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牌》崇莲

9、初生牛犊不怕虎

　　推开掉漆得院门，门因为老化总会发出吱嘎得声音，回来就看见李师父照顾自己心爱的花草，粉红色的手套特别显眼。
　　“师父，吃早点了，因为不知道您喜欢吃些什么，就跑了几家店都买了些。”
　　澄景将早饭放在桌上，一件一件取出来，这梨木桌干净的都可以映出人来。
　　李师父点点头脱下手套去洗手，来桌前还仔细的擦拭了一番。
　　他夹起一个包子：“下次不用买这么多了，我吃一碗粥四个包子就够了。”
　　等过了一会儿，太阳缓缓生气，天空褪去了红云，散发着光芒，院里有一棵树，叶繁枝茂，光线从树叶的空隙里打下来，朦胧的绿色屏障，星星点点缀着光点，就如同夜里星空。
　　能听见鸟鸣知了叫，有人路过院外互相打招呼，这个生活都快成澄景梦寐以求的了，舒适自在。
　　很早就将摄像机架好了，李师父坐在树荫下乘凉，他说受不了空调房，待久了难受，只有来客人的时候才会开一会儿。
　　“师父我们先干什么？”
　　澄景躲避裴付雪棍子的偷袭，拾起一旁的木棍回击，一进一退玩的不亦乐乎。
　　李师父将蒲扇盖在脸上：“先去围着院子跑15圈，跑回来再告诉你们。”
　　裴付雪搓了搓耳朵，感觉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东西？几圈？”
　　李师父比了个二的手势：“20圈！”
　　“什么？再问一遍怎么还带坐地起……”
　　澄景没等他说完就把他踹了出去，生怕这个没脑子的起争执，然后从二十圈又变成五十圈。
　　院子外有种几棵不知名的大树，跑累了就靠着坐下歇会，正好俩人穿的都是黑衣服，黑色吸热，在太阳底下跑步，简直就是顶着火炉蒸桑拿，全身滚烫。
　　澄景喃喃细语：“早知道就不穿这个颜色的了，现在感觉我都熟了。”
　　裴付雪连连点头，眼神空洞，豆粒大的汗珠从额上滚下：“确实，我已经受不了了。”
　　徐道清装作路过得样子看着瘫软无力的二人，时不时补一刀：“就这你们还练什么，可以回家找妈妈了。”
　　裴付雪上气不接下气：“你出现讽刺我们的吗？”
　　徐道清不以为然：“鄙人说的本就是实话，而且二十圈放在我那是都只是个小数目。”
　　澄景微微颤颤起身，扶起身边人：“我和你说快点跑吧，今晚我可不想睡这。”
　　“等等我啊你，还有几圈？”
　　还没等裴付雪注意，他已经跑到拐弯处了。
　　澄景回头朝他摇手，阳光正好打在他脸上：“还有十二圈。”
　　二人看他这么有活力都微微发愣，裴付雪转头解答他的疑惑：“没事，孩子被逼疯了没出过家门这么久，要不然他能这样？”
　　云朵随着时间缓缓消逝，20圈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裴付雪反正是受不了了，一听每天早上都要跑步，而且一天还要比一天多。
　　“这是真把我们当电池了。”澄景发呆靠在椅子上，手朝着裴付雪比了两个一，“一节更比一节强。”
　　玩梗澄景数一数二，但是体力活真不行，谭妈只关心学业问题，所以平时都不怎么让他出门，别看他跑步的时候有冲劲，看着不累，一停下腿就能躺一天。
　　“你们这就累了？还想学大武生？一个两个比花旦都弱。”李师父剥着瓜子一颗一颗往嘴里送，“你们别以为学这个很简单。”
　　裴付雪看着他：“怎么说呢？”
　　“武生，是生行的一个分支，顾名思义就是精通武术的男性角色，练武术就要有精久能干的体力和魄力。”李师父起身拾起木棍给二人耍了一遍。
　　澄景站起身问道：“接下来是什么？”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看着这俩孩子的冲劲，李师父也有些欣慰，这院子已经很久没有青春活力了。
　　“先扎马步一个小时。”
　　二人异口同声：“什么？！”
　　见二人还愣在原地，李师父拾起木棍就是一顿打的节奏，二人这才听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