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恩贤》豫恒星

8、黑鼠5

　　帐篷中，贾晓子向四人解释了盟友的事情，那是祖辈进入异空间几年后的事情，黑鼠说它们需要挑一些人回到原来的世界，成为它们在那个世界的盟友，最为重要的任务就是提供些物资给异空间。
　　一些人坚定地表示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另一些人坚定地表示要切断和那个世界的联系、最后的一些人是中立派，贾晓子的祖辈就是第二种人。第一种人在某个时间段回到了它们的世界，但是在临走之前，黑鼠对它们都下了咒语，使它们可以保守住黑鼠和异空间的秘密，同时也能半强迫地让它们当好盟友。
　　“咒语的效果和成瘾性药物一样，如果不彻底地解开咒语，在一段时间之后，那些盟友会非常的痛苦，生不如死的那种痛苦，这时它们就需要带物资到有传送阵的地方，物资传送进异空间之后，黑鼠会使用咒语暂时解决痛苦，再过一段时间，痛苦会又一次产生，它们就需要再次带着物资找黑鼠了，不过一开始的痛苦持续时间并不长，但是以后每过一段时间痛苦发生时的持续时间会越来越长，这时摆在它们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自戕或者是乖乖地运输物资给黑鼠。盟友不能以任何形式把与黑鼠和异空间有关的信息透露给非盟友的人类，这种咒语好像可以自我判定，一个人只有明确知道另外一个人是盟友时才能在透露信息时不产生痛苦，如果那人不是盟友的话，在靠近它时若是有透露信息的想法，痛苦会立刻产生，如果无视痛苦还想着透露信息，这个人便会立刻暴毙。这些信息都是外面的人告诉给我的，听说有个盟友不幸地成为了植物人，它身边的人们都不知道黑鼠的事情，虽然它很久都没有给黑鼠运输物资，但咒语却从未给它产生过什么痛苦，后来它的一个朋友，也是一位盟友，偶然得知它的情况，特意找了黑鼠恳请它们救一救朋友，朋友本来以为黑鼠会解开这个咒语，但结局却是黑鼠把这人从植物人状态中给救过来了，继续给黑鼠运物资。”
　　余绅点了点头：“这种咒语哈恩贤教也是有的，难度还是非常高的，比催眠类的咒语困难太多了，我和姐姐两人都不会。”
　　卡特：“这种咒语我学了，但是没有学会，不过可以拯救植物人的咒语我从来没有听过，看来这是黑鼠的科技树吧。贾晓子，那些中立派的情况如何呢？”
　　贾晓子：“一旦回到了那个世界，就很难长时间待在异空间中了，但是偶尔短时间地待在异空间中还是可以的，后来，中立派的人陆续做出了选择，一些决定去原来的世界中，有的决定留在这个世界中。回到原来世界的人都被下了咒语成为了盟友，有些人偶尔会进入异空间，但是都不会待太久的，它们在那个世界早已经有它们自己的生活了；而长期留在异空间中的人偶尔也会出去，但是它们在那个世界待不久的，它们不是那个世界中的人，离开之时它们都会被下咒，不过在它们回到异空间之后，咒语就会被解开了。我没有离开过异空间，那个世界中的很多信息都是从黑鼠朋友、祖辈和父辈、盟友朋友那里知道的。与盟友接触的黑鼠大多都是精通人类语言的黑鼠，不知道那个世界的黑鼠都是怎么在人类社会中生活的，听说人类很多的城市都有高楼大厦，不适合黑鼠生活，难道这些黑鼠主要生活在小镇或农村中，不知道呢。你们有什么有趣的信息。”
　　陈夕等人把发生在王小蛇身上的事情、哈恩贤的一些事情、哈恩贤教的一些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但是贾晓子表示这些信息未能满足她的期待，希望众人可以再告诉些有趣的信息。
　　“有一点麻烦了，我们现在最有趣的信息是我们会用的咒语，但是晓子你学不了吧。”卡特为难地回答。
　　贾晓子的脸色不好看了，对四人说道：“抱歉，是我的期待有一点高了，听说你们不是盟友却可以进入异空间，以为你们知道得超多呢，但是各位终究是人类，不可能无所不知，是我冒犯了。”
　　陈夕笑言：“不用这么自责，说起来，你和我、小蛇、余绅可都是老乡呀！”
　　贾晓子成分复杂地笑了，“老乡吗？我更愿意与各位成为朋友，我们至少现在不是一个世界和国家的人，不过是祖辈来自于同一个省份而已。祖辈的国家早已经灭亡了，我对新的国家没有任何感情，对黑鼠则是朋友之交，我对那些盟友倒有点好感，我认可的老乡是那些留在了异空间近乎与那个世界断绝联系的人，因为只有在这，人类是没有内战的。”
　　陈夕：“可是在这里，人与人的社会关系太弱化了，这样真的好吗？”
　　“那个世界自七十七年前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变化，人吃人的现象从来都未改变过，不过是形式变了而已。在大灾难中，一些人可以为了活命而吃人；五十三年前到四十三年前这十年间，一些人可以为了活命易子而食；在现在这个时代中，一些人可以为了金钱把人剥削到死，用死者的血汗来满足自己，这与吃人没区别。地球的环境使得人类暂时不会灭绝于自己的劣根，但是人类欠的债，一定是需要还的，谁来还，下一代，然后下一代推给下下一代，就这样，以前的债要无辜的最后几代全部承受了，这样的人类文明我无比地讨厌，生活在其中却无力挣扎的人们，我更多地是觉得可怜。王小蛇，你真的喜欢那个世界吗？”贾晓子情绪有点激动地说。
　　王小蛇低着头抿着嘴，很痛苦地说道：“我，很不喜欢那个世界，很不喜欢，但是我却没得选择，那个世界有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我在那里生活都快二十年之久了，就算在这里可以不被钱束缚地活着，那些人怎么办呀，我早已经被那边的世界给同化了呀，更何况当务之急，是哈恩贤的事情。”
　　贾晓子舒了口气，“如果可以，多来这个世界看看，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可以弥补你在那个世界中的遗憾，你的求知欲、你的探索欲、或者只是单纯的自由，怎样都可以，这样对你会好很多的。”
　　王小蛇：“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想问你一个问题，先进聚集地的黑鼠有手机类的电子产品吗？”
　　贾晓子：“有的，但正如你所说，只有很先进的聚集地才会有，待在那个世界的黑鼠都不会携带的，因为那个东西比大部分的黑鼠本身都要大，很容易暴露自己的。”
　　众人说得正起劲，黑仓和一群黑鼠进入了花园。贾晓子和黑仓关系很好，一人一鼠见面便说起了客套话。
　　陈夕，卡特和一群黑鼠研究图案去了，贾晓子站在一旁观看着研究；余绅，黑仓和一群黑鼠负责王小蛇的梦境探索，余绅可以借助黑鼠的咒语进入王小蛇的梦境中。
　　考虑到王小蛇昨晚没有做噩梦，大家都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即使大家没有失败，成功与失败一样需要付出些许代价。
　　随着咒语发动成功，王小蛇渐渐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睡之中，而余绅，黑仓和一群黑鼠的意识进入了王小蛇的梦境。
　　余绅恢复意识之后发觉自己身处一个非常怪异的地方，看样子王小蛇又做噩梦了，身边并没有黑鼠，看样子进入梦境后大家都分散开了，不知是咒语的效果还是噩梦的影响。
　　“这个地方真怪异，不过我却没有感到不适感，难道是因为这里是梦境的原因？”余绅百思不得其解，他用力掐了自己的左手，有疼痛感，“疼痛感吗，真奇妙。该去找小蛇还有大家了。”
　　余绅毫无目的地走着，虽然他的心中有着目标，但是四周的景色都是一样的，喊人喊鼠都没有回应，他真的不知道该往哪走。
　　黑仓这边的情况也是一样的，身边没有一只鼠，孤身一鼠在单一景色中毫无目的地走着，越走越觉得要出什么坏事情了，在不寒而栗中它自认为走了一个多小时，但是它依然像是在原地转圈圈一样，谁也没有遇到，而四周单一的景色早已让它感到无比的厌恶。
　　“这四周的东西上面有着很多那个图案呢，看来这个梦境和哈恩贤有着关系呢。哈恩贤的精神波动影响了小蛇，做噩梦还有图案是近乎同时出现的，卡特在昨天把图案从小蛇的身上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昨晚小蛇并没有做噩梦，如今噩梦又一次做了。和那三位哈恩贤教信徒说的一样呢，四周的景色，天空被类似云彩的东西遮住了大半，只有一些小缝透露着光线，这梦境太诡异了。”黑仓一边想要寻找着什么一边自言自语。
　　厌恶感越来越强烈，黑仓终于受不了了，它决定离开这个吓鼠梦境，回到真实的世界，也就是异空间中，立刻把咒语解开，然后把所有的黑鼠和余绅及王小蛇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