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恩贤》豫恒星

9、合作1

　　王小蛇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孤身一人在噩梦中，但是梦境与以前不同了，梦中的他像是一粒漂浮于太空中的尘埃，所有的方向都有着大量的亮点，王小蛇一度认为这些亮点都是遥远的恒星所发出的光芒，但是在梦境中真的会有恒星吗？不可能吧。
　　“周围都是亮点，这里好空旷啊，像是置身于太空一样，没有方向感，没有时间感，再在这里待一会，我的眼睛就会承受不住了。不知余绅它们有没有成功进入我的梦境。”王小蛇很清楚自己身处于梦境中。
　　“这里是我的梦境，应该是的吧，总不能因为哈恩贤的原因，我进入了一个类似梦境的地方，那样就更麻烦了。总之先试一试吧，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梦境，自己作为梦境的主人，尝试控制下自己的梦境吧。”王小蛇下定决心迈出第一步，虽然不知道这一步有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总比待在原地要好些。
　　王小蛇挑中了一个亮点，闭上双眼幻想自己飞向那个亮点，片刻后他又幻想自己到达那个亮点。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王小蛇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亮点的旁边。
　　这似乎是一个散发着微弱白光的球体，球体十分巨大，应该是某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星体吧。在球体的面前，王小蛇真正地成为了尘埃，它太过巨大了，对于人的话。
　　“如果这真的是星体的话，它的光应该能让我变盲才是，是因为在梦境中的缘故吧。现在该怎么办呢，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大家也找不到，难道要我漫无目的地在这里漂着吗？要不要试着让自己醒来呢？”王小蛇自言自语。
　　“为什么我会做这种梦呢，和以前做的噩梦太不同了，这种虚无的感觉好难受呀！好想快点醒过来。”王小蛇试图让自己主动地醒过来，但是失败了。
　　梦见星空这种事情王小蛇从未听说过，而且王小蛇还通过控制自己的梦境靠近了一个球体，关键是自己从未见过这个球体。
　　“真的没有见过吗？还是说你忘记了呢？”王小蛇听到了一句话，是用自己国家的语言说的。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存在出现在王小蛇的身后，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应该就来自它。
　　“你在想着什么，我都是知道的，我是哈恩贤的一丝力量幻化出的一个替身，艾米·卡特虽然从你的身上剥离了那个图案，但是绝大部分的力量还在你的身上，你的三个同伴也好，黑鼠也罢，都察觉不了的。你尽可以放心，在你梦醒之时，梦境里的一切经历都会忘记，而我会为你编造一个噩梦。”哈恩贤替身说道，但它可能根本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让这些声音出现在王小蛇的脑海中。
　　王小蛇双眼紧盯替身，问它一个问题：“你可以让我忘记在真实梦境中的经历，然后编写一段虚假的经历对吧？”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个人的主观判断而已，如果我说你关于昨晚的梦是虚假的，你很大概率会认为那些就是虚假的，如果我再改口说那些经历是真实的，你很大概率是不会相信的，但是真相的面貌，只有我自己知道。虚拟的经历在人类的脑子里待久了，便与真实的经历无异了。即使你后来知道了那是虚假的经历，人类也很大可能以虚假经历造就的身份活下去，这是一些记忆流小说中会有的桥段。一开始，我是直接影响了你的梦境，在昨晚，我没有干涉你的梦境，你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梦境，那时我们第一次接触了，现在则是第二次，我把你昨晚真实梦境的经历压下了，这些经历都进入了你的潜意识，你所谓的美梦不过是我虚构的而已，我把你那时真实的经历还给你吧。”
　　顿时，一段经历涌进了王小蛇的脑海中，但王小蛇无法确定这些经历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那个梦境中，王小蛇也是身处于星空中，与现在无异，在他练习控制梦境的时候，哈恩贤的替身出现了，二者之间的对话持续了很短，那时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就可以了。
　　整理好这段经历的信息后，王小蛇问哈恩贤替身：“你说我做这样的梦与潜意识有关，于是你进入了我的潜意识，发现我的潜意识之中有一个信息库，其中的信息可以影响我的梦境，但是你却无法得知库中的信息，而其他的潜意识信息你都可以得知，所以你决定和我暂时合作，而在我醒来之时，你把我的这段经历转移到了潜意识，编造了一段虚假的经历，对吧？”
　　“没错，当时的我还实验了一下，信息库会拒绝信息进入，虽然说它是信息库，但终究不过是一个比喻的说法而已。昨晚的梦境中，你不会控制梦境的时间流速，最后你自然醒了。还有，直接叫我哈恩贤就可以了，你们人类是说不出我的真正名字的，哈恩贤是人类用它们的语言可以说出的接近我之真名的名字。”
　　“你不是一个替身嘛，对了，你和真身的联系如何？哈恩贤。”王小蛇问道。
　　“替身对我而言也是一种真身，替身之于真身就像一个学院之于大学，学院是大学的一部分，但都不是最重要的，同时大学是可以没有学院的，类似充分不必要条件的关系。学院的信息就是大学的信息，但是大学的信息每个学院都只知道一部分。”哈恩贤如此回答。
　　“不设学院的大学确实是有的，但学院是学院，大学是大学，还是应该分开称呼的。”王小蛇说。
　　“只是类似而已，真身叫做什么，它的替身一般也叫做什么，至少我是这样。好了，不说闲话了，你继续练习控制梦境，有我的力量影响，你可以很轻松地控制自身梦境。”
　　“你和西方某个神话体系中的神真不同，你不会控制人的梦境吗？”
　　“人的梦境与潜意识相通的，好巧不巧，潜意识的信息库有着某种防御措施，我不能过度干涉你的梦境了，把那些家伙困住已经很难了。”
　　王小蛇：“我要去潜意识那看看，尤其是那个信息库，我已经不想再被你动记忆了。”
　　“我的求知欲和探索欲也是非常强烈的，如果你能满足我的欲望，我可以不动你的记忆，但你要是满足不了的话，我不介意让真身来找你。你也不能把梦境发生的一切告诉给其他人和鼠，能做到吗？”
　　“可以，你真的和那个西方的神话体系中的神不一样。”
　　“我呀，既不正义也不邪恶，不依靠所谓的信仰，我只是我而已，但是像我这样的神太少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几乎碰不到其他的神们，它们也不会主动接近人类。你该不会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人性吧？”
　　王小蛇点了点头，“你是有欲望的，这是人性之中必不可少的，但是我认为你是人性和神性兼有的，只是神性多于人性。”
　　“人类的哲学真是有意思，以后若有机会，我们好好地聊聊吧。你现在能够控制梦境的时间流速吗？”
　　王小蛇叹气，“没有参照物，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
　　“参照物是吧，给你。”哈恩贤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一个图案，上面有着时间，“上面的时间是现实时间，你现在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只需要知道卡特手中的图案有功劳就可以了。”
　　王小蛇接过图案，发现现实时间流速还是非常快的，立刻进入了练习状态。
　　大约半小时之后，王小蛇已经能较生涩地控制时间流速了，王小蛇在梦境中的主观时间流速是现实中时间流速的数百分之一。
　　“多亏了哈恩贤你的帮助，我才能在梦境中意识清醒，控制梦境的能力也提升得十分迅速。”王小蛇由衷地感谢哈恩贤。
　　“我们需要抓紧时间了，我带你去潜意识空间。还有，这颗星星是一颗白矮星，形成原理……”离开之前，哈恩贤向王小蛇讲解了有关这种星体的知识。
　　随后，哈恩贤告诉王小蛇要如何在梦境中找到进入潜意识的入口。
　　“集中所有的精神力于一点，集中到极致，那个点便会成为进入潜意识的入口。梦境与潜意识的连接不像三维空间，入口的位置并不固定，或者说，处处都可以是入口。”
　　王小蛇集中了不知多少时间终于成功了，一个圆形入口出现了，表面是白银色的，王小蛇轻松地把颜色变成了青铜色。
　　王小蛇小心翼翼把一根手指伸进圆形入口，伸进的手指部分像是凭空消失一样，王小蛇伸回手指之后，这些凭空消失的手指部分又回来了。
　　王小蛇控制梦境让入口降低了高度，随后便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他将亲眼目睹自己的潜意识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