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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当成了情敌? ...

  •   回到酒店,云宴无力地蹲坐在门角,双手抱头,试图掩盖傅云深带给他的影响。

      如果可以,他情愿从未认识过傅云深。

      规避了开始的可能,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他多可笑啊,明明知道了是陷阱还是义无反顾地继续往下跳。

      可傅云深不要他了。

      连谎都不屑撒,看见了通话记录,只是轻微地皱了一下眉问:“你都知道了?”

      云宴木讷地点头,都快哭了,从上幼儿园以后他流泪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稳住声线说:“其实我不在意的,我……”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云宴。”傅云深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们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多么简单又无情地四个字。

      云宴抬头企图将眼泪憋回去,可是根本没用,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他伸手去抹却怎么也抹不完。

      他笨拙地拉着傅云深的手,不断地摇头,声音断断续续地:“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冷静下来再谈好不好?我不想结束。”

      他一口气说完所有话,生怕犹豫了一秒,傅云深就会借机彻底甩开他。

      但傅云深只是掰开他的手,神情冷淡到了至极,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如同虚幻的泡沫一戳就破,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不断沉沦。

      “云宴,你知道我的。”

      是呀,他知道他的。

      无情冷漠、说一不二,从来都是如此的,只是他不愿意面对罢了!

      傅云深走到门边道:“我还有很多工作,你可以在这里待到下午。”

      这是另类的逐客令吗?还是应该感谢他?至少傅氏集团的人不会窥见他的狼狈。

      从云宴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傅云深不断模糊的背影,门缓缓地闭合,隔断了他的视线。

      ……

      云宴出国是在他们分手的两个月以后,颓废过、祈求过,到最后就只剩下绝望。

      无论他怎么做,傅云深留给他的只有冷漠到决然的背影。

      云宴可以毫无保留地去追逐属于他的爱情,可那份迟来的骄傲不允许他继续下去。

      也许,只有离他远一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出国的决定除了父母之外云宴谁都没说,牵绊太多总会心软,倒不如沉默着走远。

      挥别了土生土长的地方,告别了父母,远离了最熟悉的朋友,同时也迟缓地放下这段感情。

      云宴知道,时间会抚平所有的不甘。

      回国的第一周,云宴调整好了心态回到家,云母拉着他哭了一场,说是以后再也不许他一个人出国了。

      期间张棉娴打了一次电话过来,云宴没接,眼睁睁地看着屏幕亮屏幕熄。

      云父给他在公司安排了一份实习的工作,星期一早上云宴到公司报道,初入职场,重要的事还轮不到他去做,做得最多的无非是端茶倒水。

      如果是两年前,云宴说不定会直接撂挑子离开,但在国外的时候云宴虽然不差钱还是会在课余时间去做一些兼职,这样时间消耗快,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的。

      “云宴,等一下和我一起去接人。”
      带他的前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得很慈蔼,工作起来却是一丝不苟。

      云宴点了点头,没什么意见。

      下午四点,云宴开着车和公司的前辈准时到达机场。

      周围全都是些小姑娘,手上拿着横幅,一看就是在等偶像。云宴不追星,更别提在国外待了两年,国内的明星他可以说是一个都不认识。

      云宴余光瞥见横幅上的名字——洛渊皖,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来了,来了,你去把车门打开。”

      前辈指挥着他,架势像是要见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云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周围的粉丝也激动起来,‘洛渊皖’的名字在他耳边狂响。

      那人笑着和粉丝打招呼,云宴开车门的手却是一顿,不可置信地盯着走到他跟前的人,同样的,那人也正看着他。

      “是你啊!”洛渊皖摘下墨镜,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又不屑地戴上墨镜道:“长得还行。”

      云宴有着一双桃花眼,单眼皮,眼尾细长,鼻梁高挺,下面是一张泛着玫红的薄唇,第一天上班,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搭着一条西装裤,劲瘦的腰身被很好地凸显出来。

      凭心讲,洛渊皖的评价不太客观,云宴的长相就算放在百花齐放的娱乐圈也绝对有着一席之地。

      相比起来,洛渊皖虽然长得不赖,但整体来看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云宴打开车门,心情复杂。

      因为……洛渊皖就是那晚和傅云深在走廊纠缠不清的人。

      云宴小声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孽缘,想来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就是了。

      他一路沉默,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奈何洛渊皖却不肯放过他。

      洛渊皖坐在车后座上,看似不经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云宴。”

      “你是实习生。”

      “嗯。”

      “家是哪里的?”

      “本地的。”

      ……

      一问一答,恨不能把云宴的家底都给刨出个洞来,云宴心里清楚,洛渊皖这是把他当成了情敌。

      云氏集团是做珠宝的,洛渊皖在两年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夜之间爆红,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他出道了多久就红了多久。所以,云氏集团才会选择他做代言人。

      今天洛渊皖来云氏就是为了拍广告片而来。
      云宴原以为将人接到公司就算大功告成了,结果前辈直接把人扔给了他。

      拍摄周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整整三天。
      拍摄的第一天,云宴顶着三十多度的高温穿梭于各个网红店铺为洛渊皖买各种小吃,买回去得到一句:我现在不想吃了。

      拍摄的第二天,云宴学精了,只要洛渊皖一喊他他就躲得远远的,少了许多的折腾,云宴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临下班的时候隔着茫茫人海洛渊皖不甘心地瞪他一眼。

      云宴本来想装没看到,但那一眼漫长又烫人,于是乎云宴学着他的样子瞪了回去,洛渊皖看上去气得不轻。

      云宴本就是被娇惯出来的小少爷,和傅云深分手后到了国外才学着慢慢地收敛了脾气,但这并不代表他没脾气,更不代表他会心甘情愿的装成软柿子任人捏踩。

      拍摄的第三天,洛渊皖把他当成空气,云宴乐得自在,乐呵呵的躲在角落里当个透明人,听到‘收工’二字,云宴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洛渊皖截下来。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没礼貌!云宴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跟上去,等走到了没人的角落,洛渊皖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啪——”的一声,洛渊皖的巴掌甩到云宴白净的脸上,云宴甚至没能反应过来。

      洛渊皖恶狠狠道:“别以为长得还不错就可以和我抢男人,你不配。我守了傅云深两年,谁敢跟我抢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云宴回过神来用舌尖抵了抵上颚,气笑了。该说傅云深是祸水还是该嘲笑自己是个倒霉蛋。

      这时云宴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知道有人来了洛渊皖瞬间摆上了可怜兮兮的模样,变脸的速度让人叹为观止,但云宴没空转身去看来人是谁。

      他一手拉过洛渊皖,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抬起还了洛渊皖两巴掌,余留的巴掌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扩散开来。

      洛渊皖被打懵了,回过神来,捂着脸,指着他不敢置信地狂吼:“你居然敢打我。”

      云宴心想,我不止敢打,我还敢踹。

      “怎么回事?”

      片刻,傅云深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但云宴不在乎,他站在原地仰着头一动不动。

      “云深,他居然打我。”洛渊皖见来了帮手,哭着跑进傅云深的怀里,绿茶味十足:“我就是觉得这几天他挺辛苦的,想着最后一天了请他吃个饭,他不领情就算了,他还打我。”

      洛渊皖边哭边告状,引得周围的人全都往这边看,倒显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傅云深躲开洛渊皖的拥抱,目光很淡地放在云宴身上,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睫扫到洛渊皖的时候很冰凉:“给他道歉。”

      话落,周围的人都暗暗为云宴吸了一口凉气,谁不知道洛渊皖是傅氏集团旗下分公司最当红的明星,没有之一,平时都是当宝给供着的。

      云宴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在洛渊皖面前自然是不值一提的。

      云宴背对着他们握紧了拳头,又是这样,道歉道歉,傅云深永远只会让他给别人道歉,却从未了解过因果。

      但他恐怕要让傅云深失望了,这一次他不会道歉。

      一句不明的‘给他道歉’所有人都以为是傅云深在护着洛渊皖,只有洛渊皖心里清楚,傅云深是要他给云宴道歉。

      一时间‘不愤’、‘嫉妒’占满了他的脑海,两年了,他自认为没能打动傅云深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从他认识傅云深到今天两年多的时间,傅云深身边没有任何人,他以为只要继续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傅云深会接受他。

      可是……出现了云宴这个不速之客,所以他才会慌,才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宣誓主权。

      洛渊皖没有动静,傅云深的眉头蹙得更深,就在他打算开口说第二遍的时候,洛渊皖道歉了。

      “对不起。”

      一旁看热闹的人傻眼了,谁也没想到这个反转,更没想到洛渊皖会主动道歉。

      云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没有任何的表示,直接离开,连转身的时候都目不斜视。

      他想,原来有一天傅云深也是会站在他这边的,只是他身为男朋友的时候没享受到这个权力。

      云宴做不到无所谓地说没关系,也不可能去感谢傅云深,洛渊皖本来就是为着他来宣誓主权的。

      不过还挺好笑,洛渊皖把他当作情敌大概是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了,可惜,云宴笑不出来。

      “云宴。”傅云深故技重施地来拉他的手,云宴眼疾手快地避开了。

      他眼底泛起丝丝冷色,嘲讽道:“傅总的眼睛什么时候这么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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