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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开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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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瞳眸微微亮了亮，越殊颜没等来答复，周围的一切突然烟消云散。
眼前是橘红摇曳的光，他下意识去抓身旁的人，直到再一次触碰到沐苍屿的手，才渐渐放松。
回来了？
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越殊颜急忙坐了起来。他侧过头看向沐苍屿，见其也醒了。两人对视，越殊颜缓解尴尬的笑了笑，手想抽回去，又被这人轻轻攥住。
“……”，这是沐苍屿在这个世界第一次主动握他的手。
越殊颜让自己冷静了会，开口问，“你…你怎么样了？”
“还好。”
沐苍屿坐直身，两人面对面坐在木床上，“你怎么会被困在神识里？”
“修行时出了些问题。”
“走火入魔？”
沐苍屿，“没那么严重。”
沐苍屿看过来，越殊颜才意识到自己出现的不合理，他忙开口解释道：“前几日你说会来禁塔找我，但我回了越家就没了你的消息，我今日是来找你的。”
“因为你晕倒挪了个位置，所以你在床上。”
“我……我睡在这，是为了进你的神识。”，叽叽喳喳说完，空气里陡然安静了会，越殊颜的手不自然的蜷缩，沐苍屿却没松开。这人的力道不轻不重，越殊颜心底有些奇奇怪怪，既想退又不想退。
“对了，我进你的神识，还看见……”
“我记得。”，沐苍屿突然开口。
“你记得？”
“嗯。”
“可我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这句话显然多余，那是沐苍屿的神识，纵然当时忘记，醒来也会记得。所以自己抱过这人，说过的那些话，沐苍屿都知道。
“越殊颜、”
越殊颜呆呆应了声，沐苍屿平静道：“我们要试试吗？”
试试？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越殊颜喉结滚了滚，怀疑自己听错了话。他费尽心思，做这么努力想得到的结果，如今就这么摆在面前，还是沐苍屿先提出来的。
“是因为我对你说的那句话？”
他大言不惭的哄小孩，虽然也出自真心，但这结果是他没想过的。沐苍屿思虑了一小会，点了点头，“一部分。”
总归还是有这句话的原因，越殊颜认定。
“你确定你不是在说糊话？”
“为什么这么问？”
越殊颜凑近，看着沐苍屿的眼睛，那是明亮的墨色，很干净，“你怎么突然答应了？”
“你不愿意？”
“不是…”
“那我、我们试试吧。”，越殊颜摇了摇头，唯恐这人反悔。
对于沐苍屿而言，这个决定无疑太仓促，或许是神识里还没清醒过来，也或许是哪根筋搭错了，所以一时答应了自己。越殊颜想了不少的可能性，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不能拒绝。
他们是道侣，沐苍屿是他的夫君，这是未来注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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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殊颜稀里糊涂的回了越家，沐苍屿答应后，他倒没表现得那么肆无忌惮的做些什么，反而一时有些不习惯。
他早了几百年重新拾起这段关系，十六岁的沐苍屿太年轻，总得呵护些才对。
进了越府，内宅院的一名小厮迎面走了上来，“越少爷，谢家公子来了，在前厅等你。”
越殊颜有段时间没见谢之意了，屠灵山邪祟一行结束后，发生的事太多，他也没怎么去学院，自然就少了撞上的机会。
平日里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如今一别半月，倒有些想这人了。
越殊颜向着前厅走去，隔得老远就看见了一身玄色的少年郎。谢之意依旧穿束简单，唯有一张脸生的出众。
“今日记起我了？”，越殊颜语气轻松上前。
谢之意转过身，眼底明晃晃的撞进了少年秀气的脸。这人嘴角含笑，明眸深瞳，肤色白皙如玉脂，竟生的无半点瑕疵。
连着靠近，还似有似无带着味少有的花香。
“怎么，见我高兴？”
谢之意点头又摇头，耳尖浮着一点焉红，忙错开了距离，“你……你已经许久没来学院了。”
“也不是我不去，只是这些日子你也知道，越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离不开人。”
谢之意关心道：“那屠灵山的事已经解决了吗？”
“算吧。”
“听说你去了禁塔。”
“关了一日。”
“那地方潮湿阴冷，还有人看守，吃不好穿不暖的”，谢之意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你这身子，受得住吗？”
“我哪有那么娇弱。”
谢之意不说话了，在屠灵山受伤，又经历越家一事。越殊颜的状态的确此他想的要好。
似乎他在与不在，这人也没有影响。
如此想着，心底莫名不是滋味。谢之意也不懂自己怎么回事，既见越殊颜现在这般，不该是高兴的吗？
越殊颜，“你今日来的正好，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
越殊颜拉着他到前厅坐下，谢之意垂眸看着少年白皙的手，从握住他再到自然而然的松开。
“我昨天去见了沐苍屿。”
“……”，又是沐苍屿。
越殊颜替他倒了杯茶，“他同意了。”
“同意什么？”
“同意和我试试。”，越殊颜本就高兴，说到这唇角微微勾了勾，“我觉得我们离道侣又近了一步。”
“道侣……”
修习中，携手一生的人。谢之意愣了愣，心里莫名发闷。他强迫自己笑了笑，“不过……你们是不是太快了？”
从越殊颜口中出现这个名字到现在，也就不足两个月的时间。过去的越殊颜就算口中嚷嚷真看上了那家的女子，大多也不会有结果。
本以为江逸如会不同，但也止步于不久前。
可沐苍屿……为了这人送花，抗雷劫，每一件事都做的出乎意料，像是动了真心。谢之意一直认为这人只是玩玩，是为了寻求新鲜感和刺激。可现在，似乎又不是。
“快吗？还好吧。”
谢之意觉得自己说的再多也是白费口舌，越殊颜对沐苍屿完全不同他人。
“对了，你和夏之曦怎么回事？”
谢之意顿了顿，越殊颜问，“屠灵山一行，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因为这人喝醉酒胡闹，自己生气？谢之意回忆最初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做这件事，结果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去了夏之曦的队伍，他原以为越殊颜会像从前一样来找自己，可又什么都没有发生。雷劫去护着沐苍屿，而后越家出事，这人就像凭空消失。
他们断了联系，以至于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在和谁较劲，在较什么劲。
“也没什么特别多原因。”
越殊颜自己喝了口茶，“你既不说，那我也不多问。”
谢之意却希望他能问下去。
“你就这么信任我？”
越殊颜，“我信你的为人，夏之曦驱逐邪祟，不也是你告诉的长老吗？”
这消息是越存金告诉自己的，越殊颜想也没想，就猜到了做这事得是谁。果然，谢之意没对此辩驳。
“对了，我明天回学院，还有件事要做。”
“做什么？”
越殊颜道：“收拾行李。”
——————
和沐苍屿住一起这事，越殊颜已经想很久了。所以在这段关系确认后，越殊颜很快有了决定。之前考入东院，学院的住处还未来得及换，现在时机算来刚好。
越殊颜打算先斩后奏，在与沐苍屿同门的一名弟子商榷后，用重金贿赂下了这人所住的偏房。
沐苍屿住的地方一共三间房，他买下的是离这人最近的一处，两两相连只隔了一堵墙。递交完钱财后，越殊颜将屋子重新打扫了一遍，而后就带着东西住了进去。
因沐苍屿回来的晚，越殊颜在门外等的太久，最后实在觉得困便睡了一觉。
这一幕恰巧被回来的沐苍屿撞了个正着。
沐苍屿走上前半蹲而下，眼里是越殊颜安静毫无防备的样子。耳边有虫鸣和风声，这地方偏静，所以一切细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
连带越殊颜均匀的呼吸声。
“越殊颜、”，沐苍屿低声开口。
纤长的睫羽微微颤了颤，而后越殊颜醒来看向他。
“等了很久？”
越殊颜不怎么记得，他睡得太死，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
“很困？”
越殊颜点点头，嗯了声，他话里带着浓烈的睡意，俨然还没睡醒。
沐苍屿弯身去抱他，一只手揽过他的腰，将他护着，越殊颜直到被抱起来才反应过来。
是沐苍屿在抱自己！！！
这人总算是开窍了。
因为这个举动，越殊颜被迫清醒了些。沐苍屿抱着他走进卧房的木床，才把他放了下来。
越殊颜缓缓松开手，看清后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沐苍屿，“门是开的。”
“可之前这不也有人住吗？”，所以开个门有什么奇怪的。
沐苍屿道：“他搬走了。”
“……”，这意思是那弟子说的？
沐苍屿拉过被子，“不睡吗？”
越殊颜觉得自己的睡意被冲散了一半，他面对着沐苍屿，还是个有些开窍的沐苍屿。
如此，什么都不做就放人走，说不过去。
不能做的太过分，还要矜持，以及同时表达出自己的爱意，在这人可接受的范围……
越殊颜犹豫了会，手指攥了攥，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近亲了下这人的额头。
“我睡了。”，心脏狂跳，越殊颜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闷声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