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明日再提

21、第 21 章

　　陈也的伤瞒不了萧暮岁，好在最近天气凉了，班里不少女同学早上都穿了薄外套，陈也直接拿了一件薄衬衫当外套，堪堪把手臂的伤遮住，萧暮岁一整个上午都冷着脸，陈也中午给他点了一盅雪梨汤，见他依旧很生气，只得悄悄伸手，隔着餐桌捏了捏萧暮岁的手指，萧暮岁红了下耳朵，开始喝汤。
　　两人坐在隔间的塑料桶上，萧暮岁狠狠咬了陈也的嘴唇一口：“明天就去弄新的身份证。”
　　“嗯。”陈也轻轻摸了摸萧暮岁的背。
　　“以后只可以和我住在一起。”萧暮岁双手捧上陈也的脸，他把陈也的嘴唇咬破了，此刻还有血珠冒出来，心里有些心疼，伸出舌尖舔走血珠，“等你成年，就快点嫁给我。”
　　陈也笑了下，和萧暮岁接了个吻。

　　在这个小天地的次数越来越多，萧暮岁的安全阈值也逐渐提高了，亲了亲陈也的喉结和脖子，陈也搂着他的手臂很热，萧暮岁的脸颊逐渐泛起潮红。
　　陈也一开始以为萧暮岁只是需求安抚，用手掌好好摸了摸怀里人的背，直到事态发展到有些诡异……他觉得自己被萧暮岁蛊惑了，明明只是想抱一抱他，现在变成一手搂着萧暮岁的腰，在他漂亮的锁骨处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而萧暮岁微红着眼眶，乖巧地咬着白色背心，挺着胸膛，往自己身前凑。

　　这栋楼底下才有办公室，楼上全是实验楼，为了保护机器，楼道里装了中央空调，所以就算是卫生间也很阴凉，但是萧暮岁很热，也很紧张，他第一次在陌生的环境做这么亲密的事。
　　陈也抬起头去看萧暮岁的脸，他的脸上满是汗珠，陈也抽掉萧暮岁嘴里的背心衣摆，手指穿过发丝，压在萧暮岁后脑勺上，直接用舌头在萧暮岁嘴里征伐领地，不让他发出声音。
　　氧气急速缺失，胸腔起起伏伏，萧暮岁感觉自己什么都想不了了，四肢百骸的愉悦感很快一涌而上，蹿进大脑皮层——
　　陈也将他难忍的声音尽数吞入自己口中，萧暮岁缓了好一会儿，气顺了之后才去亲吻陈也的鼻梁，最后一骨碌趴下去，大脑也在快速回忆着陈也往常是如何做的……

　　萧暮岁抬起头去看陈也的脸，这张野性十足的脸，此刻晕上一层微红，漆黑的眼瞳里带着一些萧暮岁看不懂的东西：“巧克力流心棒棒糖。”
　　这句话和往常的“巧克力奶”一样犯规，陈也被他勾的一把捏上地上那人的下颌骨，萧暮岁直勾勾盯着陈也，他知道陈也是舒服的，也知道陈也在忍耐，于是努力尝试给予陈也更多舒适。
　　陈也也不为难他，揉了一把他的头顶，用嘶哑的声音说：“岁岁，再多吃一些棒棒糖。”
　　结束前，陈也一把捞起地上的萧暮岁，咬上他的嘴唇，最后低头在萧暮岁肩膀处，狠狠吮了一个吻痕。

　　萧暮岁彻底缓过来的时候，才知道他刚刚和陈也做了什么荒唐的事，脸骤然红得像颗脆生生的苹果，窝在陈也怀里，陈也先出去，把外头的大门关上，又进来抱着萧暮岁去洗手池擦拭，亲了他好几口，又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小声哄道：“岁岁乖。”
　　萧暮岁漱了口之后，让陈也先出去，自己从另一边楼梯下去，到食堂附近的饮料机汇合，陈也点点头，他的方向离萧暮岁说的地方比较近，在饮料机里选了两瓶矿泉水，萧暮岁才慢慢走了过来，装作不经偶遇的样子和陈也打招呼，陈也憋着笑，把矿泉水抛给他一瓶。
　　下午考了一场化学，最后一节讲昨天考的物理卷子，萧暮岁一直在走神，一直到跟着陈也走去了食堂，陈也递给他一个框，让他选喜欢的菜，才反应过来要吃晚饭了。
　　陈也拿了两捆小青菜，还有一捆海带丝放进框里，他的框装蔬菜，让萧暮岁选荤菜：“回神了？”
　　“回了，回了。”萧暮岁开始拿肉，拿了两盘麻辣牛肉，又放了一盘回去，选了一碟蛋饺和一碟鹌鹑蛋。
　　陈也一抬下巴：“烤鸭拿一碟，让嬢嬢做成冒烤鸭。”
　　萧暮岁指着午餐肉和荷包蛋，问陈也：“要哪个？”
　　陈也拿了两瓶甘蔗茅根水，看了一眼说：“午餐肉。”

　　晚上回家，陈也手里提着萧暮岁在烤串店没吃完的食物，还有半瓶他没喝完的旺仔牛奶，让他先去洗澡，他去把食物放一放。
　　萧暮岁把旺仔牛奶喝完，丢入垃圾桶，从身后抱上陈也的腰，拿额头抵着他的背：“那我一会儿帮你换药。”
　　陈也把冰箱上层的水果拿出来，准备炖一锅冰糖雪梨汤，明天带去学校喝：“去吧。”
　　萧暮岁给陈也换了药，用绷带小心缠好，亲了一下自己绑的蝴蝶结，警告道：“这伤，是最后一次。”
　　陈也捏了一把他的脸颊：“嗯，厨房炖了汤，你去尝尝够不够甜。”
　　萧暮岁把药箱整理好，直接跨坐上陈也的大腿，亲了亲他的脸：“外婆说周末回别墅，给你做蜜汁猪肋排吃。”
　　陈也一把兜起萧暮岁的屁股，抱着人站起身，站稳之后捏了一把萧暮岁的臀瓣：“在家里吃了几勺冰淇淋？”
　　“我……我去尝糖水！”萧暮岁扭着身体想要下去，大掌拍一下自己的屁股，脸跟着就红了，“就多了两勺……”
　　陈也一挑眉，抱着人走去厨房，萧暮岁缓解焦虑就喜欢吃冰淇淋，陈也管着他，每天都有控制量，勺子只许用最小的尺寸，装冰淇淋的碗一直是那个小小的桃花型醋碟，萧暮岁有时候急了就咬陈也，自从把陈也侧颈咬出血，就收敛了力度，换到他喜欢的地方吮吻痕。
　　外婆对萧暮岁很宽容，允许他用常规勺子，一天五勺，还会给萧暮岁做自制的冰淇淋，萧暮岁每次都会趁陈也出去工作，外婆在看书，就偷偷多吃，有次吃太急闹肚子了就被陈也发现了，陈也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就忙不迭说了实话。
　　陈也颠了下萧暮岁的身体，要比第一次抱重了七八斤，夜里摸着手感也好了很多，把他抱上岛台，轻柔地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外婆和我说的是两大勺。”
　　萧暮岁红着脸据理力争：“那……那也是两勺！”

　　户口本也可以订机票，陈也出去集训的时间定下来了，要好几个星期，陈也让萧暮岁回别墅去住，外婆会陪他去医院复检，萧暮岁抱着陈也换下来的衣服放入洗衣机，回身把鞋子装进袋子里，准备让管家带去干洗店洗。
　　从橱柜拿出一只行李箱，看着陈也装衣服，萧暮岁把自己的睡衣放了进去，陈也起身摸了一把他的头发：“酒店要和同学一起住。”
　　萧暮岁蹲下身体帮他一起叠衣服：“这件我要的尺码和你一样，你可以直接穿。”
　　陈也这才把那件睡衣装进行李箱，亲了亲萧暮岁的额头，让他把餐桌上的玉米哈密瓜汁喝完。
　　萧暮岁把糖水递给陈也喝：“是不是不能去机场接你，那我在学校等你？”
　　陈也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糖水：“可能是周末，你在家里等我。”
　　“那我在这里等你，再带你回别墅，给你洗尘。”

　　临走前的晚上，萧暮岁缠着陈也和他一起洗澡。欢愉一次后，陈也把全身颤抖的萧暮岁搂进怀里，摸了摸他的背，萧暮岁喘着气，眼睫还挂着舒爽后的眼泪，拉着陈也的手掌：“这里，好不好？”
　　萧暮岁像小狗一样不断亲了过来，要和陈也接吻，陈也打开嘴唇放任他的舌头进入自己的口腔，水是不能当做润滑的，陈也做的笔记很详尽，于是陈也收回了手，揉了揉萧暮岁的腹部和腰，亲吻他的唇角：“没有专业的润滑剂会受伤的。”

　　回床上之后，萧暮岁趴在陈也的怀里，砸吧着嘴说：“那等我生日过后吧。”
　　陈也挠了挠他的下巴，说道：“岁岁还要吃奶呢。”
　　胸膛瞬间传来一阵被牙齿咬了的痛感，陈也忍着笑，抱着人翻了个身，萧暮岁的耳根通红，捏了一把陈也的腰：“小也猫怎么在秋天也发情？”
　　陈也张嘴含上萧暮岁的耳垂，坦诚地说：“只要你在身边，我就一直在发情。”
　　萧暮岁轻声说：“我帮你吧。”
　　陈也亲了亲他的额头：“一起。”

　　陈也缓过来后，抱着萧暮岁冲了个澡，主卧暂时睡不了了，萧暮岁爱干净得很，陈也也有些洁癖，最后抱着他去客卧睡。
　　陈也用最后一丝精神和管家更改明天来接的时间，看了一眼怀里温热乖软的萧暮岁，已经打起了欢快的小呼噜，笑了下，亲吻他秀气的鼻梁：“岁岁晚安。”

　　陈也把萧暮岁送回萧家别墅，陪他吃了午饭，就去机场跟着大部队飞往首都。
　　萧暮岁发现，就算陈也出去比赛了，他的桌子里还是会有很多情书，他作为主人，只得“好心”把那些情书全给处理了，自从他坐到陈也旁边，就一直都在做这个事，还问过陈也一般怎么处理，陈也当时正在做物理题，抬起头看了萧暮岁一眼，看他嘴皮有些干，从桌兜里拿出萧暮岁的保温杯准备去倒水：“带回家再扔掉。”
　　萧暮岁也有不少的情书，陈也每次都会冷着脸一把装进自己的书包里，不准他看，更不准他要回去，回小区之后直接丢垃圾桶里，萧暮岁很享受陈也的占有欲，因为他对陈也的占有欲更强烈。
　　萧暮岁中午吃饭的时候，偶尔会和邱寒生坐一起，还会和他们一起去学校的超市，邱寒生趁着好友去生鲜区称重水果，小声问萧暮岁：“你是不是追到也神了。”
　　“很明显？”萧暮岁心下一惊，不过他从来不想隐瞒邱寒生，因为他觉得邱寒生这个朋友不是那种多嘴的人。
　　“也神在的时候，你的眼睛都是亮的。”邱寒生塞了一包薯片进小推车里，“你放心，兄弟嘴很严。”
　　“谢谢你。”萧暮岁拿了一提陈也给他买过的巧克力牛奶，笑了下，“这车里的东西，我请客！”
　　“哎，那我得多吃两个冰淇淋！”邱寒生跟着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你和也神是不是联系不了？”
　　“嗯，不可以用手机。”去参加集训是不准使用任何通讯设备的，也就是说这一个月，萧暮岁都联系不了陈也，陈也也不能和他联系，萧暮岁感觉自己没有那么焦虑，只有陈也要回酒鬼的房子，他才会焦躁不已。

　　派出去盯着陈也父亲的人说，他最近减少了出门喝酒打牌的次数，偶尔去菜市场买点快坏掉的蔬菜，有时候路过安城一中就驻足看一会儿，再回家去。萧暮岁原想把人手撤掉，毕竟户口本抓在陈也手里，他再也不用受到那个酒鬼的控制了，只是心里还是觉得不太稳妥，最后选择继续让人盯着。
　　陈也和他说，等他集训回来拿到新的身份证，就把户口本还回去，萧暮岁想把这事揽过来帮他做了，只是还个户口本，又不难，陈也却不准他去，只让他每天安安稳稳去上课，晚上哪里都不要去，直接跟着管家回别墅。
　　李若远自从被萧暮岁狠揍一顿，就不敢把主意打上他的信托了，外公那边也在打压他的生意，萧暮岁从小吴阿姨那边得知，那个年纪小的女孩儿把一个阔少爷打伤了，已经被学校退学了，大的那个在班里遭受排挤，逃课出学校，差点被人贩子拐走，料想李若远现在的日子一定是焦头烂额了吧。

　　陈也的集训成绩很不错，稳定在前三名，集训的老师说他很有希望在全国竞赛拿到好的名次，只是太久没有见到萧暮岁，没有萧暮岁小动物似的拱进自己怀里，要亲要抱，总觉得有些烦躁，白天忙碌的时候来不及思念他，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花上好一会儿想念萧暮岁身上的味道，以及他各式各样可爱的模样。
　　有天夜里做了一次不太好的梦，陈也醒来之后很想立马飞回安城抱一抱萧暮岁……好在五天后就要回安城了。
　　内心的不安越来越重，直到跟着大部队到机场，陈也的心还是很急躁，飞机正常时间落地了，陈也跟着大部队坐上大巴车，心里又多了一丝焦虑，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学校最后一节晚自习……
　　越是急切，路况越是堵，市里的红路灯时间很长，陈也放在兜里的手掌跟着几个长达90秒的红灯，逐渐捏紧了。
　　终于下车了，老师点齐了人，让他们自由解散，陈也提着行李箱大步往学校门口走去，刚刚点名的时候就听到了晚自习放学铃，按照萧暮岁的性子，从教室出来到校门口，差不多刚好可以接到人。
　　看到了萧家的私家车，陈也悬在一处的心脏正要落回实处，伴随着一声熟悉的“陈也——”，一柄锋利的刀刃刺进了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