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网恋跨时空》酩酒

19、X周目——程啸线2

　　程啸一直以来都是别人追捧的天之骄子，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他经受不起别人对他的白眼，还有同事们对他的指指点点。
　　于是他私下去参加考研，写好了辞呈，决定把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给辞了。
　　他将辞呈写好了交给人事，人事部门的人也蔑视他这个靠关系进来的，但还是不能给他的辞呈签字盖章:“你这事儿不归我们管。毕竟是借着段董的名义来的，我们这儿一签字盖章，你就去找段董诉苦了怎么办？”
　　程啸不明白，既然段简不招收本科学历的学生当研究员，那么年年人才市场招收的人到底去哪儿了？
　　突然，坐在角落的一个年轻的人事部成员转过身来的资料，程啸看见了熟悉的人。
　　这个人是他们学校上一级的学生，曾经他们曾在竞赛场上遇见。虽然他败给了程啸，但是程啸记得这个人本身实力不俗。
　　原来像他这样的毕业生，本来会去做和他们行业不相干的事情，如果他不是关系户那他应该应该和上一级的那个学长一样吧。
　　程啸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内心，进了段简的办公室。
　　段简坐在落地窗前的办公椅上，正对着办公室的大门，他浑然天成的傲然气质使他的办公室即使如此宽阔也并不显得突兀。
　　他随意的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一副掌握全局的姿态，眉眼间不是二十多岁年轻人的青涩，而是像一个久经商战的老舵手。
　　这样成熟的气场并不会遮盖他容貌的突出，他的容貌比得上当时正红的小鲜肉，他成熟的气场更加使他容貌的闪光点突出，整个人变得闪闪发光，贵气逼人。
　　面对这样一个完美的人，不管是谁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比他稍逊一筹。
　　程啸也很难承认，面前这个在世界搅风弄雨的年轻人，和他竟然同岁，来自同一个高中，和他同样只有二十三岁的年纪。
　　程啸却是一身初出茅庐的青涩，站在偌大的一个办公室，手脚却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陪他一起进来的秘书，头都不敢抬一下。
　　段简听见秘书的敲门声，便放下手上的工作。
　　程啸见段简把头抬起来，他被吓了一跳，像受到惊吓的兔子似的双腿发抖。程啸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发抖的，段简的气场堪比毕业答辩时站在他面前的老教授。
　　程啸道:“我……过来办理辞职。” 他双手将辞职报告递给段简，气都不敢吐一下。
　　“不必那么紧张，”段简友好的笑了一下，但落在程啸心里就像是似笑非笑，于是他更紧张了，段简有些无奈，“琳小姐，你先出去吧。”
　　琳小姐是带程啸进来的秘书，她踩着十五厘米高的恨天高，走出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程啸心跳的鼓点上。没有琳小姐站在身边，程啸不像段简预料的那样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紧张无措了。
　　“程同学，是吧，”段简翻了翻递过来的辞职报告，“秦老师跟我推荐你的时候，他可是说很看好你的，怎么突然要辞职？在新的工作岗位不适应吗？”
　　段简将辞职报告丢在一边，好整以暇的等待程啸的回答。
　　“我只是觉得我更适合回去深造一下再来。”程啸神态扭捏，“以我现在学习的知识还不足以到贵公司任职。”
　　“可是你不觉得浪费了教授给你的一个很好的机会吗？”段简问道。
　　程啸道:“我觉得以我的能力，研究生毕业后一定能堂堂正正的回来。”他这时神采奕奕，让段简想起了老教授向他推荐程啸时，这个人站在领奖台上的骄傲和自信。
　　这才是他。
　　“你现在到这里来也是堂堂正正的进来的，”段简道，“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学弟或者我的老师推荐而特别为你开后门。”
　　“我这里是在开公司，而不是在做慈善。我是认真的觉得你有能力所以才招你进来。”段简看向程啸的眼里写满了认真，他的眼睛很好看，任何一个人被他认真的看都会觉得荣幸吧。
　　程啸有些受宠若惊:“是……吗？”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是存在天才的，”段简道，“普通人付出一千倍一万倍的努力，或许的确能够赶上天才。但一个天才就算只是本科毕业也依然能够创造奇迹。”
　　“我就是这样一个例子。不是吗？”
　　程啸茫然的点点头，进入公司之前他拥有自信，他自信到自负，如果在那个时候听到段简这些话，他一定会觉得“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这个世界公认的真正的天才，即使段简说的这些话的确有分量，但他不确定自己能与段简这样的人相提并论。
　　“对吗？”段简的声音轻轻的却极有力量，他牵引着程啸落下选择。
　　程啸道:“好。”他此时确信，他一定会比公司里的其他研究员更加优秀，他一定有一天会站在这个人身边。哪怕拼尽全力，哪怕用一辈子力气，也一定要达成这个目标。
　　段简给程啸打的鸡血成功使程啸又回到了那个鼻孔朝天，谁都看不起的自信模样。但与之前不同的是，程啸为了达到和段简能够同时站在一处的目标，他甚至愿意低声下气的请教那些看不起他的研究员。
　　程啸将考研申请给取消了，现在他一心扎在研究里，他一心就只想研究出一个结果，他想看到段简承认他，他想要让段简觉得选择他没有错。
　　程啸的确很聪明，他哪怕不是个鬼才，也是个天才，段简看人从来不会出错。
　　程啸很快就从低声下气四处请教人的状态，变成了指导别人，甚至能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
　　“段简，你费这么大的功夫培养他，肯定不只是想让他为公司创造价值吧。”汉森，那个已经年过七旬的老人，同时也是段简的助手。这个老人才是用一生在钻研科学，把自己的一生都投入于人类进步的宏伟工程上。
　　汉森自认阅历丰富，但却猜不透面前这个年轻人在想什么。
　　段简道:“我培养他不是为了给公司创造更多价值，还能为了什么？”段简唇角勾起，他漫不经心的反问。
　　“这要看你在想什么了。老头子我猜不透你。”汉森抠着他那头快要掉光了的白毛。
　　段简聘请汉森来当他的助理，但却不给他安排工作。给汉森最好的科研环境，却让他几乎见不到段简。
　　汉森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寻找收集人才。而且这些人才一定不是普通的人才，一定是天才级别的，或者像我这种老头子一样特别有经验。”
　　“段小子，你肯定要做什么大事情。”
　　“你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我为什么聘请你当我的助理吗？”段简想起老头子可能记性不好，便自问自答道，“不是因为你蝉联三次获得国际奖项，是因为你的那句话。”
　　汉森想了想，去年他刚到段简这边来的时候脾气可冲，三言两句就喜欢骂段简。段简这种只图获得市场，不沉下心来搞研究的研究者一直是他唾弃的对象。
　　段简却丝毫不在意。
　　汉森喜欢听从自己的直觉，除了实验数据以外，他向来最信他的直觉:段简此人一定有更大的图谋。
　　而那句让段简一定要让他到华国来，死缠烂打也要把他从国外挖过来的那句话，其实也是用来骂段简的。
　　他说:“你的天赋和努力程度还配不上让你得到这么多的成果。”
　　汉森一直很不明白段简为什么会这样在意那句话。
　　段简带他去了一个地方。飞机转汽车，路程颠簸了好几天。
　　汉森此生都没有见过如此大的工程，在不不同的地方放置不同的机器，这样精密的布局一直蔓延整个山脉。
　　这个山脉最熟悉不过了，就是奇志怪谈里面最喜欢的地方，因为他的奇怪磁场，被人评为世界上最离奇的地方之一。
　　段简在这里建了一个科技公司的分部，研究员们负责每天记录山上磁场的数据，而上千台的机器负责增强这里的磁场。随便看一眼汉森也不确定段简要干什么，和自己上次说的那句话有什么关系。
　　段简道:“我在搭建穿越时空的通道。”段简这句话有如一声惊雷，让汉森整个惊住了。
　　汉森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努力不让自己用一种看疯子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老板:“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还达不到穿越时空，别说现在了，再往后推几百年也不太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段简道，“你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创造这么多领域的奇迹，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靠几年达成的成就。”
　　“穿越时空的确存在，而且有人已经达成了。”段简道。
　　汉森力遏制住自己激动的内心:“你已经……”
　　“当然不是我，”段简道，“但是我的确穿越了时空，并且不止一次。”
　　“如果你看过小说的话，应该会知道重生这种设想。我已经困在这个时间段不知道有多少个周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