。他对K……”

      林渝还是别来了吧……不然以后真不消停了。

      【纸鸢B_white】:所以你来加我不是程涢安排的?

      【白隐yyyy】:你觉得呢,少和叶徽接触,记忆特好,专记坏的,dddd。

      燕行阮轻笑同意,叶徽能有他记仇?

      【白隐yyyy】:哦,还有,昨晚你去哪了?

      咖啡厅,家,就这两个地方,你是知道的。

      燕行阮回。

      “真的?不止吧。”白隐说,“你不说算了。小心程涢和叶徽,他俩我说不上来,很不对劲。离狐狸精远一点!!!”

      “你也发现了?”

      燕行阮语音未发出,手大幅度抖了抖,很快切换屏幕。

      他的余光发现程涢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不会敲门?”燕行阮抬眼。

      “有点急,我给你准备了一套西服,你穿这套。”程涢的语气直白,不容拒绝。

      “我不同意。”燕行阮心下了然。

      程涢把西服放在桌上:“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必须是你去。”

      燕行阮垂下眼帘,保持沉默。

      待程涢走后,燕行阮给白隐发消息:他来找我了,要求我参加会议。

      【白隐yyyy】:意料之中,加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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